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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为所欲为
刘春华秘密紧急进疆,未经任何批准,并不能让新*军区或上面的人知晓。陆晓分析:“没有当地的开放令,我们绝无机会驾机进疆,所以,只能在边境快速潜入。”
一小时接到天天在当地农庄发来的急件,刘春华带队前来,竟又扑了空。
看着狼藉的黄沙,看来老大走得很急,想是情况又变。
他们驱车直追,路上,特属于赵天天的衣物竟有序的撒了一路。刘春华皱眉:“这不是给敌人引路吗?”
车行至半途,刘春华的副手惊喜道:“老大他们的信号进入。”
也就是说,离聂皓天他们的处地不远了,兴奋不已,他们把车速开到最快,急急的赶到沙漠边上的防护林带。
林内,赵天天被一队头巾蒙着口面的人团团包围,他被围在正中,不怒反笑:“赵总参谋长行事也太不光明,这么多人追我一个,到头来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太小气了点。”
队伍带头的那人向前逼了两步,仰天笑道:“做个聪明鬼和做个糊涂鬼,难道到阎王殿前好交差点吗?”
赵天天淡笑:“你们追到我又如何?最大的猎物,你们还是跟丢了。”
现场没有聂皓天,带头人显然也极意外和不爽,以枪指着赵天天:“说出聂皓天的去向,我可以饶了你。”
“哈哈,做个出卖自己兄弟的人,会幸福吗?”赵天天坦然自若,向后退一步,身后的歹徒却也向他逼近。
包围的圈子越缩越小,他持枪的手依旧坚定:“我赵天天从军十年,从不知道部下是用来出卖的,手上的枪是用来狙杀同袍的。同吃国家俸禄,曾经在同样的国徽下宣誓,却不知你们新*军团的誓言,有哪一章哪一条是要追杀自己的军中伙伴的。”
队伍里隐有唏嘘的叹息声,赵天天基本已确定这一队人果然是军队伪装成维族暴民的。带头人暴怒:“大伙儿不要听他妖言惑众,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杀……”
他“杀”字出口,站得笔直的赵天天突然扑倒向地,空中扫射的子弹擦着头皮掠过,而林中突起一声尖啸,树上一人持枪在空中向下狂扫,敌军之中顿时倒下一片。
带头人闪到树后,狂叫道:“聂皓天在树上,大家找掩护。”
他举枪向着流弹飞来的方向发射,树干摇摆之下,聂皓天从树上滑翔而下,滑行过程中,手中枪火未歇,转眼间又击倒一片。
地上赵天天滚出包围圈,急速的与聂皓天变换位置互相掩护,躲在离聂皓天最近的树后,他手上信号弹向天空发射,嘴里尖啸道:“华哥,上啊!”
还有埋伏?被突如天降的聂皓天打乱了部署的队伍,惊魂未定之间向着林外张望,片刻过后,却未见有增援的兵将。
带头人狂笑:“聂皓天,赵天天,这下人都齐了。老子一把送你们归天。”
在这当口,聂皓天是首要目标,他们向着聂皓天和赵天天退去的林子方向追赶,聂皓天逃得疾急,惶惶然间,让追逃的队伍格外满足:曾经何时,他们可以这么折辱军中传奇的一代兵王?
身后突然又响起一声尖啸,清脆的喝声响在背后:“首长,找掩护。”
伴着这一声娇叱,队伍最后的一排人又被在后狙击的林微击倒。他们这一次已为保命,下手绝不留情,每一枪皆在要害。
前方聂皓天和赵天天隐在树后,又再回身开枪。一大队人却连番被这三人偷袭成功,带头人气得暴跳如雷,队伍叠成人墙向着聂皓天的方向快速逼近。
赵天天在树后又再惊喜的叫:“华哥,你它妈的现在才来?”
带头人狂笑:“又用这招?”他闪身出来,飞扑向近在咫尺的聂皓天,身子在半空顿住,他感觉到胸前刺痛,被枪火包围着的聂皓天,明明不能还击,但林中却射出无数的子弹,先进炮火砸向队伍的中央,一时间哀鸿片野。
刘春华的尖兵团,从树后扑出,瞬间控制局面。他望着聂皓天,难得的看到首长被追得一脸狼狈,脸上风沙扑脸,他不禁升起沉重歉意:“首长,刘春华救援来迟,自愿领罚。”
他向着聂皓天敬军礼,想到这一役自己的老大身陷囹圄,他却差点错过救亡时机,不禁眼眶温润,英雄泪就要扑眶而出。警通大队的将士们也自歉意,齐齐敬礼,自责声响遍整个山林:“警通大队救援来迟,自愿领罚。”
聂皓天回转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向队伍的后方。树干上一个娇小的影子隐在其后,那一抹衣角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脚步比逃跑时走得更急,伸手便把树后的女人搂了过来:“微微……”
他不顾那些还敬着礼自责的兵将,只俯头狂亲她的唇,她冰冷的脸。他不应该,让她经历这样的危险,要她承受战斗的残酷。
从来,他就没要求她是他手下出色的一个兵,他只要她,是自己怀中那个爱娇任性的女人!
“首长……”她的语声轻松,却有咬着牙关的紧张。他凝视看她微皱的眼角,眼睛看向她捂着的小腹,她轻笑着安慰他:“没事,应该不是要害。”
她中枪了。他的担忧竟成了真实,他把她抱起,冲向林中。队中带来的医务官立时从车上取出急救箱帮她止血,一阵忙乱之后,医务官松了口气报告道:“首长,不碍事?”
“中枪还不碍事?你要怎么才叫碍事。”他怒,手抚上她的脸庞时,却已变得格外的轻柔:“乖乖的,不要乱动。”
“嗯。”她做出前所未有的乖巧样子,让他放心。
他回身走向场中,脸上的冷芒,一身的冰寒,他凌厉眼风扫见一地的尸体,再看向被俘的众歹徒:“是谁?是谁开枪伤的她。”
歹徒中齐齐看着他手指着的女子,玲珑的身段,风霜下仍难掩艳丽的脸,只是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刚才竟然射杀他们一队同僚。聂皓天手下,全无弱兵。
聂皓天沉冷的嗓子:“别以为我在开玩笑,谁开枪打的她?不招的话,全队一起埋了。”
众人哗然,齐齐向后退了一步。虽说将军终需阵中亡,但此时战事已歇,冷静下来,实在不想在自己兄弟的争斗中送掉性命。
看着众人瑟缩,在旁边捂着胸部伤口的带头人长笑道:“枪是我开的,聂皓天,你为一个女人,敢私自处决战俘?我呸,什么仁义之……”
他的话说到半途,却被聂皓天一脚踢中胸口,聂皓天踩在他胸前伤口的地方,冷笑道:“赵军,为了帮徐展权争权,便在新疆全省布下天罗地网,只为杀我。你也配和我讲仁义?”
赵军面罩下的脸讶然,他一直没露真容,聂皓天竟然便能料到是他。在三军的围堵追截之下,孤军奋战,居然能反败为胜,这人的智谋胆色实在没法小看。
赵天天把赵军的面罩取下,赵军颓然道:“是我干的。”
聂皓天冷酷的脸扯开一丝笑颜,现场跟随他年月较长的兵将们都齐起戒备,老大这脸色,是起了杀机。
“我原想,你会很有用处。带回去猎狼里审一审,像你这种功利之人,多半也就招了,即使不招,也是个会说话的证物。林展权即便能脱了关系,但赵伟恩的哥哥,赵总参谋长赵伟迁,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干净。本来,你还真有点利用价值……”
他又笑,他身旁的警通士兵已把枪支递上,他冷哼道:“我聂皓天要杀一个,需要用枪吗?”
赵军感觉到杀气,身子在黄土地上挪向后,声音已打结:“我,我是战俘,你不能这样对……”
话说到此,他被聂皓天踢爆的下巴再也发不出清楚的音节,痛极的吐出几只大牙,他惶恐的向后退,却无一人给他求情或救援。
我是战俘,你们不能虐杀战俘。可惜他已不能开口,穷尽最后的力气往着林微的方向扑,聂皓天的飞脚又到,把赵军踏在脚下,他冰冷地:“在我的领地,生或死,都由我掌控。”
我错了,首长,我错了,不要杀我。
赵军可怜的伏在地上,眼中露出惨怜畏死之色,几步之外,一声虚弱却还清脆的声音:“皓天,过来。”
赵军身上的压力松了,聂皓天已大步走向林微,他俯下身子,她微嗔的神色,指尖弱弱的跷起来敲一下他的额头:“乖乖的,别任性!”
“……”她是在劝他,不能任性的处置俘虏,不能因为暴怒而丢了自己仁义之名。他执起她的手,轻轻的亲:“嗯,听你的!”
逮捕了一队新*集团军的战士秘密回营,就连刘春华这种木头也有感悟:幸好我们老大嫂子是个贤良淑德的嫂子,不然的话,老大这种老婆奴,绝对会变昏君的。
可不是嘛,为了人家差点射死他老婆,他就要当堂把那人活活打死。他们全知他脾性,不敢相劝,因为老大扯火冲动的时候,劝了也没用。但林微娇滴滴的一句“乖乖的”,老大就主动缴械了。
据当时近在咫尺的医务官回忆:老大那乖巧眼神儿,唉,夫纲不在啊,夫纲不再。
聂皓天执行任务归来,京中宁静异常。除了来道喜的亲密战友,徐展权和项家一直未敢妄动。
此次,聂皓天入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最后胜利之时,手中又掌握着什么,徐展权等人心知肚明。但手握惊天证据和秘密的聂皓天,却并未开展攻势,关押着的一干战俘,也不向外宣报,沉静得很。
而赵贵阳和赵军两人,更是连人影都找不着,估计是被聂皓天秘密关押着。
开始时,徐展权希望聂皓天不要轻易发难,好让己方有所防备,但多日后聂皓天仍不见行动,却又把徐展权等人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断头台要上,迟早也得上啊。聂皓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皓天只一天又一天的守在医院里,照顾着入疆行动中负伤的林微。后林微嫌弃住院住得太闷,便搬回家中养伤。
她在家里养的伤,聂皓天便也宅在家里养着,平常要见他一面,难比登天。
徐展权亲自到他的办公室找他,他避了几回,着实烦了。竟扯了张病假条:创伤后遗症,便施施然的回家养创伤去了。此后更是闭门不纳。
要相信聂皓天真的是回家闲着养伤,找个蚂蚁都不信,更别说是政界的那些人精了。
猎狼尖兵进疆后的遭遇,在严密封锁消息之后,小道消息仍旧不胫而走。今天传赵贵阳已全部招供,明天传赵军在医院暴亡,后天传战俘中有人造反,公然叫嚣要举报新*集团军的某位高官……
小道消息未经证实,但证实的一件事却是:新*集团军的赵总参谋长于日前提交申请,指自己身体欠安,请求退伍,转业地方。
赵伟迁那一纸申请书,却被军委束之高阁,半月也未有任何批复。倒是军事检察院和纪检委员会,已秘密派遣新疆调查研究,监督反恐行动。
林微躺在床上看书,瞅一眼也坐在床边玩游戏的聂皓天,着实也看不透了。以脚尖捅了捅他:“你说,你到底想怎么做嘛?”
他抬眼望她,眸光灼灼:“想做了?”他身子已倾向她,半个身子躺了上来:“轻轻的,我注意不弄到伤口,应该没问题。”
“色狼。”她仰望天花板:“我说的是正经事。新*集团军的犯罪事实,已证据确凿,你迟迟不行动,我看不懂。”
“女人,无须要懂。”
“喂,当天我这女人,也很英勇的。”她不服气,额头印上他的深吻:“我却希望,你一直睡在床上,等我宠幸。”
“哧。”她失笑,捶他的胸脯,想了想,咬着唇观察他的脸色:“小晶,你可不可以饶了她?”
“嗯?”他坐直了,继续看书。
她担心的倾身上前:“你答应我饶了她,我这辈子就任得你为所欲为。”
“我不饶她,你这辈子也只能任得我为所欲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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