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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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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在怀,此时瞧的更分明些,卢举人只觉得软玉温香不足以形容少女此刻娇态,就算真是狐狸,也先待自己享用一番再说。因此卢举人只把少女抱的更紧一些,含糊说了那么一句,就扯下帘幔。

    少女娇呼连连,求饶不止,卢举人只当少女果真是处子,更是激动不已。不过卢举人毕竟是文弱书生,虽激动不已也不过一次之后就败下阵来,手却紧紧握住少女的手。

    少女等他睡着,这才把他推开,拿出早已备好的东西往床上一洒,接着穿了衣衫离开。

    卢举人这一夜十分好睡,醒来时见天光已然大亮,还以为自己昨夜做了一梦,可床帐之间还有幽香绕鼻,掀开被子,落红在目。并非一梦?卢举人怔了良久,这才喊来人,睡在隔壁的小厮听的声音,急忙推门进来:“爷可有什么事?”

    “昨夜你可曾听到什么异响?”小厮被卢举人这问话问的摸不着头脑:“并没听到什么响动。”

    难道说真是狐狸精?见自己孤单寂寞,特来荐枕,可若真是狐狸精,自己却又不觉出什么不对。若今夜再来,就再问问。卢举人心里想着,就盼着夜色降临。

    到的夜间,少女果真来了,欢娱过后,卢举人问起疑惑,少女推开卢举人就要走:“你既不信我,那我还在这里讨人厌恶做什么?”

    美人带泪,更惹的人心动,卢举人见美人恼怒,急忙把少女搂在怀里连连安慰。少女过了许久气才消,娓娓道来:“这修炼法门,也分许多种的,采补之道是最下乘的,况且还会受天罚。我们这一支,都只是吸日精月华,久而久之,方才成仙。”

    这也解了卢举人的疑惑,凑在少女耳边问:“那你为何又对我?”少女把卢举人推一下:“不过是夙世缘分罢了。”卢举人被迷惑已深,自不会再问,依旧寻欢不止。

    等他睡着时候,少女又起身离去。卢家门外,玫庄已等在那里:“你这几夜都辛苦了,姑姑说,再等上两三日就可!”

    少女的唇撅的很高:“这样无用的人,手无三分力,还真以为自己风流倜傥,是人都爱!”

    “酸腐读书人不都这样,你别气了。等再有几日,安排定了,自然有这些笨人帮我们报仇,那时我们就和姑姑依旧回南京去,若不然上京城也成!”玫庄安慰着少女离去,墙内的卢举人依旧在做美梦。

    三夜四夜五夜,等到第六夜时,不管卢举人怎么等,都不见少女影子。卢举人困极,鼻中似闻到一股幽香,接着沉沉睡去。

    朦胧之中,见一个打扮的端庄秀丽的女子走进来,这女子的眉头紧蹙,轻叹一声道:“你就是小妹的心上人?小妹她和你缘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姐姐,为何缘尽?”卢举人坐起身问,这女子自然是玫庄,只见她叹的更厉害了:“对头势力太大,你们是帮不了忙的!”

    “什么势力?”卢举人非要问,玫庄欲言又止数次方道:“小妹昨日离去,被一道士抓去,说是上好魂魄,献给容家,被容家剥下皮来,埋在忠义坊下,能永保容家富贵不绝!”说完玫庄把卢举人一推,卢举人的头磕到床柱,眼前一黑就晕过去。

    玫庄见卢举人晕过去,这才冷笑一声离开,小厮听到有声音响动出门查看,玫庄用袖子掩了脸越墙而去。小厮睡的朦朦胧胧,没瞧见玫庄是翻墙而去,还当她是飞过墙头,难道说这是仙女?

    小厮急忙打开门,可门外早没任何踪迹。小厮不由在那细想时听到屋里传来卢举人的声音,小厮忙把大门关上去推开卢举人的屋门:“爷,您有什么事?”

    卢举人抬头瞧了一圈才问小厮:“你方才瞧见什么?”小厮的眼一亮:“爷,小的瞧见仙女了,仙女飞过我们墙头!”

    仙女?看来她们姐妹真是精怪,可恶,竟把精怪的皮剥了,用来镇在忠义坊下,这等行径,怎么都不能谅解。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太小了,对了,马家,马家可是大族,还有再联合几个学里朋友,就说亲眼看见容家把一块狐皮埋在忠义坊下,这等事情岂是平常人家能做?到时,卢举人唇边现出冷笑,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晓得,有些事情,不是商贾之家该做的。

    玫庄回到在扬州的暂居之所,少女也把狐皮埋好回来。两人对章姑姑讲了究竟,章姑姑不由勾唇一笑:“不错,就是这样才好。”

    “那姑姑,我们可以回南京了吗?”少女挽住章姑姑的胳膊撒娇地问。章姑姑拍拍她的手:“慌什么,我们啊,在这扬州城里逛逛才是,我要亲眼看着容家,死无葬身之地!”

    玫庄听出章姑姑话里的咬牙切齿,也只淡淡一笑,容家,风光的太久了。这件事,定是致命一击。那些酸腐书生,别的不擅长,寻些罪名出来,再有那张狐皮作证,妄行巫蛊之事,真是谁都救不了。

    卢举人一等天亮,梳洗过就去寻马秀才,马秀才正在那伤心自己情人的消失,等听了卢举人的话,马秀才更是新仇添上旧恨,手已经握成拳:“容家,实在是太嚣张了!”

    卢举人也点头:“一个商贾之家,奴仆后人,竟也这样神气起来。不过马兄,虽说我们知道实情,可不好去做!”

    无缘无故地去挖忠义坊下面的地,谁也不会允许,马秀才的眼已经一眯:“办法我已经想到了,既然他们行的是巫蛊之事,那我们就用神仙手段来反击!”

    说着马秀才就在卢举人耳边细细说了一番话,卢举人听的眼睛发亮,连称好计。

    “娘,您瞧,我把小红养的多好?”馨姐儿拖着嫣然的手来到鱼缸边,笑着指点那游来游去的小鲤鱼。

    “什么你养的好,还不是你外祖母帮你瞧着?”嫣然摸摸女儿的发,馨姐儿被揭穿也不恼,只抱住嫣然的胳膊:“可是,是我托外祖母帮我看着!”

    这孩子,嫣然笑的越发开怀:“好了,你也该去学针线了,不然的话,”馨姐儿故意叹了一口气:“我晓得了,娘,我就乖乖地去学针线!”

    嫣然又摸摸女儿的发,怀胎日重,这些日子越发懒了,若没有女儿在旁边叽叽喳喳说话,还真是有点寂寞呢。嫣然带了女儿进房,见女儿规规矩矩在桌边坐好,开始绣起花来,嫣然也拿过一件小衣服做起来,这是给肚子里孩子做的。

    做着嫣然就感到孩子踢了自己一脚,忍不住把手里的针线放下,这段时间,这孩子动的是越来越欢腾了。

    “娘,弟弟又踢你了?”馨姐儿已经凑到嫣然身边,嫣然拍拍女儿的脸:“小调皮,就是想着趁机不做事。”馨姐儿小心翼翼地伸手摸摸娘的肚子:“娘,您说,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这样?”

    “你啊,动的可厉害多了。都说,这么厉害,只怕是个小子,谁晓得是个比小子还调皮的闺女!”嫣然的话让馨姐儿的眼眨一眨:“娘,您不喜欢闺女?还是不喜欢闺女调皮?”

    嫣然把女儿搂在怀里:“胡说,都喜欢。不过呢,你要少调皮一些,就更是娘的贴身小棉袄了!”馨姐儿又是一笑,陆婆子匆忙走进来,见馨姐儿还在房里就欲言又止。

    嫣然已经瞧出陆婆子神色不对,拍拍女儿的背让她自己玩去,这才问陆婆子:“出了什么事?”

    “奶奶,扬州城里最近的童谣你听过没?”这话说的稀奇,嫣然摇头,陆婆子就道:“红鲤鱼、黑狐皮、忠义坊、非忠义,换富贵,血泼天,到头来终究梦一场!”

    这童谣短短几句,嫣然的眉皱的很紧,陆婆子已经道:“红鲤鱼,黑狐皮都不稀奇,但忠义坊,扬州最近,可只有我们家有这个。”嫣然想要细细地想一想,伸手止住陆婆子说话,陆婆子屏声静气等在一边。

    红鲤鱼,自己女儿最近不是就买了一条红鲤鱼。黑狐皮的话又从何处说起,这家里用狐皮做的衣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忠义坊,这是明明白白说起自己家。

    嫣然还要再说话,就有丫鬟在外道:“奶奶,管家说有急事,要面见奶奶!”嫣然嗯了一声,陆婆子扶了嫣然出去,走到半途就见容畦过来:“你不用出去了,忠义坊上,有头猪路过时候撞了上去,忠义坊被血染红了。”

    换富贵,血泼天,嫣然觉得自己全身都有寒意冒出,告诫自己不能慌乱:“你去查查,这童谣最早是谁唱出来的!”

    陆婆子应是离去,容畦已经道:“你是觉得这童谣,是冲着我们家来的。”嫣然点头,接着就叹气:“到底谁和我们家结了这么大的怨,这童谣,是要置我们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