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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爱个屁。”眼神冷漠，孙小鱼仿佛变了个人，一提及那个男人的问题，浑身就像充斥了硬刺一般。时间证明，她哪怕没有那个男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把孩子拉扯大。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聿景深耸肩，免得孙小鱼继续激动。
两人走到客厅，拓跋厉看了孙小鱼一眼，“敏儿，送送这位聿少。”
“哦。”孙小鱼点头，如果不点头，估计爹妈又要担心她的感情问题吧。
“你真送我啊？”聿景深质疑地问。
“你想多了，我就送你到大门口。”孙小鱼无语，这货应该是开车来的。
“嗯。那行。有机会再见。”聿景深打开车门，冲孙小鱼摆手。
孙小鱼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
夜晚，飘着雪的圣诞夜，街道上四处都是喜气洋洋的音乐。
“哦哦哦！圣诞节快乐！戎翼！”旋转木马慢慢转动，蝶衣将行李扔在地上，骑上旋转木马呼啦啦地狂欢。
其实自从庄世晏走了，蝶衣和戎翼也跟着出国，去寻找庄世晏，只是，他们找遍了欧洲，却没找到任何庄世晏的踪影。
三年过去，他们这才回来，等他出现！
“蝶衣，你下来，这么重，铁定要把人家玩具弄坏掉的，你看到没有，多少小盆友在等你下来！”戎翼指着蝶衣，没好气地道。
“我就不下来，我是长不大的小盆友！”蝶衣哈哈笑了两声。
栏杆外面，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冲着蝶衣哇哇哇哭了出声。
原本这个位置是人家小盆友的，只是蝶衣一个飞跨上去，连招呼都没打，就抢了人家座位。
“蝶衣，快下来！”戎翼跺脚。
蝶衣抱住木马的脖子，笑盈盈道，“我就不下去！”
“人品真差！”戎翼气呼呼的。
“戎翼，你也都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找个姑娘过日子啊？”蝶衣忽而看向戎翼。
“少给我瞎操心。”戎翼双手抱臂，执着地看星星，一点也不想理睬蝶衣，他不觉得，自己的终身大事，需要蝶衣的过问，说实在的，蝶衣能照顾好自己的终身大事，就算很不错了。
“就只是想问问你，都三年了……你还是光混一只。”蝶衣的口吻里满是鄙夷。
先是皱眉，戎翼没想到蝶衣能这么三八，扭过头，他看蝶衣探出脑袋盯着自己看，就好心提醒她几句，“我这么帅气有格调，找到女朋友，那也只是分分钟的事。倒是你，嘿嘿，我也没见你谈什么恋爱啊？”
重重地叹了口气，戎翼摇头，再苦恼地抓抓头发丝，“总之你们女人很奇怪也很复杂！让人没办法弄懂！”
看戎翼这个苦恼的样子，蝶衣咬唇，刺探地问，“你就，没什么喜欢的人吗？比如说，你很熟悉的那种？”
“不知道。”戎翼摇头，一脸茫然。
戎翼看蝶衣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于是抬着脚步，往她那儿走，“你这么好奇我的私事，你到底想干嘛？”
“我……我……”
猛地，蝶衣突然鼓起勇气站起身来，“戎翼！”
“你又干嘛？”眨眨眼，戎翼不解地盯着蝶衣。
深呼吸，再深呼吸，蝶衣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摸不到东西南北，最后她咬着牙说，“戎翼！”
“嗯，我在啊，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正了正身子，戎翼不知道蝶衣要说什么，不过蛮正式的样子。
“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舔了舔唇，这一次，蝶衣打算豁出去，不管怎样，她至少要先表个白，把想说的话先说出来，以后怎样，她都暂时都不要管。
再哈了一口气，蝶衣就大声说，“其实我……”
可不等蝶衣说完，戎翼忽而震惊地跳了起来，再颤抖地举起手机，“boss，他，回来了……”
“真的吗？”蝶衣也被吓住了，立马从木马上跳了下来，抓起行李，和戎翼手拉手去找庄世晏。
“你怎么知道boss回去了？”蝶衣还是不懂。
“boss去了海边别墅，我在那里装了窃听器，这三年以来，还是头一次震动，一定是boss。”戎翼十分笃定，蝶衣啊一下尖叫出声。
——
小泽扬这晚回到家后，整个人鬼鬼祟祟的，放下书包就打开书本，认认真真看起来，这事放在人家小千梦身上才比较正常，但小泽阳认真读书，这天简直要下红雨了。
“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你们幼稚园没事会布置这么多恐怖的作业。”孙小鱼质疑地盯着小千梦。
“说什么呢我的亲妈，我在认真学习，难道这也有错吗？能不来捣乱吗？”小泽扬跟个小大人似得，对孙小鱼十分头疼，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妈呀。也太了解他了，因此想做什么坏事，都会让抓包，然后就要被打pp。
小千梦想也不想，嘟嘴道，“肯定是又打架了，他刚才进门的时候，鞋子上都是泥巴，肯定是打架了，肯定又欺负人家聿哥哥了。真是坏孩子。”
“哦买噶。”小泽扬抱住脑袋，他忘记擦鞋底了，每次放学回家，没事就领聿宝贝去附近的泥巴路上打架，这件事孙小鱼不知道，但小千梦每回都跟在他身后瞪大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
“打人加撒谎，扬扬，你死定了。”孙小鱼放下狠话。
“我道歉。”小泽扬洒下书本，噗通给孙小鱼跪了。
孙小鱼按住发疼的脑袋，总不至于真的对儿子动手，她不忍心啊，于是重重点头，“算你还知道要负责，跟妈说实话，为什么总欺负人家聿宝贝？”
“哈，就是看不惯，需要理由吗？”小泽扬耸肩，“他就是欠揍，需要理由吗？”
“我看，你是比较欠揍。”孙小鱼直接拎起小泽扬，“走，跟人家道歉去。”
“那先放手行不行？我这个样子出门很丢面子的！”小泽扬不依。
“都什么时候了还臭美。”孙小鱼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想了想后决定拉着他的小手，去给人道歉。
通过幼稚园阿姨的电话，要到聿家的地址。
打车来到门外，孙小鱼试着按了几下门铃。
很快，一位管家阿姨出现，她打开门，听孙小鱼说明来意，就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去。
伴随楼梯上有人影走下，不知是谁突然说，“这孩子……真像楼上那位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