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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这柄剑拿走吗?”
安格妮丝轻声询问着,她在阳光下眯着眼睛,不知不觉间总觉得有些温暖,时间流逝得很缓慢,她逐渐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解析倒演”,“指定分化”和“高速分裂”这三个源石技艺,和权能是否有关系呢?
“放射性思维,就是将一切时间线倒回到伊比利亚的海滩,让眼前的现在作为分化为不受到她影响的现在,推演出正常的未来。”
“......”
安格妮丝的眼睛映照着金辉,她感受到周身半米以内,都可以经由她的想法而粉碎、重塑、编织,由她的自我意识而变化。
精神实质外显不受控制就会以坏的方向影响现实。
但是......就像重岳所说,一切不该如此,如果她改变了小范围的现实,与周围的现实并不对等,两种版本的现实无法嵌合在一起,就会产生可怕的后果。
“......这有什么作用呢,如果在我达到【无限】之前,永远都没有办法用出来了吗?”
一方面觉得很可惜,觉得自己拥有的权能限制极多,哪怕如重岳所说,可以击败很多巨兽的权能,但是留存下来的战场......存在于其中的空间裂痕也会对现实造成严重的侵害。
另一方面,她本来也只是刚刚知道这个权能的......哪怕以前没有用过它的时候,她也过得很好。
无视它又怎么样呢......慢慢发展好了。
安格妮丝双手环胸,感觉到自己胸前的一丝柔软,抿着思考着:
“我的掌控力能让我足以操控精神实质和权能,但是权能的范围......是需要依靠我自身能够控制的灵魂与精神力量。”
“我的精神力量源于精神联系......之前需要依靠Scout的全部力量,才能让我在整个卡瓦莱利亚基维持一瞬的灵魂潮汐,现如今......”
“成为了outcast联系的那个信息网络的错误之后,我就已经能够单人维持玉门很久了。”
行跃轻轻抬起头,将石盒盖上,转而看向了安格妮丝:
“我想要把这个带走,我母亲的源石技艺......同样是有关植物的,是提取植物的汁液,并且加以控制。”
“这把剑......她应该是想要一直保留下去。”
“嗯......也是一种私心,就姑且算我是个盗走陪葬品的人吧。”
行跃将这柄剑搂在怀里,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来看守,安格妮丝拍了拍行跃的肩膀,小声说着:
“哪有儿子盗父母东西一说,你本来就是可以得到这柄剑的嘛......等着。”
行跃等待了一会,看到安格妮丝带着一瓶白酒回到了这里,随手生成了四个透明的冰杯,将带有浓香的透明液体倒入其中,将其中两杯放在了墓前。
“你说,你以后来这里的次数估计也极少了,找到伴侣算一次,以后有了后代算一次,后来......估计也只有大事的时候回来一次了。”
“怎么能不喝点酒呢,哼哼......连我都知道炎国人喜欢扫墓喝酒。”
“......你真的不是刚刚偷看到其他人祭奠兄弟的时候才知道的?”
“......不要在意这个。”
安格妮丝甩了甩手,将酒杯举起来,浅笑着言语:
“喝杯酒,我也作为朋友来看望你的父母了。”
两根触手捏住了那两个酒杯,举起来和安格妮丝与行跃碰了一下,行跃呆滞了一会,随即笑了笑,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将酒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你喝过酒吗?”
“没有.......咳咳咳咳咳咳咳。”
触手手中的酒杯化作清水,随着酒液一同倒在了行跃父母的墓前,看着酒液渗进泥土里,在石盒上浮动着,随时间而消散着。
安格妮丝拉起了有些受不了的行跃,将这瓶号称是经典酒酿的白酒收进了融入水流,消失在自己的手中。
“走吗?”
“走……走。”
说着要走,行跃却还是咬着嘴唇看着那座墓碑,过了好久才晕晕乎乎地搭着安格妮丝的肩膀,朝着远离将军府的一侧城门走去。
安格妮丝回了一次医馆,找到了正在休息的医生,抬起手与其告别:
“医生,我要离开这里了。”
“这么快吗……”
医生的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舍,但还是笑了笑:
“一路上可要小心,别再像昨天睡那么沉了,叫都叫不醒,真是……”
“知道啦,这个给你。”
一团鲜红的源石技艺造物交到了医生手中,安格妮丝知道他一个人撑着医馆很累,萍水相逢是缘,她将玉门行的成果交付给对方。
“以后如果身体不舒服了,就把这个东西贴在身上,或是你平时戴着,受了特别严重的伤可以救命哦。”
“这么神奇吗?”
医生好奇地揉着那个小红,随意地说着:
“我身子还硬朗,说不定以后就直接给了一个不老实还天天受伤的病人,或者看到哪个受到重创的人就给了呢。”
“这样啊……那再给你一个好了,不能再多了哦……”
“啊?我哪里是那个意思了。”
“不管啦!再见!”
“害……好吧,再见。”
…………
“你这样让安格妮丝走了。”
“原本是不想的……可停留再过多时间,于你我而言,她也只是过客,具备净心的条件,掌握自己,通过那套掌法,让自己不再处于……”
“迫切希望使用血脉力量,却顾及欲望本能而矛盾的心理。”
“有的时候,叫醒一个人的不该是陌生人,而是相伴的朋友。”
“许乌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将安格妮丝六年来的变化讲述给她听,其实本就能让她感受到自己在某些事物上的偏执。”
“你教会了她磨练自身的动作,我教会的也不过是最基本的调息。”
“不过都是些……任何习武之人都能教的东西罢了。”
“她依靠她自己的思想变化净心……理论上,除非主动违背常年以来遵循的良知、善良、理念……”
重岳不再言语,仇白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他离去,看着手中的剑,轻轻拂过剑刃,喃喃道:
“自我……”
……………………
安格妮丝深深地给了行跃一个拥抱,淡然地拍着他,轻声言语:
“这次分别,大概也会像之前那样,好久不见了。”
“嗯……说起来,你还是我第一个朋友,怎么说呢,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感情更深厚了,有点舍不得了。”
“哈?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生活了,接下来……就是为了自己在这片大地上活着了。”
“嗯……我知道了,祝愿你能顺利找到那位工匠。”
行跃望了玉门一眼,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又朝着安格妮丝伸手:
“再来一杯。”
“嗯?好。”
酒液灌进肚中,火辣和酒精刺激着身体和大脑,行跃用力地甩了一下手,把冰杯摔在地上:
“走啦!安格妮丝,再见!”
“再见!”
安格妮丝将酒杯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注视着行跃走向摩托车的方向,随即南下。
而她转过身,准备朝着东方行进。
远处荒漠中出现了两道红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