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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尹天阳从太平殿出来之后直奔府中,没有去拜会任何人,也谢绝了旁人的拜会,不久之后从二公主府传出消息,说是将会寻专人记述此次许离之战,故事的起点从得胜关开始。
她回府重新搞起了自己的故事会事业,摆明了是不想参与太平殿内商议的诸多事务。
不过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过去二十多年来,二公主给人的感觉和形象一直都是这样的,前后一致,凭什么就说她不支持新皇呢?
不仅如此,她还找来自己的六妹帮忙,这个书虫连太平殿都没进去,只在先帝灵前磕过几个头。
她靠近六公主,更让人感觉这个二人小团体准备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作为皇家子弟,他们这样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新皇帝有了,这两位愿意过个太平日子能有什么不对的。
而且,二公主真的这么做了,他把得胜关的亲历者请到了府上,而当初去往古青河的五人,现在最容易请的竟只有一个陈明光了。
她的七妹把杀死顾益,甚至和顾益同归于尽当做头等大事,顾益则更加不能邀请。
所以从二公主府出去马车,最先载到的客人,就是陈明光。
“二姐,你还很少自己编纂故事呢,在古青河、得胜关的故事里,你的主角是谁?”
“怎么忽然这么问?”联想到近期的事情,二公主忽然觉得这个问题是有些敏感。
“我问的有问题吗?书的话,要有一个吸引人的主角才好看啊。”
或许六公主只是单纯的去考虑了这件事。
“六妹,如果这次的主角是顾益,那个小苑山仙人,你说我们是写他好呢,还是用春秋笔法?”
这是二公主的难题。
但是陈明光解决了她这个难题。
“殿下,得胜关之战时,顾益并未参加。”
“那他去做了什么?”二公主想了想又换了个问法,“不如这样吧,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样也免得我混乱,记述成文的时候也不会有错误。”
陈明光是个聪明人,善于动脑子,也善于去揣测别人的心思。
顾益是小苑山仙人,小苑山仙人杀死了先皇,但是却默认了三公主登基,这其中有很暧昧关系,外人看非常复杂。
民间亦是如此,虽然也有声音说小苑山仙人苛责过重,不过他是仙人,他拯救了庐阳,而且先皇的风评,大家心里有数。
所以说是惩戒的过了,但也确实是惩戒。
但现在的陛下和仙人似乎有了立场的区别,
这个时候二公主忽然开始编书,记述故事,但陈明光觉得怎么会有人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还有心思去搞自己的那些小爱好呢?
看起来,更像是要从头仔细了解顾益在那段日子的所作所为的样子。
这对于陈明光这种人来说,其实是很纠结的一个选择,皇室和仙人,哪一个都是要尊敬的。
通常在这样的情形下,大多数都会选择两手一摊,反正也掺和不上,算了吧。
陈明光还是准备说事实,至少是他以为的事实。
与此同时,
三公主则对自己的二姐有些怨气,这种时候她完全退出了,一如既往的表现着她对这些事不在乎的态度。
“二姐也是有很强的修为的。”三公主对着自己的七妹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七妹你知道么?”
这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聊天,而是希望通过七公主去求得二公主的参与,因为七公主的心意明确,她去让老二帮忙,会更容易些。
当皇帝,或许总是需要一些技巧。
但是七公主没有领会到,
她听完了之后就当没听到,因为她觉得为父报仇是自己要去完成的事,没想过要什么人帮忙。
手刃仇人嘛,说的好像就是这个逻辑。
这搞的皇帝很无奈。
天幕街上几队人马出城,顾益数了数,大约是有七队。
“他们在做什么?”
叶小娘未见朱达的身影之后,也陷入了敏感之中,对于人间宫的一切动向都很关注。
不过顾益也在想这个时候尹天荣会怎么做,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字,“搬救兵吧。”
“要不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书雨建议道。
顾益觉得尹天荣可能没太搞清楚状况,她会一点‘术’,好像在搞着不打草惊蛇,又或是暗度陈仓的招数。
“是不是皇家的人,不太那么容易被吓住的?”顾益一本正经的问。
叶小娘还当个正经问题在回答,“或许是的……天家不同常人。”
顾益有些无奈,啧了啧嘴巴,“不听话就变得不好玩了。”
叶小娘说:“我本来的计划是把御珍轩关掉算了,在这里的姐妹们都发些银子。不过那日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舍不得,所以准备写个告示,把这边卖了,也能换些钱。”
顾益不答应,“卖了干嘛?不能卖。这种黄金地段的房产好卖不好买,长安居大不易,天子脚下弄套房多不容易,你就写个告示说租,长租。”
叶小娘也不知道这稀奇古怪的逻辑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说是租,那就租吧。
御珍轩要出租。
第一个发现的熟人,是纪岚。庐阳院的许多人来这儿都少了很多,却不包括她,
陈明光所要面临着的,那个纠结到痛苦的问题,也存在于她的心中。
她是将军,大许的将军,所以顾益没有和她开那个‘是不是给皇帝报仇’的玩笑。
“坐吧,纪将军。”
“门口的那个是什么?”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顾益说:“不日我们就要离开庐阳了,留在这里让皇帝难受,也让你们难受,所以离开是最好的。”
纪岚沉吟了几秒,最后还是问了那个意料之内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杀掉我们许国的皇帝?”
顾益就知道。
“我其实很喜欢你的。”他说。
还好书雨不在。
纪岚听着都有些震惊。
“我的意思是,你的为人,你的性格,我喜欢那个在战场上还开朗、大大咧咧的女将军,你当时跟我说活着回来,我一直记得。”
“你讲这些是什么意思?”
顾益略有深意的望向二楼外的庐阳,“这个问题我说过很多理由,你想要听最关键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