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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带着哀伤的初春里,时间带着叹息在流转着,也迎来了一些新的喜悦。
云才人早产了,在半夜的时候就肚子痛着,痛醒了浑身都是冷汗:“好痛。”
宫女赶紧过来:“才人主子。”
“我肚子好痛啊,快去传御医过来。”一阵阵的绞痛让她有些忍受不了:“快点去啊,痛死了。”
宫女赶紧就传了御医过来,御医看了一把脉便说:“看样子就是要早产了。”
“啊。”云才人一听就惊着了:“早产,我现在就要生孩子了吗?不是还早着吗?啊,好痛啊,我不要啊。”
忽然就害怕了起来,然后失了理智和冷静,大声地哭着:“我不要生,我不要生,好痛啊。你们快去请皇上过来,好痛啊。”
这是一件大事,宫女不敢稍慢了半分,赶紧又急匆匆跑去了乾清宫里。
“这三更半夜的,皇上已经歇着了。”
“云才人要生了,还请公公快些进去禀告皇上。”
“这便去。”小公公跑了起来,告诉守夜的公公,于是守夜的公公在外间隔着帘子轻声地说:“奴才有要事启禀皇上。”
李栩睡得浅,也听到了声音,坐了起来:“何事?”
“馨语阁宫女来禀,说云才人现在肚子痛,孩子要早产了。”
一听就整个人都清醒了,赶紧欣开被子起身,侍候的贴身公公进来帮着给他穿衣。
他去的时候馨语阁也已经是灯火通明一片,欣妃娘娘也在里面等着,产婆,御医全都到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欣妃行了个礼。
他看了没有看,挥挥手让她起来,满头大汗的云才人一看到他就哭了起来:“皇上。”
“别动,云儿你辛苦了,别怕,朕在这里。”
“好痛啊,皇上,臣妾受不了了,好痛好痛啊。”她紧紧地抓着李栩的手。
头发是汗湿湿的一片,痛得双手越抓是越紧。
一边的产婆轻声地安慰着说:“才人主子现在莫要使劲,留着力气等一会儿。”
“啊。”她忽然痛得全身都崩紧了起来。
李栩也很是紧张,紧看着她:“没事,云儿放松,放松。”
“皇上还请出去吧,这女人生孩子之事会污了圣眼。”
云才人有些不舍,可是也不得不放开他的手:“皇上,不要走,臣妾怕。”
“朕不走,朕就在外面。”
“云才人,你要听老奴的话,来,跟着老奴一块儿,深呼吸,放松,放松,深呼吸。”
“才人,放松一点,皇上就在外面的。”欣妃也柔声地安慰着。
李栩坐在外面,还能听到里面阵阵痛疼的呻吟声,真是坐如针毡一般,站起来烦躁地在房里转来转去的。
就这样,从半夜一直等着,一直等到了天亮这才听到云才人撕心裂肺无比痛疼的嘶叫,然后还听到了孩子哇哇哭的声音。
他心里一喜,他做爹爹了,他做父皇了。
仍有宫女捧着水进进出出,没一会儿产婆抱了孩子出来,满脸都堆满了笑:“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才人主子给皇上生了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