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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葵和海容也没有推辞,由着方吼娘护送,一路离开了倭国。
离开倭国后,方吼娘委婉向海葵表达,希望海葵能跟她回去一趟,去看看蒋异浪,让蒋异浪能够安心。海葵当时并没有答应方吼娘,只是说要考虑考虑。
等方吼娘离开后,海葵与海容商量了一番,决定去看看蒋异浪,当面对蒋异浪道谢。
他们没直接就动身,而是在原地留了几天。
海葵身体不舒服,不能立即赶路,他们便准备在原地呆上几天,等海葵身体舒服了,再赶路离开。
离开了军阀混战,百姓虽然依旧贫困,但却不像之前那惶恐不安,而是一片和气。商家也****开张,生活必需品到处都可以买到,小吃也各有花样。
海葵喜欢上了当地的咸味麻花,吃过一根之后,便恨不能天天都吃才好。
她胃口好到出气,一口气吃三根大麻花也不觉得饱,还要配上两碗甜豆花才能勉强止住继续吃下去的心思。吃了这么多,不到半响,海葵又饿了。
海容带着海葵,再次来到那家麻花店,要了三个大麻花两碗豆花饭给海葵。
海葵他们也没事做,便慢腾腾吃着,顺带聊着天。
店家是个老太太,鳏寡老人,其他亲人都在混战中死了,只剩下她一个。她做麻花和豆花的手艺,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味道堪称一绝。
靠着做麻花和豆花的手艺,老太太每天挣几个钱,维持生计。
老太太见海葵这么能吃,肚子又微微突,看出海葵怀有身孕。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将怀孕生产养胎的经验传授给海葵。
海容听的比海葵仔细,听完后,连连对老太太道谢。
老太太摆摆手,起来要去厨房里继续做麻花。她一边走一边抹泪,想到已死的儿子,想着儿子要是活着,现在也该娶了媳妇,媳妇也肯定会和海葵一样,安安稳稳在媳妇肚子里头。
海葵朝老太太的背影努努嘴,小声询问海容,“她这是想到自个儿孩子了吧?”
海容“嘘”了一声,道:“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海葵应声,低下头专心吃饭。
吃了三个大麻花,将两碗豆花也喝光了,海葵意犹未尽的抹抹嘴站起来。海容要了五根大麻花打包,交了钱到老太太手上,领着海葵出去。
到了街上,海容接着之前海葵的问话,道:“战乱让很多人流离失所,也让很多人失去了亲人。不过,现在战乱已经过去了,人们很快就会过上好生活。”
海葵点点头,环看了一样街两边的店家,道:“如果死去的亲人还能活着就好了。那个老太太家里只剩下她自个儿,现在她身子骨硬朗能做些麻花豆花卖养活自己,等她身子骨不硬朗了,不知道她该怎么办。希望到时候蒋异浪会实施一些政策,让这些鳏寡孤独的老人,能够安享晚年。”
海容摸摸海葵的头,“会的,肯定会的。”
海葵突发奇想,“要不然,我们自个儿组织一个?我们弄一个养老人的地方,让这些老人能够有地方住有饭吃,身体不舒服了,有医生可以为他们医治。”
海容道:“好。”
海葵发愁的皱起眉头,“弄这些,我们就必须要有一大笔钱。有钱了,才能做这些事情。要是没钱,肯定不行。”
海容道:“我会挣到足够的钱。”
海葵想到了陈锦之,“如果陈锦之没有死,你们还可以合伙做生意。”
海容对陈锦之的死,一直感到十分愧疚。当初倭国奸细要带他走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将陈锦之一起带走。可当时他只顾着同奸细说话,没注意到他身后陈锦之被捂着嘴巴捅了两刀。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陈锦之尸体上已经被浇上了化骨水,大半身子消失了成了水液。
海容道:“当初都怪我,我要是能够警惕一些,陈锦之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海葵安慰海容,“这不怪你。当初那件事情,我们都有点儿错。我们住在同一间牢房里头,却互相根本不知道。明明稍微出点儿声音,就能知道对方在一块儿,可我们都没出声。我们主要都想岔了,我以为抓我进来是因为我早些年做的那些事情,以为你和陈锦之会很快将我弄出去,所以我才那么安然住在里头,没有一点儿危机感。后头,我们也都没想过对方能活着,轻易就相信对方死了,才弄了这么些阴差阳错的事情出来。要说错,都有错。”
海容叹了口气,道:“不说以前的事情了,我们要向那个卖麻花的老太太一样,向前看。等我们去当面谢过蒋异浪,就找个地方定居下来。我做生意赚钱养家,你要是想做赡养鳏寡孤独老人的事情,就去做。钱,我来想办法。”
停顿一瞬,海容又道:“不过,你不能立即就去做,得等孩子生出来周岁之后。先养好你和孩子的身体,你再去做想做的事情。”
海葵应声,觉得海容说的有道理,“行,那就等我生完孩子,等孩子满周岁以后,我再想想要不要去做。到时候说不定我的想法就变了,不去做那些事情了呢。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不仅要让他们吃饱穿暖住好,还得时时刻刻照顾到他们的身体,得给他们治病。真要是做起来,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我现在已经要打退堂鼓了,已经不想做了,因为责任太重了。”
海容安慰海葵,“事在人为。你想做,我支持。你要是不想做,我也支持。”
海葵嘿嘿笑,将脸蹭到海容的胳膊上,“我做什么你都支持,要是哪天我想吃人肉怎么办?”
海容摆出严肃的模样,板起脸,道:“这自然不行。人肉吃多了,会坏了肠子。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希望你什么病都不要生,连风寒都不要得。”
海葵道:“我身体好着呢。”
海容纵容着海葵,“好好好,你身体好,非常好。”
他们说着话,回到了住的酒店门外。
这家酒店,在战乱时期,酒店主是洋人。打仗后,洋人为了保命,离开了这里,留下了这家酒店。战乱平息后,这里被当地政府接受,卖给了当地的商人。当地商人将酒店稍微修葺一番后,便开门营业。
现在商业还不景气,单单做酒店用根本不可能盈利。为了能够达到收支平衡,酒店店主便把下面一层单单开辟出来,专门用来作为价格平民化的饭馆,供百姓们吃饭喝酒用。上面则继续着以往的营生,做住宿和高档吃饭的场所。
海葵和海容住在上面所谓的贵宾间,比其他房间能高档一些,但也高档不到哪儿去。这房间是方吼娘出钱定的,预交了两个月的钱。
这两个月的房钱,完全可以在这边购买一个小房子。方吼娘原本是打算给海葵和海容买房子,但经手下亲信提点,便消了给海葵和海容买房子的念头。海葵和海容能住到她交了房钱的酒店里头,那是因为将她当成朋友,但肯定不会住到她给买的房子里头。尽管价钱差不多,但给买房子,就显得太过贵重,海葵和海容肯定不会收。再来,一旦她给海葵和海容买了房子,如果海葵和海容生下定居的心思,很可能就不会去见蒋异浪。
思考过后,方吼娘只给海葵和海容定了酒店两个月的房间,并没有给海葵和海容买房子。
她离开前和海葵海容约定好,一定要去见蒋异浪。
得到了海葵和海容会考虑的答复后,方吼娘上路回程。
海葵和海容回到了酒店,到了房间后,酒店经理立即命人送来了一盘水果。像海葵和海容这样在战乱过后能够一下子定两个月房间的人极为罕见,而且定的是最好的房间,有眼力界会做生意的经理,将他们当成贵宾用户,水果饭菜尽量供应。
谁说饭菜是收钱的,但是量足,海葵这个大胃口的孕妇吃的十分满意。
吃了盘水果,海葵困意涌了上来,漱口过后,就上了床。
海容用湿毛巾给海葵擦了身体,又端来一盆热水给海葵泡了脚,之后他洗了个澡,上床同海葵躺在一起。从后面抱住海葵,手搭在海葵的肚子上,轻轻按摩着海葵凸起并不明显的肚子,海容道:“以后我们多生几个,多子多孙多福多寿。”
海葵摇头拒绝,“就一个,只生一个。怀孕太麻烦了,又累又困还特别能吃,平时能做的事情现在都不能做,太麻烦了。我只生这一个就行了,不想多生那么多。”
海容声音里带着笑意,“依你。”
海葵继续道:“而且生孩子很疼,我听见生孩子叫的像是杀猪一样,肯定奇疼无比。还有啊,还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反正我只生一个就好。”
她转过身,凑到海容耳边,悄声道:“我以前以为,那些生了孩子年纪稍微有些大的女人,****天生就很大很黑。现在我才知道,根本不是天生的,我的也慢慢要变黑了。现在颜色一天天加深,等过几个月,肯定也会变成褐红色,就像那些生过孩子的女人一样。”
海容道:“什么颜色都好看,只要是你的,都好看。”
海葵别扭道:“我觉得不好看,很难看。我这几天琢磨明白了,变黑是因为怀了孩子要生孩子,变大肯定是孩子吸的。想要有一天我会变成那样,我就觉得不舒坦。以后,要是天黑我脱了衣服,胸口两个大黑豆,你要是看岔了,说不定以为我胸口长了两个眼珠子呢。”
海容道:“你要是觉得难看,我给你配好草药,等给孩子断奶了,就擦了草药,让它变回粉色。”
“草药能让它变成粉色,但是不能让它变小啊。”
海容道:“小了有什么好,和男人一样,我喜欢大的,越大越好。最好,能有栗子那般大小,才最好。”
海葵乐了,推了海容一把,“你可真不正经,越来越不正经。”
海容道:“咱们夫妻之间,自然说话要不正经些才好。要是正正经经的,那哪能做夫妻。那说不定上床还要穿着衣裳呢。”
海葵乐的直笑,“老辈子有些人家里,不久讲究那样吗,那叫相敬如宾。”
海容亲了下海葵的额头,“我想和你并在一起,贴到一处,成天不正经的说些话,不想相敬如宾。”
海葵道:“不正经,老不羞。”
“我还不老,我还年轻着呢。不信,你摸摸看。”海容越发不正经起来,拉着海葵的手,朝着两腿间的棍子上放。
海葵也不害羞,抓着海容的棍子,便熟练的上下动,令海容舒服。
她刚开始做的还挺有兴致,过了没几分钟,她动作就缓了下来,眼睛也闭起来,眼看是要睡着了。
海容见海葵睡了,苦笑了一下,把海葵的手从棍子上拿开,为海葵盖好被子。他没盖被子冷了一会儿,等反应下去了,就钻进了被窝里头,抱着海葵,同海葵一块儿睡觉。
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天也到了傍晚。
海葵海容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大厅吃了晚饭。吃饱后,回到房间,海葵拿起早前打包回来的麻花,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一连啃了两个。
海容担心海葵晚上吃多了积食,不让海葵再继续吃,把那三根麻花收了起来,留着海葵明天早上吃。
下午睡了三个小时,海葵暂时不困,但懒得出去动弹,就又上了床,窝在床上神神哉哉的看着在忙碌着的海容。
海容在忙着把换下来的衣服泡起来,准备明天洗干净晒着,然后又收拾了收拾其他干净衣裳,忙碌了半个多小时,把这些弄完。
擦干净手,海容坐到床边,将手心贴到海葵脸蛋上,笑着问道:“凉不凉?”
海葵摇摇头,眼里带着笑意,“不凉,暖的。”
海容问海葵想不想出去走走,海葵懒得动弹,只想在床上躺着,海容只能打消了出去散步消食的心思。
他脱鞋上了床,抱住海葵,惬意道:“老婆孩子热炕头,世间最美的事情,莫过于此。”
海葵纠正海容话里的错误,“是热床头。”
“对,是热床头。”海容在海葵脸颊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哄孩子似的顺着海葵的话应声。
海葵和海容过的惬意,在酒店住了半个多月后,开始打算着近期去见蒋异浪,去亲自道谢。海葵早就想去,打着早去早了事的心思,可她身子懒,懒到恨不能有人抬着她走路才好。最近她越发懒的厉害,连床也懒得下了,直接就在床上吃东西。
海容纵容着海葵,就让海葵在床上吃,俨然要把海葵养成小肥猪的模样。
他们决定好出发日期的时候,海葵的身子却突然起了变化。原本该前三个月孕吐的海葵,前三个月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可现在却后知后觉般的开始孕吐,什么都吃不下去,闻着一点儿饭菜味都受不了。
海葵现在这样子,肯定不适合远行。
他们只能将见蒋异浪的时间朝后拖,准备等海葵孕吐反应缓和后,再去向蒋异浪道谢。
因为孕吐反应,海葵一改之前能吃的大胃口,成了小鸡胃,吃一点点就饱,而且不能吃荤腥热菜,只吃凉菜。海容心疼的不得了,恨不能替海葵遭这个罪。
他发现海葵对豆花没有孕吐反应,便天天去老太太那里按三餐买豆花,以此解决海葵的吃食问题。
老太太听说海葵怀孕三个月后才孕吐,连忙去为海葵打听了偏方,将偏方送给了海容。拿到了偏方后,海容紧忙为海葵配药,希望海葵喝药过后能够止吐。
偏方好用,海葵喝了之后,虽然没能完全止吐,但是状况轻了很多,不想之前那么受罪。
她现在能少量的吃些热菜和肉,鱼虾这些还是不能吃,觉得腥味太重,闻着她就止不住的反胃。
海葵感叹,“幸亏没直接去海边,这会儿要是我们在海边,那我肯定更受罪。”
海边海风腥气,渔民家里都有鱼虾,到处都有腥味弥漫。尤其下雨前后,腥味更重,就海葵现在敏感至极的鼻子闻起来,肯定会觉得处在万蛇坑中,腥气无处不在。
这么想着,海葵都有些受不了,干呕了两声。
海容赶紧拿过杯子,让海葵喝了口红枣温水,止住呕吐感觉。
海葵擦擦嘴,道:“我这情况,最近都不可能上路。要不这样吧,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再去见蒋异浪。现在去见,我实在没有这个体力,也没有这个精神。想到车上那个味儿,我胃里就难受,要是真闻到了,我肯定受不了,得吐到车上。”
海容和海葵的打算不谋而合,当即同意海葵的话,“我们等孩子周岁了,带着孩子一起去见蒋异浪。”
“也好。”海葵点头,“那会儿孩子出远门,包裹严实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嗯。”海容应声,为海葵拉了拉被子,让海葵躺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