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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番外 ——喝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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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心血来潮的符晓做东开茶话会,邀请商净和好不容易回国的乔荞到家中作客,自己还叫了杨蜜和李简情,商净则把已经在北京工作的许莹莹也拉了去,六个女人凑在唐家偏厅里,喝茶聊天好不热闹。

    女人聊天的内容不涉及男人是难的,特别是在大家都有各自老公情人的时候。

    “他最近老烦了,老说我像黄脸婆,我不就是连续熬了两个通宵没保养好吗?”许莹莹首先发老公的牢骚。

    “那就去作个保养啊。”杨蜜道。

    “都老夫老妻了,我还费那心思,有那时间我还不如睡个大头觉。”

    “莹莹,你不要这样想。”符晓今天把卷发扎了起来,露出一张越发柔美的脸,“即使是夫妻了,打扮还是必要的。”

    “可是我很累嘛,他都有啤酒肚了我也不在乎,如果他那么肤浅只看表面的话,那随他去找小三吧。”许莹莹愤愤喝了口茶。

    “话不是那么说,男人是视觉的动物,你这样时间久了即使他没有外心对你也会少了吸引力的。”杨蜜道。

    “少了就少了吧,反正都这样了,将就过吧。”

    “我感觉吧,婚姻并不是爱情的坟墓,可能是因为两人一起太久有了惰性提不起新鲜感,男的在这方面心思少,女人就应该多注意点,偶尔还可以顺便提点一两句。”符晓说。

    没结婚的商净和李简情在一旁听得颇有兴致,乔荞拿着颜料盘在坐在木地板上捣鼓调色,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性子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也就随着她去,商净还时不时喂她一两口点心。

    “那样多累啊。”

    “你爱他吧?”符晓轻笑,“如果你想到这世上他是你最亲密的男人,你就不会觉得累,他是你不可失去的人,有什么比这点还重要?并且让他的目光一直为你所吸引,不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婚姻是爱情的延续,在恋爱中能做到的事,结婚后照样能做。就像一间已经装饰好的小屋,咱们不能等着它染尘,还必须时不时地打扫,为它增添新的光彩。”

    “说得挺有道理,莹莹,照着做,人可是标兵。”商净笑道。

    “夸我还是损我呢?”符晓微红了脸。

    “夸,当然是夸,说起这事,我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我前段时间偶尔叫了顾垂宇一声‘老顾’,他那个义愤填膺,最近天天抽空往健身房跑。”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

    大家一愣,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哈,他是怕被你这颗嫩草嫌弃。”乔荞幸灾乐祸,顾垂宇也有今天。

    “你瞅瞅,人顾大书记也得悠着点。”杨蜜笑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许莹莹捂嘴而笑,或许真有道理。

    “不过,男人该惯的时候要惯,该晾着也得晾着。”一直没发言的李简情慢悠悠开口,“不然他们就立马就蹬鼻子上脸。”

    “王小川又怎么招你惹你了?”商净好奇地问。

    “别提他,烦,”李简情皱眉,“这两天天天死皮赖脸在我身边转悠,怎么赶都赶不走。”就昨天好心情对他笑了笑,他马上就强吻了她十分钟。

    “对付这样的男人要有技巧,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钓他胃口。”杨蜜非常专业地道。

    “对,他那样的总是认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得把持住最后一道防线,等他完全上钩了才行。”面对别人的爱情杂症,许莹莹也是个狗头军师。

    “谁说我要钓他啊?”李简情嘴硬。

    “那就踹得远远的。”乔荞站起来伸伸懒腰,“天底下男人多得是,走了一个立马来一个。”

    “爱上你的人挺可怜。”商净摇摇头。乔荞不是不懂爱,相反自她的画中可以看出许多包罗万象的爱意,但拥有这份博爱的人注定有一个自由的灵魂,不愿束缚,不愿停留。

    某人打了个喷嚏。

    “傻子才爱我。”乔荞笑笑,然后道,“好了,姑娘们,谁来做第一个实验品?”

    “什么?”众人不解。

    “我最近迷上了人体彩绘,所以,你们懂的,让人看见我不专业的一面太丢人,请大家为艺术牺牲一下吧,哈里路亚。”乔荞拿着专用毛笔,笑得很春光灿烂。

    “给,你在我手上画吧。”商净把胳膊伸出来。

    “妞,这点小空间简直是扼杀我的创造力。”

    “那你想在哪画?”总不能画脸上吧?

    乔荞暧昧地用笔尾划过她的背脊。

    大家总算明白了自己危险的处境,许莹莹老机灵地顿时把多年好友推了出去,“还是商净吧,她是后背式的拉链,好脱。”

    “喂!这在别人家,还有人会进来,太夸张了。”

    “没事儿,让符晓去说一声,别让人进来就行。”乔荞使了个眼色。

    “喂喂,别乱来……”

    符晓想看现场彩绘,又害怕做牺牲品,非常配合地起身安排去了。

    “喂!符晓!”商净发现大事不妙。

    果然其他人也跟她抱有同样的想法,于是会功夫的商小姐挣扎一番,还是在大庭广众下被趴了衣服,窘迫地被人压着当人体模特。

    乔荞才一用笔,她就乱叫起来,“好痒好痒!”

    “别乱动,专业点。”乔荞在她脖子上吹了一口气。

    “不要吹气!”商净红着脸缩了缩脖子。

    “哟,这么敏感,顾垂宇捡了个宝贝啊。”乔荞邪笑,“看这一身冰肌雪肤,等等,这是什么?”她摸摸她圆润肩头的两个明显齿印。

    她当然是故意问的,大家都是过来人,一群女人哄笑一团。

    “看来昨晚挺激烈啊。”

    商净恼羞成怒,“都扒了我看看,谁没有我帮她造两个。”都怪顾垂宇!

    动起真格的也只有许莹莹勉强是她对手,众人见好就收,识相地乖乖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符晓交待完回来,乔荞已经开始作画了,她画的是半边儿展翅的蝴蝶,模样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成型,那宽大的翅膀几乎覆盖了商净的整个背部,色彩华丽而夺目。每个人都在为这个天生的画家而惊叹,她刚刚明明说是第一次尝试人体彩绘!

    惟有一直觉着背上发毛的商净不舒坦,完全不配合地一直催问画完了没,乔荞收了笔,拍了她屁股一记,“比我还没耐心。等会,我照个照片。”

    反正背对着也不知道谁是谁,商净也就没异议地让她照了。等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增添了一份妖娆的美背,不由挑了挑眉,“虽然过程不舒服,但结果还挺好。”

    作画者却不很满意,“有点粗糙,还有改进的空间。”她动动手指,“谁再来?”

    一群无良女人只想欣赏不想牺牲,只是有了商净这翻身的身怀绝技的农民,她们一个个成了乔荞笔下之虏。就在乔荞帮最后一个的李简情作画时,商净对符晓嘀咕两句,符晓点点头,悄悄离开偏厅,过了五分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枝大毛笔和一瓶墨水。

    商净怂恿了其他人,在乔荞画完后正要喝水休息,被她们冷不防抓住三两个除掉了上衣,商净慢条斯理地蘸了墨,咧嘴一笑,“只有你没有,也太不公平了,虽然我已经很多年没动笔了,但就一个字我还是有信心的,你放心。”

    她走上前,在她骨感的背上拍了拍,“别动,专业点。”

    乔荞破罐子破摔,“行不行啊,写得漂亮点。”

    “不要紧,写不好洗洗再来。”商净毫无责任心地动手了,大笔一挥,在她的背上写出一个大大的字——“妖”!

    “写挺好,有水平。”众人夸道。

    “承让承让。”商净笑嘻嘻地也照了张作留念。带着中性美的骨感美人侧脸微露,玉背上是黑墨饱满的“妖”字,有种半是天使半是恶魔的迷惑。

    乔荞就那么挂着黑色bra照照镜子,挑了挑眉,“还行。”

    结果各自带着一身小秘密回了家,唐学政其实在家,为了不打扰她们的雅兴一直在楼上呆着做事,中途还出去了一圏,等他再回来时大家已经撤了,他搂着娇妻问道:“今天玩得挺开心?”

    符晓清咳一声,“挺好。”她到底让不让他看呢……

    两人到了楼上,符晓说要洗澡,虽然觉得早了唐学政也没异议,只是等人进去了一会,里头传来娇软的声音,“唐学政,你进来一下。”

    唐学政依言而入,想着是不是她够不着拉链要他帮忙,不想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副绝伦美景,国色天香的牡丹在爱妻背上显出妖冶,几乎美丽不可方物,他一时间几乎回不过神来。

    “乔荞今天胡画的,我洗不到,你帮帮我吧。”符晓羞赧地道。

    于是乔荞在这一瞬间立刻被唐学政评为本世纪最杰出的画家,没有之一!

    “等我欣赏够了再说。”男人带着痴迷的眼光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这头商净回到家,被冷落了一天的顾垂宇拎着要补偿的时候发现了奥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拿了照相机就开始猛拍,商净笑着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你干什么!”

    “留个纪念,乖,再让我照两张。”美,美不胜收啊!

    “讨厌,你艳照门啊。”

    顾垂宇脱了鞋上床,扒开她身上的被子,“放心,这些东西绝对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就算洗也是我亲自洗。”

    “不要……”

    “乖儿,快点,我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就当帮哥哥了,嗯?”他用早已挺立的东西顶顶她。

    “没皮没脸……”商净想起她因为叫了他一声“老顾”让人很不满意,当晚用尽手段逼着她叫哥哥就害臊。

    “对你要脸皮做什么?来,你也别害羞,让哥哥再照两张,哥哥疼你……”

    其香艳结局自是不用说,各家看过乔荞大作的男人都对其表示了崇高的敬意,只是当人听到她手里还有照片时态度立马大变,开玩笑,这种东西怎么能落在他人手里?

    顾垂宇和唐学政不约而同地打了电话,乔荞是这么说的,“我本来是打算拿这照片去做慈善拍卖……”

    “多少钱?”

    “十万。”

    “把账号发来!……顺便把照片也发来!”

    王小川是事后才知道有这好事,腆着脸主动要求做慈善,乔荞无良地又卖出一张,其他两人的老公也被小小勒索了一番。然后她转手把钱捐给了慈善机构,赚得了好名声。

    所以说,这次喝茶门的最大赢家是乔荞。

    商净听说了这回事,嘻嘻笑道:“其实我手里也有她的照片。”

    “她自己还能帮自己画?”

    “不是,我写的。”

    “我看看。”顾垂宇感兴趣地道。

    “不给。”

    “唉,我先声明,我想看的是你的字。”

    “都不给。”

    “行行行,”顾垂宇也不强求,揽着她拨了一电话,“喂,二十万卖你一张乔荞的照片。”

    某人笑得很怪异,“你他妈是想钱想疯了吧?”

    “虽然我没看过,但我觉着应该是物超所值。”

    对方沉默了许久,“……发来。”

    所以说,最大的输家是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