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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市。
晚上九点多钟,软禁吴博新的别墅餐厅内,格温穿着得体的西装,一头金发在灯光下非常晃眼。
“吴会长,上层对你的看重是空前的。”格温晃动着红酒杯,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来之前,也极力争取了很多权限,如果您有明确的要求,可以直接跟我提。包括职位啊,社会身份啊,还有经济上的补偿啊,都是没有问题的。”
吴博新瞧着他,龇牙问道:“冒昧地问一句,你这头发是天生黄的吗?”
格温略微一怔:“是啊,我有欧洲血统。”
“杂交产物,能有这么纯粹的外在表象,也是挺难的。”吴博新笑吟吟地说道:“我之前养了一条金毛,它就是串儿,但那家伙不行,看着就不纯。”
格温听到这话,死死地攥着水杯,脸色有些阴沉:“你是在讽刺我吗,吴先生?!”
“哈哈,没有。”吴博新言语犀利:“你说你有权利,这我是相信的,从头发颜色上就能看出来。”
格温心里已经是怒气升腾了,但碍于吴博新的作用,还是没有马上发作。
“你别误会,我这人说话一向难听,但没有恶意。”吴博新瞧着对方,缓缓点头评价道:“你这个年纪,能在中央局当处长,足以说明能力,所以跟你谈事,我是放心的。”
格温听对方把话聊了回来,也就脸色缓和了一些。他伸手拿起红酒瓶,要给对方再倒一点:“吴先生,只要你能配合我们……。”
“不过啊,你这面相不好,一看就长得下作。”吴博新疯狂拉扯,思维很跳跃地指着格温说道:“搞我儿子,你这手段挺卑鄙的,容易生孩子没皮燕子。”
“???”
刚刚拿起酒瓶子的格温,听到这话脸色涨红,心里的怒意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但他更摸不准吴博新的脉,这个老东西捧一句,骂一句,你真猜不出来他下一句要说啥。
“不过,立场不同,也情有可原嘛。”吴博新吃了口青菜,拿着筷子指向格温:“我就两个要求:第一,帮你们成立联合组织可以,但立会结束后,你要把我儿子送走,我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然你们卸磨杀驴,搞打击报复,我扛不住。”
格温放下酒瓶,耐着性子说道:“可以。”
“第二,我不用你们给钱,咱不缺钱。”吴博新插手说道:“但我的资产需要转移,从现在就要开始,你不能冻结。”
格温犹豫了一下:“你给了我一种,随时可能跑路的感觉啊,吴先生。”
“你不会完全信任我,我更不可能只听你忽悠。”吴博新撇嘴说道:“联合组织成立并稳定后,我就没什么用了,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了,所以我得防一手啊!而且,你用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想一想,你究竟是怕我提条件呢,还是怕我什么条件都不提呢?”
格温斟酌半晌:“没问题。”
“那就干杯吧,祝我们合作愉快。”吴博新提起了酒杯。
格温见他如此痛快,也端起酒杯说道:“吴先生,那我就等着你发挥作用了。”
“叮!”
二人撞杯,吴博新看着格温的脸颊,突然来了一句:“我学过面相,就你这个五官长得确实丧,克亲人,你得积德啊!”
“噗!”
格温一口酒喷了出来。
“哈哈哈,我说着玩的,你别当真昂!”吴博新笑着回道。
格温冷眼瞧着他,内心暗恨。
……
一天后。
吴博新在中央局军情特务的“保护下”,开始了新一轮的走访视察工作,工作内容主要是先活跃二区内的协会高层,拉拢他们加入由一二三区成立的联合商会组织。
在这个期间,吴博新是完全没有私生活的,吃喝拉撒基本上都在被监视的状态。
连续走了两天,吴博新在周末时,来到了二区南部的协会,见到了前几日与他发生冲突的刘贺,浔阳。
此二人在医院肛肠科住了一天院,原因是结肠出血并感染。
协会的会客室内,吴博新在进来之前,刘贺就已经让工作人员把所有水果刀和利器都收了上去,茶几桌上的茶杯都是塑料的。
吴博新跷着二郎腿,插手看着刘贺说道:“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是六处的走狗,故意过来威胁我的。”
“呵呵。”刘贺尴尬的一笑:“是我没有表达好,怨我。”
“唉,我考虑了一下,南部分会,还是由你来挑头比较好。”吴博新叹息一声:“我那个儿子不争气啊,被人攥在手里了,我也没什么办法。算了,不争了,就这样吧。”
浔阳连连点头:“您喝茶。”
吴博新端起茶杯,抬头看着二人说道:“如果你们对这个联合协会感兴趣,那就一块掺和掺和吧。有条件尽快提,中央局给你们报销。”
刘贺听到这话,脸色略有些不自然,他认为吴博新已经彻底叛变了,向帝国分裂分子妥协了。
“我们听您的。”浔阳笑着回。
“你呢?”吴博新冲着刘贺问。
“我也听您安排,您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刘贺点头哈腰地回应着。
吴博新喝了口茶水,仰面说道:“乏了,准备晚宴吧。”
“已经准备好了,会长,这边请!”浔阳站起了身。
吴博新缓缓起立,扭头扫了一眼刘贺,很自然地背手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三字嘛?”
刘贺听到这话,当场愣住。
吴博新瞧着他:“你看又忘了吧?!断舍难!记住喽,有舍才有得,你想上分会长,就得先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好了。”
“明白了,这回记住了。”刘贺连连点头。
“走吧,吃饭去。”
……
深夜。
吴博新乘坐中央局的汽车离去,刘贺立马给黄培山打了个电话:“会长,今天吴博新来了,暗示我了。”
“怎么暗示的?!”
“他说断舍难!”
“这又踏马是啥意思啊?我天天跟他这猜谜呢?”黄培山很崩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