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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言想,她必须冷静下来。
回到药铺中,方留立即迎上来,“陆公子,你去哪了?你出去好长时间,我和医老都担心死了。”
陆卿言勉强笑了笑,“抱歉,遇到点事耽误了,让你们担心了。”
方留松了口气,“公子无事便好,近日公子出去身边最好有个伴,我担心妙手斋之人会来报复。”
陆卿言点点头,道:“你这几日在城中可有发现什么?”
方留点头,“我依照公子所言,果然有所发现。”
“哦?”
方留详细的叙述:“城中有好些乞丐失踪,我打听到小夜似乎也在其中。”说到这时,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无异,也暗自松了口气。
陆卿言点头:“不错,我打探到的也有此事。”
“之前我和阿水进去查探过,妙手斋的制蛊手段极其残忍,我怀疑他们是用了活人做实验。”陆卿言神色凝重的说道。
方留也忍不住皱眉,“活人做实验?”
陆卿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只感觉胃中恶心感翻涌。
“我们必须尽快揭露他们的恶行,否则会有很多百姓遭殃。”
方留提出自己的疑惑,“可是,揭露他们最好的途径便是报官,公子你的身份……”
陆卿言垂眸,“这事儿恐怕还不能报官,想起之前破的那几个案件,恐怕这事还牵扯到了朝廷中的人。”
方留眉间染上忧愁,“那可如何是好。”
陆卿言想了想,又说:“借势,这回只能靠我们自己。”
“借势?”方留不解的问。
陆卿言笃定:“不错,借百姓之势。妙手斋的存在已经让城中许多百姓颇有不满,倘若让他们亲眼看清他们的恶行,这次一定能够将妙手斋彻底扳倒。”
方留眼睛一亮,“如此甚好。”
陆卿言又吩咐道:“此事需要谋划一二,且不可操之过急。万一证据不足,会被妙手斋反咬一口,到时候他们倾尽全力对付我们,我们也无招架之力。”
方留点头。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小夜落在了他们手里,上几次查探都未曾探到他的一点讯息,她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医老从里屋走出来,看向她,犹豫了一下,又开口说:“丫头,那位阿水姑娘的情况有些变化,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陆卿言一愣,旋即答应:“好。”
她走到阿水房门前,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啊!!”
旋即,又传来瓷器碰撞击碎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推开门,看到阿水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挣扎,她的半边脸已经化脓,模样狰狞可怕。
阿水看到她进门,下意识用手遮挡住她的脸,“别过来!”
陆卿言沉了沉眉,走过去蹲在她的身侧。
“让我看看。”
阿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陆卿言淡淡的说:“你现在不让我看,再过两日,你整张脸都无法见人。”
阿水犹豫了下,这才抬起头,两眼无神的看向她。
陆卿言把她搀扶到长凳上,仔细给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