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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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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如果看到的是之前章节,请耐心等待72小时  “哎呀, 满仓,蛐蛐从你眼前过, 你都抓不住啊, 吃枣吃多了啊你?”唐鸿飞哀嚎了一嗓子。

    众人寻声看去, 只见北云亭后面的小石坡上, 缓缓露出几个脑袋。

    “又是他们, 年年都来捣乱。”孟轲瞧清楚那四颗脑袋后,连连摇头叹气, 往常倒也罢了, 这次可是请了山长和新科的几位举人, 被搅了兴致可真是斯文扫地了。

    沈文昶缓缓站直身子, 左胳膊搭在石头上,看着唐鸿飞道:“看我今天给你抓个厉害的给你瞧瞧。”沈文昶说罢轻松一跳,跳到北云亭后面,刚落地便瞧着三个亭子一群人看着自己。

    南通四才的吴骖大步出了亭子,走到沈文昶面前道:“沈文昶, 我等在此吟诗作对, 雅致正浓,容不得你捣乱, 速速离去。”

    唐鸿飞三人见状纷纷爬山石坡, 站在沈文昶后面, 他们平日里互相怼罢了, 真有外人来相欺,绝对一致对外。

    “什么话啊,你们在此吟诗作对,哦,就不许别人来了么?”沈文昶很不服气,朝着吴骖哼了一声,兜着她袍子里的秋枣,大步走进亭子里,就近一屁股坐下,手臂搭在椅背上道:“小爷就不走,你能奈我何啊?”

    陆清漪坐处离沈文昶不远,瞧见是那‘痞子’,经不住好奇,暗地里偷偷打量几眼。

    沈文昶一进云亭自然也瞧见自家妹妹眼中的嫦娥仙子,没有想到这仙子也未免落入俗套,刚迁居此地就来凑热闹。

    孟轲闻言走上前道:“沈文昶,你今儿个是铁了心要捣乱了?”

    “谁要捣乱了?你们一群人霸占着云亭就为了不痛不痒说几句之乎者也的,你看看外面,呐,人家老伯和大娘挑着担子辛苦地从山上下来想歇歇脚都没地方,你说你们可恶不可恶啊?”沈文昶站起来,秋枣撒了一地,瞪着小眼睛怒视孟轲,“想吟诗作对自己花钱去酒楼雅间啊,云亭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要我们走啊?”

    陆清漪听了这话,越过人群去看外面,当真有农夫在亭子外不远处歇脚,看起来南通文人诗会的场地选的却是不好呢。

    唐鸿飞靠在柱子上帮腔道:“就是,云亭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出钱建的?我看啊,你们才是聚众闹事,黑压压一片,衣服穿的光鲜亮丽的,这不摆明着不让老百姓进来么。”

    “你!!!”孟轲气的脸已经发红,这云亭向来都是文人聚集场所,被这几个无赖浑说一顿,倒是他们的错了。

    张子辽见势态不好,他刚刚听见山长和几位举人讨论聚众云亭确实影响了百姓,随大步上前制止孟轲,看向沈文昶四人道:“大家都是华中书院的学子,没有谁能来谁不能来之说,四位学弟与我们一同切磋,也是好的。”

    沈文昶板着小脸,她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张子辽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待会羞辱他们,让他们自惭形秽罢了。沈文昶不想看见那张脸,头一转,看见树上的几只鸟儿,想了想,笑道:“还是张学兄讲道理嘛,好,既然要切磋,那就我先来出一题,可好啊?”

    “倒要请教。”张子辽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在嗤笑,一个平仄是什么都搞不懂的人,竟然要出题,那好,他要出题,便让他出,怕是出的题也会让人笑掉大牙。

    “咳咳,听好了,群鸟绕树飞,三只落树梢,头只鸟聪慧,次只鸟机敏,后只鸟愚笨,路有投石者,石落何鸟飞?”

    “自然机敏的那只飞。”孟轲想也未想便道。

    沈文昶笑着摇了摇头。

    张子辽本也是想机敏的肯定飞,没成想不对,为了不暴露自己不知,选择不答。

    孟轲见沈文昶摇头道:“机敏的怎么会不飞?你莫不是存心戏弄我们?”

    “你自己答不对,赖我做甚?”沈文昶翻了个大大白眼。

    “那聪慧那只飞。”孟轲气道,满亭同窗,他也是太闲,才会回答一个无赖的愚蠢问题。

    “不对。”沈文昶鄙夷的看着孟轲,这些书呆子啊,就只知道闷头在书院读书,怕是小时候一件淘皮捣蛋的事没做过吧,不然这么个妇孺皆知的常识都不知道呢。

    “总不会是那只愚笨的飞吧?”孟轲怒了。

    吴骖闻言,双眸亮了,走上前一本正经道:“孟兄,夫子常说,笨鸟先飞啊,沈学弟应该是给我们转了个脑弯,意在于此啊。”

    话音落,沈文昶四人齐齐大笑,沈文昶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真没想到,这么个问题这书呆子竟然能联想到笨鸟先飞,真真自以为是的可以。

    “哈哈哈哈,南通四才,真真,一群书呆子,哈哈哈哈。”沈文昶抬起手去擦眼角的泪。

    吴骖恼了,指着沈文昶道:“沈文昶,你自己出题,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连个答案都没有,还敢笑我等书呆,你做何道理?”

    “谁说没答案?”沈文昶从地上拾起一颗红枣,在手里掂了掂,瞧了眼程意道:“南通四才之一么,呵呵,看好了。”沈文昶说罢将红枣扔向枝头。

    顿时,树枝上的鸟儿一齐飞开,飞落他处。

    吴骖和孟轲看愣了,张子辽等不少人看愣了。

    陆清漪笑了,笑出了声,见众人看向自己,忙止了笑,面纱下的脸颊儿红透了。

    “这等事儿,妇孺皆知,为何堂堂才子不知啊?”唐鸿飞不去理会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左右瞧着那几个人现在的神情心情大爽,以往仗着自己课业好,便高人一等般,如今总算落了脸面吧。

    “此等问题,与诗词歌赋无关,也与国之大事无关,我等不似尔等游手好闲,如何知这等事儿。”张子辽板着脸道。

    沈文昶最不喜这些文人自视不凡的样子,哼道:“呵呵,随你怎么说吧,连常识都不知道只知道诗词歌赋,将来当了官,如何解决民计民生啊?怕是日后来了洪水,你面对那淹了的稻田,还要赋诗感慨一番吧,哈哈哈。”

    张子辽闻言,脸上挂不住,气道:“沈文昶,你!!!”

    “我怎么了?你这是要打一架吗?好啊,我沈文昶奉陪到底。”沈文昶两手握拳摆好架势。

    “满仓,不得无礼。”南云亭中山长旁边一青年男子出声制止。

    沈文昶越过吴骖等人望去,只见是姨母家的表兄,撇了撇嘴收了拳头。

    “举人公,认识这沈文昶?”山长看向身旁的徐洺,这沈文昶无意是他最头疼的,见天逃课不受管束,实在束手无策。

    表哥徐洺回道:“回山长,满仓是学生表弟,人虽然顽劣了些不通文史,武艺却是不凡,学生想,文固可安邦,武却能定国,盖一国之强盛,应文武并济,书院为国培养栋梁之才,因材施教方是正途。”

    “举人公所言甚是。”山长点了点头。

    “满仓,山长在此,还不来见过。”徐洺看向沈文昶,这沈文昶虽不是血亲表弟,可他们到底是亲戚,沈文昶也是他姨母将来之靠,他并不想自家表弟受人欺辱。

    沈文昶只叹今日点背,若不是眼前这表哥时常在她爹面前维护她,她才不会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满仓。”徐洺催促。

    沈文昶不情不愿走上前,深鞠一躬道:“见过山长。”

    “好,好,从今后收些玩意才好,你可知昔日之吕蒙?”山长含笑看着这令自己头疼的学生道。

    沈文昶摇了摇头。

    山长笑容僵硬,随后道:“吴下阿蒙,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你正年少,为时未晚矣。”

    沈文昶闻言笑道:“所以,山长,学生可以走了吗?好早早回家用功啊。”

    山长以为此子突然开窍,忙道:“知道上进,甚好,甚好。”

    沈文昶心里翻了个白眼,鞠躬道:“那学生告辞了。”说罢在自家表哥无奈又带些宠溺的眼神中转了身。

    走了几步,瞧见地上撒落的红枣,沈文昶蹲下一一捡了起来,临走心思一转,嘴角坏笑扬起,随后捏了一颗红枣走到知府千金跟前道:“嫦娥仙子不在天上修炼,下凡来和一群书呆子在一处做什么?外面风光正好,秋枣正甜,不如去摘枣吃。”说罢将手里一个红枣递了上去,“这颗留给仙子留念吧,权当报答仙子那一声笑,哈哈。”

    沈文昶说罢大笑而去。

    陆清漪瞧着手中那人强递过来的秋枣发懵,悔不该当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如今反倒被人拿来取笑,真真羞煞死人。

    沈文昶的屋里外间杂乱不堪,左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弓,旁边挂着半桶箭。弓箭下面放在一把椅子,椅子前是一张极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几把木剑,旁边堆放的是崭新的连翻都没翻过的书。

    书桌对面是一张榻,榻旁边是一把摇椅,摇椅上铺的是她去年打猎弄回来的鹿皮。

    沈文昶进了屋,关了门,将脏衣服随手脱下丢到榻上,将脚上的靴子随意甩开,穿着白袜子匆匆跑进内屋去。

    内屋倒是相对干净一些,右边一排高柜,里面俱都是沈文昶的衣物。靠窗处放着两个落地式花架凳,花架凳上各放着一瓶儿青竹枝叶,再旁边是一张上好的檀木床,床边挂着一把真的青锋剑,床上被褥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叠在床里,说来也是奇怪,她如此一个邋遢的人,床上竟是干干净净,每次清晨起床她想不叠被子总觉得耳边有人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