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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年回头看时,欢喜异常,那门口的女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岳灵秋。当下甩开马二哈的手,迎上前去。岳灵秋自然高兴万分,也迎上前去。两人双手一握,说不出的高兴。上官年面露春色,欢喜道:“秋儿,你最近可好?”岳灵秋眼圈一红,摇摇头道:“不好……”
时岳夫人在旁,见他果真是上官年,不禁连连摇头。那四个门子面面相墟,心中暗道:“遭了,我们得罪了小姐的客人,这可如何是好?”但想小姐向来对自己这些下人,还都不错,不禁欢喜。只是自己看了上官年与马二哈一眼思道:“谁让你们是五毒教的,也不全怪我们。”虽说如此。仍然面有愧色。
上官年急忙问道:“那……那里不好了?”岳灵秋只是摇摇头,似乎不愿意再说。拉着上官年的手到岳夫人面前道:“娘,这就是我经常和你说的上官公子。”指着自己娘向上官年道:“这就是我娘。”岳夫人点头一笑,对他甚是感激。上官年又作揖道:“见过岳伯母。”岳夫人还了一礼笑道:“我刚才就知了,既然是我们的大恩人,就请屋子坐吧!”上官年笑道:“不敢当……”侧身立在一边。
马二哈见他们聊的开心,立在一边冷笑。岳灵秋见到马二哈那副呆样,不禁好笑。指指他道:“年儿,马二哈怎么跟你来了?”说完又向他背的小包盯着看,马二哈见她盯着自己所背的小包看,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手按住自己所背的小包,眯着眼睛道:“你……你看什么看?这次你休想抢走我的宝贝。”急忙上前拉着上官年的袖子道:“徒弟快走,这女子狡猾的很,我们跟她在一起,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上官年被他拉出了几步,岳灵秋大是奇怪,拔剑在马二哈的手背上乱点,马二哈惧怕她。急忙撒手,怒目而视。
岳灵秋皱眉道:“谁是你徒弟,你拉他做什么?”马二哈冷哼一声,道:“他是我新收的徒弟,我已经传了他几招五行拳。”说着,尽显得意之色。岳灵秋听了奇怪,思道:“莫非是因为以前答应马二哈的只要保年儿无事,就拜他为师吗?”当下马二哈问道:“年儿怎么会拜你为师?”上官年将原因说了,马二哈却嬉笑着,春光满面。岳夫人听了,也连连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对上官年更加喜爱。
岳灵秋听了,指着马二哈跺脚怒道:“你们欺负他不会武功是吗?马二哈,你快给年儿还几个响头,将他逐出师门,他以后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马二哈听了,插腰怒道:“老……我刚收的徒弟,怎么能逐出师门。”他怕激怒了岳灵秋,又来抢他的大蟾蜍,是以处处说话小心。一个“老”字刚刚说出口,便又改了语气。
岳夫人既然知道马二哈是五毒之一,已知他身手了得。虽对五毒教极其讨厌。但因他对自己的恩人上官年有恩,也只得敬他三分了。说道:“秋儿,上官公子他师父也是江湖高手,你可不要这样说话。”上官年也道:“秋儿,马师父再怎么不是,总算救过我的命。你就让一让他吧。”马二哈见自己的徒弟为自己求情,心中甚喜。
岳灵秋皱眉道:“哼,马二哈,算你捡了便宜。这多半是我在伊霸天说了放上官公子的利与害,不然他们也不会放了年儿,你也没有多少功劳!”岳灵秋此言并非是炫耀自己救上官年之功甚大,实是看不惯他们强行收人做徒弟,故以言语羞辱。马二哈听了这话,暗中思道:“这倒也不错。”一时羞的满脸通红,无言以对。
眼看天空乌云更多,雷声轰隆隆的,一阵接着一阵。空气更显的闷热之极。岳夫人道:“大家都进去吧。”岳灵秋拉着上官年的手道:“我们进去……”上官年点点头,向马二哈道:“马师父,你也进来。”马二哈哼了一声道:“我……我当然进来。”岳灵秋也哼了一声,道:“看在年儿的面子上,你也进来吧。若是你大哥……哼……”下面的话,她不说马二哈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马二哈跟在他们后面,心中却甚是欢喜。刚刚进入走廊,大雨便下了起来。雨点敲打在地上,树上,花上,屋脊上,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一阵凉风吹来,刚才的闷热之气,已经散的无影无踪。众人顿觉清爽之极,无不欢喜。时马二哈觉得困乏,又不好意思再跟着上官年与岳灵秋,道:“你师父我困乏,要找地方休息去。”岳夫人即吩咐下人,打理了一间房子出来。马二哈进去,倒头便睡。其仆人问他道:“要不要沐浴换衣?”马二哈道:“你出去就是,老子都是在泉水旁边洗澡。连衣服一起洗,洗完衣服穿在身上全靠内力烘干。”那人听了暗中称奇,暗骂马二哈嘴巴不干净,又上了些点心,自去了。
马二哈躺在床上,自觉舒服之极。自言自语道:“这倒真比在山洞睡觉舒服,哈哈。”又起床捏了点糯米糕,躺在床上吃,甚是惬意。自言自语道:“这妖……女娃娃倒也不错……”他本想骂岳灵秋妖女,见他们送来这么多好吃的,又给自己收拾这么舒服的卧室,甚是欣喜。自觉再骂岳灵秋“妖女”按着江湖人的说法也确是有点不知好歹了。虽将“妖女”二字改成了“女娃娃”,不知不觉中便睡了着。
雨依然下着,岳英白夫妇本是喜爱诗书之人,对奇花异草亦是喜爱。龙源镖局内,种了不少花草树木,走廊旁边亦是如此,偶尔可以看到几只鸟笼悬挂在廊下,在风的吹拂下,一摇一晃,悠哉悠哉。笼子中发出清脆声音,听的出有八哥和鹦鹉,还有画眉。
上官年经过走廊时早就注意了这些,问岳灵秋道:“秋儿,你也养鸟吗?”岳灵秋听了笑道:“我只养花草,那是我哥哥养的。”上官年听了笑道:“我也喜欢呢,原来你和杨妹妹一样,都喜欢养花,不过她还喜欢养兔子和狗呢。”说完忽然脸色一红,低下头去,自觉不该在岳灵秋面前提杨依依。
岳灵秋听了这话,也是脸色一红。但还是微笑道:“你……你没有和她一起来吗?”上官年一怔问道:“誰呀?”岳灵秋不知他是故意问,还是没有听清。皱眉怒道:“当然是杨姑娘。”上官年这才明白过来,道:“她还在扬州,我一直在无锡。”岳灵秋听了心中高兴,又道:“你和马二哈一起来,没有通知她一声吗?”
上官年听了这话,低下了头,自觉来泉州之前该向自己的叔叔、婶子、师父、杨依依打个招呼,免得他们为自己担心。愧色道:“也没有。”岳灵秋白了他一眼,怒道:“你……你就不怕杨姑娘担心你?”上官年道:“她也不知道我来了泉州,我本身被伊霸天与马二哈逼着拜马二哈为师,就和马二哈一直待在山上。后来下山,在客栈听说完颜方要害你,我就和马师父一起赶着给你报信去了,不想你倒真的安全了。真是万幸。”
岳灵秋听了这话欢喜,却也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完颜方要来害我?”上官年听了,道:“我是在无锡一家客栈听到的,所以就急着赶来了。因怕误事,就没有告诉我叔叔和师父。”又将在客栈中听到的详细事情说了,岳灵秋听了这话心中一酸,玉手在自己的云鬓上抚摸着,道:“原来是完颜方的话被人听到了,那人说的话,又被你听了!”
上官年点点头道:“想来就是这样子,我在山上梦见你被一黑影与白影带了走。心中害怕,谁知一下山就听到完颜方要害你的消息。就赶着来给你通信。总算你吉人自有天相,没让那完颜狗贼给伤害。”岳灵秋了,手指在他手背上一掐。上官年疼的叫了起来。岳灵秋撇嘴一笑,道:“有那么疼吗?”上官年笑道:“那我也掐你一下试试看。”
说着拉着她的手臂,只见她那如白玉的手背上赫然有几颗牙印,却是自己当初在失去控制时咬的。心疼而又惋惜的问道:“秋儿,还疼吗?”说完,自己的嘴唇便凑了过去,欲吻一吻她那被自己所咬的手背。上官年只觉香气扑鼻,闻之令人心醉。
只是自己的嘴唇还没有凑到,岳灵秋的手便像泥鳅一样,从他手中滑开。上官年脸上一红,才知道是自己看着她的手臂看痴了。急忙背手而立,满脸通红的说道:“对不起,我……我失态了。”岳灵秋看了他一眼,同样脸色一红。哽咽道:“你……你就会问人家手痛不痛?就不会问心吗?”说着,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