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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85章 我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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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澈本想开口继续解释,谁知前方的可人儿竟“啊!”地大叫一声,惊讶嚷道:“他也来了?!”

    就在他们雅间的斜对面,一人扬手掀开白纱,露出半个身子,火红的长袍拖地,妖艳逼眼,唇红齿白。他的嘴角傲慢扯高,眼睛微眯,正津津有味地瞧着底下的表演。

    “原来是德小王爷啊!”李云澈瞄了一眼,风流轻笑。

    云十一挑眉:“你也认识那洁癖狂?”

    李云澈邪邪一笑,俊美如刀刻的脸上满是得意,说:“普天下还没有本王不认识的人!”

    话语刚下,身旁的白衣少年冷哼:“请问王爷,我没救你之前,你认识我吗?”

    “呃——”李云澈一下子愣住,尴尬地嘿嘿笑着,这牛吹得确实大了点。

    云十一却没搭理他,眼睛往斜对面的雅间不停地瞄——咿呀!原来他还有伴!

    只见他手臂轻放,白纱一瞬间晃动——有两个蒙着轻纱的女子正坐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低头窃语着。

    “他还带着两个蒙脸的女子来,想必是他的姐姐和情人!”云十一仔细瞧着,悄声说。

    李云澈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瞥了那边一眼,说:“是德王府的八郡主和云王府的小郡主,他们跟……洁癖狂一起到了京都,打算明日再往临安城。想必,他们也要来此开开眼界,凑凑热闹。”

    “应该是!”云十一灿烂一笑,暧昧说:“我就说嘛,谁不喜欢美女和热闹啊?你看,连王爷郡主都不远千里而来,更何况其他人!这下,你们这些满肚肥油的人又该偷乐了吧?”

    李云澈被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低头又瞧了瞧,无奈一笑。这天底下,应该也只有这个胆大包天的云帮主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调侃天下最尊贵的三个男子……

    “回头我沧海帮就弄一个‘烟花满楼’,拉光你们的客人,钱可不能都让你们给赚光……”云十一低头喃喃。

    “烟花满楼?!”李云澈忍不住低笑。这小女子,看人家赚钱就心痒痒了……她带领沧海帮众人三四天便赚了三十多万两,还不用下任何本钱。普通下最会赚钱的人——恐怕就是她了。可她还想着跟他们抢生意,这一点,他们竟是如此相像……。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微收。

    “笑什么笑?!怕我抢光你们的生意?”云十一瘪了瘪嘴,继续观看下面舞飞云的表演。不愧是以“舞”出名的当今花魁,姿态优美,四肢纤长而柔软,随着乐声翩翩舞动,轻纱扇舞,丝绸飘飘,果真美轮美奂……

    李云澈凑在白纱前,嘿嘿笑着:“我是笑,你们沧海帮也就一堆粗汉子,难不成你能靠他们给你开什么‘烟花满楼’?”

    云十一笑得十分得意,轻松放出炸弹:“粗汉子才好啊!一个个衣衫半开,大露胸膛,肌肉满满,女人一见就疯狂上涌……肯定比你们这里还好赚!”

    “啊!!!”李云澈被狠狠地吓了一通——本来他是斜靠在围栏上,高大的身子往前倾斜,一声惊讶后,脚下一个踉跄——

    人一下子跌了出去——

    云十一始料不及,连忙上前,双手一扯——来不及!

    底下的众人本来沉浸在舞飞云美妙好看的舞蹈中,周遭除了乐声,鸦雀无声,一片安静。

    突然“啊……”的一声惊呼,众人本能地往那声源望去——只见一个紫色长袍的高大男子冲出雅间的白纱,一下子掉下二楼来!

    “啊!!”众人本能一片惊然!

    李云澈也是一惊,身子猛然下滑,他失去平衡,慌忙中想施展轻功——糟了!没借力点——

    “啊!!!”低下的人尖叫连连——

    忽然,一个白色身影潇洒一跳,纤长的手臂用力一扬,精确地抓住那紫色衣袍的末端——紫色衣袍堪堪停住!

    众人屏息——只见一个锦衣少年拽着白纱,俯身飞来,飘逸若仙,动作敏捷,一把拉住紫色衣袍男子。

    那少年墨发飘柔,白衣飞扬,一双闪亮的黑眸犹如暗夜星辰,晶晶闪动——他的一边衣袖自然下滑,刚好盖住他的半边俊脸——肌肤如雪,闪烁黑眸……

    “啊……”底下的人张大嘴惊叹着!

    李云澈本来以为自己必定撞伤——谁知下方衣摆突然被拽紧,他反应灵敏,一下子借力而起,翻身腾飞,轻功施展,噌噌往上飞翔,顺势一把抱住那白衣少年,一个飞腾,两人跃入白纱内。

    白纱轻扬,众人只见一个紫色身影高大俊朗,白衣背影俊逸纤长,犹如一幅绝美的画作,引人想象篇篇,引人入胜……

    底下的众人愣住了,呆呆地望着,痴痴地看着……没人反应过来

    白纱翻转着,轻轻回荡,飘忽着,最终停了下来,遮住所有的惊艳眸光。接着,叹气声,惊呼声,惊艳声,声声不绝,热腾腾地闹起来!声音洪亮,盖过乐声。

    本来正拼命舞蹈着的舞飞云听得那一声声“啊!”惊呼叫声,以为是人家为她的舞姿所倾倒惊艳,毕竟这是常有的事情,她暗自得意着,根据编排的舞步,继续扭起身子——

    谁知——突然台下一片吵杂,乱哄哄起来,甚至连音乐也听不到——

    她只好被迫停了下来——只见得台下的人一个个仰着头,有好些甚至站起来,不停地望着二楼的雅间。

    “……那是谁?!……”

    “好俊的模样……不怎么清楚……”

    “那眼睛……真是好看……”

    “……多俊的公子哥啊……”

    舞飞云一下子愣住了,脸一红一白,尴尬地站在高台上。这是自她登台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的心扑通慌张,无措起来……

    “哟哟哟!大伙儿听我说一句!”媚姐匆匆地奔来,快步地登上高台。

    “哎哟!肯定是那位爷喜欢我们姑娘的舞姿,看呆了——还好吉人自有天相!没事了!来来来!各位爷,咱们今天的重点戏也该上场了!”

    媚姐好听的声音嚷嚷着,总算把底下一众观众的视线拉了回来。她的心里一松,偷偷地瞥了那安静下来的雅间,心有余悸地吞了一下口水。

    回神娇美一笑,拉过一脸无措的舞飞云,娇声说:“各位爷都看过我们花魁的仙人舞姿,真真是好看,对吧?想必今晚大伙儿都是冲着她的博彩来的……”

    被众多视线关注着的雅间内,李云澈心有余悸地整理衣袍,看着一边悠哉自在喝着清茶,一边看着底下高台热闹的某人,哭笑不得地摇头。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奇特?!满脑子奇思妙想——甚至匪夷所思!想他堂堂成王爷,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惊吓到。

    她时而调皮可爱,时而精灵活泼,时而聪明透顶,时而冷静沉着……就像一个发光体一般,时时吸引他人的眸光,比如现在,恐怕好些人都坐不住了……

    斜对面雅间内,德小王爷愣愣看了许久,手里的白纱被拽得皱巴巴。

    那双闪亮晶晶的眼眸——不就是卖水果拼盘的小子吗?!

    刚才那紫袍男子一直背对着众眼光,他看得不甚清楚,但那小子的眼睛亮如星辰,好看得不得了!尽管只见过一次,他对漂亮的东西总能记得牢固,哪里会认不出来!

    那天他本来以为这小子是游弋庄主的手下,后来才后知后觉不对,以他属下们对那小子恭敬有礼维护的态度……那人肯定也大有来头!

    不知道,他还有水果拼盘卖没……时隔多日,他还想念得紧,也不断回想起那小财迷的可爱模样……

    外侧雅间内,从贵妃椅跳坐起来的男子微微回神,邪魅一笑,低喃:“怪不得查不到……原来如此啊!”

    接着,懒懒地躺回贵妃椅,眼睛微眯,闪过一丝危险光芒,邪魅的眼眸紧紧盯着那边的白纱……

    内侧雅间内,高大尊贵的男子跳到白纱前,脸上眼里狂喜一片,难掩激动。

    “是他!一定是他!”

    能说出那么好听悦耳声音的人,才会有那么亮泽如星辰的美眸……只是,那肌肤堪比白雪,黑发飘柔光滑……应该是女子……

    思及此,他激动一笑,似乎松了一口气,“找到了……”。

    冷静片刻,他回头吩咐:“既然查不到,把人都撤回来!”微微一顿,似乎觉得不甚放心,又一次开口:“只需盯紧那个房间即可。”嘴角上扬,手指轻点,志在必得一笑,紧紧地盯着……

    高台上,一身红纱拖地的舞飞云娇俏低头,羞答答地抬眼,娇羞一笑,连忙遮起手中的丝帕,娇媚羞涩的模样,惹得下方好些人蠢蠢欲动。

    “快开价啊!媚姐!”

    “……不要啰嗦啦!”

    “……哪来那么多话啊……”

    媚姐凤眼一眯,闪过得意的笑容,笑说:“哟——都等不及啦!放心!我们现在就开始!去年我们烟雨满楼的花魁以琴艺为长,她的博彩起价是三千两;今年舞飞云以舞为长,容貌更加,所以她的博彩底价是——”

    “慢!”舞飞云娇声喊了一句,可怜兮兮地上前,一把扯住媚姐的袖子,用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媚姐,奴家想——何不趁今日博彩,找一个怜惜奴家的……奴家从小熟记女德,一心认为女子必须自始而终,一生从一……如果只能一夜夫妻,奴家绝对不从……倘若不然,明朝必定残身投江,随浪而去……”说完,嘤嘤地哭起来,两颊挂满珠泪,惹人心怜。

    媚姐一愣,凤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一动不动。接着,她轻吁一口气,双手抱胸,不言不语。

    好你一个舞飞云!竟敢如此过河拆桥,当众扯她媚姐的脸皮子,想拿自己做踏脚板?!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好心收留她?是谁请了好几个舞者来教授她学舞精心培养她?也不想想,是谁苦心栽培为她造势多日……

    “烟雨满楼”的女子进来,都必须自愿跟她签下卖身契。除非有人高价赎身,不然不得离开。而花魁却不一般,清倌出身,多年苦心培养,几番拼比,方能得出一个花魁来。花魁被选定后,一般都得在“烟雨满楼”待多几年,才能跟其他人一样,由他人赎身带走。

    舞飞云当众如此作为,岂不是在打她媚姐的耳光子?!

    一直嘤嘤哭泣的舞飞云则偷偷瞄了身侧的媚姐一眼,继续娇滴滴地哭着。今日能坐在这里头的,非富即贵,无论攀上哪一个,她都能一生无忧。如今她仍是清白之身,如若跟随权贵,即便不能做得正妻,但做妾侍肯定不难。以她舞飞云的姿色,绝对能备受宠爱,步步高升。

    但如果她失去清白,在此苦熬几年,容貌老去,成了残花败柳——到那时如何能找到一个栖身的好男人!

    她已经让婢女打听过了,成王爷和平王爷都来了,还有其他的王侯公子……

    他们尊贵不凡,又前途无量,如果能攀上王爷,她的一生将会大富大贵,高人一等,甚至……

    所以,她决心一搏!一定要趁此机会,攀龙附凤,为自己搏一个好人生。

    她的话语刚出,下方的人神色各异,或惊讶,或嘲笑,或同情,或冷漠……他们都是王侯官家子弟,平日里出来沾花惹草是常有的事儿,一夜风流,钱财一丢,大家干净了事。但如果把一个女人往家里带,还是一个青楼女子……那可就要好好多加考虑了。

    年轻没家室的,却受父母监管,怕父母亲唠叨管教;年岁大的,又怕家里正妻一哭二闹三上吊,家无宁日……

    所以,底下的人静悄悄的,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开口,更没人敢先出口搏价。

    舞飞云嘤嘤哭着,见四方没人反应,她心里暗暗紧张,透过丝帕瞧媚姐双手抱胸,冷眼瞪着自己,她忍不住冷哼,突然——

    “扑通!”她一把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道:“媚姐……奴家只想找个栖身之人……将清清白白的身子献上……奴家自知低贱,只想好好地服侍在旁,哪里敢奢望其他……”

    美人泪,楚楚可怜,让人心疼。又听得她的“真心表白”,哪个男人不心动?

    媚姐听罢,凤眼一眯,嘴角一扯。接着,她立刻俯身,赶紧扶起地上的舞飞云,娇柔的声音清晰可闻:“哎呦!我的好妹妹!你可别再哭了!姐姐我心疼啊!你是姐姐一手栽培精心呵护长大的,姐姐哪里舍得!”说着,抽出一条丝帕,在脸上抹了抹——

    抹了好几下,才继续开口:“既然你如此想法,决心坚贞如一,姐姐自然是护着你的。这里人这么多,只要你喜欢看上眼的,你就跟人家去吧!”

    下方的人见媚姐如此通情达理,又体恤有余,都忍不住开口称赞。

    “瞧!我就说媚姐的人不错吧……”

    “人美心也美啊……”

    “难怪烟雨满楼的姑娘们那么乖巧,都是她带得好啊……”

    ……

    低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讲的都是媚姐的好话。

    舞飞云听得心里发颤,她的卖身契还在她媚姐的手上,白纸黑字写着,她哪里能“就跟人家走吧”?!偷偷瞪了身边的人一眼,心里低咒着。

    媚姐自然没忽略她狠狠的眼神,嘴角一扯。想跟她媚姐斗,你还嫩着呢!你会借刀杀人,我媚姐不会顺手推舟啊?!呸!

    在二楼雅间里瞧得仔细听得清楚的云十一呵呵笑着,一手喝茶,一手拉着白纱,怕笑得太大声,拼命地压低笑声。

    李云澈看她笑得一抖一抖的可爱模样,眼神温柔,带着宠溺的语气,轻声提醒:“别呛到了。”

    “呵呵呵……好好笑哦!你瞧媚姐……抹了半天不见一滴泪水……三言两语便把那舞飞云吃得死死的……呵呵!真不赖啊!”云十一笑得眉眼弯弯。

    李云澈自然也看得出来,点头附和:“那当然!游弋庄主亲自请来的人,哪里会差?”

    云十一听在耳里,心里突然涌上一阵酸涩,回头继续看着——

    “多谢媚姐……”舞飞云一边擦着脸上的泪珠,一边俯身道谢。

    媚姐点头,心疼地看着她,说:“好妹妹,莫哭了……”接着,她迈开脚步,说:“媚姐立刻让丫头们给你收拾收拾。”说着,她便走下台去。

    舞飞云脸一红,瞧了瞧低下看热闹的人群,心里一急:怎么事情不像自己思想的一般?!如今媚姐走了,谁来和她演接下来的戏啊?该怎么办?!

    内心焦急如焚——突然,她一把跪下,抬头望向二楼,娇声喊道:“爷,奴家求求你了!只要你为奴家赎身,奴家必定为奴为婢侍候你……”

    她知道,尊贵的客人都在二楼的雅间内,他们身份高贵,绝不会随意开口。事到如今,媚姐走开,她一人只能做独角戏,只能放手一搏了。

    高台下的众人见她如此,心里清楚她奢望的是更高级别的人,不是他们这些只能坐在下方的普通客人,脸上先后出现不屑,冷哼连连。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想攀龙附凤吗?!

    好半晌,二楼所有的雅间白纱都纹风不动,静悄悄一片。

    舞飞云冷汗沁沁,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楼上,殷切地,渴望地,紧张地,害怕错过任何细节……

    底下的人也好奇极了,瞪大眼睛瞧着上方,都一副想看热闹的模样。

    突然,一个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想不到如此娇美可人的姑娘,如此低声下气哀求着,竟没有人回应……唉!”

    那声音明亮动听,仿若清溪沧沧流水,沁人心鼻。

    舞飞云一听到有人说话,心里忍不住一阵狂喜,听得那人如此美妙好听的嗓音,猜到必定是相貌不凡的美男子。

    但他的话语刚下,她的脸一红,一白,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手心紧紧捏着。心想着,他能如此说,必定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她鼓足勇气,娇声喊道:“爷,让奴家侍候左右吧!奴家必定好好……”

    这时,那好听声音又响起:“小爷我一向不需要人侍候,也不习惯人侍候。家里的四哥才需要……”顿了顿,似乎不怎么肯定地问:“你当真愿意好好侍候?”

    舞飞云忍不住皱眉,内心不停纠结着——这说话人如此声音,相貌并不凡,她的四哥绝对也不差。他能出现在二楼,非富即贵,那他的四哥却比他更年长,更有家族地位……

    她立刻点头如捣蒜:“爷!奴家愿意!奴家愿意侍候四爷!”

    她的话语刚下,众人紧紧把眸光投向那雅间,心高悬好奇着,鸦雀无声地等着答案。

    好一会儿,清脆悦耳的嗓音终于响起,带着明显的尴尬。

    “……可是,我没带钱……”

    众人听罢,目瞪口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雷。

    舞飞云“啊……”地一声惊呼,脸一下子涨得特别红,骂也不是,咒也不能,心恨恨地,只能继续尴尬跪着。

    突然,外侧的一个雅间内,一个懒散邪魅的声音缓缓道:“爷出一万两。”声音不大,缓缓道出,带着逼人的威严,顺着内力扬出,越过巨大的笑声,回荡在“烟雨满楼“内。

    笑声戛然而止!

    舞飞云听得有人出价,惊喜不已,眉眼竟是笑意,忍不住暗自得意。

    忽然,内侧的雅间内,一个浑厚磁性的威严声音也响起:“三万两!”

    众人一片哗然!一个普通的花魁博彩最多也就一万多两,这人竟如此财大气粗,一下子便出价三万两!

    这时,其中一个雅间白纱内伸出一双白皙大手,带出一抹红艳的袖子,声音尖锐:“五万两!”

    众人又一片哗然!

    想不到舞飞云的博彩会如此一波三折,更想不到会峰回路转……

    邪魅懒散的声音又响起:“十万两!”

    浑厚威严的声音紧接着喊:“十五万两!”

    白皙大手举高两个手指,又喊:“二十万两!”

    底下的人惊呼,又惊呼,再惊呼!!!

    媚姐一把冲出来,凤眼笑得眯成一片,乐呵呵说:“哟!各位爷真是怜香惜玉!”

    邪魅懒散的声音冷哼:“爷不喜欢跟人喊价,多少我买——送给他。”

    众人拉长耳朵听着,忍不住微愣:原来这爷是冲别人来的……不知是谁,竟能有如此好运气……

    邪魅声音扬起,道:“你不是没钱吗?送你。”话语随意,仿若说话者还邪气一笑。

    “啊!”底下的人又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