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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罂特地安排赵栗和晖曙真人到厢房吃饭。
晖曙真人感叹道:“年轻人,我不得不说,你还真找了个好妻子,真是识大体啊,我上门踢馆,她却包我伙食……”
景罂淡笑:“上门即是客。我出去招呼其他客人,你们吃饱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再打。”
说着,景罂便走回堂屋。
景罂走后,晖曙真人问赵栗:“小兄弟,你方才说,我徒儿草菅人命是否属实?”
赵栗严肃地说道:“他们杀没杀人我是不知道。不过他们帮扬州太守的侄儿叶绪武做事,叶绪武仗势欺人,草菅人命,视人命如蝼蚁,不知杀死了多少无辜百姓。
而你的两个好徒儿,就替他杀死寻仇的冤魂。后来,叶绪武重用了你得两个徒儿,帮他开了道观,他们便不分青红皂白,不分是非对错,开始替扬州城的达官贵人斩杀冤魂,弄得扬州城的冤魂逃的逃,躲的躲,扬州城鬼差们全都无事可做,冥界已是怨声载道,再这样下去的话,估摸着,黎昼就会忍不住要派出冥界密探了……
赵栗能一口说出冥王黎昼的名字,这让晖曙真人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
晖曙真人与赵栗确认:“此话当真?”
赵栗斩钉截铁地说道:“绝无虚言!”
晖曙真人:“小兄弟,老夫有一事相求。”
赵栗:“但说无妨。”
晖曙真人:“老夫不知。小兄弟是什么身份,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便多问。但我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两个徒儿,他们生性不差,也许是受到太多世俗的诱、惑,才变成此等德行。当然,老夫我绝不会纵容他们,将他们带回天界之后,一定重重责罚。”
赵栗本来也没想杀了晖曙真人的两个徒弟。现在晖曙真人要把他们带回天界,就再好不过了。
赵栗装成很为难的样子。想让晖曙真人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
晖曙真人唠唠叨叨说了好多大道理,想让赵栗放过他的两个徒儿:“小兄弟,老夫从不求人,今日老夫求你放我两个徒儿一条生路。今后不要再提及此事。老夫欠你一份人情,日后小兄弟若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定不推辞……”
“那我们还打吗?”
“打,当然要打。我老了,坚持不了太久,再打十分钟,你就赢了。”
“好,成交!”
……
午饭后,赵栗和晖曙真人继续开始这场还未分出胜负的“斗法”。
晖曙真人果然是个说话算数的神仙。说好十分钟输,就十分钟输,分毫不差。他不但如约把两个徒弟带回了天界。还亲自把叶绪武帮他徒弟开的那间道观给结业了。这样一来,整个扬州城,就只剩下赵栗的灵魂交易所,做灵魂的买卖。
赵栗打赢晖曙真人后名声大噪,整个扬州城都传疯了,说赵栗是个高深莫测的得道高人。虽然这有利于灵魂交易所的生意,有利于查案。但外面传得那么厉害,恐怕迟早会引起冥界和天界的注意。
对此,赵栗还是有些担忧的,他琢磨着想要在人间混二十年,必须得在天界和冥界还有人间分别找个保护伞了。人间狄仁杰算是个大人物,可是在天界晖曙真人只是个中规中矩的神仙,只能勉强算是个油纸伞,而在冥界,朱角毛和牛缇金就更排不上号了……
通过朱角毛和牛缇金的介绍,叶绪武与扬州太守,亲自登门拜访,盛情邀请赵栗替他们做事,赵栗欣然接受。
时光荏苒,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赵栗已与叶绪武和扬州太守称兄道弟,掌握了他们所有的罪证。当然,做“走狗”也是得有代价的,灵魂交易所的生意冷到极点,没人愿意做一只“走狗”,也没人愿意花钱找一只“走狗”完成心愿。赵栗只好找一些抓恶鬼的活,不过扬州城的恶鬼,已经寥寥无几。幸好,叶绪武和扬州太守,舍得花钱养着赵栗一家子。
有失必有得,这一年灵魂交易所的生意虽清淡。但这也让赵栗有了时间修炼《玄天极道》,他仅用半年的时间,就练成了《玄天极道》中的所有法术。学完《玄天极道》中的法术,他又觉得无聊,短时间内又把游妡龙女的龙族法术几乎都学会了,而他体内的那股强大的力量也已经恢复到了两层。
赵栗现在已然是名副其实的高手,如果他还是冥界使者,一定位列冥界十大高手之一!
这一年内,不断有各种想出名搏位的高人,来向赵栗挑战,赵栗总能轻松击败他们。但这让赵栗感到十分不安,他深知锋芒太露的悲剧,罗睺就是个鲜活的例子,虽然他现在还不及当年罗睺的高度,但再这么下去,终有一天会引来不可收拾的大麻烦。
赵栗从前表面上总是笑嘻嘻,没个正行。可他内心深处,是自卑的。他总觉得自己一点法术都没有,就是个无能之人,之所以能与冥王和阿修罗王齐名,完全是靠女人和兄弟撑起来的。如果当初他能有l先生那样的法力,或许就不会一败涂地,不用百转千折地回到唐朝,所以他来到唐朝后,一直都想练成惊世的法术。可他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法术高强的苦恼……
这一年里,景罂用他惊人的记忆力和超强的领悟力,学成了惊世的画功,吴道子都无比感叹,说景罂的画功已不在他之下,成为天下第一或许指日可待。
曦芫和曦羣已经三虚岁了,他们当初在冥界府邸受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赵栗和景罂的内心都很纠结,孩子们健健康康作为父母的当然高兴。可是曦羣和曦芫哪是一般的孩子,他们一旦健康了,别人可就得遭罪了,这一年他们可没少惹事。他们一闲着就会瞎练法术,找个教书先生教他们认字吧,他们把教书先生玩得找不着北,一连换了十几个教书先生,每一个想管住他们的,都被他们玩得“落荒而逃”,总而言之,这一年,曦羣和曦芫把赵栗一家弄得是鸡犬不宁。他们才三虚岁,就把一家子整得疲累不堪,再大点那还得了。这让赵栗开始怀念黑龙,恐怕也只有黑龙那张“威严”的脸,能镇得住他们。
这一年,赵栗和景罂利用牛缇金和朱角毛的关系与掠恒见过两次面。他们共商惩奸除恶的大计,相谈甚欢,可赵栗和景罂对自己的身份确缄口不言,也未曾提及千年后的事。
景罂想尽快与南宫羣见面,可一直苦无机会。唯有等到帮助掠恒将扬州太守叔侄绳之于法之后,才能理所当然地去见景罂的父亲南宫羣。
……
赵栗和景罂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狄仁杰再次拜相的那天。
赵栗急着要把扬州太守叔侄的罪证交给狄仁杰,可是他又不会瞬间移动,这大白天的用飞行术在天空飞来飞去,恐怕也太高调了。
赵栗疑惑地问景罂:“老板娘,游妡龙女已经把龙族的法术都教我了,你为什么总不肯教我冥界法术?我只要你教我瞬间移动,就成。”
景罂给赵栗解释:“每次使用瞬间移动都会消耗内力,你的内力好不容易才恢复两成,不能随意使用瞬间移动。再说了,冥界的瞬间移动的法术名为‘灵闪术’是冥界特有的法术,而你现在浑身都是神力,我怕练瞬间移动会与你体内的神力相冲。”
赵栗:“胡扯,瞬间移动怎么会是冥界特有的法术?我见过的神仙都会瞬间移动。”
景罂:“在冥界,瞬间移动的法术,叫做‘灵闪术’,是个很简单的法术,恶鬼、厉鬼都能练成,但普通的厉鬼和恶鬼能力有限,只能短距离瞬移,法力高深的人学会了‘灵闪术’便可以瞬移至三界之中的每个角落。而神仙练的是‘光梭术’,与‘灵闪术’异曲同工,但又不尽相同,同样只有天界之人可练。”
赵栗:“那游妡龙女和黑龙呢,他们不是也可以瞬间移动吗?”
景罂:“游妡龙女练的那是龙族独有的法术,只有龙才能练成,所以她就没教你。黑龙有些特殊,他同时精通冥界和龙族的所有法术……”
赵栗有些不爽:“那黑龙可以同时练就冥界和龙族的法术,为什么我不可以?”
景罂问赵栗:“黑龙没跟你说过吗?”
赵栗不明白景罂这是想说什么:“他跟我说什么了?”
景罂苦口婆心地解释给赵栗听:“龙族法术和天界法术一脉相承,自然可以融会贯通。但黑龙强行将冥界法术和龙族法术,融合在一起,虽然这样做的确使他强大了许多。但这也让他走火入魔,全身充满戾气,这才酿成了那场惨剧。后来他在幽冥泉泡了那么多年才恢复。我可不想你走火入魔把我和孩子给杀了……”
赵栗想想都有些后怕,要是真的真火入魔,把一家老小给杀了,那他还就真的是生无可恋了。
“行吧。那我不练了,我还是等到晚上用飞行术,飞去找狄仁杰吧。”
“不等了,我去走一趟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