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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察觉到的视线，转头，是柯璇带着恨意和嫉妒的眼神。
许诺冷笑了下。
苏一白顺着许诺的视线看过去，她眸光闪了闪。
“小诺，你先跟王太太聊，我去去就来。”
苏一白冲着柯璇过去，柯璇看到母亲的出现，心中既愤怒又害怕，直到苏一白站定在她面前。
“妈妈。”
“我说过，这个场合不适合你来。”
“可是，你是我父亲的妻子。”
苏一白却笑，“璇璇，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你父亲有妻子的，我是什么人，你不是明白？”
柯璇咬唇，无语沉默。
她知道，母亲不过是有本事，让男人为她死心塌地，柯祖义对待她的样子，就像是真正的妻子一样，可是说到底，她其实也不根本不是柯祖义的妻子。
其实，苏一白可以有任何手段，想要做任何男人的妻子都可以，但是，她却偏偏没有选择做谁的正室。除了当初的许正学。
其他的男人，她都周旋在那些男人身边，当初在M国同样如此，而柯祖义完全不介意，还依旧对她那么好。
柯璇从小就是看着母亲这样来的，她没有成为厌恶母亲的人，却成为了跟母亲一样，想要有非常本事周旋在那些男人身边的女人，她羡慕母亲的本事，魅力。
如今，苏一白的重点兴趣已经在风擎苍身上了。
柯璇咬牙，鼓起勇气的问，“妈妈，你周旋在这些男人身边，一个换一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一白没有恼，却是笑了起来。
她看向柯璇，眼神似乎温柔，带笑。
“璇璇，你一直在学我，模仿我，那你换男人的时候，到底是为了什么？”
柯璇语塞，而苏一白转身，“既然来了，就安静的玩玩吧，我先忙了。”
安静的玩玩，也是一种警告和威胁。
柯璇手中杯子，终于被她用力捏碎。
玻璃扎进手指中，混合着酒的鲜血落下，她的各种情绪攀升，那张跟许诺相似的美丽的容颜上，许诺是带着风光的笑的，而柯璇是带着狰狞的。
手指突然被人握住，被用白色的餐巾包了起来。
柯璇转头，梁萧正将她的手心包起来，很是心疼的样子。
“梁萧，我在母亲这边算是失宠了，你在我身上，可能很难再得到更多的利益了。”
“我知道，璇璇，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梁萧深深注视着柯璇。
而柯璇，似乎在这一瞬间，心口突然有些异样的感觉，这个男人，跟自己明明是利益相连，各取所需，可现在他的样子，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竟如此动人。
“璇璇，我带你走吧。”
这个宴会，梁萧已经看够了那些人看自己的冷嘲热讽，他需要痛快的发泄一番。
而柯璇，一样的人，两人眼中，有相同的痛苦。
“好！”
两人手牵手，不管旁人异样的眼神，离开。
而梁萧名义上的蒋曼洁，整个人更加难堪。
这个宴会，人生百态，各有各的痛苦，也各有各的风光，只是潜藏在深处的暗潮涌动，一直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