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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反常的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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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在记忆力搜索,应该没有对不起赵王的地方吧,可是他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当糕点给吃了。还有那个皇上,他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不会笑得那么贼。

    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梦璃,梦璃一脸平静,看来他也不知道了。

    太皇太后皱眉:“这个孩子,刚才在哀家那里没少吃东西啊,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就饿了,到底是年轻孩子。”说着又转头向梦瑶,拉着她的手,“养伤是大事,哀家这边有王嬷嬷,你也不要有愧疚心理,只要把伤养好哀家就放心了。”

    梦瑶偷瞄了一眼墨轩,墨轩冷冷回望着她,这家伙,变脸的速度够快!本来想着把那句“宫里不养闲人”出卖给太皇太后,后又一想,还是算了吧,虽然我梦瑶是记仇的人,但是刚才看他的眼神,估计说出来,等太皇太后人一走,自己连骨头也不剩了。

    “谨记太皇太后的话,奴婢一定好好养伤,早日回去伺候太皇太后。”梦瑶乖巧地回答着。

    “真是个好孩子!”太皇太后摸着梦瑶的头,叹了口气,“要是当初把你接到宫里,这条路也不会走的这么辛苦,到现在还修不成正果。”

    梦瑶一脸迷茫,什么修不成正果?

    “老祖宗……”王嬷嬷在一旁轻声提醒着。

    “哦,唉,看哀家这老太婆,最近总是爱胡说八道。”说完自己倒笑了起来。

    梦瑶忽然觉得,面前这位老人家那么可爱,有哪个位高权重的人自诩“胡说八道”的,即便在现代,又有多少人打着知识的幌子到处给人洗脑,能对自己说过的话否认的,在梦瑶遇到的人里面,太皇太后是第一人。

    那边的墨涵吃了几块之后,许是觉得太过无聊,本就不饿,还在这儿装的好像多饿一样。

    “那个,皇祖母,涵儿先告退了。”墨涵躬身施礼向太皇太后请示道。

    “听说是你救的梦瑶?”太皇太后自动忽略掉他的话,转而问道。

    墨涵耐着性子:“是。”

    “呵呵,还算你有良心,对待皇上的女人手下留情。”太皇太后盯着墨涵,笑容里慈祥满布,梦瑶却分明感觉到气氛忽然一下子变得凝固。

    墨涵嘴角抽动了几下:“那……孙儿告退了。”

    太皇太后摆摆手:“去吧。”

    梦瑶看着墨涵直到退出去也没有再看自己一眼,这个人,今晚究竟怎么了?

    王嬷嬷在旁边说道:“太皇太后,时候不早了,咱回吧,也让梦瑶好好歇息。”

    太皇太后连连点头:“看看,哀家担心过了头了,梦瑶赶紧休息吧,轩儿啊。”

    墨轩上前:“孙儿在。”

    “你陪梦瑶一会儿,哀家先回去了。”说着在王嬷嬷的搀扶下走到门口,停下回头对墨轩嘱咐道,“莫要惹梦瑶生气,否则伤势加重,哀家唯你是问。”

    太皇太后一干人走了之后,小翠二人以及梦璃和小全子退到了门外,出门前梦瑶感觉到了大哥担忧的目光。

    “赵王今晚怎么了?”大家都走了之后,梦瑶迫不及待问坐在凳子上悠闲喝茶的墨轩。

    墨轩放下茶盏,反问道:“那要问你自己啊,你是不是对他说过谎?”

    梦瑶皱眉努力回想:“记忆中没有……”

    墨轩嗤笑:“真怀疑你的脑袋是不是时常被人换,怎么自己说过的话总是否认,或者不记得,偏偏别人总记得,更可气的是你还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也难怪他会生气,如果换作是我……”

    梦瑶伸脖子瞪眼等着他的下文,没想到他看了看梦瑶,住了口:“算了,你已经欺骗过我一次,当时也没怎么样。”

    欺骗?欺骗这种词能用在我身上吗?

    梦瑶更疑惑了,赵王那性子,欺骗了他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看看刚才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神情,梦瑶一个激灵,暗暗祈祷,以后千万不要单独碰到他。

    二人之间一时无话,一个在床上坐着,一个在不住喝茶。

    “那个,没什么事,你走吧。”要是以前,梦瑶下逐客令是最干脆的一个,如今,再怎么和面前的这个人熟,也熟不到可以随便轰走的份儿,毕竟,他还有身份在那里摆着呢。

    墨轩放下茶盏,起身:“那好,早些休息。”出奇的,第一次没有反驳和不认同梦瑶的话。

    墨轩走了之后,梦瑶看着自己的伤腿,都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那我现在算是可怜呢,还是可恨呢?

    姿婵坐在紫宸殿的台阶上,盯着天上的星星,心情很差劲。

    “姿婵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呢?”同一时期进宫的云昌节度使的女儿秀珠经过这里看到姿婵好奇地问。

    姿婵看着她,想了会儿才道:“你……”

    “我是秀珠啊,云昌节度使的女儿。”一说云昌,姿婵想起来了,管事姑姑的家乡不就是在那里吗?

    “你现在在哪里当差?”反正也没人说话,现成来一个。

    “在婉美人身边当差。”秀珠是个很老实的人,没有什么心机。

    姿婵皱眉:“婉美人?”

    秀珠笑着点点头:“就是选妃当日被选上的,和我们一同进宫的那位,文华殿大学士之女沈婉君。”秀珠一脸幸福,好像跟着婉君当差是个多幸福的事。

    姿婵目光有些厌恶地看着她,想说,谁跟你是我们。后略一迟疑,再次确定问道:“就是和梦瑶不错的那个女孩儿?”

    秀珠点点头。

    姿婵笑着:“婉君脾气好,跟着她不会受什么苦的。”

    秀珠见连大美人姿婵都夸自家主子,更是喜不自禁:“对呀,婉美人为人善良,不计较,对我们这些下人又体贴,说同是进宫的待选秀女,她只不过运气好了那么一点点罢了。”

    这个“我们这些下人”听得姿婵眉头越皱越紧,真想上前给她一拳,只不过现在不可以。

    “皇上经常去吗?”姿婵试探问道。

    一说到这个问题,秀珠有些泄气,摇摇头:“没有,自从婉美人被封之后,皇上一次都没有去过。”

    姿婵纳闷儿,眉头却不自主伸展开来。

    “不仅如此,就连和婉美人不错的孟美人也是一样。”秀珠又加了一句。

    难不成,所选的这些妃嫔直到现在还无一人侍寝,可为什么紫宸殿总是见不多皇上的身影,要不就是就是被告知皇上不喜人打扰。

    如此这样,她这个贴身宫女有和没有并无区别,皇上根本就不缺宫女,小全子一个人全办了。

    “姿婵姑娘,你跟在皇上身边,时常可以看见龙颜,比这些妃嫔们都幸福。”秀珠这马屁拍的一点都不正点。

    姿婵冷哼了一声:“你家婉美人是不是从没有教导过你怎么说话?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么不中听呢?”

    秀珠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姿婵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虽然是在皇上身边,但也知道分寸,不做任何亵渎皇权的勾当,如果你认为当差和勾当同等的话,麻烦回去先好好问你们家婉美人,这样说话是不是该割舌头。”姿婵面色平静,自有的高贵气质因为这席话更显出冷艳姿态,只吓得秀珠俯首不语,身子一个劲儿的打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在这儿杵着干嘛,我可不用你伺候。”冷冷的语气让秀珠猛然反应过来,稍稍颔首慌乱离开。

    看着秀珠落荒而逃的背影,姿婵长舒一口气。

    “本王怎么感觉你这么可怜。”姿婵闻声望去,这就是传说中风流倜傥的赵王?果然一副成不了大事的姿态。

    姿婵出于礼貌起身行礼:“奴婢廖姿婵参见赵王。”

    墨涵面上一喜:“哈哈,连你也认识本王,看来本王的名号已经在宫内打响了嘛。”

    姿婵咬着嘴唇:“是,奴婢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女,故此闻听的广泛了些,所以知道。”

    墨涵收敛的笑意,围着姿婵打圈:“你?皇上的贴身宫女?”

    “是”姿婵回答,不知道赵王为什么用这种语气问自己。

    “那你一定不是皇上亲自选的,是太皇太后吧?”赵王在姿婵耳边说道,“本王了解大哥,他不喜欢女人在身边,尤其是……对他有企图的女人。”

    姿婵闻听僵了一下身子:“赵王真会开玩笑……”

    “好吧,那就当本王开玩笑好啦,不过我提醒你,越是在皇上面前出现的次数越多,时间一长他会厌烦甚至直接把你调到其他地方,相反,如果你总是若即若离,他反而会不时地想起你,召见你。所以,至于怎么做,姿婵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吧?”说完,赵王把手中折扇一开,大笑着走开。

    姿婵愣愣盯着赵王的背影,这个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