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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得了便宜还受赞
两人已拉近了距离。方嘉佳加班后感到身体很疲乏，电动车行驶中她不由自主头靠在毛正邦的肩膀上，双手箍住了毛正邦的腰。一个异性这样贴着自己，毛正邦只觉一股热流涌遍全身，舒筋活血，他故意把车速放慢了。
通了手机两人确实方便多了，转眼已一个月，方嘉佳不忘付车资。毛正邦却说：“姐，咱们就用你这车资上饭店吧。”方嘉佳扑哧一笑说：“用你的辛苦费上饭店，我于心不忍。” 出人意外毛正邦却说：“姐，是你给我指点了一条路，如今我已走上了正规路，有时候懒劲袭上身时，只要一想起姐姐的嘱咐，就浑身有劲，充满活力，以前早晨一直睡懒觉，如今想到姐姐要上班，特意嘱咐母亲早烧早饭，早叫醒我，从不误点来接你，如今我不再问母亲要钱，一个月反而交给母亲一仟伍百元钱，母亲也说我变好了，其实这都是姐姐的功劳，我一直想感谢你，可总没机会，今天就用你给我的车资借花献佛。”
方嘉佳有些左右为难，她想，关键是毛正邦的名声太臭，与他一起上饭店太别扭。毛正邦激将说：“你看得起我，我生活充满了阳光，奋发向上，你如果看不起我，我又会死心塌地，一蹶不振，姐，千万不要给我泼凉水。”
话说到这份上，方嘉佳再也无法推辞，忙应：“好，咱们上饭店。” 方嘉佳给公婆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加班，公婆也信以为真。两人来到一家自助餐厅，交八十元钱一人，他们先喝一小碗小米粥，餐前适当的喝些小米粥，以养肠胃，为接下来的大吃大喝奠定好基础。别小看这碗小米稀饭，它能在你的胃里形成一层保护膜。菜及饮料都是自己挑，他们各自要了一罐椰子汁，菜是拣自己从未吃过的，贵的挟，边喝边聊。
方嘉佳不明白问：“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勤快，很节约，从不乱化钱，长大了为什么变得懒惰消沉、化钱如流水呢？”
意想不到毛正邦倒苦水——
因为我父亲死得早，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家中穷得叮当响，村上其它小孩都看不起我，我很孤单。我六岁那年已经懂事，那年你九岁，暑假中来到乡下，你却没有看不起我，甚至还给糖我吃，与我一起玩，我对你有了好感，因此常来找你玩，你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有了你我有了玩伴，有了活力。随着年龄的一年年长大，特别是你出落成一个大姑娘后，比农村姑娘出众，你一到乡下就受到乡下人的赞扬，我觉着越来越喜欢上了你。我有自知之名，知道你是城里人我是乡下人；你是工人，我是农民；你有双教师好父母，我是农民单亲家庭；我只是小学毕业，与你差别悬殊；况且我比你小三年，我只能把对你的喜欢埋藏在心底。后来听说你在城里恋爱结婚了，我就有了一种 失落观。我也试着谈恋爱，追了二个姑娘，犹如猫接近鱼，鱼腥没闻到反被人赶，被数落挖苦，失恋后我一蹶不振，什么都不想做，要吃要用就逼着问老娘要钱，农村拆迁后我也变成了城里人，况且老房也置换了新房，当地政府也给我安排了工作，可是我已懒散惯，工作也不配我胃口，我无心工作，我的名声越来越臭，姑娘们一见我就避而远之，成家立业成了泡影。后来你父母也住到了农民安居房中，节假日你也常来，我又能见到你了，在我心中重新点燃了希望之火。你出了车祸，我很同情你，是我赶去劝阿进妻子私了，并把她带来与你谈判，同时是我迅速打扫了现场，消灭了证据。我还暗暗为你祈祷。听说你母亲出钱为你摆平，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后来得知你下班挤公交车，我就突发其想来接你。你让我开“电的”接送客人，我言听计从，如今我能天天接送你，天天见面，并听你的指使，我心中踏实了，况且有使不完的劲。这就是俗话所说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方嘉佳听后吓得直抖说：“要不得，要不得，我已有了丈夫及孩子，你万万不能有这非份之想。” 毛正邦却说：“姐，你是我心中的神，我决不会侵犯你，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想为你效劳，听从你的教诲。”
方嘉佳这才放下了心，她乘机指点：“你也可以把接送客人作为辅助职业，另外还去找一个固定工作，”毛正邦说：“我没技术没文化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啊？给我介绍的工作都是环卫处，与垃圾厕所打交道，让我沾一身垃圾味，我才不干呢。” 方嘉佳指点：“其实环卫处也有好工作的，比如机械维修，环卫管理员等，先从环卫工人做起，端正劳动态度，然后托托亲戚及朋友，出手大方些，换一个好工作这是上策。”
毛正邦手舞足蹈连声说：“好办法！我的一个亲戚就是在街道环卫处当经理，我去托托他。”方嘉佳进一步劝：“你已三十好几，好好工作，存些钱把房子装饰好，然后找一个妻子。”
毛正邦凄婉一笑说：“有哪一个姑娘肯嫁我呀！” 方嘉佳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总有说货的姑娘肯上门，就是找不到姑娘，找一个离婚的或是丧夫的寡妇也可以，总之要千方百计挖空心思成家，家是基础。”
毛正邦说：“这大道理我也懂，可要实施却难。” 说着他失常哈哈大笑，笑声令方嘉佳毛骨悚然。
约过了一星期，毛正邦送方嘉佳上班途中，车行之半路，方嘉佳突然打巴子，全身发冷。她急喊：“我冷，快停车！” 毛正邦急忙停了车，走下车扶住方嘉佳，只见她皮肤起鸡皮疙瘩，口唇，指甲发绀，颜面苍白，全身发抖，牙齿打颤，他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方嘉佳穿上，并问：“好点了吗” 方嘉佳说：“越来越冷了。” 毛正邦急说：“姐，你抱住我的腰，我开车送你进医院。”方嘉佳说：“我坐不住了。” 毛正邦灵机一动把方嘉佳抱下车，把车子锁在路旁，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忙赶去医院。坐在出租车上方嘉佳还是直喊冷，直往毛正邦怀中钻，她已顾不得脸面喃喃说：“弟，我实在冷，，快抱紧我。” 毛正邦也就势把她抱住，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紧紧搂住。方嘉佳还是喊冷，毛正邦越抱越紧。出租车到了医院门口，毛正邦付了车钱，然后抱着方嘉佳进了医院急诊室。
医生诊断为急性疟疾，迅速给予吊滴的。冷感消失以后，方嘉佳面色转红，紫绀消失，体温迅速上升，达40c。方嘉佳痛苦难忍，辗转不安，呻吟不止;剧烈头痛，顽固呕吐；面赤、气促;结膜充血……
方嘉佳叫：“快给我脱衣服。” 毛正邦忙给她脱去外衣，只剩下衬衣衬裤。方嘉佳叫口渴要喝冷水，毛正邦忙去买来矿泉水喂她喝，发热持续2个小时后就颜面手心微汗，随后遍及全身，大汗淋漓，衣服湿透，毛正邦给她去买内衣，由女护士给她换上。约2小时后体温降低至35.5c。方嘉佳已感觉舒适，但十分困倦，她安然入睡。毛正邦一直守在旁边看着吊瓶。方嘉佳一觉醒来，精神轻快，说：“我肚子饿了。” 一番折腾，已是下午二点多钟，医院食堂早已没了饭，吴正邦只得到街上去买饭，医院门口有好几家吃食店，可他不知道买啥，他见许多人都在吃刀削面，于是也买了一碗刀削牛肉面。店中不让把碗带走，他就押了十元钱，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端到了病床前，方嘉佳食欲恢复，她饥不择食，竟狼吞虎咽，
方嘉佳吃好面毛正邦就去还碗，顺便买了一块毛巾，到医院热水间在盆中把毛巾浸透，接着绞干后来到病床前传给了方嘉佳。方嘉佳嫣然一笑接过说：“弟，想不到你心这样细，我正愁没法洗脸擦手，你却送来了。” 毛正邦粲然一笑。
洗好脸方嘉佳又夸：“弟，你给我买的内衣正合身且花样特好，我特欢喜。看得出你是行家里手，。” 毛正邦忙解释：“我还是第一次给异性，特别是你这样的美少妇买内衣，我受宠若惊，凭我的感觉凭我的喜欢，想不到巧发奇中。”
在医院的一天两人觉着很快活，时间过得特别快。挂了几瓶水，到了下午四点多钟，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方嘉佳脱口而出：“弟，谢谢您送我来医院，并无微不至的服侍了我一天。” 毛正邦哈哈一笑说：“为美妇效劳求之不得，我高兴还来不及，谢什么呢？我是得了便宜还受赞。”
得了便宜还受赞！方嘉佳咯噔一震，脸庞刷地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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