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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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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2章 我不能

    第二日,她与拓跋瑞说了,他只是淡淡的点头,没有表情。

    恩,好似昨日开始,他就不太搭理她,两人间无形的冷气流,让南玥也拉不下脸跟他说话。

    来这里的时候,他二人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所以也用不着收拾。

    所以吃了早饭之后,南玥就出去了。

    她们要走了,理应和村里的人道个别,顺便道个谢。

    而这些事情,她不指望拓跋瑞也屈尊纡贵去做。

    可偏偏的,今日某人还硬是跟着她去了。

    午膳刘大哥家做了一桌子菜,说是给他们践行。

    用膳之后回去,也就下午,离明日还早着,南玥不想跟他沉默的待着,浑身不自在,尴尬。

    便又转转的出去了。

    也不知在哪儿呆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回来的时候便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兜子的馒头和烧饼。

    问拓跋瑞,他直接不答话了。

    南玥心里一闷,也就不跟他说话了,可做晚饭的心思是一点都没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拿一冷脸对她,她还得巴巴的给他做晚饭,他当他自己是谁啊,天王老子!

    哼哼的想着,南玥拿了只馒头吃了,算是晚饭。

    这些馒头和烧饼,她其实不用问就知道是刘大哥送来的,只不过觉得气氛太僵,没话找话罢了。

    拓跋瑞看她吃得香,也没说话,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整个人深沉得很,鹰眸透不出一丝光,黑压压的。

    南玥吃饱喝足,自己把自己收拾了就睡下了。

    昨晚没睡好,今日一躺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

    不知睡了多久,南玥觉得有些热,胸闷,而且脖子痒痒的,浑身不舒服。

    尤其是感觉一抹滚烫顶着她的下腹时,她脑子一抽,猛地睁开眼。

    当看到某人埋首在她脖子的脑袋,南玥觉得羞辱,狠狠推他,“拓跋瑞!”

    话才出口,便叫他堵住了嘴。

    有力的长舌堂而皇之的钻进她的檀口,诱着她的唇舌,与之共舞。

    他的呼吸如燎原的大火喷在她的脸上。

    南玥躲闪不及,双手扣在他的肩头死死掐他,凤眼瞪大,怒视着他。

    可对上他幽深的双眼时,南玥心下一悸,无形的惶恐压着她。

    她摇着头,唔唔的说着什么。

    拓跋瑞深吻着她,她白皙的脖子和优美的锁骨率先露了出来,如细瓷般,闪着薄光。

    鹰眸是深浓粘稠的颜色,他更紧的压着她的唇,那么迫切,那么用力。

    南玥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心上如一把大火烧着,血脉在沸腾着。

    她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想抗拒,却发现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力气。

    拓跋瑞也不比她好受。

    或许,若是换做五年前,他早就不管不顾的占有了她。

    可是现在,他发现他对她用不了强,她不开口,他便不想勉强她,却又煎熬着,不想放过她。

    他也会恐慌,两人在渔村的相处太过和谐和美好,他担心一出渔村,她又对他冷淡无视,只要一想到出村之后会是那般的景象,他便有些难以忍受,甚至生出,在今晚占有她的想法。

    潜意识里,他想着,或许两人再次发生关系了,他日回去,便会成为另一幅景象,她不会再对他冷漠,相反的,她留在他身边的可能性会更高!

    鹰眸飞快闪过一缕暗光,拓跋瑞突地更深的吻着她,“玥玥,给我生个孩子。”

    南玥眼眶鲜红如血,身体一寸寸凉了下来。

    她颤抖着,脸颊因为痛苦的回忆涨红,青色的血脉在她额头上沉重的跳凸。

    她咬着唇,唇瓣很快被她咬出了血。

    她不疼!至少,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可是,他拓跋瑞到底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生个孩子?嗯生个孩子

    她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嘶哑如步经沧桑的老人,“拓跋瑞,你忘了?我不能了!”

    我不能了?!

    拓跋瑞背脊一震,从她耳际抬头看她。

    她盯着他,目光已是平静,清清幽幽的看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好似刚才的激情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喉结轻轻滚动。

    拓跋瑞低下头,吐了口气,托起她的脸,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声线多了抹着急,“玥玥,不会不能的,回宫之后,我会想办法,会想办法我们再要个孩子,我会对他好,很好很好!”

    南玥静静的看着他,心脏被宰割着,那疼和着血肉,在撕扯在她的灵魂。

    她笑,唇却是苍白的。

    轻轻推了推他,“不用了,我不需要孩子,往后麻烦!”

    拓跋瑞呼吸一滞,失控的捧住她的脸,鼻尖克制的抵在她的鼻尖上。

    不要孩子,是怕以后离开麻烦吗?!

    南玥别开眼,手还有些颤抖,她缓缓捏了捏,恢复了些力。

    她微乱的眨动着眼睫,使了狠力推开他,快速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拓跋瑞想伸手抓住她,可是这一刻,他好似没有理由这么做。

    看着她冷静的穿着衣服,他突然意识到,他错得有多离谱。

    他以为只要和她发生关系就能改变她对他的恨意,以为压下暴戾的性子,刻意忘记她五年前所做的事,便能和她相安无事,而她,也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

    可是过去的一切,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她身上的伤,心口的伤,过不去,疼着。

    而他呢,他就不疼吗?!

    她所做的错事,他能不介意的放下,她为什么就不能呢?!

    鹰眸点点阴凉,拓跋瑞握紧拳心。

    自嘲一笑。

    他忘了,这个女人没有心,天生凉薄自私的女人,能奢望她什么?!

    罢,他拓跋瑞也不是非她不可!

    这一夜,一个床上,一个地上,无声,无眠。

    前半夜繁嚣,后半夜寂寥。

    两颗心擦过,一瞬交集,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