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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着急的就是秦恒,他的身份很尴尬,最年轻也最气盛,爱出头拔尖;不管是以年龄还是以法力,他都是掉尾。唯一占优势的就是有个有“背景”的师傅。
棠秘子以前也是长年野在外面的,他的观里就一个无渊,从来不知道规矩森严的宗门是怎么管理的。开始绞尽脑汗儿回忆古时的旧例......
“算了,我来说吧。”骆离说道。
老丑心思不在这里,觉得开会是耽误他宝贵的时间,秦恒和张诚明显觉得没有话语权,一声不吭。只得自己把想法说出来。
“宗主下面就是长老,每个长老下的弟子暂时就不分了,后面壮大了,再细分舵主。如果张诚进步得快,他的金林观就是黔义分舵。接下来入门的弟子,有能力的就提成长老,没有的就直接按着进门顺序来排,不分年龄。”
“好!”张诚第一个表态。
秦恒苦着脸问道:“那长老有哪些?我怎么......”
棠秘子笑道:“傻子,你当然是跟着我了,我肯定能捞着一个长老的位置。”
骆离忍不住大笑:“前辈2,虽然你的法力不能上升,但你好歹是稀有的道法师,你当长老绝对够格,以后你的位置就是秦恒的。”
小本子皱眉,陶桃也不认同。
张诚又说:“宗主,那我算是你的亲传弟子?”
“所有入门的弟子,我都会亲自教授,每个都是我的亲传弟子。你们学成之后,同样按着能力来,不是道法师的要归属长老。比如秦恒,他就是棠长老座下的大弟子。”
小本子和陶桃这才缓下脸来。这样才对嘛,不然把人心分散了,一支一支分下去。谁还认你这个宗主。前期绝不能偷懒,后面队伍庞大了,只要管住长老就行。
可是,后面的事情谁知道呢。小本子知道骆离无心权术,他只在乎道术遍地生花。外人有几人能理解他?又有几人能相信他?
张诚道术资质好过一般人,免不了有些志向。明知跟着棠秘子发展有限,不如换一个长老。
他马上望着尚世江,尚世江比他顶多大五六岁,法力跟道法师相差不远了,觉得尚是个不错的老大。话也不多。也不指手画脚,从面相上看,也不像藏私的。张诚早就凭借他的“相术”把火离宗的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就没发现有问题的。与其信任自己那点相术,不如信任宗主。
尚世江回过神来,又望向骆离。
“尚道士,我估计幽襄子一突破,就该轮到你,我们火离宗就有了三个道法师。一个真人。等我把葛氐道术的难点给张诚解决了,后面就由你来指导他。行不?”骆离问道。
“行!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以后我就是尚长老了,大家不要再乱开玩笑,惹让外人耻笑。”
他还真不客气。一如他的性格,小本子笑道:“哈哈,不会的,如果你做得不对。我只会背着人说。”又道:“只可惜不收女弟子,不然我也能混个长老来做。”
“你?”棠秘子和尚世江同时看向她。心说:你就是算了吧,没有道术天份。当好你的先知就行了。你那功夫没法传授,就算想收徒弟都没人去。
散了会,骆离悄悄拉过小本子上了天台,让她探探尚世江的**。
她附在骆离的耳朵上,声如蚊哼,其实心里是很心疼尚世江的:“失恋了!你怎么一点也看不出,这还要问我?”
骆离觉得耳朵痒,转头过去嘴巴就碰到了小本子的额头。
小本子一张脸瞬间红了,至从迈啊密回来,他们还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其实骆离不是故意的,也很尴尬。
看见小本子红红的脸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又记起第一次从华银镇离开时给她故意整成倒八眉的事情,觉得好笑。
“你笑啥?”小本子不乐意了,占了便宜还笑我。
骆离知道她是找不到话说,掩饰害羞,顺势往她小嘴上啄了一口。
小本子惊得拼命推开他,一颗芳心怦怦直跳:“你不看看这里是哪,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逃也似的跑了,途中忍不住笑。
骆离站在原地傻笑着,还有一个陶桃,正躲在楼梯口捂嘴偷笑。小本子真是慌傻了,从她身边跑过都没发现有人站在那。
骆离早就知道被人看见了,陶桃端着洗好的衣服,准备上天台来晾。
桃陶在母系氏族长大,品性大气,性格率直,走出来对骆离说:“你们明明是在讨论尚长老的感情事,人家失恋了,不但不替他难过,还自己先忙着恩爱,有这样当朋友的?”边说边晾衣。
“陶桃你说得对,是我不对,情之所至,无法控制。你们来之前有在陇族碰到尚长老吗?珠珠对他是什么态度?”
“没有,要是知道我早就告诉闻姐姐了,刚好和他错开。”
尚世江伤心了两天,第三天就暂时抛开了,他心里清楚,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
因为,当珠珠一二再,再二三地强调看不上他,不喜欢他糯米一般的性格时,他就起了半分退却之心;当他保证可以为珠珠改变性格,直到她喜欢,珠珠却说:本性要是能改,男人都能生孩子。这时,他又起了半分退却之心;后来,珠珠直接指着他的脸说:你全身上下都让我厌烦,就算易了潘安之貌,只要是长在你的身上,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见一次吐一次。
那种深深地深深地厌恶,真是发至珠珠心底的;越是纠缠卖好,越是让她恶心。这时,他有了两分退却之心。
最后珠珠说了几句话,使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男人,爱恋之心立即浇灭一半。
珠珠说:骆离拒绝我,我有纠缠过,但我并没让他厌恶;当他选择小本子时,我立即放手。而你,你明知道我讨厌你,连朋友也不愿意和你做,却偏偏听不懂人话,非得到我面前来恶心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珠珠如此犀利的“表白”和质问,他的心“嘭”一声,碎成瓦片,瓦片掉落在地,露出他原本的心脏。
也忍不住赞同珠珠:我真不是个男人,太他妈贱了。如果哪个女人也这样纠缠自己,我也得烦死。在珠珠的痛斥之下,他居然同情起珠珠来。自己怎么这么招人厌呢!算了,我还是走吧,免得她难受。
就这样,在经过七天的煎熬,他就滚回合江来了。幽襄子夹在他们中间,也受了不少珠珠的气,他不愿连累人家。
尚世江回来总算是想明白了,这明明是自找罪受。在天岳观做那个梦,急着找厕所,又羞得没穿裤子。这明明就是说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嘛,活该被人侮辱。
放手是一回事,对珠珠的爱意却是另一回事,所以他回来之后,那难过的样子也是真的。
骆离在合江比在外面更忙,一点也没闲着,现在又去落沙观找进安道长,顺便把二十万块钱提给付春阳。
刚到落沙观门口,古钱又抖了一下,骆离默默计算着,这是死的第四个了吧?
付春阳在有符令的控制下,恶化有所减缓,夜里都是戴着口罩。不戴不行,喘个气儿都是鸟鸣。骆离发现他住的地方摆着一个鸟笼,只见笼不见鸟。
付春林这女人是个厉害的,虽然怎么泼辣,但很有头脑。生怕被赶出去,谨遵骆离的吩咐。这鸟笼只是个幌子,为免他兄弟的叫声露陷。所以直到现在,进安都没发觉异样。加上她又是女人,进安从来不进他们住的地方,连吃饭都是分开的。她也从不敢到前面去,免得被骂。住了这么久,付春林看出来这老道士厌恶女人。
骆离从姐弟俩那出来,就去大堂见进安。
他已经等候多时了,问道:“骆宗主啥时把你的人接走?”
骆离看出他很不奈烦,他又不知道这两人躲在这里的原因,落沙观至建观以来就没留过女人,他每天都是抓心挠肺的。
“我这次只是过来送生活费的,他们可能还要住一年半载。”
进安一听,那还得了!连连摆手:“当初棠道长说只住一个月,现在马上就到了,生活费就算了,两人吃喝能有多少?你还是赶快把人带走换个地方吧。”
钱都不爱了?骆离觉得这事有点棘手。
姐弟俩在落沙观里,这个月过得都很“安静”,张启山不是换了对象,就是做别的坏事去了。突然换隐藏地万一出麻烦怎么办,就算不管付春阳的死活,也得防着他们在外面乱来......
“进安道长,能否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情跟你说。”
“行,跟我进练功房。”
“不,你跟我来。”骆离拦住他,带他朝左边走,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付春阳的住处。
“不去!”进安忽地甩开手。
“好,那你先去练功房,我叫付春阳。”
真是没办法,骆离再跑一趟,把付春阳带了过来。
一进来,进安就点了一张隔音符。对骆离说道:“骆宗主现在可以放心说了?你讲的重要事情就是关于他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