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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飞龙卫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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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后,几个穿着廷尉府狱卒衣服的人用钥匙捅开廷尉府后门,打昏了看守潜入女牢房。紫蕊乍见几人当中竟然有将被流放的管家蒋青,惊得不知所措。蒋青,这位实际的秦皇内卫头目用坚定而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她说,自己受命于朝廷,特来救她和董伯出去,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蒋青——”紫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到和听到的,蒋青一把拉住她手腕往外走。刚迈出牢房,一道凌厉掌风侧向劈到,蒋青推开紫蕊后侧身相让,右手平推掌力袭向对方肋下。那人也颇机警,闪身退后,见蒋青等人狱卒打扮便抽剑攻来。蒋青这才看清袭击他的是几个着夜行服的蒙面人,那人来势凶猛,不容他多想,只得拔剑应战。两方人马立时斗在一处,金戈之声大作。这些蒙面人武功高强,人人均使刀剑双兵器,彼此交手蒋青一方在兵器上就吃了亏,幸好秦皇内卫们都是内家高手,最擅长近身缠斗,靠着身法精妙,对方也没能占着便宜。

    紫蕊被晾在一旁,完全给搞糊涂了,正在着急,却听角落里传来一个老者招呼声,“紫蕊!”董伯从拐角墙壁后转出来,紫蕊大喜,几步朝他跑去。

    “这不是蒋青吗?他、他怎么在这里?”董伯指点着和蒙面人斗得难解难分的蒋青问紫蕊。

    “他是蒋青,是专门来救我们的。”紫蕊急急道。

    和蒋青交手的人见紫蕊和董伯相认,忙喊住手。蒋青见董伯出现,情知有误,便喝停手下,但仍与蒙面人对峙:“来者何人?”

    “飞龙卫虎队前来劫狱。”对方不卑不亢地回答,“敢问阁下何人?”

    “秦皇内卫蒋青。”

    “原来是你。”对方哂道,“秦皇明日便要对天巫余孽行刑,如何连一晚也等不得了?”

    蒋青不动声色回道:“擅揣圣意是臣子大忌,我奉陛下密旨劫狱,护送董伯和紫蕊去安全地方。”

    “既然如此,把人交给我们,就不劳动秦皇的人。”

    “不行。除非你们撤回赵国,否则别想带走他们。”

    “秦皇是怕灾粮不保吧。若不交人,不止是社仓,皇粮亦是不保。”他手指入口打了个唿哨,就听空中响起飞鸟的鸣叫。

    蒋青眉毛高挑,沉声道:“好本事,不亏是飞龙卫。我相信你们有办法烧光宣化所有的存粮。可是这些粮食都由天巫辛苦筹措,就是为了息天下刀兵,为饥民有果腹之物,石将军是真心想烧掉天巫心血吗?”

    情知蒋青所言属实,飞龙卫虎队营主刹那间有些迟疑。头一把火烧社仓时,他留了余地,未将火势烧大,也知道这些是秦国人的救命粮,若不是廷尉抄了天巫府,他不会出这狠招。他只是犹豫这片刻功夫就着了蒋青的道儿,蒋青的手下已把剑架在紫蕊和董伯脖子上。

    蒋青威胁道:“快撤销你的烧粮命令,否则这里的两个人你一个也带不走。”

    对方毫不示弱:“你敢动他们一根毫毛试试。”

    蒋青咬牙道:“和秦国百姓的救命粮比起来,他们就没那么重要了。”

    对方态度依然强硬:“你杀了他们,秦国人一粒粮食也得不到了。最多我砍下自己的人头向将军请罪。”

    双方陷入僵局,虎队营主面罩后的眼睛精光闪闪,显然已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蒋青的握剑柄的手已经出了一手的汗。这时,牢中忽然传出“来人啦”的呼喊,是狱卒醒来后报警了。廷尉府前庭方向亮起了灯火,此时也到了换防的时候。双方若再僵持不下只能两败俱伤。

    蒋青飞快地扫了全场一眼,沉声道:“廷尉府大批人马即刻便到。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撤销烧仓命令,我便护送董伯和紫蕊去信王府邸安顿。信王和王妃绝对可以照顾好他们,飞龙卫撤出宣化时,我亲自护送他们去赵国。”

    虎队营主看向紫蕊和董伯,紫蕊最是聪慧,猜他不放心,遂开口道:“蒋青说得不错,我信得过信王他们,我们去暂避一时,等风头过后你就来接我们去赵国。”

    虎队营主点点头,“也罢。今日暂且收回命令,若你不遵承诺,我飞龙卫随时可将宣化搅个地覆天翻。”他两指入口,仰头吹出一串哨音,然后大手一挥,便和其他飞龙卫一起飞上房梁遁走。蒋青更不稍等,立马把袭人抗在肩头,纵身跃上后庭墙头,径直奔往信王府而去。

    信王府。

    下午嬴允直在后院武打射箭发泄了一通后,仍然无法排遣抑郁,晚饭后去了云良阁买醉,到了那里却想起他最欣赏的官妓魁首紫蕊自跑马大会后便脱了乐藉,成了天巫弟子,目前被关押在廷尉府大牢,明日午时处斩。几杯酒下肚后,嬴允直突然掀翻了酒桌,吓得官妓们四散奔走。袭人得了乐工班头的信才赶来把嬴允直带走。回到王府,嬴允直继续大摆筵席,还叫来桃儿和小雅还有几个才艺出众的侧夫人抚琴唱曲,府中蓄养的舞姬也叫去管家嫁娶献舞助兴。自从信王嬴允直遇见天巫师徒后,他就再未在府中铺排过歌舞宴饮,原本二十人的歌妓舞姬陆续被遣散不说,平日里靠才艺获宠的姬妾们惶恐不安,生怕失宠。等到后来发现信王连云良阁那种地方都不再去了,才明白风流王爷转了性。今日信王重开往日的歌舞筵,令早就闲得发慌的姬妾又看到希望。

    这样的场合,一般都是桃儿、小雅和如玉霸占了离王爷最近的位置,桃儿和小雅一左一右黏在王爷身上不下来,如玉给王爷夹菜、敬酒。如玉昨夜被掌嘴后脸肿得大饼一般自是不敢出来见人,王府正妃柳袭人也没有出现,这让其他妻妾心里多少赶到平衡了些。昨晚信王和王妃床第大战,袭人承欢的声音让她们羡慕嫉妒恨,这时更是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勾得信王动情。裴氏说府中舞姬遣散不少,连王爷最爱的三人碧荷舞也跳不起来,她愿意与剩下的二个舞姬共舞一曲,信王欣然答应。裴氏的碧荷舞果然练了些时日,纤腰拧得无比妖娆,间或抛个媚眼,引得信王高声叫好。

    舞毕,裴氏倒在信王怀里撒娇讨赏。信王问她想要什么,裴氏用甜到发腻的嗓音娇声道:“现下旱灾之年,王府里缩减了开支,妾身不敢贪图金玉华服这些赏赐,只求王爷把今夜赏给妾身。”裴氏公然讨要欢爱,引得众女侧目,私下已有人切齿暗骂其为淫妇。信王恢复了风流子弟的德性,一边灌酒一边伸手在裴氏臀部一捏,“骚蹄子,半年没服侍本王,闲得都长出一身贼肉了。”

    桃儿和小雅哪里肯干,忙缠着信王埋怨他这大半年的忙碌把她们都晾在一边,每年府里都要添子嗣,今年都快年底也不见哪房夫人有喜,偌大的王府都没有生气,太不喜庆了。信王直着舌头对裴氏道:“今晚你就补上如玉的缺,和桃儿小雅一起伺候本王。”其他姬妾见今晚又轮不到自己,俱各失望不已。

    堂上莺歌燕舞直到深夜。桃儿、小雅和裴氏三人喜不自禁,作出各种媚态邀宠,争着和信王喝交杯酒,好一通胡天胡地。这样的场合乌禾儿是最不习惯的,她因未曾习过华夏仕女的才艺女红,自然无法靠这些邀宠。她只冷眼旁观上首的信王,他少有这样一杯杯灌酒的喝法,知其今夜不过难受胡闹罢了,与下午打人射箭同属一般,那些浅薄女子还以为王爷真需要她们。乌禾儿觉得待不下去了,正打算起身回房却见袭人匆匆赶到。围在一旁的姬妾们也不招呼袭人,看着袭人走到信王跟前,连连唤了数声也不见回应。桃儿几人有些幸灾乐祸,一边殷勤地劝酒。袭人看得火起,一把夺下小雅手中酒樽,劈面朝信王脸上泼去,水酒滴滴答答顺着脸庞往下流,把前襟和地垫浸湿一大片。

    被泼了冷酒的信王眼睛有些发直,小雅掏出丝巾拭去脸上水酒,他瞪着袭人道:“你来做什么。本王今夜不去你处。”

    “不去也得去!”袭人的口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她环视众姬妾板着脸道,“陛下罚王爷闭门思过,王爷不顾禁令初更犯夜去云良阁,打翻人家酒席惊吓官妓,回到府中又聚众饮酒歌舞作乐,岂不是授人以柄?”她转头命令跟随前来的管家和奴仆撤去酒席,扶王爷回房。

    桃儿、小雅和裴氏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怎会听袭人支配,当下便和她争执起来,三女硬是拖着信王不放人。袭人杏眼圆睁,朝闹得最厉害的裴氏甩去一耳光,把其他二女都镇住了,想起昨晚信王力挺王妃的所作所为,不由胆怯。于是三女眼睁睁看着信王被家奴扶去正房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