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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与小石头接头,交换情报的同时,身在太白居二楼雅间内的贾贵,在消灭了桌上大半肉食饭菜后,总算想到了正事。
即讹诈黄德贵钱财的事情。
打着饱嗝的贾贵,用牙签剃着牙齿,边剃边道:“姓黄的,吃饱喝足有了力气,可以谈正经事情了。”
黄德贵冷冷的瞅着贾贵。
对于贾贵的来意,黄德贵是心知肚明。
也晓得自己肯定是要出点血的,就是不知道这个血,出的多,还是出的少。出多少血,贾贵这个狗日的玩意,才能满意。
“姓贾的,有屁快放,我黄德贵可是一心为太君,我良民。”黄德贵还在给自己脸上贴着金。
“良民?狗屁!龟田太君有句话,说这个中国人啊,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都有可能通抵抗组织,是中国人,就不能相信,这里面就包括你黄德贵。”贾贵眯缝着眼睛,慢条斯理的摆着谱。
“呸。”黄德贵呸了贾贵一口,骂道:“姓贾的,你不是中国人啊?你他M的不是中国人啊?照你这么说,你贾贵也有可能通抵抗组织。”
“我贾贵不是人。”贾贵敲着桌子面,说道:“汉奸,能算人吗?不能算人,我贾贵不是人,你黄德贵也不是人,掏钱吧。”
“掏什么钱?我掏什么钱?”黄德贵明知故问。
“哈哈哈……,姓黄的,你丫的跟我装傻,是不是?”贾贵笑了,手中折扇遥指着黄德贵,“还能是什么钱?当然是你买命的钱啊,买你这条狗命的钱。”
“我大大的良民,屁的买命的钱?”黄德贵说话的语气,慢慢的软了下来,口风一转的询问起了价格,“说吧,多少钱?”
说完。
黄德贵深怕贾贵狮子大开口的索要高价,忙补充了一句,“姓贾的,我丑话说在前面,我黄德贵可没什么钱,你要是要价太高,我只能去找山田太君了。”
一语双关。
也有威胁的成分。
“姓黄的,我贾贵不会让你太为难,不多,这个数。”贾贵竖起了一个手指头,且在黄德贵面前,晃荡了几下。
“一百大洋有点多啊,不过我黄德贵咬咬牙,也能拿出来,贾贵,这一百大洋,我给,但是刘长生的那份虚假口供,你丫的要给我烧掉。”黄德贵故意给自己寻着台阶。
对于贾贵的报价,黄德贵心里明镜似的清楚。
绝对不是一百大洋。
因为一百大洋,根本塞不满贾贵的那张嘴。
严格的说。
是一百大洋,完全不够贾贵及白翻译两个人分。
贾贵和白翻译,都是混蛋玩意,都不是什么好鸟。
M的。
“一百大洋?黄德贵,你是不是想多了?不是一百大洋,而是整整一千块现大洋。”贾贵瞪着黄德贵,给了一个一千大洋的数字。
“一千大洋?”黄德贵的口气,莫名带着几分心疼。
“对,就是一千现大洋。”
“贾贵,你他M的怎么不去抢?”黄德贵脱口而出道:“一千现大洋,真敢要,再说我有那么多钱吗?”
贾贵往前凑了凑,盯着黄德贵道:“黄德贵,你说对了,我贾贵就是在抢,我这他M的抢你黄德贵那。”
“没有。”黄德贵气愤道:“我没那么多的钱。”
“没有钱?”贾贵给黄德贵出了一个来钱的招。
也就是办法。
“姓黄的,你没钱,我有个办法,你手里不是有一千多人枪嘛,随便卖卖,这个钱,不就来了?”
贾贵让黄德贵卖枪、卖子弹的给他筹钱。
“我把枪卖给谁?卖给太君啊?”黄德贵翻了翻白眼,想也不想的怼了贾贵一句。
“太君买,你敢卖啊?”贾贵扳着手指头,给黄德贵数落起了买枪的潜在买主,“这个土匪、流氓、地痞,你都可以卖给他们军火啊,最不济,你还可以把军火卖给城外的游击队,城里的地下抵抗组织。”
黄德贵的手,指着贾贵,都不晓得自己要说什么好了。
你M的。
你一个给鬼子卖命的狗汉奸,为了钱,想要把军火卖给八路军或者游击队,你还是不是汉奸?
有你这样的汉奸嘛?
半响。
黄德贵才吐出了一句话,“贾贵,你他M的说刘长生通抵抗组织,是八路军和游击队的内线。我呸,我看你丫的,才是通抵抗组织的狗屁玩意。贾贵,我看你才是八路军和游击队的内线,不然你为嘛会给我出这样的狗屁主意?我把枪卖给八路军或者游击队,我黄德贵还能有命?”
贾贵针锋相对的怼着黄德贵,矢口否认黄德贵对他的那些指责,“姓黄的,就我贾贵做的那些事情,人家八路军或者游击队能够要我?军火可以卖给八路军和游击队,具体怎么卖,关键看你自己,你可以派人去找游击队或者八路军,说我黄德贵要卖枪给你们。”
“我派人去找游击队或者八路军?我还要不要命了,一千现大洋,有点多,我拿不出来,最多五百。”黄德贵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M的,怪不得白翻译,让我报价两千现大洋,合着知道你会折扣一半。”贾贵故意把白翻译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理由嘛。
自然是挑拨离间了。
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斗得越狠,贾贵便越是可以占理。
“M的,我就知道,这个主意,是白翻译那个狗屁玩意给出的,不然就凭你贾贵的脑子,根本想不出这样的损招来。”黄德贵气愤道。
“我贾贵想不想的出这样的损招,跟你黄德贵没有关系,一千现大洋,一分不能少,不然你倒腾军火、贩卖药品的罪证,可就出现在龟田太君面前了,最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狗胆包天的把太君的太君旗,撕扯了下来,还用这个太君旗,给自己做了一条裤衩子,这样的事情,传到龟田太君耳朵里,恐怕就是山田太君也保不了你的性命。”贾贵数落起了黄德贵的那些罪证。
“我。”黄德贵有些语塞。
贾贵说的那些罪证,黄德贵还真的做过,每一条,都是掉脑袋的死罪。
“黄德贵,明天晚上这个时间段,我们不见不散,对了,白翻译也会来。”贾贵撂下一句话,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