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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思竹冷哼一声,“秦傲阳,你给我闭嘴,现在你是我的人,记住,我罩你的时间里,要是有人敢挑衅,我见一次打他一次!管他是谁呢!你欠杜如慧的我不欠,我也没必要内疚加愧疚,我就是要活的痛快,欺负我的人,就是欺负我,这我可不能答应!”
她在替自己出面,她说罩着他,秦傲阳心里一暖,却更多的是对安逸伯的愧疚。“你别这样!”
“闭嘴!好人说话,残疾的那个闭嘴!”丙思竹根本不理会秦傲阳的话。“起来,动手!你不是男人嘛?你不是恨秦傲阳嘛?你可以恨我好啦!我给你打,给你揍,可是你得有这个本事,没这本事就别再那里穷酸叫!”
“丙思竹!”安逸伯低吼一声,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怒火,人还没起来,他的pi股好痛。
“起来,继续打!刚才我踢得是你pi股,别趴着!起来,反击!”
“你这个女人!”安逸伯噌得一下挑起来,飞起一脚,朝丙思竹踢来,迅速一个闪身,丙思竹躲过。
“嗯!这就对了!对打,省的说我欺负你一个大男人!”她晃动了一下脖子,小小的身影动了下,眼神凌厉而果断,飞起一脚。
安逸伯本就不是那种一点能力没有的人,他和贺擎天都是练过很久跆拳道的人,自然也会点拳脚。
可是,当丙思竹一脚踢过来时,安逸伯又一次被她踢翻了!
该死!这个女人是不是女人啊?
力大无穷,踢人可真疼啊!
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而她飞起一脚的同时,身体后退一步,稳住,也气喘吁吁,好似用尽了力气一样,只是一瞬间,她又快速的平复下来。“又趴下去了喂!是不是男人啊?”
“丙思竹。你快住手!”秦傲阳也呆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踢的,只感觉力量很大,踢出去的时候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安逸伯就是这么倒下去了!
见安逸伯痛的擎白的脸上汗珠一颗颗的掉落下来,让丙思竹产生一丝愧疚,她是不是太用力了,要是把安逸伯那大kua踢坏了可怎么办?难道她还得给他安装不锈钢得股骨头?
想到此,丙思竹哀怜地望了一眼痛的趴在地上的安逸伯:“你还好吧。”
巨大的痛苦让安逸伯的脸纠结在一起,被气得赤红的双眼在看到丙思竹一副关切的样子时,又起来了。“再打!”
她踢得他大胯好痛,第一脚踢在了pi股上,第二脚踢在了股骨头上,痛死了!
“秦傲阳。你看,这打架是容易上瘾的,他非要打,这次惨了我可不管,你给他看病!”丙思竹语气也沉下来。无形中散发着冷漠的凛冽气息。
秦傲阳神色一冷,低声的道:“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啊!安逸伯,你也住手吧!她力大无比,只怕你不是对手!”
“呃——”话还没说完,嘎巴一声脆响,安逸伯又倒在了地上,只不过这一次是。他的胳膊脱臼了!人跪在了地上。
丙思竹神情雀跃的低头看着安逸伯,神色一怔,“呃!还没过年呢,你也不用给我磕头吧,再说我也没压岁钱给你吧!”
“你——”安逸伯另外一只手挥拳。
嘎巴又是一声,安逸伯的另外一只胳膊又脱臼了!
两个胳膊耷拉着。安逸伯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呃!”
“我的天!”秦傲阳彻底秒杀了!
“这是怎么的了?”姨婆也被外面的动静给吓到了!
而这时,姨婆隔壁的院子,门也响了,打开门。杜子鸢和贺擎天已经南宫里泽还有夏美子都跑了出来,原来他们没走,都在隔壁的小院里藏着呢!
只是突然看到路灯下,跪在那里的安逸伯,双臂耷拉着,丙思竹立在他面前,不疾不徐的说了句。“你们都爱看热闹是不是?好看吗?”
“哦!偶的神!”夏美子惊呼。“这是怎么了啊?”
杜子鸢也被吓住了!”安逸伯?”
贺擎天沉声道:“怎么回事?安逸伯怎么了?”
“胳膊脱臼了而已!”丙思竹丝毫没有愧疚,反而很神奇的道:“我打的!”
“你?”众人都呆住了!
安逸伯真是无地自容,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没有招架的能力,就这么被一个小女人给打成这样了,双臂太痛了!
“你打他做什么?”
“他欺负我的人!”丙思竹下巴一扬。“自然不能放过了!”
“你的人?”贺擎天错愕了。
“对啊!秦傲阳现在是我罩的人,谁要是敢欺负她,丫就是跟我过不去,跟安逸伯一个下场!”指了指地上的安逸伯,丙思竹抬头看了看天空,问了句姨婆:“姨婆,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开饭!”
“哦!哦!哦!我马上就煮好了!”见过识广的姨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还没见过天生神力的女孩子呢!
“你们要吃吗?”丙思竹问。
“先别吃饭,给他把胳膊接上啊!”杜子鸢说道。
“不行!”丙思竹果断的拒绝。“不跟秦傲阳道歉,就这样挂着吧!”
“丙小姐,他这样好痛啊!”杜子鸢有些着急。“你看他额头都冒汗了!你能不能给他快点接上?!”
“妇人之仁!”丙思竹轻轻的推了下杜子鸢,把她推给贺擎天,“管好你的女人,我看不惯心软的女人!”
贺擎天拥住杜子鸢。“子鸢是善良的,你这女人怎么懂?”
“我不善良,我有仇必报,有恩不报非君子,我也不想当什么君子,我天生一女人,无所谓当不当君子。有仇不报枉为人,这句话可是我的座右铭!”说着,丙思竹又对安逸伯道:“安逸伯。你别说我欺负你,我们打的很公平,我也没刻意打你要害,不然现在你只怕已经死过去了!怎样。道歉吗?”
“不道歉!”安逸伯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懊恼死了,也窘死了,尴尬死了!这根本不是个女人,可是该死的,居然顶了一张慧慧的脸。
“好!既然你不道歉,就这么呆着吧!”
贺擎天把安逸伯扶了起来,安逸伯冷哼一声,死咬牙不肯道歉。
“看到没,让他两个胳膊就这么挂着吧。当面条一样垂着也很有美感,不是吗?哈哈哈……”丙思竹更是得意的大笑着。
“我找骨科大夫给你接吧!”贺擎天无奈,开口道。
“等等,贺擎天是吧?你敢找大夫给他治,信不信我把你也卸了?!”威胁的话。让贺擎天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总不能这样!”
“低下头会死啊?”丙思竹耸耸肩。“他不跟秦傲阳道歉,怪不得我!”
“丙思竹,我没有要你为我出头,你快给他接上吧!”秦傲阳更愧疚了。
“你闭嘴,轮不到你插嘴!”丙思竹直接制止秦傲阳!
“我们进院子说吧!大家都在门口算什么啊?”秦傲阳担心安逸伯更尴尬,他也被吓傻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只怕三个男人加起来都不是她对手。
无奈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丙思竹耸耸肩,柔白的脸上瞬间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推着秦傲阳进院子。“行了!走了!吃饭去,活动一下筋骨,吃饭也胃口好!”
“安逸伯。你道歉吧!”贺擎天开口,揶揄的看着安逸伯。
安逸伯皱眉,有些拉不下脸来。
“我的天那,她怎么那么厉害,居然可以把你两个胳膊都给卸下来。安逸伯,你这是怎么得罪她了?太厉害了!”夏美子感叹着。“真给我们女性长脸!”
“你——”安逸伯瞪了眼夏美子。
“你瞪什么?”夏美子吐了吐舌头,真是又同情安逸伯,又觉得好笑好玩。
南宫里泽神色一怔,浓眉蹙起,宠溺的看了眼夏美子,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
“哈哈哈……”夏美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倒在南宫里泽的怀中。
“安逸伯,道歉吧!”杜子鸢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这么痛。“先把胳膊按上再说啦!”
“昔日顾信还有 胯下 之辱,懂得隐忍,你这不低头,就这么挂着?”贺擎天问。
安逸伯走了进去,两个胳膊耷拉着,如面条般没有支撑点,原来这胳膊脱臼还是这么难受的事情!
进了院子,看到丙思竹推着安逸伯进了屋子,他也跟着进去。
姨婆在摆碗筷,桌子上摆了四双筷子,四个碗,看样子是一开始就打算留下安逸伯吃饭的。
安逸伯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丙思竹,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安逸伯!”秦傲阳看到他进来,“丙思竹,快给他接上吧!”
“道歉吗?”丙思竹挑眉。
“秦傲阳,对不起!”安逸伯开口。
“对不起什么?”丙思竹又问。
“我……不该对他发火!”安逸伯低声道。
眉宇紧蹙,眼里是暂时的妥协,丙思竹察觉到了他的神色并不是真服,嘴角一扬,“嗯!秦傲阳,你原谅他吗?”
秦傲阳一怔,立即道:“我原谅,原谅!”
他压根就没怪安逸伯的好不好?
安逸伯目光一沉,看着丙思竹那得意样,目光中含着淡笑的嘲讽,低下头去,不说话。
“丙思竹,快给她接上胳膊!”秦傲阳吩咐。
“嗯!行!”丙思竹倒也不扭捏,伸手,抓起安逸伯的胳膊。“忍着点啊!别怪我没告诉你!”
于是在大家惊讶与错愕的眼神里,嘎巴一声,丙思竹给安逸伯接上了胳膊,安逸伯痛的直皱眉。
“真厉害!”夏美子由衷的赞叹一句,看丙思竹那样子根本就是神色未变,气定神闲。
接着又是另外一只,也接上了,安逸伯立刻恢复了自由,忽然长腿攻出,身子翻转,却是一个漂亮的左旋踢。
丙思竹一愣。快速躲闪。“好你个小人,真是小人,我还得卸了你!”
丙思竹右腿在踢出去的同事,左腿的瞬间也抬起。阻挡下安逸伯的攻击,而左手也化拳为掌,拍向安逸伯的肩膀。
房间里太小,根本施展不开,安逸伯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身子迅速的往后弯曲,避开丙思竹随着而来的拳头,可他却忘记了丙思竹的厉害了。
“呃!”肩膀被击中,安逸伯本来脱臼的地方瞬间痛了起来,脸色倏的苍白。懊恼中是深深的挫败,此刻已经明白自己真的没办法打过这个女人!
只听一声闷响,安逸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惨着脸,随后一抬头。没好气的瞪着有丝得意的丙思竹。“安逸伯,看来你是跟我学的,有仇不报枉为人!这次我饶你,我饿了,要休战,要打,吃完饭打!”
因为她看到了姨婆端着饭过来了。
屋子里几个人都呆傻了。唯有南宫里泽,或许,整个房里,只有他才是丙思竹的对手,这个女孩子真的不简单,身手这么凌厉。而且这么年轻。
安逸伯也大概不曾想到自己又居然会这样狼狈的跌倒,当然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好像真的很没有用。
“看什么看,不吃饭?”丙思竹挑眉。
秦傲阳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安逸伯,又看向丙思竹。真的是,这么好的身手,吓死人,怪不得她说,他若是自杀,她见一次打他一次,原来这威胁绝对不是空头说说!
“有什么好吃的?我也好饿啊!”夏美子回头看到姨婆端了菜过来,人跟着凑了过去,可是当闻到那曾是她最喜欢的油爆大虾的味道时,突然就捂着嘴巴,“呃——”
她整个人朝外跑去,南宫里泽脸色一变。
所有人都跟着狐疑。夏美子生病了吗?
“美子,你怎么了?”杜子鸢也跟着跑出去。
丙思竹一蹙眉,瞅了一眼地上的安逸伯。“还坐着呢?还不起来啊那边那个可能生病了,我们休战!”
安逸伯冷很一声。
“安逸伯,快起来!”秦傲阳视线也担心的朝外看去。“美子没事吧?”
夏美子跑出去在树边干吐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美子?你怎么了?”南宫里泽担心的拍着她后背。
“没,没事!”干呕了一下,夏美子觉得好受点。“我就是觉得一阵恶心,是不是胃坏了?”
“你,不会是有了吧?”姨婆恍然大悟后突然开口。
“姨婆,我看像!”丙思竹在后面道:“她看起来像是怀孕的样子!”
“啊——”夏美子呆怔,脑海里想着什么,貌似,貌似她的例假没来,可是她不是一个附件被摘了吗?不是说会多少影响怀孕的可能吗?
南宫里泽被姨婆和丙思竹的话给惊吓住了,脸上立刻升腾起一股狂喜,视线也快速的朝向夏美子,“是吗?美子?是怀孕了吗?”
“我不知道啦!”夏美子自那次被安柔捅了一刀摘掉一个卵chao后就一直没来例假,她怎么知道是不是怀孕,就算有,难道是在日本就有的?那一夜就怀孕了?
“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南宫里泽搂着她朝门口走去。
“我们陪着去吧!”贺擎天拉着杜子鸢,回头看了眼秦傲阳,再看看安逸伯,又对丙思竹道:“傲阳交给你了!”
“没问题!”丙思竹爽快的一挥手。
医院里。
南宫里泽跑着去送尿样,做检查,夏美子看着他端着自己的尿液,脸还是红了。
不多时,他出来,等候消息的时候,还不忘记拥住她,夏美子觉得有些累,靠在他怀里,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感受到她手心里也有汗,他关切的道:“你在紧张?”
“没有!”夏美子摇头。
“结果出来了!”化验窗口,护士把单据递出来,他们看到上面写着加号。
“这是什么意思?”
“尿检是阳性,怀孕了,再去做血液检查,确定生化妊娠!”护士道。“你们去找医生吧,他会安排的!”
当最后抽血的检查也确定hcg含量是怀孕标准时,南宫里泽和夏美子都很惊喜。不同于第一次的怀孕,夏美子这一次心里没那么害怕了,反而很期待!
“我怀孕了吗?真的怀孕了吗?”她紧张的问着医生。
“是的,小姐。看化验结果推算,差不多六周左右了!”医生这么告诉她。“过三周,你们来做b超!”
“美子,恭喜你!”杜子鸢是如此的羡慕美子,同时也为她高兴。
“谢谢,谢谢!”
“美子,我们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南宫里泽萌生出一种莫名骄傲欣喜。他伸手抱住了夏美子,“谢谢你,美子!”
“傻瓜!”夏美子的脸庞竟然有了些许红润色泽,双眼闪动着欣喜而复杂的神色。神情是一半茫然一半欣喜,“我该怎么养他呢?”
“我来养!”南宫里泽激动的说道。“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你知要当妈咪就好了!”
他没想到他的第二个孩子来的这么快,可是他心里好惊喜,他又有宝宝了!没参与童童的成长已经是他的遗憾。这一次,他要全程陪着夏美子。
贺擎天也羡慕的开口。“南宫,美子,祝贺你们!”
只是刚刚确定了怀孕,南宫里泽就整个人戒备起来,临离开医院时,医生跟他偷偷说了句:“先生。这段时日,你得辛苦了!”
“什么?”南宫一时没反应过来。
医生道:“你得jingyu了!fangshi克制点!”
南宫一个大男人,脸上也飞起一股酡红色。“呃!知道了!”
有了宝宝,南宫决定带着夏美子立刻回到**城,着手准备结婚的事情,另外也告诉夏美子的父母。他还要上门提亲。
回去时,杜子鸢很安静。
贺擎天知道她心里是羡慕夏美子当了母亲,而他们,也曾经拥有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因为自己的怀疑。因为自己的照顾不周,流掉了!
那个孩子,不仅是他心里的伤,也是她的遗憾。
他也还记得那天,她为此离开他两个月,差一点就分手了。
车子没有开到酒店,贺擎天把车子开到了h市的一片风景区,停在了空旷的草坪里。他想带她看星星,希望她能放松些!
贺擎天伸手抱住了杜子鸢,“子鸢——”
“嗯?”
“对不起!”
杜子鸢一愣,笑了。“对不起什么?”
“我们也会有宝宝的!”贺擎天在她耳边低语,“一定会有的!”
杜子鸢靠着他的肩头点了点头。“我想我们也会有的!我也坚定我们还会有宝宝!贺大哥,你不要自责,有宝宝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也许,也许我不能——”贺擎天真的很担心。
“上一次行,这一次也会行!”杜子鸢伸出手指捂住他的唇,看向贺擎天的目光里有着痴迷,“你要有信心,你自己没信心,宝宝是不会来的!”
“嗯!”点点头,贺擎天亲了亲她的手指,“都是我不好!”
“这就是命运,你我该走的磨难,一样都不会少的,贺大哥,你不要自责,过去的我们都不要提了,只要以后快乐就行了!”
“嗯!”贺擎天内心被杜子鸢的娇颜深深撞击,他眼中溢满柔情,神情地俯下身,温柔地吻过杜子鸢的脸颊,“子鸢,你是我的福星!”
杜子鸢眼中一片动容,为自己终于还是寻找到安全的港湾而感动不已。“那就别纠结了!我其实也是真的很羡慕美子!不过没关系,寄希望与未来!我相信属于我们的天使也会来的!”
贺擎天深情的黑眸充满温柔,点头,“我懂,你说出口的,为说出口的,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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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婆的小院。
安逸伯居然破天荒的留下来吃了顿饭,整个用餐氛围很诡异。
姨婆和丙思竹聊的很是开心,从宫心计聊到梁山伯与祝英台,从蓝色生死恋再到人鬼情来了,古今中外,所有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两个人都眉飞色舞的聊着。
秦傲阳和安逸伯都很沉默,闷着头吃完饭,安逸伯也没说走。就坐在那里,表情很古怪的看着丙思竹。
“怎么?你还想打我?”丙思竹挑眉。
安逸伯凉凉的望了她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对姨婆道:“谢谢您的晚餐。我该走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姨婆有些吃惊安逸伯会跟自己道谢,也很同情他一个男人被割女孩子卸了胳膊,那么狼狈。“我看你累坏了,安逸伯,你不如住一晚再走吧,我帮你收拾了房间,就在西面那一间,以前杜子鸢住过那里,你住一晚明日走也安全!”
“是呀,安逸伯。住一晚再走吧!”秦傲阳也开口,对于今天的事情他也感到很抱歉。
安逸伯沉默了半天,点点头。“也好,那我明天走!”
“太好了!”秦傲阳是如此的高兴。
安逸伯回房间休息。
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姨婆忍不住开口:“丫头。你今天做的有点过了,虽然我恨高兴有人肯这样照顾我们家小阳,可是我觉得安逸伯很可怜,你不该这样——”
“姨婆!我过了吗?”丙思竹打断她的话。“我觉得还不够,你没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和摔不死的鸡似的,他需要体力发xie来忘记心里的痛苦!而且我打他也好。省的他错认了我,我怕莫名其妙他爱上我,我我当替身什么的!”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自恋啊,姨婆有些受不了低呼:“他要是爱上你,也太容易移情别恋了!”
“那可说不定,我跟他爱人长了一个脸。我怕他一个把持不住,再爱上我,那我就麻烦了,我最烦当替身,我就是我!所以先打他一顿让他清醒。以后见了我就腿软!这样也不会爱上我了,哼哼……”
“呃!你想的还是长远!”秦傲阳忍不住别过脸去,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女人。
“没办法,谁让你叫他来着,他不来,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打了人还怪我?”秦傲阳错愕。
“难道怪我?拜托,我在替你出面,你都被人欺负死了,我替你出面你居然不感谢我,还埋怨我?!你是不是男人?”
“他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姨婆插了句话:“但是我知道他绝对是男孩子,小时候小阳可是光pi股的时候姨婆就见过他是男孩子,所以关于性别这一点,不用怀疑,姨婆可以作证!”
“呃!”秦傲阳直翻白眼,姨婆是个老顽童,又有个不怕事的小顽童,他真是无语了。
“我去找安逸伯谈谈!”
“不用去!他需要冷静!”丙思竹身子一晃,挡住秦傲阳,“你哪里都别去!”
“那我回我的房间行不?”
“不行!”
“那我做什么?”
“泡脚和腿!”丙思竹哼了一声,“你训练了一下午,泡一个小时脚,会对康复有利!”
“是呀,都说泡脚可以活血化瘀,把人的血脉打通,是应该泡一下!”
“姨婆,下午我们离开时,有没有人送来大木桶,我打电话要的那种?”
“有!送来了,我代替你签字了,我去拿!”
看着姨婆搬来大木桶,足足到膝盖那么高,秦傲阳呆滞住。“这么大的木桶?”
“对!这样才可以泡到腿!”丙思竹去准备热水,不多时,还弄来了藏红花,泡在里面,“来,脱袜子!”
她走过来,把自己t恤一撸,挽上去,然后蹲下来直接脱秦傲阳的鞋子。
“我自己可以!”
“不用了,服务到家!十万块这么贵也不是没道理的!”说完,就飞快的脱掉秦傲阳的鞋子,袜子,完了给挽上裤腿。
“我自己真的可以!”秦傲阳长这么大,就没被女人伺候过,当然除了小时候他妈妈,这样突然被一个女孩子伺候,握着他的双腿往桶里放,他的脸和耳根竟莫名的红了!
气氛有些诡异,姨婆看到秦傲阳那奇怪的表情。悄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二人,关上了门。
秦傲阳目光疑惑的看向瘦削羸弱的丙思竹,第一次见她。那份懒散,那份尖酸刻薄让他印象深刻,可没想到居然动手更刻薄,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把秦傲阳的脚放在了木桶里,“有点烫,忍着点,不烫不活血!”
“哦!”秦傲阳放进去脚,一个抽/搐,好烫啊,本能的真的想立刻拿出来。
他在那里泡。丙思竹站起来,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
低头看着木桶里他的腿,皱皱眉,“你这腿一定可以恢复的!”
“这不一定!”秦傲阳叹了口气。
“你没见过比你厉害的。人家都没知觉,你感觉很好,没伤到神经,所以恢复是可以的!”
丙思竹的话无疑给了秦傲阳信心。“是吗?”
“难道你想当残疾人一辈子?”
“没有!”
“就是,那就对自己有信心!”
沉静下来的时候,秦傲阳瞅了一眼丙思竹。“我很担心安逸伯——”
“他不会有事的!打一架,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反思一下,发xie一下,也许明天就会好起来了!”
这话一出,秦傲阳微愣,漠漠抬头再次望向了她。
丙思竹也抬头,慧黠一笑。“我是故意的!就是打他!”
看秦傲阳微愣。丙思竹笑了一声,幽幽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定浑浑噩噩有阵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失去爱人很悲痛。但是人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活着就该珍惜,而不是带着怨气的怨怪每个人,怨上天不公,上天其实是最公平的,怎样安排都是公平的,关键是个人有没有能力去抚平伤痛!我看他没有,打他一下,也许明天就会来感谢我了!”
“可是你让他很没面子!”
“面子还重要吗?对他来说?”
“呃!”秦傲阳沉默了,是的,只怕他心里积郁,哪里会注意面子不面子的。
果然,还没到第二天,门突然被推开,安逸伯就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缓缓开口:“丙小姐,谢谢你!”
丙思竹听到安逸伯的道谢,掀起漂亮的眼睛,看了眼秦傲阳,笑得得意。“看到没?我说的,还没到明天呢,他就来感谢我了!”
“呃!”秦傲阳感到无语,也奇怪安逸伯怎么就突然来道谢。
安逸伯站在门口,后面是黑色的夜幕,屋子里的灯光很亮,他没有进来,屹立在黑色的背景下,竟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想通了?”丙思竹凝望了他一眼。“想通了就该干么干什么去吧,不用道谢!”
安逸伯依旧凝望着她,一声不吭。像是看着这张容颜,在追溯着什么,像是要把这张脸,印在脑海里,此生不忘一样。
终于,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明天我离开这里,去美国工作,秦傲阳,你要好起来知道吗?”
“你要走啊。”秦傲阳错愕着。
“嗯,之前就决定的!”
“这样不是很好吗?开始工作了!小伙子好样的,人生没什么大不了得,还得继续努力地拼命的活着,才是对那个人最好的安慰!”丙思竹说话像是历经沧桑般,带着一股奇怪的沧桑感。
“是的!是该好好活下去,为了慧慧!”安逸伯漠漠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去休息!”
安逸伯再度离去。
丙思竹耸耸肩,瞅了眼秦傲阳。“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秦傲阳只能本能的点头。
入夜。
丙思竹因为要照顾秦傲阳方便,住在他的隔壁,方便照料。
只是半夜后,秦傲阳突然听到哭声,那样的凄厉,似乎还夹杂了喊声,像是在做恶梦。
他惊了下,瞬间起床。可是因为腿不方便,他扯过轮椅,拖着自己的身体,只穿了睡衣睡裤就坐上了轮椅,去敲丙思竹的门。
刚滑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别走——不要走——呜呜……”
“丙思竹?丙思竹,你怎么了?”嘟嘟的敲响门。
声音持续了下,突然就戛然而止。
“丙思竹,你做恶梦了是不是?”秦傲阳在门口道。
然后,他看到灯亮了,紧接着,门开了!
当门打开,丙思竹满脸是泪水和汗水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吓得一呆。“你,你没事吧?”
丙思竹有些憔悴,梨花带雨的面容看向秦傲阳,虚弱的摇了摇头。“没、没事!”
“你做恶梦了?”秦傲阳被她样子吓到了,她看起来很不好。“噩梦而已,你怎么会被噩梦惊吓成这样子?”
想起了什么,丙思竹纤瘦的身子忍不住的一个颤抖,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猛地回头,抓住秦傲阳的手。“秦傲阳,你,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
“嗯?”秦傲阳神色一怔,看到脸色惨白有着恳切深情的丙思竹,她那样惨白如纸的脸色还真的让人很是担心。
迎视着秦傲阳投过来的疑惑视线,丙思竹压抑着那从骨子里迸发出的痛苦,握紧了他的手,她不是只做了噩梦,是那梦和现实不断的在脑海里上演,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