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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辰冷笑,本来还想留你们一条小命,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
赵凡尘才不管来的是谁,雷辰说,烧楼,挡者,杀无赧。
几十名飞云帮众,在赵凡尘手里,就象小鸡一样,被打得骨断筋折,鲜血狂喷,尸体躺了一地。
楼里还能喘气的,没人敢拦赵凡尘,向外狂奔,尽快远离这个杀人魔王。
老鸨吓傻了,倒地大哭,我的天啊,杀人跟杀鸡似的,连飞云帮都拦不住,我也不活了,被几个龟公架出了花月楼。
没人干扰,赵凡尘点燃了花月楼,火借风势,风借火势,立刻窜上半空,噼啪噼啪地烧了起来。
雷辰在大椅厅坐着,见火势迅猛,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呜呜声,在后面的花院角落里,象有人被堵住了嘴,发出的挣扎声。
雷辰赶紧奔向后院,在一个黑漆漆的小屋中,发现了三个披头散发,五花大绑,满面泪痕的姑娘。
女孩们跪在地上感谢雷辰相救,她们的手臂身上,红肿淤血,伤痕累累。
她们都被拐来的良家姑娘,花月楼老鸨,对她们百般折磨,毒打,要她们接客,逼良为娼,
雷辰放了她们,并给了银子,让她们看大夫,治伤痕,看着仍然大街上,喝骂的老鸨,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虽然隔着熊熊燃烧的花月楼,雷辰一指疾电,弹指惊雷,一道无相的电光正中老鸨胸膛,老鸨无声无息地倒地死了。<cmread type='page-split' num='1' />
雷辰与赵凡尘火烧花月楼,知道在城中会被官家追查,并不停留,想继续东行。
还没出中月城,半空中落下两道人影,一名国字脸,五冠端正的青年,头戴紫金冠,身着紫玉龙纹战袍,手提一丈青龙偃月刀,拖刀划地,溅出火星,匆匆而来。
另一人是个中年道士,灰色道袍,肩背松纹古剑,手拿拂尘,身强体壮,个头略矮,一缕青髯,浓眉大眼。
青年人挡住雷辰去路,冷喝道,“你们火烧花月楼,想一走了之。”
从青年人穿戴看,是官府中人,雷辰最不喜欢与官府中人打交道,冷冷地看了眼。
中年道士见雷辰修为平平,但是身后赵凡尘,却有出窍期修为,透出一般阴邪血气,倒吸口凉气,挡住青年人发问,一甩佛尘,“无量寿佛,贫道清风观人院弟子松风,不知二位施主,仙乡何处。”
中年道人见多识广,知道自己二人决不是对手,只想问清姓名,以后再做计算。
清风观,人院,雷辰想起来,水元子曾请清风观地院主持玄玉道长助拳,玄玉道长为人随和,雷辰比较喜欢。
雷辰脸色变得温和,“原来是清风观的,玄玉道长可好?我叫雷辰,与他在天水峰一别,已有好几个月了。”
中年道人脸色一变,曾听玄玉道长说过,天水峰流水剑宗曾遇血魔,一身血气令人胆寒,却被一傻子青年雷辰,吸去了半条魂魄,血魔后来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只听雷辰的命令。
清风观,天云大陆修真大派,经他们一说,再加上相国寺,烈火剑宗人的争相相告,以至雷辰名声在外,后与轩辕刚称兄道弟,以至被江湖人称为天云四少。
清风观弟子,按清、玄、松辈份排列,松风比玄玉晚了一辈。
松风立即恭敬道:“原来是天云四少之一的雷公子,久仰久仰。”
青年愣了,也听说过天云四少的大名,听说过雷辰身边有个帮手,血魔,百年前杀人如麻的凶魔之一。
青年尴尬拱手,“在下中月城副将,郑山,刚才得罪了。”
郑山并非畏惧雷辰的名头,而是身在军中,听说雷辰在西月城,揭发西月城主秦义的罪行,上报轩辕将军,这件事在整个天月王朝传遍了,都说雷辰与轩辕家的关系不一般,否则怎么会惊动轩辕绝。
雷辰见二人客气,将花月楼逼良为娼的恶行道出,郑山,松风恍然,夸赞雷公子行侠仗义,惩恶扬善。
既然相识,邀请雷辰一起去中月城府喝两杯,有上好的竹叶青,
雷辰在中月城一闹,已近午时,在张老头家,吃多了粗茶淡饭,正想喝酒,没有推辞。
三人喝酒聊天,畅所欲言,聊起修真,功法,江湖轶事。
雷辰来天云大陆几个月而已,对其风俗人情,历史地理,了解的并不多,虽然看了一些书,只是片面描述。
雷辰喜欢听松风道长说的江湖奇事,修真门派,道法自然,喜欢听郑山讲解天下政治形势,三大王朝的皇室,军政趣闻。
从闲聊中得知,松风道长来中月城,是为了帮郑山。
中月城府不远处有处田宅。
田员外,平常循规蹈矩,做生意,交朋友,可是前几天,忽然家里二十多口,全部得了怪病,昏睡不醒。
大夫前去诊治,没有任何病相,说是中邪,三日再不救治,将亡。
田员外与郑山相识,郑山做为守城副将,不忍见其一家受此灾劫,就请来松风道长。
松风道长平常捉妖抓鬼,扶正辟邪,有一定经验,在田员外府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妖怪利鬼,觉得这田员外一家人的是被人摄魂了,有恶人作法害人,而非妖鬼作祟。
松风道长在田宅,设坛作法,招魂引魄,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打得口吐鲜血。
有人半空发言,警告松风道长,不要再管此事,否则性命难何。
松风道长本想回清风观,请师辈们出手,正遇到了雷辰火烧花月楼。
雷辰知道这是一种邪术,吸人魂魄,用来修炼的巫师,这些人藏在市井之中,与常人无异,但能凭借巫术,下降头,招鬼兵,盗钱财。
雷辰在天魔大陆曾摧毁过一系巫教,他们用童男童女的鲜血修炼,能够通阴间,窥阳界,幸亏天雷神功是阴邪巫法的克星,让雷辰以天地正气毁其巫法,剑诛巫师。
既然松风道长设坛作法招魂,肯定招惹这名巫师,其人巫术高过松风,才会将松风击伤。
雷辰有了兴趣,酒过三巡后,让郑山,松风带自己去田宅一观。
田宅一片死寂,田家所有人都在屋里沉睡,听说田家中邪,没人敢踏入一步。
大多巫师害人,要不就是为了私利,要不就是报仇,从郑山那儿,雷辰得知一件事,田员外一月前,遇到两个外乡头陀前来化缘。
田员外乐善好施,也就给了一些银子,但是头陀面色狞笑,要田员外府中一块玉,否则大难临头,当时田员外认为头陀只是恐吓之言,没有在意,将两人撵走,遇到郑山后,当个笑话说了一遍。
郑山无意中想起此事,估计就是头陀作怪,但是全城也没有两个头陀的影子。
雷辰带着赵凡尘,在田宅里巡查,宅子很大,前后院,前院大厅饭堂,全家老小在里面吃饭,休息,旁边厢房住人。
雷辰略知脉理,查看熟睡人的脉相,并没有疾病,雷辰将灵识向全府扩大,突然遇到了一股强大的,邪恶的气息,从后院传来。
雷辰非常小心,感应到了那缕气息后,避免打草惊蛇,一触即回,对郑山,松风道长道:“全城找不到了两个头陀,因为他们一直在这里,根本没有离开。”
一般巫法,施法不超过一里范围,头陀藏身田宅,才能更好的作法,效果也最强。
松风道长虽然正气凛然,玄门正宗,却敌不过,头陀二人之力。
郑山想命士兵全府搜查,雷辰摇摇头,“不可,那样会打草惊蛇,你们都离开,今晚半夜时分,看我擒拿恶人。”
夜晚,秋夜凉风习习,一扫白天酷热,月光暗淡,周围散发着一层淡淡光晕,俗称毛月,正是阴鬼出没,吸食灵月光华的好天气。
雷辰带两壶小酒,一碟花生米,坐在院中石桌上,喝酒赏月,听到后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夜里,那种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有僵尸正从地里爬出来。
雷辰仿佛没听见,仍然在喝酒,眼光一撇,有道鬼影飘过,伴随着一种凄凉的哭声。
雷辰冷笑,灵识判断出,那只不过是一种幻影术,头陀此举,是想吓唬雷辰,让其离开田宅。
雷辰对其计不理不睬,其计自破,一阵轻微脚步声,从后院响起,向这边走来。
雷辰忽然转头,笑道:“二位大师,要不要来喝两杯。”
果然是两名头陀,一脸横肉,目光阴邪,披头散发,脖子上挂着佛珠。衣裳上沾满了泥土。
雷辰恍然,刚才爬洞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的,原来他们挖了一个地洞,难怪没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雷辰仍然迷惑,他们为什么要使邪术令田宅上下沉睡,如果是为了田家那块玉,早就应该找到,拿走了,不必要杀人啊,除非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藏身田宅,另有所图。
雷辰向四周望去,看见不远处,中月城府的楼阁,忽然想到了什么,后院所对的方向正是中月城府,他们的目的不是田宅,而不远处的中月城府。
雷辰笑了,就象老友商谈,“你们洞什么时候挖好啊?要快一点哦。”
两个头陀并不惊慌,掸掸身上泥土,全身都泥土,被人发现挖洞,很正常。
雷辰指了指天月城府,“你们去那儿干什么,有什么好东西?”
两个头陀脸色变了,被人发现秘密,恼羞成怒,杀机顿生,“小子,本想留你一条命,看来你知道太多了,这里的二十多条人命,也因你面死。”
两个头陀至少在元婴期之上,一左一右,张开手掌向雷辰抓来,掌心漆黑如墨,看来是一种歹毒邪恶的功夫。
雷辰打了个口哨,隐藏在旁边的赵凡尘一掌打在一个头陀身上,将其打得口吐鲜血,摔在墙上,沉重的力道把墙都震塌了。
但是那个头陀很就战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手里多了一支招魂幡,其中厉鬼盘绕,鬼气阴森,一指赵凡尘,魂魄过来。
若论功夫,赵凡尘可不把头陀放在眼里,但是其招魂幡其上散发出缕缕黑气,包围着赵凡尘,似千万只黑手伸入赵凡尘身体中,要将其三魂七魄抓出。
雷辰脸色一变,头陀用起了邪术。
另一个头陀见同伴被打,也从怀里掏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招魂幡,对着雷辰。
雷辰知道招魂幡邪恶,赶紧从怀里掏出天雷锤,在头陀念咒之时,砸向头陀,头陀面带冷笑,自信巫术万鬼缠身,能抵挡一个化形期修真者攻击。
因为头陀曾经与一个出窍期的修真者大战一场,万鬼缠身巫术至阴至邪,将那个修真者的法器灵气破坏,击毁,使其惊慌逃窜。
招魂幡上散发出千丝万缕的阴魂,乌气滚滚,卷向雷辰与天雷锤。
不过头陀并不知道雷辰持有的是仙器,而非凡间的法器。
天雷锤绽放出万道金光,在黑雾下,光芒炽热耀眼,金光一遇黑雾,黑雾立即倒卷退缩。
仙器的金光,正气凛然,宝相庄严,与佛光相似,是邪恶阴魂的克星,瞬间将滚滚黑雾撕得粉碎,将其间千万厉鬼蒸发干净。
头陀的招魂幡在金光下,立即熊熊燃烧,吓得撒手扔掉,又惊又气。
头陀没想到了天雷锤,一个巴掌大小的锤子,会是自己邪术的克星,刚想逃走。
轰隆隆。
天空一声霹雳,将头陀打得粉身碎骨,一个黑色小人,在天雷锤金光下挣扎,雷辰没有犹豫,意念一动,天雷锤金光再闪,将头陀的元婴砸得灰飞烟灭。
那名试图抓走赵凡尘的头陀,见同伴被灭,知道雷辰非常危险,那柄锤子比任何法器都厉害,招魂幡也不要了,掉头向后院跑去。
他再快,也没有天雷锤快,就见一道金光乍起,雷声隐隐,狂风涌动,瞬间罩住了逃跑的头陀。
轰隆隆。
头陀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杀了头陀,雷辰本想将招魂幡也击碎,但念其中无数亡魂,若是强行毁灭,太过凶残,将招魂幡放入异元戒中,等有机会遇到得道高僧,佛家宝地,以无边佛法渡化其中的亡魂。
雷辰向后院走去,看见墙角一块空地上,有个黑漆漆的地洞,还铺设了石阶,看来头陀在两天里进展迅速,估计地洞都快完工了。
雷辰点燃火把,进入地洞,看见里面有一张案桌,其上摆放着二十多个小纸人,每人上面都标着姓名,被铜钉钉在文案上,其上腥臭扑鼻,象涂了某种阴邪之物。
雷辰知道这些小纸人,就是束缚田宅里的男女老少魂魄之物。
头陀以巫法,将人与小纸人形成一种联系,再摄取田员外他们的魂魄,缚于纸人上,使田员外一家沉睡不醒。
雷辰将小纸人身上铜钉拔掉,一道道肉眼难见的魂魄从其中飘起,仿佛一缕缕清烟飞回了原有人的体内,院中传来哈欠的声音,田员外他们都醒了。
雷辰继续向地洞里面走去,地洞长远,一直通到了中月城府的地下,出口像是在花园中。
雷辰暗道好些,如果没有发现头陀的阴谋,让他们在中月城府施法作祟,将会害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