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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实在南创之言逐渐掀起了一股讨论之风。
言行间,教育部方面是最大的躺枪者,哪怕王老实的矛头并没有对准他们,可素质教育和快乐教育正是这个部提出,且在全国推行的。
部里自然不服气,组织了一批所谓的专家学者对王老实的观点进行批驳。
专家们也难受。
领导提出了要求,不办肯定是不行。
办?
难度很大,主要是王老实那货忒损,整个演讲过程语言组织的非常严密,想要寻找个反驳的突破口极难,除非这些所谓专家们耍无赖,硬生生的批评。
惯用的手法就是从王老实的资历着手,你自己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人家王落实是谁?
特么的国家大领导都带头承认的专家学者,还能给局委上课,世界著名大学的客座教授,行业内的祖宗名号,不是能随便否认的。
此招数明显不成。
再换个角度?
还是不行,万事就怕较真儿,一细细的分析,人家王老板说得确实在理。
有人建议了,咱从国外的先进经验上找啊!
嘿,这句话提醒了众人!
只要说不通的事儿,咱就跟国际接轨,再出问题,还可以回来谈国情嘛!
找了一圈,就纳了闷儿,没有。
话说,这个快乐教育当初不是在人家外国学习回来的么?
特么的那些个出去考察的人呢?你丫打哪儿学的啊?
国外对教育的严苛程度其实远超华夏,甚至还有立法立规赋予教师教训学生的。
硬说王老实不对吧,没辙了,只能如此。
反正一些正经的大媒体是不刊发这类文章,也就部里所属的媒体跟着凑热闹。
主要就是说王老实断章取义,没有完全理解快乐教育与素质教育的真正好处,更有那不要脸的还控诉王老实是历史的倒退,为已被抛弃的历史糟粕招魂。
王老实没工夫搭理他们,甚至他都不看那些文章,艾碧菡不成,她的职责就是关注一切涉及到老板的动向。
她把收集来的东西归纳总结后交给王老实,效率之高令人称赞。
王老实看了两眼,不屑的一撇嘴,扔一边儿,说,“搭理他们干嘛,有功夫去健健身都比看这个强。”
艾碧菡抿嘴一笑说,“不搭理也不成啊,好多记者都跑来问老板什么态度呢?我电话都快打爆啦!”
“哎呦,他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跟他们说,我忙着呢,没空回应这些玩意儿。”
艾碧菡跟以前不同,刚开始的时候,就是王老实说什么就是什么,基本上很少发表自己的观点,也少有建议,时间一长,知道老板是个神马路数,她在一些不大重要的事情上也逐渐给王老实建议。
“我觉得还是顾及下对方的感受吧,毕竟华夏未来那边儿人家管着,回头再弄出什么事儿来,多不好。”
王老实伸手摸了摸下巴,问,“王冬云给你打电话了?”
艾碧菡小脸微红,为难的看着王老实。
不用回答了,王老实立马知道自己还真猜对了,就笑着说,“没关系,你跟她说,谁伸手了,就告诉我,剁了丫挺的!”
王冬云确实提心吊胆的,王老板那番讲话,她是反复听了好几遍,明白了之后,那个愁呀,好不容易说服王老实,结果还没消停一天,结果又捅了马蜂窝。
部里那是好相与的?
无论华夏未来多经心,真要查,不可能没问题,再说了,就是真没问题,鸡蛋里还能挑骨头呢。
凭白无故的得罪那些人干嘛,实在不划算。
等那些文章一出来,王冬云就明白,开始啦,不光是批驳的文章,她还接到了好几个电话,华夏未来也是闻名全国的大教育集团,作为当家人王冬云,不可能没有点关系啥的。
来的电话全是埋怨,话里话外透过来的意思就是这事儿弄不好要影响很坏。
思想向后,她给艾碧菡打了电话,把自己的担忧和思量跟艾秘书说了说,王冬云算看出来了,这位艾秘书为人正直,在王老实那儿也说得上话,只要她肯,或许真能让王老实收敛些。
她也不指望王老板低头认错儿,王冬云的意思就是你别再说话,后续的事儿她出头办,登门赔礼道歉,再拿出点诚意来,无论是于公于私,都办漂亮喽,最后这事儿时间一长,也就过去啦。
要做这个事儿,必须是王老实默许,否则谁也承受不了大老板的愤怒,这些年,王冬云是彻彻底底感受到了王大老板的巨变。
从王冬云的角度来看,王老实此举真是得不偿失,在教育界混了那么老多年,她太清楚那些人是什么心态,根本不容别人质疑,封闭的要死,谁闹事儿肯定要往死里收拾。
王老实之前,不是没人尝试过,下场呢?还能听到谁的动静?
悲观的说,只要部里明确的暗示,不许在校学生去华夏未来,那么华夏未来铁定损失一多半儿生源。
到时候真是找不到门口儿哭,也没地儿去烧纸。
艾秘书终于回复了,王冬云听完后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心情沉重的无以复加。
放下电话,失魂落魄的王冬云嘴里喃喃自语,“完啦、完啦、全完啦!”
※※※
王老板真心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南创之行基本上快结束了,所有的行程都完了,就剩下一个南创工商界的酒会还得去。
那新是真有能耐,说三天就三天,一点都不带提前的。
查得也算可以,基本上确定了张家望这厮玩儿的什么把戏。
这个不重要,最多算中饱私囊。
必须引起重视的是那新的人监听到一段录音,那新不敢自专,知道事关重大,赶紧跑来跟王老实汇报。
王老实听完后,闭上眼,重重的叹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啊,看来这张家望脑子真有病,作死到这份上,也算他老小子硬气。
甭管背后是谁家,既然做出这等事儿,那就得有跟刘家叫板的气魄。
王老实没耽搁,严肃的嘱咐说,“备份几份,分路走,立即送到京城,记住,不要外泄一丝一毫,直接上家里去,我会提前打好电话,控制好张家望,不能让他跑掉,必要的时候可以------”
他没把话说完,看着那新。
这儿还能不明白?那新重重的点头,说,“我来之前跟李总通过气儿,他在这边儿帮我们准备了合适的。”
王老实点点头,“那就好,尽量不要我们动,刘家的事儿还是人家办,咱最多就是个打小报告的。”
那新想乐,又没敢,毕竟这是个很严肃的正经事儿。
他离开去办事儿前,王老实喊住他,嘱咐说,“就别让彬子知道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完全超出了王老实跟刘家的预料程度,做人做事儿必须到位,不能越位,涉及到更深层次的,王老实不适合再搭手,完全交给刘家是最正确的。
再办下去,哪怕漂漂亮亮的,结果好得不像话,都落不下一个好。
犯傻的事儿,王老实向来不干,尤其是涉及到张家望那类事儿的。
南创商圈的酒会搞得很西方范儿,地点是整个南创最好的酒店,金碧辉煌的,无论是主办方还是来宾,各种秀层出不穷,他们觉得这是对王老实最大的尊重,王老实哪怕心里不大喜欢,也得装出点样子来。
到处跟人寒暄互相吹捧,可把王老实给累得不善,亏着最后老马为人讲究,拉着王老实到一个僻静地儿歇着,远处看,两人好像在讨论什么重大的问题,识趣的人自然不会过去打扰,谁都知道王老实是人家企鹅的大股东来着。
酒会组织者邀请了不少媒体,这么盛大的酒会不为外人所知,多可惜啊!
这不就有几个不开眼的远远的盯着,等着机会过来跟王老实说话,这几个都是媒体的记者,他们非常希望能跟王老实说两句话,要是能从王老板嘴里讨几句话那就更好了,他们都相信,只要王老实开口,那就是又点了把火。
马老板对王老实是很佩服的,他也是拜读了那篇演讲稿,正好在这儿跟王老实念叨,怎么也是个成功者,不甘寂寞的老马也得瑟自己的观点。
王老实气得直瞪眼,说,“你累不累啊,多大点事儿,犯得上整天琢磨吗?”
老马就不理解了,问,“那你说这个干什么?”
王老实的回答特呛人,很有不要脸的风范,“说着玩儿的呗,还能怎么着?”
“说着玩儿的?”老马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真想把王老实脑袋砸开瞅瞅,这货里面都是什么玩意儿。
开特么神马玩笑,你是什么身份的人,能随便说着玩儿?
王老实冲着四周扫了几眼,近处没人,放心的说,“你以为我说话多好使?咱国内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句糙话,我那天说的除了让某些人不高兴外,跟放屁没啥区别,最多就痛快痛快嘴儿,其他的就别往多了想。”
老马是很赞成王老实那观点的,听王老实这么悲观,他皱着眉说,“有这么难?”
王老实拿起一块西瓜,痛快的吃了下去,擦了擦手说,“教育这玩意儿跟其他的没啥区别,权力的背后就是利益,怎么把利益最大化,行业里的人最专业,有道理没利益的事儿鬼才会去管,这么庞大的利益群体,没人能办得了。”
马老板很想说,特么的既然你这么明白,那你吃饱了撑的,招惹人家图什么?
“上头就不管管?”
“管?怎么管?都管了谁干活儿啊?”
老马一听真是是没法说,王老实替他说了,还是怪笑着说的,“是不是觉得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逗人家玩儿?”
“呃------”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不过既然王老板自己说了,老马就厚道的没承认。
正好有服务人员端着托盘从附近路过,王老实拿了两杯红酒,递给老马一杯,自己直接一饮而尽,自得地说,“你也看过,我说的那些算是振聋发聩吧?”
得算,老马佩服的就是这个,说得真在理儿。
“那就足够了,说不定千百年后,还有人说起,当年有个著名的王落实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王老实的话让马老板整个人目瞪口呆,意外啊,奇葩的人原来就是这样子的,你特么图千百年后?
老马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他也像艾碧菡一样提醒王老实,“你刚才也说了,人家势力庞大,小心使绊子收拾你,华夏未来经不住他们折腾。”
王老实脸一变,狞笑着说,“那就来个试试,谁敢动手,我就敢杀鸡骇猴,真特么当自己个个是圣人?”
马老板立时感受到了从王老板身上散发出来阵阵寒意。
一想这位大爷的手段,老马又不禁为那帮人担心,谁特么的想不开惹了这位,估计想痛快的死都费劲。
聊到现在,老马觉得没必要在说什么了,人家自己个儿都不怕,自己犯不上替别人担心,想想也是,自己那次求韩书记办事儿,那是绕了多大的圈子,这位王董深不可测,看上去不大像吹牛。
主办方邀请了一些所谓的神马国际天后、天王之类的过来助兴,这会儿已经开始。
马老板建议说,“咱过去凑个热闹?没准儿今天是你好日子呢?”
说这么含蓄好像别人不懂一样,王老实翻了个白眼儿说,“我还是想想怎么躲开那几位吧。”
他用手指了指几个跃跃欲试的疑似记者,心里对主办方是很不满的。
马主席一看,有明白了,肯定是冲着王老实来的,他有点幸灾乐祸的说,“我听说今儿有个港岛那边儿鲜嫩的新人过来,你要是没兴趣,我可就不客气啦?”
王老实颇意外的看了老马一眼,行啊,这货,平日里看着翩翩君子,没想到还有如此真实的一面,立马怂恿说,“行,只要你今儿得手,我送一福字儿。”
老马脸一跨,压低声音说,“我是真想要那幅字,从你那儿出来的比不是凡品,可惜没那福气,那个妞儿谁也别想碰,没戏。”
王老实忍不住讥笑,“不能够吧,凭你还有认怂的时候?多大点事儿。”
“我听说那是给你准备的,有人想要结交你呢。”
“卧槽,哪个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