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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间,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胸腔里的共鸣,甚至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响在我耳边,也响在我的心口上。
脸上一阵热浪翻滚,脸颊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了一眼,紧贴着陆斯年微凉的皮肤才降了降温。
陆斯年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没有什么耐心,我不敢让他再问第三次,可是心里也实在是没有准确的答案,只能模糊地说,“几天,几天之内我一定会有新的决定。”
“嗯。”陆斯年低低的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扬起了嘴角,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因为对于一向强势的陆斯年而言,让他做出让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做到了。
这样的喜悦充斥在我的身体里,鼓噪着我兴奋不已,甚至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脚尖,在那抹薄唇上落下淡淡一吻。
他的唇上也带着丝丝的凉意,柔-软地勾动着我心底里的某种欲-望,像是一座几乎要喷发出来的火山,在心底深处暗流涌动着。
我虽然激动,可是理智尚存,明白我的贪恋对陆斯年而言一文不值,甚至还可能成为真该。所以在表面上,我和她的关系原来是怎么样,现在也应该是怎么样。
“陆斯年,晚安。”我在他冷厉的目光射过来之前开口,将突兀地吻解释成平常不过的晚安吻,还是带着感激地那种。
说着话,我松开了抱着陆斯年的手臂,也从他身上离开。
就在这时,我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很轻,却很近,随着声响低下了头。
看到陆斯年原本围在腰间的浴巾被我蹭掉了,他身上最后的遮蔽物也没有了,修长的健壮双腿展露无遗,特别是下腹下方男性象征的部位,也一同暴露在我眼前。
“啊——”我吓了一跳,轻声惊呼着。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有着一定的生理常识和经验,不会因为看到异性的生-殖器而惊慌失措。能让我尖叫的原因是,陆斯年的那一处虽然不是完全的坚挺,却也有四五分的膨胀模样,微微上翘着,散发着恐怖而强大的气息。
“你……你……你真有精神。”我的口舌一阵发干,紧张地连舌-头都变的不利索。
“你看够了吗?”陆斯年的脸黑了一半,目光冷冷的看着我,几次抓住我正在往下瞥的眼神。
刚才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那股热气又涌了上来,脸颊烫的几乎要冒气了,双眼颤抖的只敢往上看,“你忙你的,我先回房睡觉了。晚安。”
又说了一遍晚安,我转身就走,脚步又快又急,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砰地一声关上门,后背抵在门后,双腿虚软的撑着身体的重量,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息。
哪怕都离开了那个地方,我的眼前还是不停浮现陆斯年生机勃勃的样子。
男人是一种兽性的动物,有生理谷欠望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陆斯年这个人太冷戾严肃,时常给然一种薄情禁欲的气息。就像上次在高级会所里,傅廷深和沈行远都跟女人打情骂俏着,唯有陆斯年气势凌冽仿佛跟那种地方格格不入。
突然看到他“正常”的一面,我反而是被吓到了。
“呵呵……呵呵……”我没来由的笑出了声,又怕会被陆斯年听见,连忙捂住了嘴巴,肩膀还是一抖一抖的。
他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反应的,是应酬上遇见了诱-惑?还是我把他扑倒在沙发上乱摸的时候?还是因为我刚才的那个拥抱?
如果是之前的话……
那么怪不得他身上的水汽都是冰冷的,原来是他在洗冷水澡。
不知道陆斯年现在会不会正如我说的那样,忙他的事情?
一想到这个,我的脑海里甚至还浮现了类似的画面,脸颊烫的愈发炙热,冲进洗手间掬着冷水拼命往脸上泼,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看着镜子中满脸都是水痕的自己,突然想到陆斯年洗澡了,岂不是又要重新上药。
我挂心着他的伤口,又下楼拿了药,走到他房门前,犹豫片刻后敲了门,咚咚咚的好几次,一直都没有人开门。
难道是去书房了吗?
我看了书房一眼,并没有看见灯光,肯定陆斯年还在房间里,深吸一口气后推门而入。
“陆斯年,我给你送药来了。”
宽阔的房间里空阔阔的没有陆斯年的身影,倒是有流水的声音从内侧的洗手间里传出来,哗啦啦的,是陆斯年又再洗澡了。
我往那个方向偷瞄了好几眼,浴室的门是透明磨砂的,看过去像是模糊的水雾,连人影都看不见。
我因此松了一口气,却也有小小的遗憾,将药和纱布放到之前的位置上离开。
那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部分是无处安放的躁动,一部分是我和白欢欢、高明伟三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另一部分也是最主要的,对于我和陆斯年沉重又悲哀的未来。
哪怕陆斯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陆家人,可是就算他离开了陆家,凭着自己的能力依旧可以开辟新的事业,我和他之间还是云和泥的区别。
在他得到陆家之后,我身上最后的利用价值也没了,我们还是会分道扬镳,成为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这一段感情来的突然,但是我接受地坦然,遇上陆斯年这样的男人,能有哪个女人能逃脱。
那么陆斯年呢,他的心里有深爱的人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在夜色深黑的后半夜,我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得睡去。
***
第二天起床,我的头很重,双眼沉重地睁不开,硬是紧咬着牙才醒过来,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闹钟都过去半个小时了,我居然才起床。
我火急火燎的换衣服下楼,还是迟到了,陆斯年已经坐在餐桌边,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新闻。
就算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也不曾抬起头来,周遭的气氛也弥漫着一股紧绷。
这种感觉持续到我跟他在公司的停车场分开,我还在等电梯,陆斯年快步走进了专属电梯,连再见也没说一声,冷漠的身影消失在缓缓关上的电梯门间。
我心中困惑着,难道陆斯年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