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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八峰岭那一战,要不是情报部里出了内奸,我们……我们怎么会失去了八个兄弟?整整八个呀……”易泉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全身都在发抖。他的语气很平静,体内却在热血沸腾,泪水忍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这些沸腾的热血和抑不住的眼泪都是仇恨和愤怒的遗留物。
老庄一直静静地听他说,做为一名听众,他表面上也很平静,可同样的,眼眶里也带着愤怒的泪水,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老庄紧紧咬着牙,使了好大劲才张口说了一句:“说重点,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如果没有重点,他相信拳头队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段让人悲愤的往事,不客气一点说,如果易泉以此做为铺垫,要是没有个能说服他的后文,他也许会毫不犹豫地一拳挥过去。
但易泉当然有后文,低下头咬着牙调整一会情绪才一字字道:“我想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战队,不听命于任何人,不为任何人而战,只为正义和真理而战。”
老庄颤抖的身体瞬间僵化,如堕冰窟,转而又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道:“自己的战队?为正义和真理而战?”
“没错,完成这次任务之后,不管上面让不让我们参与调查内奸一案,我都会申请退役,或者转业,然后开始建立自己的战队,不管成果如何,反正那砣狗屎我一定要亲自把他逮出来,然后碎尸万断。”易泉恶狠狠地道,任谁也看得出他此时的决心,从他此时的眼神中,能清晰地看到一种叫‘王朝霸业’的东西,野心勃勃,叫人不寒而栗。
光凭他这一股霸气,老庄就感到热血沸腾,毫不犹豫道:“队长,你得说你这个构思很天马行空,很大胆,够霸气,你想听我的答案吗?”
“正在洗耳恭听。”易泉感到一瞬间的紧张,如坐针毡地瞪着老庄。
老庄咽了一把口水,生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伸手一把抓住易泉的肩头,斩钉截铁地道:“我老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来世我们还是兄弟。”
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数秒钟,然后病房里荡起一阵诡异的笑声,笑得像野狼的嚎叫。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来世还是兄弟!
有什么答案能比这句话更令易泉满意,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来世无论是猪是狗,也照常做兄弟。
“干他狗日的,等这案子结了,什么时候正式行动,你就通知我一声,我老庄随叫随到,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老庄哈哈一笑道,眼睛里几乎能射出两团火焰来。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咱们兄弟齐心,绝对能成就一番宏图霸业,让世界准备颤抖吧。”易泉欣慰地笑道,神色依旧凌厉,霸气十足。
“那老郭呢?你告诉他了没有?”老庄忽然想起了郭千军那个独眼龙,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他。
“还没有,我都还没有机会去见他一面呢,今天我之所以没有回青云,留下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现在我心愿已了,是时候走了。”易泉叹气道,离别始终是件伤感的事情。
“先别着急,咱得先起个名号,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吧?当然,除了你之外。”老庄道。
“当然,你必须是第一个知道,老郭那家伙算个屁啊。”易泉打趣道。
老庄又哈哈大笑起来,这次是发自内心地笑,又道:“那就好,那小子总是不服我,现在他不服不行了,因为哥是老二,他注定只能当老三了,哇哈哈……”
这人一得意忘形,瞬间又变了个人,此性情跟易泉完全有得一拼。
老二……其实还不如叫老三呢。易泉暗暗擦一把冷汗,却没说出来,难得老庄笑得这么开心,就让他得意吧。
“哎,你到底起好名号没有?我是第一个成员,必须提供参考意见,哈哈哈……”老庄仍在得意,笑得见牙不见眼。
易泉笑眯眯的,有些神秘,道:“名号我早就想好了,我们正在调查的杀手组织不是叫‘孤狼’吗?我们就叫‘野狼’,如何?”
“野狼?”老庄思忖片刻,立马拍掌叫好,“好,野狼好,这个名字好,我老庄没有意见。”
“当一头孤狼遇到一群野狼,后果会怎么样?”易泉故作神秘道。
“毫无疑问,被撕成碎片,哇哈哈……”
老庄今天算是笑疯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易泉说得对,对于那种把后背交给敌人的战争,他早就厌倦了,他不惧怕战争,在战场上他无所愄惧,但却不能忍受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不靠谱的人,无法忍受看到自己的战友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是一场公平的战争,真刀真枪明着干,死了也光荣,死了就说明技不如人,死得其所,但如果是死在阴谋诡计之下,当了冤死鬼,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铁血军人绝对不能忍受的。
但身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己任,不管心里有多少疑惑,命令下来,必须无条件执行,很多时候都没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不想再盲目地执行命令,不想再毫无主见地像机械一样活着,唯一的办法就是退役,但退役后怎么办?离开了战争、离开了手中的武器,自己该何去何从?在这么一种情况下,易泉突然提出的这个构想,使得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大快人心。
我们会继续战斗下去,战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但却不再为任何国家而战,不再为任何人而战,只为自己而战,为正义和真理而战,这才是一个战士真正的意义所在。至于国家对自己的栽培和付出,我们自当铭记于心,曾经我们报效过祖国,退役以后也会继续下去,任何人敢在这块地盘上动土,在国家动兵之前,我们将会悄无声息、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外敌后方,走在捍卫国土的最前线。如果谁,试图去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弱国农民,我们将披星戴月义无反顾施与援手,不是为任何国家而战,只是为自己而战,为正义而战。
以上种种,正是老庄的内心写照,易泉的一个计划,解放了他压抑已久的情绪,找到了未来人生的轨道。
梦想虽然是好的,但不说老庄,就连易泉自己此时都没有想过‘野狼’这个神秘的组织在短短几年内,就在世界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使得各国闻风丧胆,既恐惧又尊敬,它和‘孤狼’唯一的区别就是从不打违背道德的仗,从不打破坏世界和平的仗,它的宗旨就是捍卫和平,保卫地球。
又经过整整一刻钟的沉默,看起来两个人都沉津在对未来的憧憬中,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易泉第一个回过神来,看了看时间,打破沉默道:“我真得走了,你留在这里休息,我叫秦磊带我四处转转, 看看住在这里的神经病都是些什么角色,万一给我发现一个牛b的,说不定还能收入帐下成为第二个成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