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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深行雪夜里回到家。
下了车,抬头,被白雪覆盖的小区,楼栋五楼的窗户透出暖融融的光晕,单是看着就令人心头滑过一阵暖意。
打小儿衿贵惯了,他以前住不惯这样的小地方铄。
现在才明白,住什么样的地方不重要,再破烂再简陋的家,也会因为家里有人,有灯,在等他归来而变得美丽温馨瑚。
五楼。
皱皱搬着小凳子给他开的门。
门一开,小东西几颗不齐的门牙露出来,像小兔子一样:“你再不回来我和妈咪就不要你啦。”
季深行听着厨房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鼻尖是饭菜的飘香,眉眼一柔,轻轻把女儿从凳子上抱下来。
家里有暖气,皱皱只穿着鹅黄色的小毛衣,在他怀里抱着小胳膊抖了抖:“唔,你身上太冷啦!”
季深行稳稳把她放到地上,由着她小短腿逃离自己几步。
他蹲着,颀长的身量也比小家伙高出许多。
季深行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抿着唇,眉梢眼角淡淡笑意地把那个东西亮到女儿面前。
“哇!”皱皱拍小手欢呼地跳了起来:“这是电视广告里新出来的那个超大棒棒糖!给我的?”
“不想要?”
“当然想要!”
“亲一下。”望着女儿嘟嘟可爱的小嘴,指了指自己皙白冷硬的面颊。
皱皱一掌拍在老爸脑门上,小眉头皱皱的:“我不是随便的女孩子诶!”
“………”
厨房里,穿着围兜的女人拿着锅铲探出脑袋,眉眼盈盈:“皱皱,赏他一个吧。”
妈咪发话,小家伙不情愿地嘟嘴凑过去吧唧一下。
季深行勉强过了把瘾。
把那个棒棒糖放到她圆圆的小脑袋上,起身脱下大衣,随意扔到沙发上。
皱皱不敢动,生怕棒棒糖掉下来摔碎了,嫩呼呼的小手往头顶摸呀摸,抹了老半天,东西到手了。
“真漂亮呀,都舍不得吃了呢。”
季深行喝口水,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俊不禁,宠溺到不行:“吃完了再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天上的星星也能摘下来。”
皱皱大眼睛乌黑闪闪地摇头:“我不想要星星,我想要爸爸,你能给我变出来吗?”
男人喝水的动作一顿。
厨房里炒菜的声音也停了停。
皱皱深深地叹气:“唉,算了啦,不提那个让人失望的男人了……”
季深行一口水呛在喉咙。
顾绵端着菜出来,憋着笑看一眼一脸沉黑的男人,又看了眼女儿手里那个巨大的棒棒糖:“怎么买个这么大的?甜的吃多了她又要蛀牙的你不知道?”
男人被说很不高兴,挽起衬衫袖子:“她蛀牙,我给她拔牙,家里有医生怕什么。”
顾绵闭嘴,和他没法沟通。
季深行开了电视,抱着皱皱上儿童椅,小家伙一直玩着棒棒糖。
顾绵盛了饭过来,严肃的拿过棒棒糖,用筷子敲碗。
皱皱有时候还是怕妈妈的,乖乖的抓起勺子吃饭,不会儿,汤淘饭吃得满嘴都是。
顾绵一边给女儿收拾残局一边不经意地问:“下午有什么事去了,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回家?”
季深行夹菜的动作一停,平常的语气:“见了个人,说清楚一些事。”
顾绵点点头,把视线转向电视。
…………
医院。
莫靳南看着病床上脸色发白的美丽女人。
“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小看了顾绵。”
林妙妙清傲地冷笑:“我和他那么刻骨铭心地爱过,我怎么可能会输给顾绵?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明明有我,那天晚
上他追出来时都哭了。”
“季深行深信你死了,看到大变活人,那个反应没什么奇怪的吧。”
林妙妙心里烦躁,问他:“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莫靳南情绪不怎么好地把一个纸袋扔到她床上,转过身去:“拍的角度正好,你背对着镜头,季深行面对。”
林妙妙看到里面的照片,露出笑容。
“谢谢你,靳南。”
莫靳南眼底划过黯然,声音苦涩,“我愿意为你做一切,即使是拍你和他亲密的照片。”
“不管怎样,我还是想放手一搏,特别是回到国内看到顾绵,我更不能忍受他和她生活在一起!”
莫靳南不答腔,过了一会儿走回床边坐下:“你见到季深行魂不附体,可别忘了,这次回国的真正目的。”
“我当然没忘记。”林妙妙接过他递过来的苹果:“我每天都有和峥峥的医生保持联系,最近他……”
莫靳南打断:“我今天我才和贝克医生视讯过,峥峥情况急转直下。”
“怎么会?”林妙妙手里的苹果掉了:“昨天凌晨我还和峥峥说过话!”
“是今天突发的症状,贝克正在想办法。”
…………
晚上快十点。
哄睡了皱皱,顾绵也有些困,季深行不让她睡,连哄半抱地把她拖到沙发。
她窝在他怀里,两个人看电视。
季深行从四楼拿了红酒上来,两个高脚杯里,魅惑的液体荡漾。
顾绵喝不惯,不想沾酒,这厮不知道哪根筋轴了,说她没情调,最后是喊了一口在嘴里,霸道吻着她,强行给她灌下去的。
有些年份的红酒,季深行从季家别墅地下酒窖拿过来的,后劲很大。
顾绵沾了一点儿,不一会儿整个人就轻飘飘的浆糊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季深行看着怀里晕乎乎醉态的小女人,忍不住捏了捏她粉晕的小脸蛋儿。
电视里在播什么鬼东西,他哪里知道?翻了个身把她困在沙发和他身体之间。
薄唇压下去,他注视着她的每一寸表情,看她被动迷糊地承受这个温柔的吻。
顾绵被缠住了嘴,慢慢睁开眼睛,黑夜里,亮晶晶地与他对视,样子很乖。
他气息微微喘着,修长好看的大手去捏她的耳垂,温柔摩挲,喜欢看她这醉了无力的囧囧姿态。
他笑,轻声在她耳边:“不如,明天去民政局……”
顾绵睁大眼,清醒了一点。
男人灼热的薄唇啃在她耳垂和皙白的颈部肌肤上,顾绵怕痒,扭动:“唉,不要……”
他轻笑:“答不答应?不答应继续咬。”
顾绵忍受几下,半醉不醒地求饶了:“好,去就去,迟早要去吧……”
她在他怀里给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半,他风驰电掣冲到她办公室,顾绵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喝醉误入他圈套了。
季深行不给她返回机会地亮出复婚所需要的他和她所有证件,并且当着警局所有人的面拿出丝绒小盒子跪下求婚。
平素严肃严谨的诺大办公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女同事们的尖叫,甚至局长都拍手叫好。
这情况下,顾绵哪能拒绝?
无名指就那么被套住了,直到被他拐上车,去民政局的路上,顾绵才有机会仔仔细细端详那枚钻戒。
同时抬头偷偷去看开车的男人,冷峻深邃的侧脸,此刻有淡淡的笑容洋溢。
顾绵也笑,傻兮兮的盯着钻戒笑。
到了民政局快四点了。
今天不知道什么好日子,排队的人很多,季深行要打电话给民政局领导开后门。
顾绵想起四年前他就是这么干的,领证太没诚意,她摇头。
今天,季深行什么都依她。
两个人傻不拉几地排队等着,脸上幸福,却比那些第一次结婚的新人要淡定得多。
四点二十分时,顾绵手机响了,她没看就接了起来。
季深行看着她脸色一点一点变了,这让他很不安。她挂断电话后,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朝他看过来:“我不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