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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案犯,一个伤势严重,另外两个都给弄醒了,花都市来的警察们忙着盘问,结果非常顺利,问什么回答什么,短短时间内,两人交代了四五起案子,在哪儿作案,作案细节,抓到人关在哪里进行轮暴,卖到哪里,卖了多少钱,都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
几个负责审讯的小警察把情况汇报给胡蝶,这大大出乎胡蝶的预料,一般来说,像这种大案的案犯,都会抵死狡辩,就算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不攻破心里防线,大都不会认,今天倒好,两个案犯竟然那么配合。
配合是好事,虽然功劳大半归了云鸽那个幸运儿,但破获如此惊天大案,作为上司,她胡蝶怎么着也有功劳,“继续审讯,能问出多少就出多少来。”
“是。”几个警察继续去盘问,这时候,一辆麒麟牌照的警车开了过来。
警车内,副驾驶位置坐着的是麒麟市警察局局长吴豪,他查到叶凡的车子来了这里,所以来这里找他,没想到发现好几辆花都市的警车在,觉得非常诧异。
司机不解,说道:“局长,真奇了怪了,咱麒麟市地界,怎么那么多天南省的警车啊?”
“还能是怎么回事,人家明摆着不信我们麒麟市的警察,特意从天南省找人过来呗。”吴豪懊恼极了,作为一市警察局长,还能有比这件事更憋屈的吗?
叶凡的能量,别人不清楚,吴豪最清楚,别说调天南省几个警察,地北省士兵都照用。人家在自己地盘上,却找外省的警察来帮忙,吴豪不憋屈才怪。
憋屈归憋屈,吴豪心里也没埋怨,说到底都是自己不是,手下尽出些不争气的东西。
等车停了,吴豪下了车,走向胡蝶,因为就她有警官肩章,“你好,我是麒麟市警察局局长吴豪,请问这位同事,你是?”
和吴豪握了握手,胡蝶说道:“你好,我是天南省花都市警察局副局长胡蝶,幸会。”
“幸会。”吴豪看了看几辆警车,“请问,你们这一行大老远来这里,为的什么事情?”
胡蝶说道:“是那么回事,花都市警方一直在跟进一个特大拐卖残害妇女团伙,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抓捕嫌疑人。”
别说跨省抓捕,就是跨市抓捕,也得事先通知一下地方警察,协调沟通一下。可是这花都市的警察来了,别说协调沟通,自己之前压根不知道,什么抓捕嫌疑犯,九成九是叶凡叫来的,为了他办什么事。
两人正聊着,叶凡和云鸽下了车走过来,似笑非笑着,招呼道:“哟,这不是麒麟市的警察局长吴豪嘛,您大驾光临有失远呀。”
那调侃的语气,让吴豪很不是滋味,可也没办法,陪着笑脸说道:“叶少,您就别损我了。我啊,这是专程来给你赔罪的。小葛,东西快拿来。”
给吴豪开车的司机麻溜取了刁蛮女的包过来递给吴豪,吴豪接过递给叶凡,“叶少,这是贵朋友的包,东西都在里面,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叶凡没接,看向刁蛮女,“美女,人家把东西给你送来了,你说接还是不接?”
刁蛮女鼻孔朝天,蔑视吴豪,皮笑肉不笑说道:“我刚才在边上听着你自我介绍,叫吴豪是吧,麒麟市警察局局长是吧,我问你一下,要是你女儿去外地住店,被当地警察抓了打了关了,污蔑是小姐,身上一分钱没有丢在大街上。等人家把东西还来,你会接吗?”
刁蛮女越说越气,想起昨晚上的遭遇,真是想杀人,欺负人的见过,没见过那么欺负人的。
要是自己女儿被那么对待,吴豪寻思那时候应该会起杀人的冲动,现在人家火大也有理由,但是怎么着也得劝住了,“这位小姐,我承认,昨晚的事情,都是湖西分区派出所那些警察的错。在来之前,我已经把他们停职收押了,现在正在审查他们的问题,一旦核实绝对不会轻饶,你放心。”
刁蛮女接过皮包,翻了下,把钱包和钥匙拿出来,皮包和里面的其它东西,随手一丢,扔的远远的,“被恶心人用过的脏东西我才不要。哼,你的手下不是什么好人,你能好到哪里去,我也没心思和你说什么,我爸会给我主持公道的,你们麒麟市警察,早晚会给我个公道!”
看得出人家在气头上,道歉也没用,吴豪把目光投向叶凡,“叶少,你看这件事我该说什么好。总之一万个不是,都在我这里。我保证,只要给我一点时间,保准给两位一个满意答复怎么样?”
“吴局长,这件事不是我叶凡不给面子,而是你们做得太过分了点。”叶凡无意和吴豪多说什么,刚要下逐客令,边上胡蝶好奇开口了:“叶凡大少爷,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被抓了关了打了还被盘剥得一分钱没有?”
“想起来我就想杀人!”刁蛮女眼睛红红,指着吴豪的鼻子大声说道:“昨晚上我坐叶凡的车来到麒麟市,我住在宾馆里面,几个警察踹开我的门,说我是在酒店卖的小姐,把我给抓了,我想联系家人,手机被他们摔烂,还把我毒打一顿,后来关了一夜,身上的钱说是全被当做罚款,就连我的皮包都被抢走,我要钱包,说是弄丢了!一大早,我孤零零一个人被赶出警察局,身上一毛钱没有。这就是麒麟市警察干的好事,这干的是人事吗?你现在来道歉了,怕了,当初在哪里呢。吴豪是吧,你手下都是人渣,你一定也不是好东西,等着瞧吧,我爸一定饶不了你!”
吴豪脸色发青,这叫什么事情,本来打算让对方消消气,谁想到人家越来越气。
“我从小到大,除了被叶凡欺负,就没受过那么大的气!”刁蛮女说着说着,泪珠儿落了下来,喃喃道:“你们想得到当时的情景吗,我还在洗澡,几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就像是我杀了他们亲妈似得警察冲了进来,张口就骂我婊,嗯,张口就粗言秽语,我解释,他们压根不听,认准了我就是小姐。我想联系家人,手机被一把夺去砸烂,几个大男人对着我拳打脚踢,呜呜呜,呜呜呜,我,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报仇,呜呜呜……”
胡蝶眯着眼睛,调侃着:“吴豪吴局长,还真是幸会了,这麒麟市的警察,还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啊。听说下半年,公安部会组织一次各地警局学习典型,您的这麒麟市警察局,估计应该是个典型吧。”
吴豪还想说点什么,云鸽义愤填膺,大吼:“你给我滚,就你这样,也配当警察局长,你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呢!手底下的人尽然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干得出,你好意思还当局长,干劲儿卖红薯去!”
吴豪再也没脸呆着了,赶紧招呼司机小葛上车走人。
等吴豪离开了,胡蝶说道:“早听说地北省这里公安系统腐化得很厉害,可是没想到竟然坏到这种地步。”
叶凡说道:“别以为只有麒麟市这里有那种龌龊警察,你现在是花都市警察局副局长,有时间盯着案子前,也先管一管你的那些手下。”
出奇的,胡蝶竟然没和叶凡犟嘴,反而点了点头,“嗯,我回去之后一定提出意见,争取对市里警察纪律性进行一次排查,揪出蛀虫来。”
叶凡笑道:“嘿,你还不错嘛,有时候也会说点人话。”
胡蝶眉头竖了起来,冷眼瞪着叶凡,这个家伙,真是越看越讨厌,越看越令人生气,“我不说人话,可比你强多了吧,在花都市就干了那么多暴力伤害案!”
叶凡说道:“我呢,是打了不少人,可是啊,老天爷可以作证,我打的每一个家伙,都是该打的主。倒是你,老盯着我这个良好市民,你有一点警察该有的公正心吗?”
云鸽来到叶凡和胡蝶中间,插嘴说道:“老公,胡副局长,你们就别吵了,这可是外地,要吵,咱回花都市再吵成不?”
叫停两人,云鸽把叶凡拉到一旁,板着脸,质问起来:“好啊你,早前还指天发誓说和那个暴露女没关系,刚才人家口口声声说是和你一起来的麒麟市,还被你欺负过,到底怎么回事!你养小三就算了,竟然还一次养两个。两个也就罢了,竟然一个个都那么漂亮,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老婆,白香我就认了,那个刁蛮女,我可不认,她说我欺负她,是害她几千万的车子变成废铁,可不是到床上欺负她。”叶凡嘴巴凑到了云鸽耳边,小声说道:“有那时间,我宁可欺负下你啊。”
云鸽眉梢泛着春意,俏生生说道:“你这死色狼,就会占我便宜。算了啦,看在你给我那么大一份功劳的份上,我就先饶你一次,相信你和那个暴露女没关系。”
刁蛮女泪珠已经止住了,离得叶凡很近,听着云鸽一口一个暴露女,不乐意了,倒也不管云鸽,只给了叶凡一个大白眼,哼,就知道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没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