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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刚刚亮,谢诩凰半梦半醒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瞬间惊醒了,披着衣服下了床,推开窗便看到晏西又在找人麻烦了。
燕北羽打了哈欠跟着起来了,站在她身后瞧了瞧外面,“这大清早,他们闹腾什么,她还真是不服输。哪”
“她是越战越勇,除非哪天你找回来那人让她给打趴下了,否则他就准备随时接招吧。”谢诩凰幸灾乐祸地说道。
晏西那不服输的性子,遇上这种自己一时胜不过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支击败对方才罢休,否则她就吃不好睡不好,这么大清早的就来找人过招了,只怕昨晚抓心挠肺地想了一夜的办法吧。
燕北羽望了一会儿,笑道,“今天怕是她也难赢。蝗”
谢诩凰点了点头,“看来,你真找了个了不得的高手。”
“我请冥河回来,只是为保护你的安全,并不是要监视你什么,自你入京以来若真要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我早了派了人了。”燕北羽道。
他知道,她并没有真想把这个人留在身边当护卫,心里还在想着办法赶人,可他费了好一番功夫将冥河从天机阁的分舵调到燕京来,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以免再发生上次那样的意外。
“我不喜欢生人跟在身边。”谢诩凰瞧着外面还在打斗的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样一个人放在她身边,不就意味着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所知晓,
“我知道你身手了得,可现在你内伤未愈,若是出去再遇上什么危险,晏西也不定能护得了你,多一人在身边,总会安全些,我也放心些。”燕北羽由衷道。
谢诩凰扭头瞅了他一眼,哼道,“燕王爷,你一天不去费心谋你的大事,尽把心思放在我这里,我还信得过你吗?”
“真当我这几日都闲着只找这个人去了?”燕北羽无事,索性两人都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两人过招。
“那倒说说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谢诩凰饶有兴趣地问道。
“为了稳住南宫家,皇帝和皇后有意要太子在过了太子妃的丧期之后,再纳南宫翎为妃,只是太子一直强烈反对,看来女儿死也并没有让南宫家与太子到反目的地步。”燕北羽道。
这些人比起女儿的性命,更看重的是权势的稳固。
皇帝向南宫家开了这个口,便是认定了长孙晟为储君的,南宫家要想荣华富贵继续下去,必然还是要继续扶持这个太子,只为一个女儿而与太子为敌,这也确实是不划算的。
“但是,我敢打赌,太子绝不会再娶南宫家的女儿。”谢诩凰浅笑说道。
“可是,他必须娶南宫家的女儿,皇帝和皇后是绝不会答应他和上阳郡主的婚事的。”燕北羽道。
皇帝根本不容得那个人活,岂会再让她嫁给自己的女儿,在宫里继续兴风作浪下去。
“你也说了,太子重情,为大局着想的话,他确实该去娶南宫家的女儿,但在长孙晟那里权势和感情之间,后者更重。”谢诩凰道。
燕北羽奇怪地望了望她,道,“你似乎,对太子很了解?”
“既然要来大燕,对这里的重要人物自然都要有所了解的。”谢诩凰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也算重要人物吗,你了解多少?”燕北羽凑近头,笑着问道。
谢诩凰鄙夷地瞥了一眼,道,“我最喜欢了解敌人,那我们来了解一下?”
他现在是从动手动脚,改成言语调/戏了是不是?
燕北羽被她噎得没话说,这个女人对他的任何事,一向都懒得过问,他出去好些天回来了,也是不闻不问的。
谢诩凰在窗边兴趣勃勃地瞅着外面还在与人交手的晏西,可见昨晚上挖空了心思下功夫的,不过这个冥河身手确实是不错。
“皇上召我今日入宫,你乖乖留在府里养伤。”燕北羽一边说着,一边去更衣洗漱。
“今天天气不错,我想骑马出城走走。”谢诩凰说道。
晏九他们今天离开,她得去跟他们碰个头嘱咐些事情,可若不跟这个人说,回头他又要找冥河问东问西的。
燕北羽闻言沉下脸来,“你伤口才刚长好,骑马再崩开了怎么办?”
“我
tang没那么娇弱,会注意的。”谢诩凰道。
“要出去就马车,不然就别出去。”燕北羽不容她反驳地道。
谢诩凰扭头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道,“行,马车就马车。”
燕北羽满意地笑了笑,理了理衣冠方才出门,特意嘱咐了一番冥河要跟着她出门才离开。
谢诩凰用了早膳,瞧着阳光好就早早叫上晏西出门了,冥河赶着马车跟在她们两人身后,晏西几番回头看着,恨得牙痒。
“小谢,你有没有厉害的招数能教给我,让我把他打倒的。”
“他实力不差,不是现学就能致胜的,你自己慢慢来吧。”谢诩凰笑语道。
为了更像是出城踏青的样子,两人特意在街上买了不少吃的和水果,方才上了马车让冥河赶车出城。
出了城,特意选了处阳光和风景和好的地方,两人坐着打发时间。
“九哥他们两个离开燕京,要是遇上了南宫家派的高手,那冒牌货又指望不上,九哥一个人应不应付得了啊?”晏西有些担心道。
“只怕,不止南宫家的,还有长孙仪派的人也会去吧。”谢诩凰叹道。
“啊,那九哥不是死定了?”晏西道。
“你也太小看他了,一般人奈何不了他。”谢诩凰笑着道。
晏九身手不在她之下,且又擅用毒,且一向机敏,没那么容易吃亏。
“那要派出个不一般的人呢?咱们真不用派人帮忙吗?”晏西道。
谢诩凰摇了摇头,道,“派了人保护,就等于告诉那些人,这个上阳郡主来路可疑了。”
“可是……”
“放心吧,有燕北羽的会暗中跟着,真到危急关头,会上阳郡主示警的。”谢诩凰道。
也正是有燕北羽暗中派的人在暗中保护,她才更不能派人去了。
“我怎么忘了这桩事儿了。”晏西一拍脑门儿道。
“所以咱们只要安心在燕京,等着长孙太子把他们找回来就够了。”谢诩凰说着,往草地上一躺,枕着手臂晒起了太阳。
“可是,那长孙晟要是不去找人怎么办,他要去找了人回来,可就真的与南宫家反目了,除非他真不要这太子之位了。”晏西侧头瞅着闭目养神的人说道。
谢诩凰沉默地闭着眼睛,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却怎么也照不暖她阴暗的心。
“他会去的。”
她确实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当年他要那样做,但在他还没有想起那段记忆,他还是原来的那个长孙晟,他就一定会去把人追回来。
只是,他再怎么追回的霍宛莛,也终究不是她了。
晏西默然地看着她,有些叹息,她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但是从她认识她之后,她就觉得这世上似乎再没有什么人,什么事都带给她喜悦和快乐了。
或许,她这一生的喜怒哀乐,都已埋葬在八年前那场茫茫大雪的风雷原,也随着那场消融在了这世间。
“小谢,要是霍家的仇报了,你有什么打算?”
谢诩凰闻言沉默地思量了许久,却只道,“不知道,没想过。”
“那就现在想啊,不然你跟九哥成亲当我嫂子吧。”晏西兴冲冲地说道。
比起谢承颢,和燕北羽这两个人掺杂了太多东西的喜欢,九哥对她更为纯粹简单,相信也不会委屈她半分的。
她希望她可以早日报得大仇,可又怕当她生存下去的唯一目标完成了,这世间便再没有了让她留恋的东西。
“怎么,怕我抢了你的小师弟?”谢诩凰上睁开眼,揶揄笑道。
“呸,我是为你好,谢承颢那个花蝴蝶一样的,你看看他娶了多少妃子了,他除了比九哥有权势点,完全没有可比性啊。”晏九极力夸赞着自家的的兄长。
谢诩凰却并不拉她的话,只是道,“晏九要知道你这个妹妹这么夸他,一定很高兴。”
说罢,闭上眼睛继续晒起了太阳。
“喂,我跟你说认真的。”晏西见她不表态,伸手推了推她。
“我这样的人,不适合他。”谢诩凰道。
正是因为晏九对她有恩,她才不忍欺骗,明明自己无法喜欢他,却勉强接受他的心意,这是不公平的。
若她真喜欢一个人,便是刀山火海她也会去为自己争取,若她不喜欢一个人,便是他权倾天下,是这世间好得不能好的人,她也不能勉强自己去接受他的心意。
“怎么就不适合了,虽然九哥有时候脾气是臭了点,但对你一直脾气最好的时候啊,我要是不听他话早被他揍八百回,你看你回回不听他的,他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晏西激动地说道。
“那是你回回拿我当挡箭牌。”谢诩凰哼道。
“九哥脾气古怪,平时一般人都不带搭理的,连对我和谢承颢没事他都当不认识我们,就在你面前话多,那点心思瞎子都看得出来,就你一直视而不见。”晏西说着,暗自替自家老哥抱起了不平。
谢诩凰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过去吧。”
显然,她很不喜欢谈论关于感情的话题。
晏西撇了撇嘴,知道是惹她不高兴了,一路便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谢诩凰上了马车,道,“往西走,林子里有个茶寮,去那喝杯茶。”
晏九他们出城,那里是必经之路。
冥河没有多问,赶着马车朝着她说的方向走了不一会儿,果真看到了她说的茶寮。
谢诩凰和晏西两人下了马车,到茶寮找了位子坐下叫了茶,静等着晏九他们从京中过来。
“别东张西望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在等人?”谢诩凰抿了口茶,朝边上一直伸着脖子望的晏西道。
晏西一听,连忙收回了目光,装做认真品茶的样子。
两人在茶寮坐了小半个时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果真不一会儿林子里传来了马蹄声,晏九两人勒马在茶寮停下。
谢诩凰抬头看到走过来的两人,起身道,“原来是郡主,怎么来这里了?”
上阳郡主看到她,举步走近,接受了她的邀请,一起同桌而坐。
“那是谁?”晏九瞥了一眼茶寮外,坐马车上的人。
“一个跟屁虫而已,不用管他。”晏西哼道。
“你们这一路去,路上怕是不怎么太平,所以尽量走人多的地方,对方多少有所顾忌不敢轻易下手,但也要注意不能让长孙晟找到,一定要让他在合适的时机找到你们。”谢诩凰低声嘱咐道。
霍宛莛见她面色沉重,便知这一出京只怕没那么容易回来,于是打起了退堂鼓,“既然这么危险,那就不要出燕京。”
“你要想早点当上太子妃,这个险就必须冒,晏九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顶多受个伤在长孙晟面前做戏罢了。”谢诩凰面色一沉道。
要让长孙晟发现有人要害她,这是最好的时机。
霍宛莛抿了抿唇,不好再说什么。
“镇北王府也有人暗中跟着你们,真有强敌,他们定会暗中提醒你们,不过应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直接相助,所以你一定小心注意周围。”谢诩凰朝着晏九认真道。
霍宛莛闻言微微笑了笑,她既说是镇北王府派来的人,那就不是她派来的,而是那个人。
她就说,她过去跟那个人的交情匪浅,还不肯跟她说实话。
“我知道,你在京中也自己小心。”晏九道。
“你们只要按着预定的路线走就是了,半个月之内长孙晟一定会找到你们。”谢诩凰道。
这一走时间不能太长,因为会遇到太多危险,但也不能太短,一定要让长孙晟再一次尝到分离之苦,心急如焚,在他找到他们,知道有人加害之时,才会对凶手愤怒难当。
“我们不宜逗留太久,走吧。”晏九听完了她的嘱付,催促霍宛莛上路。
谢诩凰两人起身,送两人出了茶寮,自己又在周围游玩赏景,直到黄昏了才吩咐冥河赶车回府。
刚到城门外,便见长孙晟和十公主快马从城内出来,十公主见是镇北王府的马车,勒马停下问道,“喂,你们有没有看到宛莛姐姐?”
谢诩凰撩开车窗的
车帘,打量着外面的兄妹的两人,道,“你们在找上阳郡主?”
“你看到她了?”长孙晟一脸焦急地问道。
“中午在城外的茶寮倒是遇到了她和言大夫,出什么事了吗?”她一脸不解地问道。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长孙晟急切地追问道。
“往西南方去了,走得挺急的样子。”谢诩凰如实说道。
从他们出宫离开,到让他发现那封信,所有的时间她都算好了的,包括这个时候在这里遇到他们。
“太子哥哥,我们快去追。”十公主连忙上了马背催促道。
谢诩凰看着两人策马扬尘而去,与她的马车擦身而过,平静地放下车帘道,“时辰不早了,回府吧。”
晏西听着马车后在的马蹄声渐去渐远,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在想,长孙晟总有一天会知道身边的那个上阳郡主是假的,那个时候也是她身份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那时候,他面对这个早已被他们长孙家害得面目全非的霍宛莛,不知该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