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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歌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你……”我有些激动,两手撑在金属桌上,“你告诉我,应该去信任,去相信的,不是么?”
“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一点猜测。”墨歌说,“张楚恐怕也希望你找到林菀,而且越快越好。”
“为什么?”我惊愕道。
“我只是凭直觉,凭我对他的了解来判断而已。”墨歌说,“这次协助布防结束之后,我可以给你安排任务,去寻找林菀,但是你要注意,张楚要找林菀的可能性有两个,也许你们殊途同归,也许他只是想找到林菀,杀死林菀。”
“他……”
“没有别的事的话,你先过来和我一起完成防御部署再说。”墨歌没有让我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我有些无奈,也值得点了点头。
不过,我并不知道让我协助布防到底是什么用意,就如墨歌自己所言,这里的所有人做事就必然有自己的目的所在,只是,有些目的难以揣测。
事实上,整个布防的过程,都是墨歌在自己计划,并且讲解给我听,从她的表情上判断,似乎她有意在向我传达什么,或是让我记住什么,只是这些东西只能事后慢慢捕捉。
再次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按理来说该要睡了,可我依然睡不着。
桌上放着晚餐和药,应该是朱晴送来的,从前看到这些总是本能的感到开心,但现在,好像这一切都稀松平常,没有多大意义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训练和吃睡,我基本上不做别的事情。
这个时候我仿佛连士兵都不是,我只是一头会参加特训的猪。
期间我唯一做的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去看我受伤的队员们,尤其是郑龙,我和郑龙走散之后,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可是我却活了下来,而那个时候的李进一样,我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不过,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见到李进,作为我的私人护理,他出现的的确有些太少了。
经过第一次战斗,这几个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近了一些,除了那位一开始就格格不入的李闻天。
几天之后,朱晴来送药的时候,我偶尔问到关于李进的事情,朱晴却告诉我说:“他病了,可能是操劳过度,一直咳嗽,有点儿咳血。”
“咳血?!”我愣了一下,回想起林菀那时候的状况,不由得警觉起来,说道,“你确定他只是累病了而已嘛?”
朱晴微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抗组织很警觉的,第一时间就给他做了全面检查,不过的确是因为疲劳的缘故。”
“是……是么……”我心中还有些疑虑。
“不用担心,我们是研究人员,身体上的事情我们总比你更懂一些不是吗?”朱晴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不少,笑着说。
我暗暗叹息:林菀不是也曾说过这种话么?可最后呢?
朱晴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一时间竟开始不敢说话了,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我赶紧岔开话题,说道:“你……你的射击练习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教你?”
“我……真的可以吗?”没想到我随口这么一说,朱晴竟非常有兴趣,有些兴奋道,“如果你不嫌麻烦,不嫌我笨的话,我真的希望有个人能教我练习射击呢……虽然,到现在也没多少人肯理我。”
看着她有些委屈的表情,我不禁感到一丝心疼。在这样一个组织里,要招人待见实在太难了,可是她这样一个小女孩,要在这个残酷的环境下生存,没一个朋友,又似乎也太艰辛了些。想到自己最近也没什么事,我干脆答应了她,每天晚上在我完成一天的训练之后,辅助她进行射击练习。
我也算是有事可做了。
整整半个月时间,我便持续着这种无所事事、没事找事的生活。
外头已经是冬去春来。
大概绵绵也细雨早已夹杂着那沿海一丝特有的腥咸飘过了高空,只是不知道这股腥咸之中是否还带着鲜血的味道。
反抗组织与教会的大战似乎进入了缓和期,而我的训练也变得越来越轻松,涂姝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教我的了,居然混蛋到开始拿我当靶子来练飞刀,她手中的那一对纳米双刀,由于使用特殊的纳米材质制作,刀刃根本就看不见,只能看见刀把,他却在我每天的日常训练时突然飞刀向我掷过来,一来二去,我极端愤怒,却只能小心翼翼的躲闪。
而且,也就是在这段训练的时间之中,我发觉涂姝这家伙有时候相当的“变态”。
她对我说话,有时候居然可以比林菀还要暧昧。
而且一般她对我发出暧昧信号的时候,下一秒,就会对我发动致命的攻击。
有一次,我在训练场中间赤膊着上身负重锻炼臂力,她在场边盯着,忽然走上前来,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胸膛,甚至故意去挑逗敏感的地方,我当时吓得差点没有摔在地上,可正当我几分惊恐、几分尴尬、又有几分说不出的兴奋的时候,她却忽然拔刀从斜侧面朝我脖子上划过来,幸好我反应及时,侧身挥手,用手里的运动器材去接她的纳米刀。
而那个运动器材直接被切成了两段,刀口极其平整,极其光滑。
我想,那刀子要是切在我脖子上,伤口也平整的很。
那次我终于忍不住质问涂姝到底是在训练我还是准备弄死我,而她却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最难控制的就是自己这方面的**,如果你能在接受挑逗的时候依然保持警觉,那你在近身肉搏战中,绝对可以有足够的镇定,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就感谢我吧!”
我只能深呼吸,压抑自己的怒火。
至于我的那些队员们,由于除外之外,其他士兵的周期性训练都已经结束,因此他们变得比我还更加无聊,但新兵们却十分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闲,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尤其是经过上次哗变失败之后,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命当成捡回来的一般,每天早晨睁眼只要还能看见周遭的一切,看见基地顶端亮堂的灯光,就算是一种恩赐了;而另外一部分,则显得随遇而安,大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态度;至于那少部分依然策动者兵变、逃离的家伙们,则根本没有响应者。
就在那闲适的日子里,我再次见到了从禁闭室被放出来的张子扬,见我的刹那,他似乎十分尴尬,只是僵硬的朝我挥手,便低头匆匆离开,我追上去想跟他说话,他却早已经躲进了电梯之中。
其实我更像给他几个耳光,但是我着实是办不到了。
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已经证明他早已受到惩罚,甚至受尽了折磨……
闲,则生变。
似乎反抗组织的领导们也非常了解这一点,当兵的绝对不能闲着,否则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于是,就在这闲适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第一次换防。
换防对于特战组来说影响不大,那天,我们一排七个人,站在六层的窗户口,默默的看着下头训练场和那边三楼冲锋口的士兵们来来回回的运动着。
有的人出去,有的人进来。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当过兵的黄倩不由得感叹道,“还好跟这般小子们感情不深。”
“你说你跟谁感情深?”一旁的何凡说道,“上次在地下洞穴里,你让我掩护你换子弹,好吧,我上前去烧那帮畜生,结果你呢,二话不说直接往我身边开枪,你说你……”
“妈的,我有一枪打中你了么?是弹片划伤了你的蛋还是怎么着?!”黄倩厉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