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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灰蓝衣袍，颜色极淡。
这般淡的颜色在夜色下静极了，不细看根本看不清。
甚至这样突然出现的一人都不会瞧见。
但商凉玥瞧见了，不仅瞧见她还一眼便看出来这是何人。
尽管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这人是辽源侍卫。
“你怎在此？”
商凉玥看着这个站在前方的人，声音里未有惊讶。
不是不惊讶，而是惊讶早便过了，现下更多的是警惕。
因为这出现在她前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蓝临离开时留给她的人。
曳苌。
此人她在来黎州城之前便交代好了，让他留在一处，她不叫他，他便莫要出现。
他很听话，当真她未叫他，他便一直未出现。
而后辽源与帝临紧跟着开战，王爷受伤，她与王爷的关系，各种事，她早便忘了还有这么一人存在。
如若他现下不出现，她一点都不会记起他。
可现下他出现了，商凉玥不得不想起一人来。
蓝临。
是蓝临让他来此把她带走，还是蓝临有甚异动？抑或是别的？
商凉玥看着曳苌，就她问话的功夫，她已然想到许多。
她很担心辽源和蓝月合谋，如若是这般，那真的就麻烦了。
商凉玥眼中神色动，暗芒跟着动，与此同时，她手握住了小贱。
如若曳苌来此是把她带走，那她不会任曳苌这般做。
然而，“暗处的人解决了。”
商凉玥愣住。
暗处的人解决……
他的意思是，他把斯见的人给解决了？
商凉玥难以置信，但她看着视线里的人，她眼里的不敢相信逐渐消失。
这个人是蓝临留在此保护她的，那时蓝临离开，他未对曳苌有什么吩咐，就是让他保护她，听她的话。
当时这样的话在商凉玥听来是监视她，利用她来探得帝临的消息。
后面随着她忘记曳苌，这些想法跟着消失，而现下，她觉得，曳苌真的就是在保护她。
当然，也可能他有跟蓝临联系，两人一直在联系。
但这和曳苌保护她不冲突。
而且，曾经蓝临说的话，以及发生这般多的事到现下，她相信某些事。
相信蓝临。
商凉玥怀里的小东西微动，是躁动。
小东西感觉到了异样，但它未得到商凉玥的命令，未有出来。
商凉玥未看怀里的小东西，她看着曳苌，“老妖婆也解决了？”
“……”
曳苌未说话。
商凉玥想起来，说：“就是南伽的巫师，武功很强的那个老婆子。”
曳苌，“找不到她。”
找不到……
那意思就是曳苌看见了老妖婆，但他未和老妖婆动手，也可能动手了，老妖婆跑了。
也是。
老妖婆不是一般的人，想杀她，不容易。
“嗯。”
商凉玥往前，曳苌隐入暗处，无声消失。
商凉玥脚步顿了下，继续往前。
曳苌在暗处，他未消失。
他只是隐匿了自己的气息，行踪，让人察觉不到他。
就连她都察觉不到。
商凉玥心中暗惊，这样的人不是泛泛之辈，而他可能一直存在她身边，她都未有察觉。
当真厉害。
而……
突然，商凉玥脑子里划过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