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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鲍禄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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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南村(今黄山市歙县杞梓里镇马南村),鲍大全家生一男孩儿,取名鲍禄,(该名是借同音字一用。原字是门字里面加个犬字。是个徽州方言字,官方字典找不到。山里人以为取个孬名好养,如猫、狗、猪、野兽等等。门字里面加个犬字,意思是看门狗。)鲍大全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在“起殿寺”寺庙脚下有一片庄稼地,播种小麦和黍米。“起殿寺”以传武学为主,每月只是分五分十或佛事日时开门,给周围百姓进香;平时练功是关寺门的,谢绝观看。“起殿寺”建在山顶,后山半山凹有一泉水洞,保障寺院用水。因练武场地所需,寺院还在后山修筑了围墙。鲍大全的庄稼地是在“起殿寺”前面的半山凹。庄稼人是带着孩子下地干活的,到地便将孩子放在一旁,任他自已玩去。随着鲍禄一天天长大,也就越玩越远,到了五岁就跑到“起殿寺”去玩。“起殿寺”关门时,鲍禄就从大门缝隙中看僧人练功,看了便照猫画虎。金钟主持及僧人因鲍禄只是个小孩也不在意,有时还给鲍禄糕点吃,倒也喜欢这个孩子。鲍禄到了六岁,已经能到地里帮些忙了,有时一个人也到起殿寺去玩,小孩子喜欢玩些新花样,走到起殿寺脚下自家黍地,看到眼前一束束黍子,正好当靶练飞镖,便拔起地边里的黄毛草茎,向一束束黍子投去,不到一响午,一片黍子便被叉满了毛草茎。隔天鲍大全带着鲍禄来到黍地,一看,好不心痛,将成熟的黍子被糟蹋掉了,知道是孩子做的“好事”,好不恼火,就将鲍禄打骂。正好金钟大师到寺外散心,听到打骂声便来到鲍大全的黍地。“阿弥陀佛,请问施主为何打骂孩子?”。“原来如此”;金钟看了看叉入黍穗草茎,惊问道:“施主也是武林人士”;鲍大全笑道:“大师拿我开心,我那懂得武功。”金钟说道:“草穿黍穗,非一般孩子所能,施主的孩子非同一般,是块练武的好苗。施主如舍得,请交贫僧,做俗家弟子。也好教些书字和武功。”鲍大全作揖道:“大师如肯教孩儿些书字和武功,我大全感恩不尽,只是我家境贫寒,无力送寺学武,就这一个男丁,又不能出家当和尚。”金钟说道:“佛家讲究缘份,只为发扬佛家武学。为国为民,留去自便。”

    欲得真传,必须拜师,拜师方可入门。鲍大全选了黄道吉日,带着鲍禄来到“起殿寺”拜师,向金钟禅师行了三叩,禅师道:“孩子还小,礼节繁简,只希望长大发扬本门传承,积德行善、为国为民。寺有寺规,要遵守规矩;但每月分十日,施主可来寺看望。”寺庙扬名,想来“起殿寺”学武的人家很多,但要经过严格考试挑选,智力差劲的,就是出资再多,也不能进寺。因此多数是悟性好或有一定武功基础的少年。金钟因人施教,为来寺者建议选拜师父。创寺二十多年来,金钟将寺院日常事务交方稳大师管理。自己苦攻《慈悲哮》终练成就八层,放眼武林已是登峰造极。首选鲍禄做自己的徒弟,是看出鲍禄是块武学奇才,目的是为传承《慈悲哮》武功选后起之秀。

    金钟也持禅杖,但金钟禅杖与众不同,单说禅杖就重过百斤,杖头挂一圆钟,纯钢打造,足有六十斤。禅杖高人设计,杖杆内悬空,安置多个滑轮,每个滑轮盘绕极软极牢的细丝,一头是连接圆钟正中央的钢珠。一头是装置在杖杆中央的细丝控制系统。圆钟摆动已抵挡射来飞箭,触动钢珠以打击百步来敌,而禅杖又是近矩离交战的威力武器。金钟大师念念不忘血海深仇,将武学秘籍“慈悲哮”一到五层溶合到九华十八招之中,创建了“慈殿十八杖法。”与“九华十八招”相比,更具实战性。

    鲍禄生性好动,在“慈殿寺”天天跟随师兄们学文习武,并不愁家,加上鲍禄人小面子大,是主持亲收弟子,当然得到大家照顾。先是学基本功。学基本功拜随金钟而来的高僧方稳和程章大师。一个教文一个教武。当然文中有武武中有文。

    武学基本功:包括文学武术道德、武术名言、武书解读、礼仪知识、站坐动作要领等知识。武功要领有人体要害部位知识、手形、步形知识、持棍拿刀知识、偷袭擒拿术等等。

    鲍禄经过五年的基本功训练后,金钟要鲍禄拜宋清远大师学习“九华十八招”。

    到了公元1201年,南宋嘉泰元年,“起殿寺”空前昌盛,“九华十八招”已名震江南,从“起殿寺”学武出山的弟子,也少有名气。寺院有僧人及俗家弟子近二百人。金钟主持宣布“起殿寺”不再招收学武弟子。专心培养武学高手。决定传授“慈悲哮”,第一阶段传授一到三层,鲍禄等弟子苦苦练了三年,已有鲍禄等百余人练就,接练四到六层……又过两年,只有鲍禄、吴观相、方万顺、程有、张洄等人,练就“慈悲哮”六层,接练七到九层。这时十八岁的鲍禄,已长成雄健大汉,力大如虎,飞墙走壁无影无踪;深得金钟师父欢喜。

    话说鲍禄十八岁那年,母亲汪氏得了眼疾,父亲鲍大全又有病在身;“慈连寺”做佛事,多用剃度的和尚,俗家弟子分五、分十;或在寺院菜地干活或自由活动。鲍禄求师父,让他每月分五、分十回家帮父母干农活。“阿弥陀佛,徒儿有此孝道尚好,只是别耽搁武学”,金钟主持答应了鲍禄的请求。鲍禄家在土名叫周坞降的山上有块地,种了苞萝(玉米),秋初的一天,鲍禄到地锄苞萝草;周坞降山脚有个村庄叫程家茬,程家茬程有德家有个女儿,名叫日香;程家茬多家姓程的在周坞降的山上都有地。这天程家姑娘日香到周坞降半山凹地里拔山芋草,突然从山外奔来两只红毛大野猪,每只足有三百来斤,直冲日香而来,受惊的程家姑娘眼看死于非命,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山顶上鲍禄飞身而下,手中的锄头同时飞出,击中前头野猪,野猪大吼一声倒下,血喷姑娘一身;后头野猪落荒而逃。在周坞降干农活的多人看见了这惊险一幕,纷至沓来,鲍禄看姑娘无碍,野猪毙命,道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便飞身离去。众人中多是程姓人家,其中一个年长的,扶起日香姑娘道:“侄女,快谢救命恩人”,众人才清醒过来,但不知恩人何时已离开。经众人商量,还是先送姑娘回家,再打听壮士下落。于是砍了两根杉树,四个男子抬了野猪,两个女子扶着日香姑娘回家。日香之父程有德得知情况,非常感动,请人将野猪杀了,将肉分给众人,拜托众人帮助打听女儿恩人的下落;第二天,程家人打听到周坞降山顶上的苞萝(玉米)地是南村鲍大全家种的,鲍家儿子在“慈殿寺”拜了金钟禅师学武,功夫好得不得了,想必是鲍家儿子救了日香姑娘。于是程有德便托了程家祠堂主,带了香纸,一同到“慈殿寺”进香,并求见主持金钟禅师说明来由。禅师道:“鲍家小子跟贫僧学武确有其事,但没听说救姑娘之事。”便将鲍禄唤来,问其来由,鲍禄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便将实情向师父说明;禅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次日,程有德带着日香等人挑了五担玉米及五十斤豆油,来慈殿寺答谢,金钟禅师道:“贫僧代徒儿及全寺僧人感谢施主好意,只是施主不是大户人家,并不富裕,厚礼断不能收;”程有德道:“贵寺有此功德,程家茬无不感动,粮食是众人送的,无论如何请大师收下,否则我无法向众人交代。”话说到这份上,金钟禅师便叫来鲍禄等僧人答谢。日香姑娘见鲍禄一表人才,又是救命恩人,顿生爱慕之心。心想,鲍禄要不是做和尚有多好啊。回家的路上,日香姑娘问父亲:“爹爹,‘慈殿寺’的和尚为什么一半人光头,一半人养头发。”程有德道:“养发的是俗家子弟,是有钱人家送子弟到寺里学本事的,前先年份有好几百人呢,多数学好本事出师了。”日香姑娘又问父亲:“鲍禄哥也是俗家子弟吗?”程有德道:“他是南村鲍大全的儿子,听说鲍大全就一个儿子,当然也是到寺里学本事的。”

    从此,日香姑娘常常对着周坞降的山顶发呆,还偷偷到周坞降鲍大全家的苞萝(玉米)地里锄草,实际上秋天苞萝已经成熟,一般是不再锄草了。日香姑娘的母亲张氏,看出女儿的心思,将女儿叫到跟前:“一个姑娘偷偷到别人家地里锄草,不怕人家讲闲话。”日香红着脸对娘讲:“我又不是帮别人,是帮恩人。”母亲张氏道:“你是不是看中他了?”日香红着脸不作声。张氏又道:“我也听说鲍禄这小子,武功又高、为人厚道,又是孝顺。不知你是否有这福气。我暗地里托人问问。”隔日,张氏与程有德商量,请了媒婆;媒婆来到了鲍大全家里:“老哥我来给你家小子做媒了。”“菩萨保吾,(注:徽州方言),谢谢大姐了,我这苦苦人家,有谁家姑娘肯来。”鲍大全应道。媒婆讲:“老哥小子救了我家有德兄弟的姑娘,是我家有德兄弟看中了老哥小子,要将女儿许配给老哥小子,你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那姑娘17岁,长的是讲有多标致有多标致,里里外外一把手,讲有多能干有多能干。”鲍大全忙摆手,“小儿举手之劳,那能要人家以身相许,我虽贫苫,但也是厚道人家,不做不义之事。大姐好意领了,再讲婚姻之事,我儿多次对我讲过,学艺要紧,今后再讲。”媒婆回到程家茬,将鲍大全的话对告诉程有德夫妻,要兄弟不要太急,这事慢慢来。日香的娘也对女儿讲:“鲍禄虽好,但人家学艺要紧,现在不谈婚姻;这些年,许多人家来找,你都讲还小不谈,你大17岁了,再不找人就难嫁了。”日香对娘讲:“我等鲍禄哥,鲍禄哥看不上我,我也不嫁了,跟娘一辈子。”娘摇摇头,“傻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