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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块石壁都在晃动,上方的壁顶摇摇欲坠,白尼玛的尾巴蜷成了一团,眼里满是晶莹的泪水,下方是刺骨冷水,白尼玛在缓缓下降中和河水只有一毫只差,一松爪子就会掉进去。它已然没有方才那威风样,只求言止息现在过来把它抱走。
言止息拉着君阡从石板地下拎起白尼玛跳了上去。
“我倒从没有发现这里的机关居然是在上方的,”君阡赞叹了下,二十多年前的布置依旧这么完好,仍谁也不会想到这进去的开关在河流之上,若是没有白尼玛,那么想打开的后果必然是变成落汤鸡,“这里通向哪里?”
“温泉室的屋顶。”
君阡疑惑道:“我第一次跟周阳晖进去的时候以为是露天的,可是里面的温度很高,第二次进去才发现,原来温泉室的顶端会根据天色的变幻而变幻。但是那里并不高,我们爬到屋顶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言止息搂着她道:“你没看仔细,从室内看上去它的屋顶确实是天空当时的景色,但是这些都是人为控制的,所以在屋顶上有个阁楼,每个时辰便会有人上去换幕布。为了不使温泉中的事情被人看光,所以叶策命人将幕布挂在两条铁管上,只要站在阁楼的一边便可打开卷起来的幕布,将整个温泉室的抬头风景都换掉。”
原来如此!所以只要通往中间的阁楼,那么完全可以看见底下发生的事情并且不被人发现。
叶策在制造最唯美的景色时,躲不开一些漏洞,只是这漏洞长时间没有发生意外,所以早已被人遗忘。
白尼玛首当其冲地匍匐前进在第一线。
“这又不是炮火堆,白尼玛,你的身高完全不会撞到屋顶的好吗,你以为你是毛毛虫吗?”
白尼玛幽怨地回头瞪了君阡一眼,继续自我陶醉在演技之中。
好久没去战场,似乎有点怀念这种做奸细的感觉了。
两人都是用内力脚尖轻点不发出任何声音,言止息找寻了一下言坤立和言止义的温泉所在的位置。
两间屋子之间有一道细窄的裂缝,是留出来放置铁管的地方,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室内的人。而言坤立和言止义的温泉正好是侧对面,为头上的两人创造了方便。
蹲在对角处透过里头的光线,言坤立阴鹜着面色皱眉看着空旷无人的温泉。
阿珂这是第一次没有提前等在这里!
君阡用手肘戳了戳言止息,指向言止义和阿珂所在的那个房间,他会意,轻轻挪了过去。
言坤立已许久没来芙蕖山庄了,今日趁着有兴致便过来泡泡温泉,早已支会了叶策,每次他来的时候叶策都会将当前所在此处的人员名单汇报一遍。
候在身边的太监小心翼翼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找阿珂姑娘?”
言坤立抬了抬眼皮,阴沉着声音道:“不用了,她在这里。”
那太监默默地倒退了一步,看着言坤立大步走出室门转弯到言止义的门外。
他没有闯进去,只是站在那里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的人讲话似乎很小声,透过门缝可以清楚地看到言止义将阿珂压在身下,衣服被撕去了一般露出凝脂肌肤,但她却明显在反抗。
言坤立握着拳头,周身被愤怒和暴戾环绕,这个逆子,居然敢玩弄自己的女人。
然而此刻君阡却愈发的怀疑,抬头看言止息时,是他早有预料的淡然。阿珂怎么会突然如此抗拒言止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应该暧昧不清吗?常理来说阿珂能见到言止义应该激动开心,但为什么她看来那么嫌弃他。
她没理由会爱上言坤立,所以,君阡疑惑着,言止息却淡定着。
意料之中罢了。
阿珂的反抗引起了言止义的极大不满,那个从前温顺的女子如今一脸厌恶地撇过头,只是力道远远不能跟他相比,以至于所有的挣扎都是无力的。
“阿珂!”他喊着她时没了从前的爱慕,却多了一份玩弄的味道。这个女人早已是他爹的女人,只是多么不甘,所以要抢夺一回。
阿珂依然做着抵抗,只是从君阡的角度看过去,她的神色却并不狰狞,她附在言止义耳边轻声的,用言止息和君阡都无法听见的音量幽幽道:“你会为你的无能付出代价!”
言止义的身体凝固在那一秒,听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音调。
“你说什么?”
阿珂猛然将言止义往身上一拉尖叫道:“救命!”
即使言止义刚才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那么现在他也已经回过神来了。这是一个圈套!
他一手捂住阿珂的嘴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股杀意袭来,这个女人从身体和心理,都已经完完全全地背叛了自己!
阿珂抓着他的手猛烈地咳嗽,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用上心头,看着这个从前爱过的男人,回想当年言坤立看上她时言止义为了讨好他决断地将自己献给他父皇,良多感慨化成一声叹息,何苦当初!
明知帝王家多薄幸,奈何飞蛾扑火作践自己换来一个未完待续的结局。
门被言坤立重重踹开,当言止义正意图掐死阿珂的时候他感到后背被人猛地一拎,然后整个人不受力的被拽开来丢尽了温泉里。
泉水涌进口鼻的时候他被呛得清醒了,才知道大事不妙。
言坤立不是应该在他自己的温泉室里吗,为何如此迅速地出现!羽君阡人呢!他分明感觉到背后有一双黝黑的眼睛将自己看得透彻。
君阡看着言坤立怀里梨花带雨柔弱无辜地哭诉言止义将她强行抱入此地意图做出禽兽不如之事并且声泪俱下声情并茂的阿珂,不禁感慨良多。言止义犯的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及时的离开想要直到结局。
在她看来以言止义的思维绝不可能呆在言坤立的隔壁和皇帝的女人有染,那么阿珂究竟是如何让他兽性突发一事有待考究。若说阿珂只是伺机报复他从前没能护好她不是没有可能,可她这样没有任何人力物力的女子,怎么会赌上自己的将来去报这个也许连仇都算不上的玩意?
佻褚国未来政治局势谁都说不清,好歹言坤立是皇帝,虽然君阡觉得言坤立的脸色看上不去有些惨悴,但只要他活着就不会亏待了阿珂,她这么一来万一没把握好时间当真**,也许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此处君阡瞟了一眼言止息,看他依旧是不咸不淡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知道这一定又和言止息脱不了关系。
怕是他早就想到言止义会绑架自己,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会想害她,所以将计就计,让他措手不及。
“逆子!逆子!”言坤立气得不清,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如此毫不避讳的在自己旁边做这种事,胸口一股气血上窜,他退了几步便喷了出来。
言止义湿答答地跪在他面前,想解释却解释不清。
自己没有强行带阿珂过来?即便她是自愿来的,他亲眼看着阿珂在言止义身下反抗,就是铁铮铮的事实。至于他为什么会那么大胆的将阿珂带过来,莫非说是因为将另一个女子安置在远处供他玩乐?一旦此刻言止义说出是羽君阡,那么他便坐实了勾结敌国将领的罪责。按理说发现君阡这种身份的人,应该早向他汇报,如今他自己要求言坤立从睿宁王府要的人,言止息可以推说他不知实情,一反常态要人的言止义便要为他替下这罪名。
所以现在看来,无论他供不供出君阡,他都洗刷不了自己的嫌疑。不供出,他日君阡再次出现在世人眼里的时候,还得感谢言止义没有对她下杀手。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沉默,这种丑闻言坤立必然不会告诉别人,否则他的面子往哪里搁。言止义则是寄希望于他的母亲诸皇后和背后的诸氏,顶多禁足个十天半月让言坤立消气。
对于阿珂,他相信,过了这阵子,让她死就像捏死一直蝼蚁那么简单。
阿珂始终没有去正视他,但是却感受到了来自言止义的汹涌的恶意。
若是他没跟言太宜闹翻,言太宜一定会极力劝他杀了羽君阡或是用这事状告言止息一回,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后悔若是有用,所有的武力和规则都成了虚无。
看着貌似忏悔中的言止义,言坤立的气稍稍下了点,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加之言止义刚刚把天机床弩献给了他,他亦不想将事情闹大,“去护国寺面壁三个月,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