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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百分之六十,12小时, 请支持正版 那男人痛快的掏出一毛钱和一张票据, “来四块。”
温欣笑呵呵的收了钱, 用准备好的纸包了四块红枣糕给他,那男人把东西放在包里走了。
正式开张的温欣看着旁边的小黑子,一点不吝啬的夸奖, “小黑子你可以啊, 哪找的人,你咋知道他要买?”
小黑子腼腆的一笑,掏出兜里刚刚那个他说是要回去给他娘和妹妹吃的纸包, “镇上的人都没见过红枣糕,我给他尝了一块,他就买了。”
温欣看着小黑子,忍不住赞许的摸摸他的头, 揉乱他的头发,“你还真聪明啊。”
小黑子显然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称赞,红着脸跑开了,说是再去拉人。
有了小黑子这个神助攻,温欣的生意渐渐好起来,小黑子卖完了鸡蛋就就一直帮温欣拉客,等他纸包里的试吃品都吃完了以后, 温欣大篮子里的红枣糕也卖的差不多了, 温欣算了算今天卖的钱, 一共赚了两块六毛三分钱,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票据,五十斤的红枣钱出来了。
温欣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行啦,卖完啦,咱们走吧。”
小黑子探头看到了温欣篮子里的枣糕,“那不是还有吗?”
“不给你娘和你妹吃啦?”温欣笑道。
小黑子尴尬的挠挠头,“那个,她们不吃……不吃也行。”
温欣眯着眼看着他,“那哪行?小黑子,卖钱不卖钱的那都是小事,好东西得留给家里人吃。”。
“小黑子,给我两块枣糕。”温欣正和小黑子数钱傻乐,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
一个梳着辫子包着头巾的女人站在她们前面,温欣好心情的笑笑,“刚刚卖完。”
这女人刚刚就站在离温欣十来米远的地方,也是来卖东西的,她抬头看着温欣篮子里剩下的几块,“那不是还有吗?”
温欣笑笑,“哦,这个是自己吃的,不卖。”
那女人从自己包里掏出一把挂面,“我从别人那换了点挂面,拿这个跟你换。”
那挂面又细又白,跟温欣以前生活的时代见到的超市里卖的挂面一样一样的,只不过没有包装。
温欣有些震惊的瞧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人……这人也是穿越来的!
温欣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儿来,小黑子在旁边拉拉温欣的袖子,“姐,换吧,这面金贵,红枣糕我们不吃了。”
说完也不等温欣答话,利落的自己拿纸包枣糕,
那女人温柔的说,“两块就行。”
小黑子包了枣糕递给对面的女人,“月如嫂子,给你。”
名叫月如的女人笑着接过小黑子递过来的纸包,把挂面递给小黑子,冲着愣怔住的温欣微笑的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
温欣傻了,半天才反应过味儿来,这人就是原书女主,刘月如!她带着空间来的,里面藏了不知道多少好东西!这才是金大腿啊!
“小黑子,你认识她?”
小黑子把挂面放在篮子里,“嗯,她是我们村赵大哥的媳妇,就是我胜军哥的嫂子。”
温欣确认了身份,是金大腿没错了,书中她经常到这黑市来换东西,看来以后说什么也要抱紧这只金大腿。
温欣正在沉思,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她身边一闪而过,唰的一下,温欣低头一看,手上的钱和票据全部都不见了。
“姐!”小黑子在旁边尖叫一声,然后就提着篮子迈着步子飞出去追人了。
温欣看着那个黑影儿,气的呼了一口气,大白天的抢东西抢到我这儿来了!小子,今天算你倒霉。
“抢东西啦,有人抢钱啦!”小黑子很机灵,一边追赶一边喊,但是那抢钱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个子有一米七多,小黑子的小短腿儿哪能赶得上,眼看就追不上了,急的大喊。
正着急呢,身边一阵疾风呼啸而过,他的温欣姐嗖的的窜了上去。
周围的人听到小黑子的叫喊声,又看见街道上有人追逐,也不管弄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纷纷朝着跑步的几人追出去。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拿着棒槌,都是一帮不起眼的农民,但这时候全部化身正义使者,猫耳胡同顿时热闹起来。
小青年跑的挺快,在巷子里七绕八绕的,对这儿一片是相当熟悉,显然是个作案熟手,但这次他可栽了,后面的女人怎么甩都甩不掉。拐了几道巷子,温欣越逼越近,冷不防寻了个空,一把扯着他的袖子,但小青年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很糟,温欣一使劲,哗啦一声,袖子竟被她整只给扯下来,温欣用力过大,一个屁蹲儿向后坐在了地上。温欣暗道不妙,这贼要脱身,可就这一个纠缠的功夫,后面的人群就已经冲上来了,大家叫骂着,呼喊着,扁担,棒槌,像是雨点一样的落在那个抢劫犯身上,那小青年顿时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只有挨打的份儿。
温欣愣在地上,看到这样的场面,两个字:感动!
有好心的大姐把温欣扶起来,“哟,姑娘,你没事吧。”
温欣站起来,看着周围挤上来的热心群众,七十年代,民风淳朴,每个人心中都燃烧着正义的火焰,看着这样的画面,温欣突然激动的有点热泪盈眶。要知道在她生活的年代,虽然物质丰富,但人们之间的关系却日趋冷淡,她时常就在新闻上看到光天化日就有姑娘被人当街挟持,可周围一个仗义援手的都没有,看着眼前这群因为一点小事就蜂拥而上的人群,温欣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谢谢,谢谢大家!”
“快快,姑娘,你看你的钱数对不对?”早有热心的群众把她的两块多钱和票据从那犯罪分子的手里抠出来了,递给了她。
温欣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把手里那一节烂袖子扔了,忙接过钱来,“对对,是的,就是这些,实在是太谢谢大家了。”
“姐,姐,抓着没,抓着没?”小黑子提着两个篮子气喘吁吁的才跟上来,着急的喘着粗气抓着温欣问。
这么多有觉悟的人民群众,这坏分子当然无机可乘,大家打骂够了,义愤填膺的开始讨论起这个坏分子的处罚问题。
“这样当街抢东西的坏分子就要送去纠察队去!”
“交给公安局,让他蹲号子去。”
“交给民兵吧,交给纠察队干嘛,这点小事,交给民兵就行!”
“说,哪个大队上的,通知你们队长!拉回去批,斗!这事儿性质可恶劣!就得好好教育教育!”
周围的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但这时候的法制并不健全,这又是特殊的年代,抓了贼,一时竟不知该送到哪去,争论的面红耳赤,一时无法定论。温欣看着他们那样子,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问题,无论送去哪一处,她都是当事人,万一查下去这几块钱的来路到时候怕兜不住,一个投机倒把的帽子扣下来,她就完了!
温欣就在这吵嚷的人群中又开始犯晕了,于是趁势扶额晃了晃,旁边的一个农民大姐急忙扶着她,“哟,姑娘,你没事吧。”
温欣晃了晃脑袋,虚弱道,“没事,那要不劳烦大家帮忙把他交给相关部门,我……我就先走了,我这不舒服。”
温欣惨白着一张脸,微蹙着眉头,看起来可怜见儿的,旁边大有人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那犯罪分子送去法办,让温欣放心回去。
温欣见状,趁乱急忙带着小黑子快步走出了人群。
也顾不上说话,温欣拉着小黑子闷头就跑,连拐了几个街道,终于走上了去阳石子的岔路,见没人跟来,才安心下来。这时候头真的开始晕了,她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提起自己的篮子,翻开盖着的布料,拿起一块枣糕就往嘴里塞。
枣糕放了很多红糖,糖分较高,连吃了两块,发晕的症状渐渐缓解,吃饱了的温欣满足的松了一口气,却看到旁边站着的小黑子瞪了两个大眼睛愣怔的瞧着她。
温欣尴尬的舔了舔唇,看了看篮子,刚刚说是留给人家小黑子家人吃的枣糕,现在被她自己狼吞虎咽吃的一干二净!
“额……”
赵胜军到底也见过些市面,伸手就在温欣的人中上掐,也不知是赵胜军手太重还是温欣皮太嫩,反正他还没用力呢,那人中的位置就被他掐红了,那两扇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抖了抖,但抖了半天也不见睁眼,这软乎的人还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赵胜军心彻底慌起来,起身着急的转了一圈儿,没人!赵胜军再低头看看这软乎人儿。祸是他闯的,没办法,他心跳的厉害,此时也顾不得其他,急忙抱起眼前这个软软的小女人,迈开大步向外面跑去。
赵胜军两条腿开足了马力从荒地上往去镇上的大路上跑去,阳石子没什么看病的大夫,因为离镇上不远,他们村里人有什么头疼脑热都是要去阳山镇上的卫生所。
今天是工作日,大家都下地了,去镇上的路上也没看见什么人,着急的赵胜军找不到什么帮手只好抱着温欣撒丫子往镇上狂奔而去。
“胜军哥~~胜军哥~~~”
今天王大力接了赵队长的任务,要去镇上拉公社分给大队的新种子,驾车的王大力远远看到前面跑着的人像是他胜军哥,于是一边驾着毛驴车向前跑,一边喊着前面满头大汗的男人。
“胜军哥,你这是让狗给撵了?跑这么快,我这毛驴车都撵不上你,让我这一通追啊。”王大力驾着马车追了半路才追上这人,勒了勒缰绳,把毛驴车停在狂奔的男人旁边。
“快,快……上镇上。”赵胜军利落的把温欣放在毛驴车后斗上,自己也急忙跳上去,催促王大力赶快赶车。
“这是……这是咋啦?”王大力刚赶上来,才看清这赵胜军前面还抱了一个人。
“别废话,快点走!”赵胜军不耐烦的一把抢过王大力的鞭子,熟练的抽在毛驴屁上,“驾!”
王大力看着毛驴板车上的温欣,大惊小怪的叫,“这不是新来的温知青么,这是磕着了?咋都流血了!”
赵胜军正猛抽毛驴屁股驾着车跑呢,听到王大力这句流血吓了一大跳,心差点从喉咙口跳出来!猛地转头,咔嚓一声差点把脖子扭断!
没有流血!没有恐怖的画面!还好!
只是那小女人鼻子下面渗出了一点血丝,那是他掐的,她皮可真嫩,他都没使劲儿,就被他给掐破了。
赵胜军隆隆的心跳缓了一下,轻轻松了一口气,瞪了旁边的王大力一眼,骂了一句,“瞎说屁呢你!”差点吓得你哥尿裤子。
王大力看着毫无生气的温知青,“就是流血了啊,胜军哥,这到底是咋啦?”
“不知道。”赵胜军声音闷闷的,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一边说,他一边狠劲儿的把鞭子抽在毛驴的屁股上,毛驴吃了痛,跑的更快了。
“不是快死了吧?”王大力狗嘴上吐不出象牙来,一句顶一句的来。
赵胜军瞪了一眼他,但是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子下探了一下,确定有呼吸,才堪堪放下心来,“别瞎说,是晕了!”
王大力又看了一眼温欣,忍不住坐在车上叽喳,“胜军哥,你别说,村里人都说这新来的温知青好看,以前就远远瞅一眼,看不真切,现在这么一看还真是挺好看的,比村里的李二妞还好看。”
李二妞是阳石子的一支十八岁的村花,是村里小后生们公认的最好看的姑娘。只不过这几个女知青一来,他们那一帮后生们中间好几个人就倒戈了,认为城里的女知青们更好看。王大力以前是李二妞的忠实粉丝,今天他有点动摇了。
赵胜军瞪了一眼王大力,恶声恶气的说,“坐前面来,再胡说八道小心让人当流氓给你抓起来!”
七十年代,流氓罪是个很大的罪过儿,动辄就是要被批,斗劳改的,王大力嘻嘻笑着坐到了赵胜军身边,闲不住的开始说,“不过这城里的女人还是不行,这干地里的活儿就不行,这身体也太弱了,这才刚来多长时间,就着不住了?”
赵胜军可没什么闲心听王大力在这里说闲话,他还在回忆刚刚才地里的事,真的是怪他,怪他用了太大的力气推她了,那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哪能禁得住在自己那蛮力,一边想一边后悔,后悔刚刚干嘛跟她拉扯,悔的肠子都青了。
赵胜军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嘴上发出遗憾的声音,“啧!”
王大力以为赵胜军是在啧他,不说话了,看着赵胜军铁青的脸色,不明所以的他想要试图拿过赵胜军的鞭子,“哥,我来。”
赵胜军抓着鞭子转头瞪他,王大力吓得把手缩回去。
赵胜军卯起劲来抽着毛驴屁股,本来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小毛驴愣是跑出了赛马的气势,半小时就到了镇上的卫生所。
黑子娘笑笑,轻轻拨了拨锅沿边上的饼边,看那边烤的差不多了,徒手抓着大饼的两边,刷的一下,一张完完整整的大饼就漂亮的翻了一个面,翻过来的这面露出焦焦黄黄的颜色,那种香味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