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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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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失去处zi之身的那个清晨,蒋乐乐难以遏制地哭泣了什么,那个男人改变了她的命运,他到底是谁?是谁?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所有的都是。

    蒋乐乐将顾东明的照片扣下,拉扯着几乎遮不住身体的睡衣,真是太卑劣了,她的睡衣完全被撕破了。

    突然洗浴间的门被推开了,顾东瑞的头发,脸颊,肩头上冷水淋漓。

    “明天,和苏妩柔道歉,说清楚,不然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情/妇!”

    看着顾东瑞凶狠的样子,蒋乐乐胆怯地点点头,只要他不强迫她,她会去做的。

    “放下我大哥的照片,他不是你的保护神!”

    顾东瑞十分尴尬,面对这张照片他感到羞辱,他竟然差点和一个杀死哥哥的女人发生关系?完全投入,似乎男女两性的you/惑在刚才表现得十分彻底。

    “我放下……”

    蒋乐乐马上将照片摆回了原位,她这样听话总可以了吧,她向后缩了一下身体,显然她半luo的样子,有点让她局促不安。

    看到蒋乐乐的样子,顾东瑞下面的狠话没有办法说出来了,他走过来……蒋乐乐吓得面色苍白,尖叫了出来。

    “不是结束了吗?”

    “你以为我还想继续吗?”

    顾东瑞的表情有些尴尬,他俯身捡起了地板上的领带和西装,整理着自己凌乱的着装。

    原来是拿衣服,蒋乐乐这才松了口气,面色稍稍恢复了平静。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别再和我抵抗!”

    穿好了衣服,顾东瑞走到了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门外,保安们一个个低着头。海瑟也躲避得远远的,显然大家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拿件睡衣给她……”

    顾东瑞吩咐着海瑟,他不想解释,在海翔。想要什么女人,是他的权利,只不过这个女人的身份有点尴尬而已。

    “是,先生!”

    海瑟转身跑开了。

    顾东瑞也随后下楼了,他直接出了别墅的大门,向自己的居所走去,他发现自己的思绪仍旧混乱,显然蒋乐乐完美的身体,那种触感的you/惑仍旧侵扰着他。

    掏出一支烟点燃了,顾东瑞才从困惑之中解脱出来。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you/惑而已,举步前行,直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门口,佣人禀报着。

    “木夫人来了,在您的房间里等您……”

    木夫人?那个投资海翔几个亿的大富婆。顾东瑞利用了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完全迷恋上了他,不惜出手几个亿投资了海外造船厂。

    “我知道了。”顾东瑞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突然嘲弄地冷笑一声,他为了成功,完全不择手段了,圈地。勾/引女人,所以才有了顾家今天不可忽视的社会地位,世界船王的称号,似乎也不是名不虚传的。

    可是他没有那么开心,大哥死了,让他备受打击。那些兴趣也就索然了。

    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总是充满了酸辛和诡计,顾东瑞猛吸着香烟,吩咐着佣人。

    “告诉她,我今天不会回来了……”

    “是。先生。”佣人应着。

    转身向外走去,走到薰衣草之间,顾东瑞在远处的长椅中坐了下来,昏暗的夜色遮掩住了他的身体,淡蓝的烟雾不断地上升着。

    那是一个企图用薰衣草遮掩内心尴尬的男人,但他仍有一丝希望,却又矛盾的不希望陷入其中,目光乐乐一挑,他看向了远处淡白色的小别墅,那个窗口是漆黑的……惊弓之鸟般得女人躲避在了黑暗之中。

    顾东瑞的别墅门口,木夫人一身妖娆地装束出现了,她看起来快四十岁了,仍旧风姿绰约,她的丈夫死了三年多, 寡妇 的身份,让她可以随意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当然她最喜欢的男人是顾东瑞,那个男人年轻、魁梧,冷峻,霸气,这些完全征服了她。

    “告诉顾先生,让他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木夫人在男佣的脸上轻轻地吹了一下,挑/逗地说。

    “夫人……我会转告的。”这是一个长相还算硬朗的男佣,被木夫人这样挑/逗,脸竟然红了。

    “他总是那么忙,让我的心好寂/mo……”木夫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拉低了领口,有钱,却没有爱,这种日子真是无聊。

    “夫人,我送你……”男佣避开了目光。

    “当然……”

    木夫人向自己红色的小轿车走去,男佣替她拉开了车门,她却没有急于上车,而是挑/逗地看着男佣,突然将皮包向车里一扔,直接拉住了男佣的衣襟,粉红的唇送了上去……

    男佣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身体直接被按进了车厢,接着木夫人压了进去,门关上了。

    远处,顾东瑞叼着香烟,观赏着那一幕,他对这个女人太了解了,每夜的寂/mo都会让她 饥渴 交加,她需要男人,就像吸大麻上瘾一样。

    冷漠地笑着,那轿车剧烈地摇动着,显然轮胎承受了不该承受富有节奏的压力。

    和美好的爱情相比,似乎肉ti的宣泄更难控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木夫人的幸福就是随心得到想得到的男人,她丈夫留给她的钱,几乎都用在了男人的身上,酒吧,夜总会,高级会所,都是她猎色的狂欢之处。

    顾东瑞叹息一声,不希望那种情景影响到自己的身心,他起身向薰衣草的深处走去,那淡淡的香气环绕着他,让他一时心旷神怡。

    海瑟拿了新的睡衣,不好意思地敲开了蒋乐乐的房门,蒋乐乐为了遮掩自己,已经换上了那套婚纱,看起来跟疲惫的样子,发丝凌乱,那双清丽的大眼睛都是畏惧。

    海瑟拿着睡衣,几乎看傻眼了,这个时候的夫人。看起来无限you/惑。

    “夫,夫人……”海瑟张合着嘴巴。

    “谢谢!”

    蒋乐乐一点精神也没有,她胡乱了撩了一下头发,接过了睡衣。将房门关上了,海瑟仍旧呆呆站在原地,叹息了起来,怪不得先生会把持不住,夫人实在是太美了。

    “别看了,傻子,她已经是先生的女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一个保安在他的肩头打了一下,显然他们都认为顾东瑞和蒋乐乐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别胡说,她是先生的大嫂。”

    “那是阴婚。只是掩人耳目的,毕竟蒋小姐卖给了大少爷,实际上,不算数的,你相信先生会放着那么个美人不要。要那些庸脂俗粉吗?白痴!”

    白痴?

    海瑟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是挺傻的,除了执行先生的命令,什么都不会,被抢白了之后,海瑟交代他们好好守着,然后悻悻地离开了。

    卧室里。蒋乐乐换好了睡衣,看了一眼洗浴间的门,再睡在地面上,她就要生病了,可是这床……

    她以前害怕这里的气氛,怕什么鬼魂。现在却不同了,她怕顾东瑞,那个家伙没有得逞,不会半夜趁着她睡熟的时候偷偷进来强/bao她吧?还真有这个可能。

    看了一眼那个照片,同样的办法不能总用。黑咕隆咚的,谁能看清照片上的那张脸。

    卧室里,衣帽间,洗浴间,都很容易被找到,那么……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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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似乎还是黑夜,蒋乐乐睡得好踏实,直到卧室里传来了小兰细小的声音。

    “夫人,夫人?”

    天亮了?蒋乐乐一把拉开了被子,天好像还是黑的,小兰怪叫什么,好像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顾东瑞?

    她猛然坐起,头直接磕在了床板上,不由得捂着头,呻/ yin 了起来。

    “夫人?”小兰听见了声音,走到了床边。

    蒋乐乐揉着脑袋,才想起来,她在床下睡了一夜,怪不得看不到光亮,她咒骂着,挑开了床帘,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狼狈地看着小兰。

    小兰看着从床下钻出了的脑袋,吓得差点叫了出来,夫人竟然睡在了床底下?

    蒋乐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这是她的秘密,睡在床下既安全,又暖和,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很丢人吧,掉下床了,就睡在下面了……”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解释,蒋乐乐梳理着长发站了起来,尴尬地笑着,她可能好几个夜晚没有睡好,所以才起来这么晚,被小兰撞见了。

    小兰怔怔地看着蒋乐乐,从床上掉下来?以至于褥子被子床单都掉下去了?不知夫人又在搞什么?

    小兰摇着头,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夫人这是您的早餐。”小兰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开始俯身收拾被子,眉头疑惑地紧锁着。

    蒋乐乐吃了早餐,海瑟走了进来,他尴尬地看着蒋乐乐,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了。

    “夫人,先生吩咐了,从今天开始,您要去照顾海翔的狼狗,藏獒,喂食,打扫……”海瑟不明白顾东瑞为什么这么吩咐,夫人只是弱质的女子,去照顾那些凶猛的动物,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万一狼狗和藏獒冲出来,不是要将她撕扯成碎片。

    “我去照顾狼狗和藏獒?”蒋乐乐吃惊地看着海瑟,她不是听错了吧?难道这种活儿看起来像是女人应该干的吗?

    “是的,先生说……”

    “直接说吧,我不在乎。”蒋乐乐猜测顾东瑞一定没说什么好话。

    海瑟尴尬地低下了头,回忆着清晨遇到先生的情景,西装革履的顾东瑞似乎要出门了,海瑟忙询问,要不要给夫人添置一些衣服,好像衣柜都是大少爷去世前的。

    “衣服?也许吧……我想她不需要太高档的,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做海翔的夫人,也许饲养员和粗布衣服更适合她,让她去喂食狼狗和藏獒。”

    顾东瑞冷冷地看向了蒋乐乐的窗口,想到了昨天夜里。他完全被迷惑了,失控了,蒋乐乐竟然没有接受,而是抗拒了他。好像他生了瘟神一般,让他十分狼狈。

    有种自尊被伤害的感觉,让顾东瑞气急败坏,只想打压蒋乐乐的气焰。

    更让顾东瑞恼火的是,只不过是个杀害他哥哥的女凶手,应该受到比牢狱更加严厉的惩罚,现在似乎待遇有点过于优厚了。

    “先生,那是赵烨之的活儿,男人干的,你让夫人去?”海瑟确认着。

    “有什么不合适的吗?还有……叫她对苏小姐态度好一点。怎么做她应该知道。”顾东瑞皱起了眉头,这个叫蒋乐乐的女人似乎收拢他奴仆的心,娇弱的外表蒙蔽了太多人的眼睛,其实她的泼辣和狡猾,无人能及。

    海瑟不敢将顾东瑞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蒋乐乐听。只能断章取义,交代命令而已。

    “夫人,这都是先生的吩咐,您必须学会饲养狼狗和藏獒……还有……先生交代,如果苏妩柔来了,让您态度好一些,他说你知道怎么做。”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蒋乐乐抿住了嘴巴,又是那个苏妩柔,顾东瑞倒是很紧张那个女人,不知道是真爱那个女人,还是在乎那个女人的钱和地位。

    “这是您的衣服……”海瑟将一个纸袋子尴尬地放在了门口,退了出去。好像逃跑一般。

    蒋乐乐走了过来,将纸袋子打开了,吃惊地拎出了一套衣服,姜黄色,粗布。简陋,好像是什么饲养工人的衣服,虽然爸爸吝啬,可她长这么大没有穿过这种粗布衣服。

    顾东瑞什么意思?折磨正式开始吗?

    蒋乐乐的嘴巴鼓成了大大的圆型,嫌弃地将衣服扔了出去,她才不要穿这样的破衣服,那会磨破她的肌肤。

    “夫人,不能这样,先生的话一定要听……”小兰赶紧将衣服捡了起来,她也觉得难以置信,这衣服好像是囚服一样,摸起来感觉很不舒服,让细皮嫩肉的夫人穿上,确实有点不合时宜。

    “这个颜色,穿上看起来就是一个犯人!”蒋乐乐恼火地说。

    “可是先生的命令,海翔没有人敢违抗……您不怕先生惩罚你吗?”小兰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个夫人并没有什么地位,确切地说,她似乎是顾先生抓回来的玩物而已。

    “我忍他……”

    蒋乐乐咬住了牙关,想到了昨夜他的肆虐,还是心有余悸。

    说实话,这套粗布衣服真的不舒服,穿上后,一直在摩擦蒋乐乐的肌肤,让她有种刺痛的感觉。

    “夫人怎么穿都好看。”小兰羡慕地说。

    好看?蒋乐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确实很特殊,可能是她的肤色,就算穿上这种姜黄色颜色,也显得新嫩如玉。

    走出了别墅,强烈的阳光让蒋乐乐一时无法睁开眼睛,巨大的船舶模型处,顾东瑞不知道和弟弟顾东宸说着什么,顾东宸的脸色十分难看,大声地怒吼着。

    “你竟然让那个孩子活着,为什么要救她,我不爱她!给她钱,让她去堕胎,那种贱人,还想奢望什么?”

    “她是船厂工人的女儿,我是老板,你做的好事,自己去摆平!”

    “我会摆平的,你放心!”

    “不要再给我惹麻烦!我已经很烦了。”顾东瑞握紧了双拳。

    “那贱人会堕胎的。”顾东宸咬紧了牙关,一副痛恨的神情,应该当初哄骗那个女人 上床 的时候截然不同。

    这些话蒋乐乐听得清清楚楚,顾东宸说的是那个流血的女人,女人大难不死,他们竟然还想对付她,没有人性,男人真是薄情,特别是顾家的男人,似乎将玩弄女人当成了一种嗜好。

    兄弟二人互相瞪视着,最后不欢而散,顾东宸气恼地开着车离开了,一定是去处理那个船厂工人的女儿了。

    这时顾东瑞的目光看了过来,显然他看到了蒋乐乐,也看到了她乖乖地换上了粗布衣服,这才像个囚犯,这让他看起了有些自鸣得意。

    “无赖……”

    蒋乐乐咒骂了一声,大步向前走去。看着这个让她厌恶的男人,还不如面对狼狗和藏獒。

    海瑟看见了顾东瑞,飞快地跑了过去,为难地说。

    “先生。真的让夫人去照顾狼狗和藏獒吗?万一冲出来一条,夫人就没有命了。”他似乎希望顾东瑞放弃这个决定。

    “狼狗和藏獒是大哥的最爱,假如她被狼狗或者藏獒咬死,那是命中注定。”顾东瑞冷漠地看着蒋乐乐的背影,那女人看起来确实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一般。

    想象着蒋乐乐给狼狗藏獒喂食,吓得浑身发抖的样子,顾东瑞就知道这个决定对了,这种女人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顾东瑞等待着,等待着蒋乐乐的哀求和懊悔。为她昨天的不当行为恳求顾东瑞的原谅,也许……他会念在她是女人的份上,让她远离海翔凶猛的动物。

    “还是叫赵烨之帮助她吧……”海瑟说,赵烨之是狼狗和藏獒的饲养员,一直以来都是那个男人在照顾这些凶猛的动物。

    “没有那个必要。”顾东瑞扔下了这句话。转身走开了。

    海瑟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先生这是存心让蒋乐乐难堪啊,在海翔,也只有赵烨之和二少爷才能让那些凶猛的动物安静下来,蒋乐乐这个样子去了,看起来不像喂养狼狗,好像是狼狗的食料一般。

    蒋乐乐愤恨地咬紧了牙关。看着顾东瑞傲慢的背影,简直不可一世,这种男人,绝对不能开口恳求他。

    “我去喂你们的狼狗和藏獒。”蒋乐乐不示弱地说。

    “你……”海瑟张大了嘴巴。

    “他就想这样折磨我,让我哭泣,哀求他。我偏偏不!”蒋乐乐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想想自己的大黄狗,温顺体贴,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海瑟摇了摇头,前头带路。向别墅的后面走去,一路上并不好走,车辙的印记多于脚印。甚至有些泥泞。

    “以前大少爷总是开车去看望狼狗和藏獒的,可惜他现在不在了,顾先生业务繁忙,也好久没有去过了。”海瑟说。

    蒋乐乐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向了海瑟,他是不是也在责怪蒋乐乐那次对顾东明的伤害。

    “我并不知道你们大少爷有白血病……”

    “我是下人,不能妄加评判,但是顾先生和大少爷感情很好,所以他才接受不了,希望你给他点时间……”海瑟解释着。

    “时间……”

    蒋乐乐觉得好像遥遥无期,她继续向前走着,哀婉地看着两边的树木,叹息了起来,她真希望顾东瑞能早点接受,她真的是无心的,就算赎罪,也不该是这种方式。

    正思虑的时候,突然一辆越野车从她的身边飞驰而过,蒋乐乐躲闪不及,溅起的泥浆劈头盖脸而来,顷刻间,蒋乐乐没有人形。

    顾东瑞坐在驾驶室内,傲慢地探出头来,冲着蒋乐乐挥了挥手,然后越野车扬长而去。

    “你这个混蛋!”

    蒋乐乐尖叫着,她的头发,脖子,衣襟都是泥水,甚至嘴里都感觉涩涩的。

    顾东瑞绝对是故意的,偏偏选择她这一侧经过,避开了海瑟,海瑟马上低下了头,万分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天下还有什么男人比顾东瑞还要坏的吗?如果再有,就是极品了。

    就这样狼狈地走了一个小时,枯燥幽暗,蒋乐乐的肺部一直处于充气状态,随时可能爆炸。

    转过一条弯路,突然峰回路转,大片薰衣草再次出现,薰衣草的尽头是一片茂盛的竹洛,远远的就可以听见狼狗的狂吠之声。

    当海瑟将蒋乐乐带进竹洛的时候,蒋乐乐才看清竹洛圈养着的几十条凶猛狼狗和藏獒,狼狗的毛发闪亮,个个体格高大,十分强壮,似乎一下子能从铁笼子里闯出来一样,还有那些藏獒,犹如雄狮,性格刚毅,力大凶猛,野性尚存,使人望而生畏。

    它们看见了蒋乐乐,陌生让它们变得狂躁,嗷叫声中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假如没有笼子,绝对会飞扑上来,直接将她撕成碎片。

    看着因为急躁而来回游走观望的狼狗,蒋乐乐下意识地伸了一下舌头。直接一个转身,向竹洛外走,这绝对不是她的大黄狗,凑上去不被咬死就不错了。

    但不等她走出几步,那辆越野车突然重来,停在了蒋乐乐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车门一开,顾东瑞的黑色的大皮靴踩在草地上,接着高大的身形出现在了蒋乐乐的面前。一丝戏谑鄙夷的表情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邪魔。

    “你想去哪里?”顾东瑞伸出了手,直接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臂,他要确认这个女人是不是要临阵逃脱?

    “我觉得……不太合适……”蒋乐乐指了指那些狼狗,难道他看不出来吗?这完全是不搭调的。

    “合适?它们只是动物,不能男人。对于你来说,不存在合适不合适。”顾东瑞嘴角一挑,说出的话几乎气晕了蒋乐乐。

    什么意思?他的话简直就是羞辱。

    “总之,我不要留在这里,那些家伙发疯了,会冲出来撕碎我,我还没有活够!”

    蒋乐乐没有理由这样送死。她一把打开了顾东瑞的大手,向竹洛外走去,当然顾东瑞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没走几步,她再次被拎了回来,嘲弄的声音响在耳侧。

    “回去可以。今天晚上,你乖乖,像那些女人一样……”

    像那些女人一样,顾东瑞的意思是……蒋乐乐直接惊呼了出来,好无耻的男人。竟然将她当成了那些轻/fu的女人。

    “不可能……”蒋乐乐直接回绝。

    “那就老实地服侍我的狼狗和藏獒,知道吗?它们也喜欢美女……”

    大手直接一甩,蒋乐乐的身体直奔铁笼子趔趄而去,她的双手用力抓住了铁笼子才算稳住了身体,但是一条凶猛的藏獒直奔她冲了过来,若是不是脱手及时,差点一口将她的手指咬掉。

    “啊!”

    蒋乐乐尖叫着坐在了地面上,这时顾东瑞走到了她的身边,将一个大桶放在了她的身边,冷漠地说。

    “我说过,海翔没有什么真正的夫人,你……只是来这里赎罪的,喂它们,如果它们被你饿到了,我想……也许它们会考虑从笼子里冲出来,和你亲密一下的。”

    一股血/腥的气味儿冲鼻而来,蒋乐乐扭头看了过去,就在手臂边上,是一桶血粼粼的鲜肉,她觉得咽喉涌动,难以遏制地呕吐了起来。

    身后是顾东瑞大笑的声音,他似乎很欣赏这个场景,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越野车,发动车子之前,冲一边站着的海瑟说。

    “看着她,不准帮她。”

    “是,先生。”

    海瑟低着头,觉得这个场景实在残忍,却无能为力,先生的话,他必须惟命是从。

    真是病态啊,怪不得顾东瑞这么没有人性,兽性十足,蒋乐乐一直觉得反胃,她支撑着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海瑟,差点哭出来,那家伙真听主人的话,竟然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

    怎么办?如果这样回去,顾东瑞一定有很多理由耻笑她,甚至将昨天的话题重新提出来,她不能给那个男人这样的机会,想象着他抚/mo她身体的大手,那种报复般的效益,就觉得发寒。

    还是留下来喂狼狗和藏獒吧,也许那些肉,会改变这些家伙的心情。

    别开目光,用力地提着装着鲜肉的铁桶,却怎么也提不起来,无奈,她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不等用上力气的时候,铁桶却轻松地起来了……

    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提起了铁桶,接着是一双水靴,蓝色工作服,一定晒得发白的鸭舌帽,蒋乐乐茫然看去,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个头中等,因为经常日晒,肤色发黑,却很健顾。

    “我来教你!”

    男人的目光漠然地瞥向了蒋乐乐,似乎在分析着她,又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他让你来照顾这些狼狗和藏獒?”

    男人移开了目光,看向了铁笼子,无法分辨他话中的深意,他口中的他,应该指的是顾东瑞了吧,为什么大家都尊称顾东瑞是先生,他却这样称呼?

    “是顾东瑞,我想他希望狼狗或藏獒吃了我。”蒋乐乐调侃着。

    男人一愣,目光疑惑地看着落乐乐。然后大手提起了铁桶走到了铁笼子前,狼狗和藏獒们都纷纷走了过来,看起来和他很熟悉的样子。

    接着男人打开了笼子上的一个小窗,拿起一块肉扔了进去。低声说:“你是海翔第一个走进这里的女人,他很看重你?”

    看重她?

    蒋乐乐差点笑出来,这叫看重吗?如果说捉弄和折磨,可能更合适一些。

    男人的动作看起来得心应手,狼狗和藏獒撕扯着那块鲜肉,其他的狼狗等待着下一块肉扔进来,倒是井然有序。

    蒋乐乐奇怪地看着男人衣装,应该不是海翔里,身份低微的人,可是那表情和态度。却异常的阴郁,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海瑟小跑着走了过来,提醒着男人:“赵烨之,你不是去了造船厂吗?先生交代,不让任何帮助夫人……”

    “夫人?”

    叫赵烨之的男人瞥了一下蒋乐乐。似乎明白了,这就是几天前和大少爷阴婚的女人,海翔的大少奶奶,想不到这么年轻,似乎还有点稚嫩。

    目光从蒋乐乐的面颊瞥过,稍稍有些遗憾,他无所谓地说。

    “回来收拾我的衣服。顺便示范给她看,马上回去。”

    赵烨之脱下了手套递给了蒋乐乐,继续说:“你继续吧,它们很通人性。”

    “谢谢……”

    蒋乐乐小心地接过了手套,尝试着拎起了一块肉,用力向上面的笼子口扔去。

    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那肉飞舞到半空,飞溅着血星儿,竟然又落了回来,眼看就砸在了蒋乐乐的头上。

    蒋乐乐一声惊呼,赵烨之一个箭步上前。将蒋乐乐的身体抱起,躲避开去,那肉很惨烈地掉在了地上,笼子里的藏獒不满地低吼着。

    “你没事吧?”赵烨之看着怀抱中面色苍白的蒋乐乐,那双惊恐灵动的眸子此时看来,灵气逼人。

    “没事……那肉好沉……”蒋乐乐尴尬地解释着,当看到自己竟然在赵烨之的怀中时,马上羞涩地推开了他,那种羞涩的感觉让她面颊微红。

    “这不是女人干的活儿,你该去和他说……”

    赵烨之迷惘地看着蒋乐乐,注意到了她脸上的那抹羞红,尴尬地移开了目光,那丝阴郁有些淡然了。

    被这样凝神地盯着,蒋乐乐无地自容,赵烨之的眼里除了痴迷,似乎还有强烈的占/有欲,他似乎感觉出了蒋乐乐的不适,马上俯身捡起了那块肉扔进了笼子,低下了头,迈开步子向竹洛外走去。

    蒋乐乐转过身,一直目送着赵烨之身影的消失,才小声询问海瑟。

    “他是海翔的下人?”

    “算是,也不算是,他一直负责饲养狼狗和藏獒,现在被派去船厂了,他的身份有点特殊,夫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想知道……”

    蒋乐乐坚持,能在海翔找到一个称呼顾东瑞“他”的人很少见,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她竟然有一丝奢望,也许他可以帮助她。

    “听说赵烨之很小的时候,被人从韩国拐卖来的,是顾老爷救了他,一直生活在海翔,没有人在乎他,他干的也是下人的活儿,但他不认为自己是个下人。”

    “不认为自己是个下人?”

    蒋乐乐有点莫名其妙,想想刚才赵烨之的表情,确实一点不屈和骄傲,又是一个韩国人?这让蒋乐乐不觉想到了那个酒店遇见的英俊韩国男人,也许她注定要从韩国男人的身上得到帮助。

    “他的脾气有点怪,经常沉默寡言,今天的话还算说的多的,一个自负的家伙,不用在意他。”

    海瑟继续守在一边。

    蒋乐乐再次拿起一块肉,尝试了几次,终于扔了进去,狼狗们似乎并不买账,在肉的周围转悠着,低吼着。

    “和你们的主人一样难对付!”蒋乐乐抱怨着,这么警觉的狼狗和藏獒,还真是稀奇。

    竹洛山上的一处高岗上,顾东瑞并没有离开,而是叼着香烟伫立在那里,身边跟随着一个男人。

    顾东瑞的目光俯视着竹洛里,目光之中带着疑虑。

    “先生,用不用我叫人去帮帮夫人……”身边的男人看出了顾东瑞眉宇间的一丝担忧。

    “不用……”

    顾东瑞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之中,他已经看见了赵烨之出现在了竹洛里,也看到了因为出错,蒋乐乐跌落赵烨之怀中的情景,那一刻,他阴郁起了目光,眉头紧锁着。

    “我不是已经交代过,让赵烨之离开竹洛了吗?”

    “照办了,可能是他擅自回去的。”男人回答。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顾东瑞怒视着赵烨之和蒋乐乐欣然交谈的情景,蒋乐乐脸上的那丝娇羞更让他怒不可遏,手里的烟蒂一扔,转身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