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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可不像来的时候那样顺畅了，下了高速，在高架桥被堵了两个小时，等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到下午一点。
把车停好，叶天一路小跑到了五号楼，几步就冲进了研究室。李护士在研究室外正坐在椅子上打盹，被叶天的开关门声惊醒。
她也跟着推门进去。
“李护士，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抽一管血。”叶天挽起袖子，让李护士帮忙。
“怎么了，叶先生？”李护士拿过针筒，不由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闲得没事，想给自己做个血常规检查吧。”
“哦，这好办，我帮你拿去化验科检查。很快的。”
“好的，李姐，顺便也做个艾滋病抗体检验。”
“行，半个小时就会有结果。”李护士拿着装有叶天大约二十毫升的试管出去了。
叶天看看针筒里还残留着一些血液，就取了一滴放在玻片上，放在显微镜下观察。观察一番，叶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李护士很快就回来了，拿着化验单，递给叶天，“叶先生，你的血检查全部正常，化验员说还从没有见到这样标准的血样。抗体检验呈阴性。”
“谢谢你。”叶天接过化验单，一项一项仔细地看着。特别对抗体检查的数据看得更是仔细。果然如李护士所说，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难道是因为刚刚感染，还无法检验出吗？叶天捏着化验单陷入了沉思中。
李护士轻轻带门出去，留叶天在思考。
叶天把化验单放在一边，想了一下，觉得没有被感染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太小，如果真的是处于潜伏期，那后患可是无穷了。
有了，不如现在把自己的血与阮阿姨的血样相混合，看看是怎么样的。
叶天拿过一个二十毫升的试管，取了五毫升阮靖雪的血样，再把自己的五毫升血注入试管中。用小玻璃棒揽动均匀后，他把这个试管放进了加速器中。
过了二十分钟，叶天把试管从加速器中取出来。从中取出几滴涂在玻片上，再将玻片上放置显微镜下。
对于自己和阮靖雪的单独血样，叶天已经非常清楚，对于混合后的血样又会如何，这只有观察后才能得知了。
叶天在显微镜下寻找艾滋病毒的细胞。阮靖雪的血液中，病毒细胞的含量比例已经达到15%，照这个值换算下来，那么这混合血中，病毒细胞的比例至少也会达到百分之七点五及以上。
显微镜下，细胞的游动看得清清楚楚。病毒细胞的个头要比血中红细胞与白细胞都要大上一倍。正常人的血液中，正因为感染了艾滋病毒，病毒占了血细胞的位置，从而使人体的免疫力低下。当病毒的比例达到一定的值后，就使人免疫力降到冰点，从而引发多种疾病，最终夺去人的生命。
叶天仔细观察着，并且在计算病毒的比例。不对，不对，怎么比例才是6%。不升反降了？
叶天把这个玻片放在一边，重新从试管中再取出十来滴，涂在一个新的玻片上，又放在显微镜下进行第二次观察。观察的结果还是6%的比例。
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是阮阿姨的血样放在冰箱里发生了变异吗？
叶天这次准备要好好研究一番了。
他重新取了三个新的试管，贴了标签：叶、阮、混。这样就能区别开来。
检查显示，叶的病毒量为零；阮的为15%，混的为6%。
这确实是混合血中病毒的数量减少了。难道我的血可以吃掉病毒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阮阿姨就有救了。
叶天差点激动得跳起来。镇定，镇定！他心里对自己说道。没有最终的数据之前，这还只是一个想法。
叶天打开研究室的门，对等在外头的李护士道，“李姐，还得麻烦你再去采集阮靖雪二十毫升的血样。”
叶天可不敢再要一百毫升的血样，病人可禁不起这样三天两头的抽血。
李护士答应着去了三楼，叶天自己也返回研究室，自己给自己抽了一管二十毫升的血。
现在叶天的面前放着三样东西，一是自己刚抽的二十毫升血液，二是李护士去抽取来的阮靖雪的二十毫升血液，三是方娅娜托李护士给叶天带来的一瓶二百毫升的瑶池琼露。
叶天把研究方案先写在了纸上，列出了较为详细的研究过程。
按照他的设想，首先测定出二种血样的具体数值，然后按照不同的比例进行混合，再测出混合血样的数值。在比例方面，叶天拟定了从一比十至一比一的混合量，比例的前者是自己的血样。
前者的测定很简单，对这两种血样的具体数值，叶天不但打印出了数值表，并且通过显微镜的摄录机，把图谱录制保存。
在进行混合血样调制时，叶天是一丝不苟。严格按照既定的比例，包括玻璃棒揽动的次数都保持一致。
在对混合血样进行测定时，叶天得出了一组具体的数值，这个数值，实际上也是艾滋病毒的含量比例。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并非比例越高含量越低，相反的是一比十的比例中，艾滋病毒的含量是最低的，达到了4%。
难道需要进行进一步的稀释，其效果更好吗？叶天想到。
于是他再次拟定了比例值，这次是以十为单位，分别是一比十至一比一百。而用于稀释的溶剂，叶天选择了瑶池琼露。
稀释的过程中，叶天发现，血液非常易于被瑶池琼露溶解，分布非常均匀。把这十个比例值的混合血样配好后，叶天开始了第二轮的测定。
首先，他很惊奇的发现，同样是一比十的比例，经过瑶池琼露的稀释下的混合血，其病毒的比例下降了零点5个百分点。接着最终的测定还是一比一百的病毒量最低，已经达到了2%。是不是可以再进一步的稀释呢？叶天带着这个疑问，继续进行着试验。
最终，他把比例值锁定在1比1000，在这个比例外，病毒的量已经缩小为1%。再减小比值，其病毒量反而会增高。
从这一组的实验做下来，叶天已经确定，自己的血液真的具有吞噬艾滋病毒的功能。但是病毒量还有1%，这又如何消除呢。须知，哪怕艾滋病毒的量仅为千分之，万分之几，其蔓延的过程也是极短的。
那么自己的被感染后，百分百的消除了艾滋病毒，所差的最后一点是什么呢？叶天再次隐入了深思中。
他再次仔细地看着自己被划伤，而现在已经不见伤口的两个手指。皮肤的吻合度很高，一点被划伤的痕迹都没有。但事实上几个小时前，它们确实是被玻璃碎片划伤过。咦，自己的指甲缝里怎么有一丝银灰色的东西。叶天盯着自己的这两个手指，在手指指甲缝里，有着一小丝银灰色的物质。叶天回忆中想起，自己当时在努力抓试管的时候，指甲正划过珊瑚礁的表面。这个银灰色的物质，也许是珊瑚礁的分泌物吧。
叶天用小镊子把这银灰色的物质从指甲缝里剔出来，放在玻璃器皿中。这个不知名的物质难道会起什么作用吗？叶天想到。因为当时自己手被划时，除了被试管的玻璃所划伤，使血样与自己的血相融，另外的物质就只剩下这器皿中的不知名物质了。
叶天用小镊子挑了一小丝，也就只是如头发丝那么一点，放入一比一千的试管中，揽拌后，进行测定。
结果出来了，这个结果使叶天完全不敢相信。他再次重新配置了十毫升的一比一千的混合血样，同样加了头发丝那么一点的银灰色物质，进行了测定。结果和上一次的结果完全相同：艾滋病毒的含量为零。
咝，这是什么原因。叶天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并没有因为这个零的数值而欢呼。相反他比开始时要冷静了许多。
他再次从头进行了新一轮的测试，只是这一次中，在瑶池琼露中添加了银灰色的不知名物质。经过至少三次的测试，叶天最终下了结论：
第一，自己的血液，实质上是自己的血清，具备反吞噬艾滋病毒的能力。
第二，瑶池琼露与银灰色物质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加速了吞噬病毒的速度与能力。
第三，最佳的比例为：叶天自己的血样比瑶池琼露比银灰色物质，为1比1000比2。
第四，按照病人的体重来计算，占体重8%的血液量，要消除艾滋病毒，第三种的混合物需要量为4至6毫升。
叶天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计算结果在现实的临床测试中是否与试验的一样，可是从这个比例来看，自己一毫升的血清就可以配制出足够200名艾滋病人消除艾滋病毒的药品。
这，这，这，叶天看着自己写下的这一番结论，连着发了几个感叹。全球艾滋病人还未上亿，自己每个月抽取一百毫升的血清，就可以救治2万名艾滋病人。这是完全的救治，如果只用起到延缓作用的话，其稀释度还可以放得更低。
嗯，太好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一是用于病人的临床实验，二是弄明白银灰色物质的成分。
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快到凌晨一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叶天拨通了方宗平的电话。
只是响了几秒钟，方宗平就接通了电话。
“首长，深更半夜打你电话，没有吵着您的休息吧。”
“叶天呀，如果换一个人在这个时间吵着我老头子的睡眠，我铁定明天关他的禁闭，你嘛，就算了。没有特别紧急的事，你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我的电话。”
叶天听出方宗平的声音，可一点也不像是睡下的样子。
“首长，在对付艾滋病上，我有了新的发现。现在想进入临床试验，当然没有首长你给权力，也没有谁会同意拿来试验。”叶天知道一种药品，从研制成功，到临床再到取得批文，投入市场，之间没有几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叶天，你真的在艾滋病的治疗上有了新的发现？”方宗平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叶天把自己的发现有所保留地告诉了方宗平，当然所说的侧重于在效果方面。
“叶天，你等着，我马上到医院。”方宗平带着激动的声调道。
呵呵，这个狡猾的老头子，看来也有坐不住的时候。叶天挂了电话，整理着桌上的资料。特别是把配制好的十毫升的药剂再进一步的稀释十倍。这主要是叶天怕仅仅几毫升的药剂就出效果，太不让人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