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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赫也没想到温凉会在这里,他来也是帮温凉拿手机的。
不想夹在2个大人之间难做,悠悠鬼精的说了声要去上厕所就去浴室了。
“我没跟踪你。”沈赫很欣喜又见着温凉,悦笑的走向她。
温凉不信,“那你怎么过来?”
“来帮你拿手机。”沈赫实话实说。
“我的事以后不需要你操心。”温凉不为所动,如霜冰冷的道。
这样的话温凉大概说了几百遍了,沈赫完全当耳旁风,笑笑,“我也不是全为你操心。昨天这儿失火,我是顺便来看看我房子有没有什么损失。”说着,他朝屋内四周随意环顾。
“你房子?”温凉一时没听懂。
沈赫点点额头,佯装才想起来的,“哦,忘跟你说了,这房子也是我的。”
温凉懵圈,很快反应过来,脸色一下比刚才还要冷,“沈赫,你真的有病。”
沈赫一脸傲娇的笑,“还不是你弄的。”
温凉气的胸闷,不理他,转身就去拿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要搬离。沈赫求之不得,帮着她一起理。
温凉不让,抢过他手上的衣服,沈赫回抢过来。两人拉着衣服,都不松手。
“放手!”温凉冷斥。
沈赫充耳不闻,又用力一拉,温凉猝不及防,随手上的衣服扑进了沈赫怀里。沈赫顺势抱住,促狭的笑,“还说不喜欢我,口是心非。”
上午从酒店出来不久沈赫就脑瓜清醒了。每次提到方谨言,温凉就红眼,可见她对方谨言感情至深,不可能会喜欢林立珵,更不可能和林立珵睡。
他之所以那么生气,就是气他自己怎么那么蠢,还又让温凉想起方谨言,再次提醒温凉他的污点。
真是蠢爆了!
不过只要温凉不喜欢林立珵,他就还有机会。
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温凉不跟沈赫打嘴仗,推开他,站起身。
沈赫伸手要去拉住她,但没拉着,又拉住了温凉手上的衣服,温凉也气愤的又扯回。两人再次回到先前的抢衣服大战中。
“妈妈,呵呵叔叔,你们在干什么?”
悠悠的声音蓦的从浴室那里传来。
沈赫和温凉双双停住手,转头朝悠悠看去。
悠悠满面不解,看眼他们还拽在手上的衣服,朝他们走过来。
“在收拾衣服。”
“帮你妈妈收拾衣服。”
沈赫温凉不约而同的说,然后又同时拉扯衣服。
撕拉一声,衣服被拉成了两半,温凉刚要冲沈赫怒斥,看清自己手上被撕坏的衣服,脸刷一下爆红,噤声。
沈赫不明所以,看向她手上的衣服,表情也一下变了,不过不是像温凉那般的窘,而是笑。
刚才他们只顾抢衣服,根本没注意到这是温凉的內衣。
沈赫拎起自己手上那一半內衣。黑色蕾絲勾花设计。
好性澸!
想像着温凉那对飽满的雪峰被包裹在里面,若隐若现,沈赫血液顿时加速流动,喉结不由一滚。
残破的內衣被温凉一把从沈赫手上抢回,连同自己手上的一起扔到垃圾桶里。她又气又羞,脹紅着脸说不出一句话。
沈赫忍不住又笑起来,微微促狭的,“衣服我会赔你。”
“不用。”温凉立即回绝,脸又红了几分。
“那不行,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人。”沈赫强憋住笑,故作正经,“你穿多大码?”
温凉不搭腔。
沈赫回忆了下之前摸她时的手感,“36D,对吧?”
“对,是36D。”一直没说话的悠悠突然发声。她因为和温凉一起去买过內衣,所以知道。
“哇,呵呵叔叔好厉害!你怎么知道?”悠悠又问,眼眸瞠得又圆又大,很不可思议的。
温凉无语,头一次觉得悠悠真是个熊孩子。
沈赫笑弧扩大,当然不会如实说,朝悠悠狡黠的眨下眼,“我有特异功能。”
悠悠信了,看沈赫的眼神更为崇拜。
温凉没再说一句话,继续收拾行李。沈赫也不再和她抢了,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想到刚才温凉窘得面红耳赤,真觉得可爱极了,沈赫不由得又笑起来。
行李收拾好,趁温凉和悠悠说话,沈赫抢过行李快步出了屋子。等温凉和悠悠追下楼时,行李箱已被安放在沈赫的车后备厢。
行李箱里有方谨言的照片,温凉不可能不要,忍住恼火,不情不愿的和悠悠坐上了沈赫的车。
沈赫开车回了之前的公寓,让温凉住回到她原来那间房子,温凉不从,站在门口杵着不动。
倔强的女人!
沈赫无奈的叹口气,投降,“好吧,不住算了,那你想住哪儿?”
说完,他突然捂住左腿,满面痛苦的蹲下身。
温凉一惊,“你怎么了?”也蹲下来,悠悠也紧张的蹲到他们边上,问:“呵呵叔叔,你怎么了?”
沈赫不说话,只摇头。
他明显是腿又痛了。
温凉立即扶住他手,要把他拉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沈赫阻止,微喘着气,似是在强忍痛,说:“不用,等下就好了。”看向温凉身后的房门,“你扶我进去,让我坐着休息会儿。”
看他这样痛,温凉也不计较让他回自己家,开门扶他进屋。将他坐到沙发上后,她就去浴室绞热毛巾。
温凉才离开,沈赫痛苦的表情刹间一转,伸脖子往浴室看眼,露出滑头的笑。
见沈赫突然转笑,悠悠疑惑,“呵呵叔叔,你腿不痛了吗?”
“谁说不痛,痛死了。”沈赫重新装出很痛的样子,手又捂到腿上。
心思单纯的悠悠没看出沈赫是装的,以为他真的很痛,很担心他,“哪里痛,我帮你揉揉好吗?”
沈赫挥下手,“你力气太小,你妈妈揉才有用。”
悠悠想想也有道理,温凉这时正好拿着热毛巾过来了,悠悠马上对她说:“妈妈,你快点帮呵呵叔叔揉揉腿,他说他好痛。”
沈赫满面吃痛的表情,装的就差没晕过去了,温凉下意识皱紧眉头,坐到他边上,同上次一样,卷起他裤腿,把毛巾敷到他小腿上,轻轻揉按。
沈赫暗爽,没想到这条老残腿还挺顶用的。
沈赫舒服的闭上眼睛,原本是要装睡赖在这儿的,谁知道竟真睡着了。
温凉没有叫醒他,给林立珵打电话,骗他说今晚在文嘉佳那里睡,不回酒店了,林立珵没有起疑。
打完电话,温凉又坐回到沈赫脚边的沙发上,盯着他左腿。
沈赫说他腿残是文嘉佳造成的,可事情究竟是怎样她不得而知,也一直没有寻到机会问文嘉佳为何会与沈赫离婚。
除了相认后第二天她和文嘉佳吃过一顿午餐,两人之后就没见过面,只电话和微信联系过几次。
她车祸后原不想告诉文嘉佳,免得她担心,后来想想还是说了,哪知文嘉佳只说了些关心的话,却是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虽然与她相认,可文嘉佳似乎没将她当成自己姐姐,态度依然像对一个普通相识的人。
温凉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沈赫左腿,才触到腿上,手机兀的响起,温凉一惊,忙拿出手机,见来电人是文嘉佳,她立即接起。
沈赫翻了个身。
生怕吵醒他被他听见,温凉去到房间接。
文嘉佳问温凉明天有没有时间,想约她吃午餐,温凉不假思索,答应了。
听文嘉佳说话声音,心情似乎不是太好,温凉关心的问她怎么了,文嘉佳只说没事,明天见面再谈。
沈赫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7点,温凉和悠悠都还没起床,他回自己家做了早餐后又端回到温凉这儿,然后把温凉昨天放在厅里没有打开的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温凉正巧起来,看见他在动自己东西,立即道:“把东西放回去,你这样纠缠我没有用,我不会住这里。”顿了顿,又说:“更不会喜欢你。”
听见最后这句话,沈赫手微微一滞,旋即挑眉,装出一副觉得很好笑的,手指着自己,“你看我像那种无赖吗?”
像!他现在就是在耍无赖。
沈赫自己在心里回了句,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只是我腿是为救你受的伤,你就是要走,是不是也得等我腿好?”
沈赫说着,看向自己左腿。
温凉也朝他腿看去,一下无言。
沈赫说他不喜欢欠别人情,她何尝不是。尤其是沈赫,她更不能欠。
看出她是同意了,沈赫窃喜,表面却毫不显现,下巴朝餐桌的方向点了下,“吃早餐吧,我已经做好了。”
温凉没看,迟疑了片刻,随后去浴室洗漱。
成功!
沈赫得意的打了个响指。
沈赫的早餐做的相当可口,悠悠吃的津津有味,温凉却是只咬了几口便放下,沈赫问她是不是不对胃口,温凉不回应他话,开口逐他回自己家。
沈赫借口答应了悠悠帮她辅导作业,要留在这里。温凉气闷,看眼悠悠,悠悠吐吐舌头。
她知道温凉会不开心,但就是拒绝不了沈赫,她太喜欢他了。
中午12点,温凉准时到了与文嘉佳约的餐厅。文嘉佳已经到了,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失神的望着窗外。
如昨天在电话里一样,她神情看上去不似之前那般,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洒脱自得,像有心事。
温凉走过去,文嘉佳没注意到,直到温凉叫她才转回头,不郁的情绪立即收起,挑起贯常性感的笑容。
“Emily呢?”见温凉是一个人来的,文嘉佳问。
温凉坐到她对面的位子,“她在家。”
“你把她一个人放家里?”文嘉佳诧异。
她只在上次和温凉吃饭时见过悠悠一次,仅那一次就看出温凉对悠悠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关心和爱护程度视如亲生。
“一个朋友帮忙在照看。”温凉不能告诉她,那个人是沈赫。
出来时,沈赫问她去见谁,她撒了个谎,说去探望陈庆儿子。沈赫说要陪她一起,她拿他不是要帮悠悠辅导作业的话堵他,沈赫果被堵得没话说。
文嘉佳没再追问,关心了下温凉的伤势,随即把菜单给到温凉。
温凉接过,问她:“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吃饭?”
“一个人无聊。”
温凉目光从菜单上抬起,看向文嘉佳,她正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
“没找朋友去景点逛逛?海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文嘉佳耸下肩,“都玩遍了,没什么意思。”
这不像文嘉佳性格会说的话,且她看上去确实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温凉更确定她有心事。
“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文嘉佳本就不善于掩饰,她也不想掩饰,轻笑了笑,点燃烟,“是不好,简直糟透了。”
温凉一听,放下菜单,自然的担心起她,“怎么了?”
“你和Vincent熟吗?”
“沈修泽?”温凉颇有些意外,文嘉佳抽口烟,“嗯哼~”
“怎么了?为什么问起他?”
温凉盯着文嘉佳,她脸庞的笑意已收拢起,显得有些不郁。她直觉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好奇。”文嘉佳吐出烟圈,白色烟雾萦绕着她美艳精致的脸袅袅而上,“感觉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温凉心头一荡,“你喜欢他?”
之前她就问过文嘉佳这样的话,那时她回答的模棱两可。鉴于文嘉佳性格不羁,她便没放心上,只以为她是图好玩才那样说。可此刻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文嘉佳好像是对沈修泽感兴趣。
温凉有些不安,一瞬不瞬的望着文嘉佳。
文嘉佳突然笑了,似是觉得温凉这话说的好笑的,“喜欢是什么?”
温凉一下没听明白,一愣,只听文嘉佳又说:“长这么大,我还从没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温凉惊异万分,脱口而出,“那你前夫呢?”
这回换文嘉佳一愣,马上又笑起来,“他?”又呵笑了声,抽口烟,“我从来没爱过他。”
她口气轻飘,模样无谓极了。
温凉心重重一坠,双手倏得收紧,“那你为什么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