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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九十三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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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知青还是没有反应,昏死过去了一样。

    赵胜军到底也见过些市面, 伸手就在温欣的人中上掐, 也不知是赵胜军手太重还是温欣皮太嫩,反正他还没用力呢,那人中的位置就被他掐红了, 那两扇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抖了抖,但抖了半天也不见睁眼,这软乎的人还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赵胜军心彻底慌起来, 起身着急的转了一圈儿, 没人!赵胜军再低头看看这软乎人儿。祸是他闯的,没办法, 他心跳的厉害,此时也顾不得其他, 急忙抱起眼前这个软软的小女人, 迈开大步向外面跑去。

    赵胜军两条腿开足了马力从荒地上往去镇上的大路上跑去,阳石子没什么看病的大夫, 因为离镇上不远, 他们村里人有什么头疼脑热都是要去阳山镇上的卫生所。

    今天是工作日,大家都下地了, 去镇上的路上也没看见什么人, 着急的赵胜军找不到什么帮手只好抱着温欣撒丫子往镇上狂奔而去。

    “胜军哥~~胜军哥~~~”

    今天王大力接了赵队长的任务, 要去镇上拉公社分给大队的新种子,驾车的王大力远远看到前面跑着的人像是他胜军哥,于是一边驾着毛驴车向前跑,一边喊着前面满头大汗的男人。

    “胜军哥,你这是让狗给撵了?跑这么快,我这毛驴车都撵不上你,让我这一通追啊。”王大力驾着马车追了半路才追上这人,勒了勒缰绳,把毛驴车停在狂奔的男人旁边。

    “快,快……上镇上。”赵胜军利落的把温欣放在毛驴车后斗上,自己也急忙跳上去,催促王大力赶快赶车。

    “这是……这是咋啦?”王大力刚赶上来,才看清这赵胜军前面还抱了一个人。

    “别废话,快点走!”赵胜军不耐烦的一把抢过王大力的鞭子,熟练的抽在毛驴屁上,“驾!”

    王大力看着毛驴板车上的温欣,大惊小怪的叫,“这不是新来的温知青么,这是磕着了?咋都流血了!”

    赵胜军正猛抽毛驴屁股驾着车跑呢,听到王大力这句流血吓了一大跳,心差点从喉咙口跳出来!猛地转头,咔嚓一声差点把脖子扭断!

    没有流血!没有恐怖的画面!还好!

    只是那小女人鼻子下面渗出了一点血丝,那是他掐的,她皮可真嫩,他都没使劲儿,就被他给掐破了。

    赵胜军隆隆的心跳缓了一下,轻轻松了一口气,瞪了旁边的王大力一眼,骂了一句,“瞎说屁呢你!”差点吓得你哥尿裤子。

    王大力看着毫无生气的温知青,“就是流血了啊,胜军哥,这到底是咋啦?”

    “不知道。”赵胜军声音闷闷的,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一边说,他一边狠劲儿的把鞭子抽在毛驴的屁股上,毛驴吃了痛,跑的更快了。

    “不是快死了吧?”王大力狗嘴上吐不出象牙来,一句顶一句的来。

    赵胜军瞪了一眼他,但是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子下探了一下,确定有呼吸,才堪堪放下心来,“别瞎说,是晕了!”

    王大力又看了一眼温欣,忍不住坐在车上叽喳,“胜军哥,你别说,村里人都说这新来的温知青好看,以前就远远瞅一眼,看不真切,现在这么一看还真是挺好看的,比村里的李二妞还好看。”

    李二妞是阳石子的一支十八岁的村花,是村里小后生们公认的最好看的姑娘。只不过这几个女知青一来,他们那一帮后生们中间好几个人就倒戈了,认为城里的女知青们更好看。王大力以前是李二妞的忠实粉丝,今天他有点动摇了。

    赵胜军瞪了一眼王大力,恶声恶气的说,“坐前面来,再胡说八道小心让人当流氓给你抓起来!”

    七十年代,流氓罪是个很大的罪过儿,动辄就是要被批,斗劳改的,王大力嘻嘻笑着坐到了赵胜军身边,闲不住的开始说,“不过这城里的女人还是不行,这干地里的活儿就不行,这身体也太弱了,这才刚来多长时间,就着不住了?”

    赵胜军可没什么闲心听王大力在这里说闲话,他还在回忆刚刚才地里的事,真的是怪他,怪他用了太大的力气推她了,那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哪能禁得住在自己那蛮力,一边想一边后悔,后悔刚刚干嘛跟她拉扯,悔的肠子都青了。

    赵胜军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嘴上发出遗憾的声音,“啧!”

    王大力以为赵胜军是在啧他,不说话了,看着赵胜军铁青的脸色,不明所以的他想要试图拿过赵胜军的鞭子,“哥,我来。”

    赵胜军抓着鞭子转头瞪他,王大力吓得把手缩回去。

    赵胜军卯起劲来抽着毛驴屁股,本来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小毛驴愣是跑出了赛马的气势,半小时就到了镇上的卫生所。

    穿书也好几天了,基本都在路上度过,吃的都是随身带的方便食品,偶尔能在火车站台上买个饼子已然是难得了,毕竟是第一顿热乎的饭,她大胆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黑窝头。

    温欣是九十年代生人,对于七十年代的事情知之甚少,看小说上写着粗粮喇嗓子,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喇嗓子。

    一种干噎粗粝的感觉滑过嗓子,顺着喉咙一直往下走,温欣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喉咙会有触觉,但是现在她能清晰的分辨出这一口杂粮到达了她身体的哪个位置,所过之处留下粘粘稠稠的触感,仿佛吞咽不尽似的,这口粗粮顺着喉管进入了胃里,整个喉咙还残留着刚刚那粗粮滑过喉管的粗粝感觉。

    “这是什么?好吃吗?”刘悠悠擦着头发走过来,问温欣。

    温欣正喝着饭盒里的半盒瞪眼稀饭,想把刚刚嗓子里不舒服的感觉压一压,一边吞咽一边说,“窝头,你……尝尝。”

    话音刚落,刘悠悠夸张的吐了刚刚咬的粗粮窝头,“咦~~!这是人吃的吗?”

    刘悠悠满脸嫌弃的把手里的那颗窝头丢出去,像个小山一样的窝头咕噜的转了一圈停在桌子上。

    “那是高粱面窝头,阳石子主要种高粱的,南方没有的,猜你们就吃不惯。”林静和张青两个笑着走进来。

    七十年代大家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今天来了新人,两人来串门聊天。

    “他们这儿不会每天都吃这个吧。”刘悠悠哭丧着脸。

    “也有别的,玉米面的,地瓜面的,颜色不一样,有时候会翻个花样,剩下的烂菜叶舍不得扔,和玉米面一裹,也是一种,叫菜窝头。”

    “咱们这生产大队的食堂别的不行,做窝头倒是花样百出的。”

    “那倒是,食堂一绝:窝头多吃。当饭也当菜,跟白菜梆子一起下锅,炖吧炖吧也是一顿。”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光景不好的时候,我俩前年来的时候,还吃过那种,用麸子掺着玉米面一起蒸的,那个牙蹭的口感,吃的我俩晚上还在磨牙。”

    说到这两人笑起来,两人来阳石子已有两年了,现在已经学会苦中作乐,说起食堂的黑暗料理跟说相声似得,但旁边的刘悠悠和温欣却是一脸苦大仇深。

    “他们不吃细粮的吗?”刘悠悠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问出了一句何不食肉糜的话。

    “阳石子人穷,哪来的细粮,每年最好的一顿就是过年的时候才会吃的杀猪菜,到时候会做细粮,不过也是粗粮细粮掺着做,一年到头也就那么一两次,这粗粮一开始我们也吃不惯,没办法,食堂里就这东西,将就着吃点,也算省事了,听说今年这食堂就要关门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咋办呢。”

    张青看着俩人的表情急忙安慰,“别怕,我们空闲了也会去镇上的国营饭店打打牙祭,明天我们就可以上去改善一下伙食,其实阳石子去镇上不太远,走小路过去的话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咱们知青宿舍这边不能自己做?”听过了生产大队食堂的伙食,温欣开始担心以后的日子了,常年的胃病经验告诉她,吃的东西是很重要的,马虎不得。

    “有灶台,不过是那种土灶,生火做饭太麻烦了,又得捡柴火又得生火,折腾半天弄不上一顿饭。你现在还没开始下地干活,你不知道,等你下了地你就知道了,那地里的活儿,累的你回来什么都不想干,你们别看现在吃不下窝头,到时候累的什么似得,这窝窝头也变成香饽饽了。”

    刘悠悠小脸挎着,咬着自己带来的饼干,喝着稀饭抽抽噎噎的,“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啊?”

    聊了一会儿天,温欣已经对这里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阳石子穷,知青们苦!

    睡觉前,温欣收拾了包袱,包里没什么东西,除了一床被子就是衣服和鞋子,吃的东西她在火车上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还剩一包大白兔奶糖。原主挺文艺的,包袱里还装了一把口琴,这是七十年代流行的一种乐器,不过温欣不会吹。

    除了这些,就是一个藏的隐秘的小布包了,里面有各种票据和一沓大团结,算起来有三百多块钱,这在七十年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要知道那时候就是城里最吃香的工人一个月也才三十块钱。

    有了这笔钱,温欣安下心来。

    这都归功于温欣的干部家庭。这一年是七十年代中特殊的那年,中央下了文件,要干部子女做出带头表率作用,将自己的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因此温欣就被家里那个严厉的父亲赶到农村来了。原主的家庭条件这时候还挺好,父亲干部,母亲老师,标准的知识分子家庭,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在部队工作。讲道理也是白富美一个,可在这样的时代,也逃不过上山下乡的命运。

    看着阳石子的样子,温欣也不难理解书中为什么她会一直念念不忘回城这件事,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婚姻。

    “他偷了东西,必须受到惩罚,这也是小黑子自己亲口答应的,做事是要有信用的。”赵胜军手里的活计没停,哼哧哼哧的干着活,两只膀子甩开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显然没有把温欣的话放在眼里。

    温欣瞪着他,这个不可救药的倔直男!

    “喂!”倔直男继续手里的活。

    “赵同志!你听到没?”蠢直男手里的速度更快了。

    “哎,赵胜军!”温欣气的喊他大名,但干活儿的汉子充耳不闻。

    简直是对牛弹琴。

    温欣没办法,只好上去抢赵胜军的农具,但有了上次的经验,赵胜军急忙后退两步,离开她三米远,站在田地上吭哧道:“你……你……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这个女知青怎么……怎么这样……”怎么就往男人怀里扑呢?

    赵胜军被她搞得心里噗噗跳个不停,现在脸还热着。

    温欣气得直点头,行!行!行!这么爱干活,我就让你干!“行!你愿意你就刨吧,我要开荒的地从这边到那边,这地你今天要是下工前刨不完这事儿就没完,我下次见了他还要让他来干。”温欣给他指了指目力所及的几棵老树,给他指了很大的一片地。

    赵胜军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一脸认真的转头扫视了一下,皱着眉头看她,“这么大一片?”

    温欣瞪了他一眼,鼻子一哼,“对呀,这片全是,你不是非要干么?下工前干完,否则我还要找小黑子来干活。”

    赵胜军看着温欣的背影,她的麻花辫子一甩一甩的,看的赵胜军心里又气又痒!

    春天来了,温欣坐在柳树下,看着田里的那个男人挥汗如雨,他浑身的肌肉像是不知疲倦,抡着镐头一下又一下,半个多小时了,挥着镐头的频率一点都不变,比小黑子干的快多了,看这样子,这家伙是想在下工前帮温欣把那一大片的地都开出来。

    春天的太阳已经很大了,温欣抬手遮了遮凉棚,她最近想买个草帽,但是供销社却没有卖的,这里村民又都是绑头巾,今天她本来就是来露个脸然后溜回去的,因此也没带什么防晒的工具,眼下这样子,她还不能走,她得监督这个蠢男人干活,下工的时候给他一个教训。微风吹过,身边的柳树发出沙沙声,温欣抬头,眼睛一亮,可以编个草帽遮阳。

    温欣扯了两根柳条,看到一个小孩子正在不远的树下探头探脑,露出两个害羞的小眼神,在偷看她。

    温欣掏出兜里的两块大白兔对她勾勾手指,小孩子一开始还不敢过去,但是架不住那糖块太过诱人,最后还是俏俏的挪到了温欣身边。

    “想吃糖不?”

    小孩子眨着眼睛看着温欣,视线在她手里的大白兔聚焦,这么近距离的观看,温欣发现这是个小姑娘,睫毛长长的,眼睛挺大,挺漂亮的,只是瘦巴巴的,衣服也破破烂烂,补丁摞补丁,温欣看了看她的小脏手,还是给她剥开了糖纸,

    “啊!”温欣张开嘴给她示意。

    小姑娘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也像个小猫似得张开嘴巴,温欣把糖块放在小姑娘的嘴里,小家伙显然是第一次吃糖,这时候合上嘴巴整个脸上就是一种震惊的表情。

    “甜不?”

    小姑娘合上的小嘴都不敢张开,眼睛愣愣的。

    温欣笑笑,把兜里的几块糖都掏出来,放在这个漂亮小姑娘的小衣兜里,“这糖不白给你,你去给姐姐扯点柳条来,姐姐要编个草帽。”

    小姑娘看着自己衣兜里的糖一个劲儿的点头。

    就跟小黑子一样,温欣想让这些小孩子养成一些尊重劳动的思想。

    小姑娘显然也是天天在外面玩的,虽然腼腆但是十分机灵,两下就给温欣摘了一捧柳条。温欣坐在田埂上开始琢么着草帽该怎么编。柳条摘得差不多了,小姑娘就站在旁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温欣,等着她的下一步指示,这孩子品性不错,温欣笑着放小姑娘走了,小姑娘捂着小衣兜飞毛腿似得跑了,着看她的背影,想来是跟自己的兄弟姐妹去分享自己的奶糖去了。

    赵胜军在地里锄地,温欣就坐在田埂上的树荫下编着草帽。

    温欣没编过草帽,比划着柳条不得要领,正忙活着,头就有点晕了,那种低血糖的感觉又来了。

    温欣一摸衣兜,想起来糖都给了那小孩,再看旁边,小姑娘早就走了。因为自己本来就没准备来地里多待,因此也没带饭盒,现在周围什么吃的都没有,但是今早她还吃了鸡汤面,打了两个鸡蛋,按道理不应该这么快就饿了啊。

    温欣急忙放下东西,站起来想去看看林静她们带什么吃的没有,没想到一站起来,眩晕的感觉更强了,温欣扶着头走了两步,感觉眼前一黑,接着整个人就栽倒下去,瞬间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那一秒,温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专心在土地上刨地的赵胜军突然听到旁边一声响,接着就看到刚刚还伶牙俐齿的女知青躺在地上,赵胜军疑惑的皱了皱眉,隐隐的觉得不对劲,看着那个方向,喊了一声,“喂!”

    没回应。

    赵胜军提着铁锹走过去,只见这女知青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到底男女有别,赵胜军拿着铁锹把子轻轻戳了戳她的小腿,“喂!你睡着了?”

    女知青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背着一个大包袱,提着两个网兜,温欣狼狈的像是进城的民工,跌跌撞撞的下了火车。在火车硬座上坐了两天,下车的时候温欣天旋地转,感觉两条腿都要断了,也顾不得水泥台上的泥土,一屁股坐下去,贪婪的呼吸着阳山市新鲜的空气。

    阳山市的火车站比温欣刚穿来时见到的C市火车站还要破还要小,甚至不是温欣理解的那种火车站。并不平坦的坑坑洼洼的水泥台阶,两个柱子搭起来的简易凉棚,一个人工手写的红色火车站标,这就是火车站的全部设施,它单薄的竖立在火车轨道旁边。

    此刻,因为这辆火车的到达,这个孤单的火车站热闹起来。

    一路颠簸,迎接这群知青的没有掌声,没有鲜花。火车站上已经褪色的欢迎标语,几个臭着脸的生产大队队长,就是全部的欢迎仪式了。这样灰头土脸的场景,跟出发时带着大红花的荣光相比着实惨淡。

    阳山镇的工作人员照着单子给各生产队分配知青,像是死狗一样的知青们在领导的指挥下动了动,大部分人都带着大件的行李,行动十分迟缓的挤在了各生产大队的队长身边。

    “刘悠悠,胡向上,温欣,你们三个去阳山市第三大队,跟着赵队长走。”老师扯着嗓子喊。

    赵队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黑色的脸上爬满皱纹,精瘦的身上穿着一个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灰扑扑的褂子,佝偻着身体臭脸站在一边。

    “咋又给我们队上分了三个?去年就分了三个,今年又三个!那粮食都不够分的。”赵队长当着三个知青的面毫不客气的质问工作人员。

    那人被赵队长呛的脸色尴尬,随即刻板制式地开口,“咳,赵叔,您这话就不对了,这是咱们组织上对你们第三生产大队的信任,这知识青年下乡接受再教育,也是响应中央的号召,每年都是有计划,有安排的。就今年,全国有两百六十万城市青年到农村来,这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这不仅仅是知青进行再教育,培养他们勤劳勇敢的品质,这也是为了消除三大差别,让咱们城市的子女和农村的青年一起劳动,这是光荣,也是革命!赵队长您也是老革命了,不能在现在拖咱们组织的后腿。”

    赵队长一脸不服气,小声的念叨,“哼,甚好话都让你给说啦,好事也想不起来俺们大队。”

    那工作人员看了赵队长一眼,假装没听到,继续分配。

    这个低头大胆回嘴的赵队长就是文中温欣以后的公公,赵队长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家里的骄傲,在部队上工作,是个当兵的,也是原文中的男主,他老婆就是那个带着空间的女主。队长的小儿子是村里不务正业的村霸二流子,也是女配后来的结婚对象,女配为了回城的名额嫁给了赵队长不成器的小儿子,可是这赵队长是个老顽固,既没有给女配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也没有让女配回城工作的名额,女配偷鸡不成蚀把米,开始天天作妖,搞得赵家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