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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富贵是个聪明人,从聋老太太这话语里面听到了很多的意思。
这第一个呢,就是威胁他,这谅解书不写就要与他同归于尽,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聋老太太能干的出来。
第二个的就是许大茂出了事儿了,而且事情还不小,为此她老太太愿意出更多的钱来打消许富贵心里面的那个怨念。
这第三个嘛,就是,老太太我没几天好活了,你丫的眼睛放亮点,这是对以后的警告。
许富贵沉思了一会儿,对着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你先别着急,大茂和柱子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总得让我先了解清楚吧,我儿子这才刚结婚没多久,他的思想观念都还没有转变过来,不够成熟,我这个做父亲的,帮他把控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下轮到聋老太太惊讶了,感情说了半天,全白说了,许富贵难道对他的儿子一点都不上心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个人告诉他,许大茂到底出了什么事?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聋老太太这才说道。
“富贵,我说了你可别激动,事情都已经成为事实了,这人呢,总得向前看,你和云彩两人年纪不算大,有了钱再努力一把,或许啊,还能再诞生个一儿半女的。”
许富贵的脸色变了,这聋老太太说话也不说清楚,让他彻底的误会了,许富贵还以为自己的儿子被打的快要死了,怒火攻心的他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要知道,许大茂可是他炫耀的源泉,这么好一个儿子被傻柱给打死了,这让他还怎么原谅傻柱子呢?
“林君淑,我告诉你,我儿子现在就剩一口气了,你还想让他给傻柱写谅解书,告诉你不可能!你给我等着,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特么亲自杀了那个畜牲,而你死老太婆也不得好过!同归于尽是吧,你特么吓唬谁呢?我儿子都没了,我还怕什么?老许家都要绝后了,你还要让我做圣母!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聋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作为四合院里面的老佛爷,平日里被人恭维惯了,何时受到过这种委屈呢?
许福贵指着她的鼻子骂,这让她的怒火达到了极点,不过为了她的大孙子,她忍了。
“许富贵,大茂没死,他只是少了一颗蛋蛋而已,你要是想把这件事情追究到底,我也不拦着,可是你想过没有?他许大茂住院,不用花钱吗?以后调理身体的时候不需要营养吗?”
“如果这件事情你们愿意写谅解书,老太太,我个人出1000块钱,你想想看你和云彩两人现在年纪也确实不大,有了钱,你们俩再努力努力,生个儿子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柱子要是蹲了篱笆子,我们不仅一分钱不会出,你们家还得倒贴钱,将来老许家也绝了后,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脸面下去面对你死去的父母!”
听见自己的儿子没有死,只是少了一个蛋蛋,许富贵心里面又打起了小九九。
反正大茂都已经成这样了,而老太太说的话,似乎也在理,要不多要点钱,他和媳妇再努力一把生一个?
男人那里受了伤,这以后啊,八成是没有后代了,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许家绝后啊。
虽然他还有一个女儿,可这年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孩子养大了,也是给别人家养的,至于所谓的上门女婿?
呵呵,都什么年代了?有哪个男人愿意上门的呢?
再说了,他老许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凭什么让人家来上门呢?
老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似乎有了什么决断。
“老太太,大茂可是我的亲生儿子呀!”
聋老太太看着事情似乎有了转机,把心一横,也豁出去了。
“富贵啊,你说个数,老太太只要我有,绝对给你们拿出来!”
许富贵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
“老太太,你知道大茂可是我的亲儿子,这孩子吧,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工作了之后啊,那可是受到领导的赏识,现在因为他整个放电影的行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动,我儿子在上面,可都是留了名的,要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当上领导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啊!而你却让我儿子给何雨柱写谅解书,这不是为难人吗?”
老太太笑了,这许富贵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嘛,她聋老太太别的没有,但金银珠宝,床底下可是埋着不少好东西的。
许富贵看见聋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皮子也是一红,强装着镇定说道。
“不过想让我儿子写谅解书,那也不是不可能,我儿子的优秀你也知道,真要让他写的话,得加钱!不然这件事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老太太笑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叫事情吗?
老太太二话不说,手直接伸到了床头的柜子里面。
只见他在里面摸索了一阵之后,我的一下子就将一根大黄鱼甩在了许富贵的面前。
“够不够?”
许富贵面皮子一抽,大黄鱼呀!一根1000克!这一根可就是一千块!
许富贵咬咬牙。
“以我儿子的才能,这点东西,不够!”
老太太又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啪的一声,一根大黄鱼再次落在许富贵的眼前。
“够不够?”
“不够!要是没发生这件事情,我儿子迟早成为大领导!”
聋老太太面色阴沉的看着他,又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一根大黄鱼,拍在桌子上。
“富贵啊,有些东西,他拿在手里面,可不一定真是好东西,据我所知,咱们四九城,可是有很多前朝遗留下来的余孽,老太太,我一把年纪了,就攒了这么点家当,还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娘家人送的,为了柱子,我把它们全给你了,你要是再不同意的话,咱们就一拍两散吧!”
许富贵咬咬牙,虽然他心里面想要更多,但许富贵知道,聋老太太的娘家人也不是等闲之辈,要是真的把他惹急眼了,恐怕他们老许家就没了。
“好!回头啊,我就去医院劝劝大茂!早点啊,让他把谅解书写出来!”
许富贵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大黄鱼就想走,聋老太太却拄起拐杖挡住了许富贵的手。
“富贵啊,我相信你,但是啊,有些时候我相信你,它不顶用,大茂这孩子脾气倔,还有彭国栋那小子在他耳边煽风点火的,你确定许大茂能写谅解书吗?”
许富贵咬咬牙。
“老太太空手套白狼的游戏我可没少玩,你也知道我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东西你不让我带走,那这事就没得谈!”
聋老太太点点头。
“说的没错,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市长,这大黄鱼吧,你先拿走一根,事情要是办成了,剩下的两个我再给你,东西吧,你也看见了,我有,但事情你能不能办成还是个未知数!”
许富贵不时的看了一眼剩余的两个大黄鱼,随后,心一狠,将另外一根大黄鱼揣进兜里面就往外走。
“老太太说话算话,你记着24小时之内,我还可以翻供的!”
聋老太太根本就不带看许富贵的。
“放心,我一个老太太留着这玩意儿也没有用了,我是不会给我的大孙子留下什么麻烦的。”
许富贵打开门,刚准备走,就看见易中海端着一个茶缸子走了过来。
“老许,不喝口茶再走?”
许富贵一甩衣袖,留下一个“哼”字,就匆匆的走了。
前院三大爷搬了一把椅子,盖了一个小毯子在身上,老远的听见脚步声,他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
“哎!这有些人呢,他睁着眼睛,但是他瞎了,你说这要这眼镜有何用呢?还不如挖下来喂狗得了!”
许富贵脸色一寒。
“老阎,你说什么呢?”
阎埠贵不搭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也对,这家里面啊,有一个儿子啊,他就是不一样,甭管好与坏,总归啊,还是能撑得起这个家的,这以后啊,没准还能多生两个呢?”
许富贵气的眼睛都红了。
“老阎,你再敢多说一句,看我不把你的嘴给撕烂了!”
谁知阎埠贵根本不怕他。
“这谁呀?哦,老许啊,这是干嘛呢?还要撕烂我的嘴,我告诉你,这脸上的伤口啊,他可不比其他的,顶着这伤口啊,走到哪里咱都能讹一大笔钱出来,要不老许你试试?”
说着话,老许看了一眼许富贵鼓囊囊的衣服兜子。
“哎呦,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啥都没装,这出来了,出来了怎么还口袋满了呢?说你是不是来我们大院里面偷东西来了?”
许富贵眼睛死死的盯着阎埠贵。
“老阎,要知道,我可是放电影的,真把我惹急眼了,我在电影放完的时候念上这么一段,不知道你三大爷能不能承受的住!”
阎埠贵撇撇嘴。
“那你倒是去呀,你要是来上这么一段,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砸了你的饭碗呢?”
就在许富贵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易中海走了出来。
“老阎少说两句,人家老许家里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就不能让着人家吗?”
阎埠贵瞥了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身上的小毯子,慢悠悠的向着家里面走去。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我非得让着他,他又不是我儿子!”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老阎却是走回了自己的家里面,这也算是变相的给易中海面子了。
许富贵黑着脸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躲在房间里面的阎埠贵,这才走出来,和老易站到一块。
“老易啊,你给了他多少钱呢?你瞅瞅这老小子,太不要脸了,我可跟你说了,我儿子要遭受了这么多罪,打死我都不会原谅他的!”
易中海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咱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说完,易中海就向着中院走去了,阎埠贵,看着老易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将椅子一搬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来到轧钢厂里面请了个假,就马不停蹄的赶向了许富贵的住处。
见到人之后,拉着他就往医院走。
两人空着手来到许大茂的病房,许富贵看见自己儿子那憔悴的面容,忍不住两股眼泪就流了下来,不过想着自己兜里面揣着的那根大黄鱼,还有老太太,家里面留着的两个人,他的心变得坚硬了起来。
不过该做的样子还得做,只见许富贵哀嚎着,就向着许大茂扑了过去。
“儿啊,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了?”
许大茂费力的睁开眼睛,当看见是自己父亲的时候,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爹呀,孩子不孝啊,让老许家蒙羞了!爹啊,我心里苦啊!难受啊!……”
听见声音,半趴着的彭国栋一咕噜就爬了起来。
“咦?大茂哥,你的声音好像变了!”
丁秋楠推开房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国栋啊,这是正常现象,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
“公公,大茂昨天才刚做完手术,今天的心情不宜波动太大,你呀,还是少说两句吧!”
许富贵收起眼泪,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许大茂。
“儿啊,是爹不好,没能管好你,才让你遭此大罪的,以后啊,做人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许大茂原本看见自己父亲还挺高兴的,甚至于都忘了伤痛,可听他父亲这么一说话,顿时感觉到自己似乎更难受了,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许富贵。
“爹,你说什么?”
许富贵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没听清楚,忍不住又说道。
“你说你这孩子,小时候跟傻柱一块长大的,咋能不知道他有多少心眼子呢?还背着他,看吧,这下吃苦了吧?不过没关系,昨天你爹我啊,可是给你挣了不少钱呢,回头啊,你写一份谅解书,我给送到派出所去,咱们拿着那些钱给你治病!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嘛!”
许大茂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爹,你说什么让我给他写谅解书?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我要让他把牢底坐穿,我恨不得杀了他!你让我给他写谅解书,不,你不是我爹!你给我走,滚!”
说着话,许大茂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许富贵推倒在桌子上。
许富贵趴着往前一看,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还放着几块碎肉,这玩意看着似乎好像是牛子?也是,俗话说的好,吃什么补什么,这玩意儿让他儿子吃了,正好!这么想着,许富贵忍不住说道。
“儿啊,不就是少了一颗蛋蛋吗?只要治疗的好,孩子还是会有的!”
许富贵还不知道许大茂的另外一颗蛋蛋已经受了重创,端起盘子上的那几块碎肉,递到许大茂的跟前。
“来,乖儿子张开嘴,爹喂你吃块肉!”
许大茂惊的半张着嘴巴,许富贵用手捏起许大茂的蛋蛋,顺势就填到了许大茂的嘴里面。
彭国栋气的浑身哆嗦,有这么做父亲的吗?一声暴喝瞬间响了起来。
“你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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