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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世晏脚步一停，什么都没说，快速离开。
但是，云雷霆从庄世晏的表情里，得到了他的答案。
——
晚间，七点，庄世晏和往常一样回到公寓。
孙小鱼和福嫂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都说孙小鱼出去玩了几天后，越来越漂亮了。
“福嫂，看你这话说的，我只是又胖了一些。”孙小鱼正和福嫂谈笑，庄世晏开锁，进了门。
“饭都准备好了。”孙小鱼看向庄世晏，庄世晏稍稍点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直到回卧室，庄世晏将孙小鱼抵在墙上，“小鱼，我最近要出差。”
“哦，知道你忙。”孙小鱼先是一愣，但之后表示理解，点了点头，“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你忙完了工作，想着我就行。”
“对了，出差几天？”孙小鱼刚问，庄世晏稍微蹙眉。
这个动作，让孙小鱼捕捉到，她顿了一顿，“难道是几个星期吗？”
“如果是，三年。”庄世晏拍了一下孙小鱼的脑袋。
“什么？你在逗我吧？”孙小鱼笑了出来，笑得前俯后仰，“三年？庄世晏，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三年。”庄世晏脸色严肃，可孙小鱼还是在笑，就是认定，庄世晏在开玩笑。
“行了，你先去洗澡成么？”孙小鱼推开庄世晏，走去衣橱里，找出了一些干净的衣物，拿给庄世晏。
只是，庄世晏没伸手去接。
“你怎么了？”孙小鱼质疑地问，“不洗吗？”
“真是三年，你会怎么样？”庄世晏开口就问。
孙小鱼干脆将衣物扔在床上，有些愤怒地审视庄世晏，“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不是玩笑。”庄世晏握住孙小鱼的手腕，在不知不觉之中加重了一些力道，孙小鱼疼的皱眉。
“孙小鱼，是真的，我要离开了。”庄世晏的声音里，带着一些苦涩。
孙小鱼陡然认真起来，对于庄世晏要离开的那些话，也认真起来。
“庄世晏，你现在要走？不是三天，也不是三个星期，还不是三个月，而是三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让我等你是吗？”孙小鱼感到可笑，“为什么突然要走，之前也没听你说起过，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过我没有？我是孕妇，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能不能稍微负责一点？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一走就是三年吧？如果说，是你的事业比较重要，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孙小鱼皱眉，“难道不是吗？你完全可以带着我一起走。”
“小鱼。”庄世晏抱住孙小鱼，“别哭。”
孙小鱼也不想哭，只是，庄世晏突然给了她一个噩梦，让她无法接受。
“庄世晏，别走，别走。”孙小鱼紧紧拥住庄世晏，不希望庄世晏走，如果她的脆弱和祈求，能让庄世晏留下，她愿意这么做。
她已经依赖上他，但他却要离开。
“我会回来，我会回来……”庄世晏反复呢喃这句话。
孙小鱼就猛地摇头，“别走，庄世晏，你别走。”
这一晚，孙小鱼都在哭，庄世晏安安静静听着，哄着，直到孙小鱼眼睛红肿，哭睡了过去。
孙小鱼恨不得，庄世晏的那些话，都只是梦靥。
醒来，孙小鱼立马左立起来，在她的身边，庄世晏还在休息。
孙小鱼无言，下了床，去厨房准备吃的。
也许她温柔一点，庄世晏就不会走了。
就当孙小鱼关门的瞬间，庄世晏睁开了眼。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用餐。
早晨八点，庄世晏提着公文包，临走之前，说，“小鱼。”
“别说话，我不想听。”孙小鱼的情绪有些激动，庄世晏应该知道的，她现在做的这些，都是对他的挽留。
但是他却一个字都不说。
庄世晏颔首，转身离开。
连续几天，孙小鱼和庄世晏之间，都不冷不淡。
待在家里，孙小鱼给蝶衣打了电话过去，“蝶衣秘书，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蝶衣挑眉。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定了机票？”咬唇，孙小鱼脸色难看。
蝶衣大致知道，孙小鱼介意的是什么，“是。”
“什么时候？”眼眶有些反酸，孙小鱼哽咽地问。
蝶衣一听孙小鱼这个声音，就知道，孙小鱼那边差不多要哭了。
蝶衣抬头，看了一眼庄世晏，这才说，“明天。”
“哦，我知道了。”说完，孙小鱼快速挂了电话，怕晚了一步，就大声哭出来。
紧了紧喉咙，孙小鱼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出声。
——
当天晚上，孙小鱼早早就休息了。
庄世晏回来的时候，家里的是灯是暗的，顿时心口一惊，冲进卧室里，打开灯光，还好孙小鱼只是休息了。
稳定下情绪，庄世晏找了干净的衣物，先去洗澡，等他推开门，看到孙小鱼已经醒了。
“被我吵醒了？”庄世晏上了床，从身后抱住她。
“你爱我么？”孙小鱼忽而问。
“恩。”庄世晏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不信吗？”
“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你为什么还要走？”孙小鱼转过身子，双手捧起他的脸，“庄世晏，别走，别走，好不好？”
“小鱼。”庄世晏认认真真望着孙小鱼，“我也不舍得和你分开。”
“但是你却这么狠心。”孙小鱼哽咽着，“庄世晏，别离开我，我需要你，宝宝也需要你。就在之前，我们才度完蜜月，你是故意的吗？在离开之前，让我更加离不开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小鱼……”心口在微微地发胀，庄世晏猛地左立起来，用跪坐的姿势，着急吻着她的眼泪，每一滴，酸涩的味道没入唇齿间，那么难以下咽。
“别走，你别走……”声音哽咽着，孙小鱼用尽一切力气抱住他，“庄世晏，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离不开你。你别离开我，不要和我分开，好不好？求你了庄世晏。”
孙小鱼用了求这个字，显得这么卑微，显得这么的无助。
这一刻，庄世晏的心也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