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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位?”
“我是牛小强,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似乎对牛小强突然给自己家打电话感到非常意外。
没多大功夫,大婶就回过神来,她用很不客气的语气问道:“你给我们家打电话干嘛?”
牛小强呵呵道:“听说你们一家最近遇到了不太顺心的事情,大婶,你应该没有被吓坏吧?”
大婶立马明白过来,她尖声道:“我就说谁跟咱们家过不去呢,感情是你这个小狗崽子搞的鬼!你给我等着!我这就要让你好看!”
牛小强哼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好看?即便是牛大虎,也不敢这么威胁我!否则我不介意抛出更有份量的材料,让你们一家全部完蛋!”
大婶终于意识到主动权在谁的手里,她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小侄子,婶婶刚才跟你闹着玩呢,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咱们毕竟是一家子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好吗?要不这样,你说个位置,婶婶马上就赶过去见你,你看如何?”
现在这个时候,牛小强是绝对不会离开希望新区的地界的。方东平的教训就摆在眼前。
如果牛大虎没有提前找人盯住方东平,他怎么可能知道方东平的行踪?又怎么可能那么巧的在清江码头抓了方东平?这件事明显是牛大虎故意策划并实施的。牛小强要是离开了希望新区,估计下场不会比方东平好到哪里去。
“大婶,小侄我工作太忙,没空外出跟你见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你是清楚的,咱们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吧,只要你们放了方东平,我就把手里的其他材料一份不少的交给你们,这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好事情,对吧大婶?”
电话那头又沉默起来,过了片刻大婶才开口:“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万一你事后翻脸不认账,我们一家岂不是要吃大亏?”
牛小强呵呵一笑:“你们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我四叔吗?他那个人你是了解的,让他作为中间人传递资料,怎么可能出问题呢?”
“那……那你要是故意留下几份资料咋办?”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没得谈了,信任的基础都不存在,还怎么进行交易?”
牛小强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就我个人来看,我的信誉度还是很高的,至少比你跟大伯要高得多,如果咱们调换一下位置,我还真的不敢相信你,但好在资料在我的手里,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而不是怀疑我的信誉。”
“这个……要不我先跟你大伯联系一下再给你答复?”
“没问题,我是个爽快人,绝对说话算话,如果大伯对我有什么意见,改天我可以亲自登门谢罪,至于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释放我师父,否则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一定会跟你们死拼到底的!”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态度,你等我的电话吧。”
电话随即挂断,牛小强冷冷道:“真是很不好意思,我的信用只对有信用的人奏效,对于你们这种无耻之徒,我是绝对不会讲什么信用的!”
方东平的事情触及到了牛小强的底线,也给他敲响了警钟。他无法容忍大伯一家在将来继续给自己添麻烦。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牛小强准备了好几个后招,无论如何也要把对方给彻底打垮,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小强,大白天的你干嘛锁门啊?”
牛小强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王小霜的声音。
牛小强赶忙起身打开了房门,王小霜一脸狐疑的看了看办公室:“你刚才在干嘛?”
牛小强遮掩道:“我刚才在想事情,为了不被路过办公室门口的人打乱了思绪,这才把门锁住的,小霜,你找我有啥事啊?”
王小霜拉着牛小强在沙发上坐下,小声道:“薛副行长又给我打电话了,他在电话里痛哭流涕,希望你能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小强,你真的铁了心要让他完蛋吗?”
薛副行长上次亲自登门给牛小强赔礼道歉,牛小强表面上显得很宽容,暗地里却早就打定了要让他完蛋的主意。因此他并未兑现跟薛副行长做出的承诺。在把那笔冻结的资金转移到建行后,挤兑的现象一点也没有好转。
薛副行长回到市里之后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他的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但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再次赶到凹山,想祈求牛小强的真正谅解。
不巧的是牛小强这个时候已经因为方东平的事情去了市里,两人就此错过。
薛副行长在凹山等了两天都没等到牛小强现身,无奈之下他只能回到市里,在市里的各个营业点之间调集资金,来缓解挤兑的问题。
薛副行长拆东墙补西墙,苦哈哈的坚持到了现在。现在的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如果不彻底解决挤兑的问题,他就再也隐瞒不住,只能向省行报告情况。
到了那个时候,也就宣告着他会彻底完蛋。虽然不会蹲监狱,但今后别指望能继续在银行工作了。
听了王小霜的话,牛小强呵呵一笑:“小霜,薛副行长那种人的眼里只有利益,他既然能够为了利益出卖我们一次,就能为了利益出卖我们第二次,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信任,如果什么阿猫阿狗出卖了我们都可以获得我们的原谅,其他人会不会觉得我们很好糊弄?万一今后还有人干出同样的事情,难道我们还要再次原谅吗?因此我觉得还是先树立一个榜样比较好,免得某些不长眼的人以后继续给咱们添麻烦。”
王小霜被牛小强的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沉默片刻她才开口:“话是这么说,但薛副行长一个大男人,哭的那么伤心,我始终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