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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三日前你就说过了!”秦傲阳平静的坐在他对面,“你找杜子鸢做什么?”
贺擎天一愣,锐利的眸子掠过一道暗芒,注视着秦傲阳。
秦傲阳一脸平静,“后悔了?找不到人就后悔了?”
听到秦傲阳的话,贺擎天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暗,手不自觉的收紧。被秦傲阳问得面容凝滞,是的,自己的确后悔了。
秦傲阳见他蹙眉沉思,许久未回应,淡淡一笑:“看来是真的后悔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里?”贺擎天回过神来,眸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冷冷道:“她一个孕妇在外面不安全,我要立刻找到她!”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操什么心哪?”秦傲阳轻轻一笑。
“该死!那是我的孩子!”贺擎天倨傲的薄唇紧抿,黑眸陡然黯淡下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能否求得她的谅解,还是未知数。
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杜子鸢,请求她的原谅。
“孩子是你的?”秦傲阳冷笑一声,“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你口口声声说孩子不是你的,现在怎么又反过来告诉我孩子是你的了?你是嫌自己伤害杜子鸢不够,还是想继续伤害她,所以才找她?”
“我不能失去她,不能失去她!”贺擎天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秦傲阳那冰冷而嘲讽的反问带来的黑暗,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如同掉进了冰冷的深渊,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明。
秦傲阳皱着眉头,看着贺擎天此刻绝望的样子,在这一瞬间,看到本来强大的贺擎天竟脆弱的如同一个孩子,像是随时崩溃的样子。
“你凭什么不能失去她呢?”秦傲阳反问。
“我……”
“擎,你这个人。太武断,太刚愎自用,太自以为是,尤其是遇到感情。你无法用冷静来面对!我看你在感情的事情上,你的心理年龄还不如一个孩子,你考虑过吗?你就是现在找到杜子鸢,跟她道歉,就算她原谅了你,那么以后呢?你们还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你有能力去处理好吗?我劝你还是冷静些,即使找到杜子鸢,也不要这样急着出现在她面前,你要考虑清楚了。你是不是真的爱她,又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和幸福?如果给的只是痛苦,那就不如放手!”
“……”看着秦傲阳眼流露出的同情,贺擎天只感觉一股寒冷从脚下蔓延开来,让他再也支撑不住。魁梧的身子陷入大班椅里,像是没有了力气一般。
“擎,你最大的悲哀,是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追悔莫及,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爱,都会在失去后能追回来。也许因为你的刚愎自用,因为你的自以为是,你这一生都失去了杜子鸢!永远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丢下一句话,秦傲阳起身,“我回去工作了!”
“不!”一声痛苦的哀号声惨烈的响了起来,忧如负伤的野shou失去了最后的伴侣。那样的悲痛,那样的壮瑞,让贺擎天抱住头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不能永远失去,我不能!”贺擎天负痛的低喃着,只感觉胸口剧烈的疼痛着。紧绷的脸上露出痛苦而绝望的神色。
秦傲阳走到门口,又无情的丢出一句话,“有些事情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爱情就像是手中的沙,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贺擎天只感觉火一般的痛灼烧在心里,焚烧着,炽热的将他所有的意识烧毁。
剧烈的痛煎熬在内心里,悲痛染上的冷峻脸上有着绝望后的荒芜,为什么会是这样?
杜如慧已经买了机票,定在三日后离开**城前往美国。
这几日,安逸伯每天都会来秦傲阳的住处,但是每天,杜如慧都不会开门。
他就在门外等,等也不开。
秦傲阳很同情安逸伯和贺擎天,却也不替他们说话。
杜如慧打开门要去看爸爸,也跟他道别。开门后,就看安逸伯站在门口,身子紧靠着墙壁,像是维持了那个姿势很久很久了,走廊的地板上一堆烟头。
“慧慧?”
“你走吧!”杜如慧很平静,平静到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波澜,“以后不要再来了,你这样给别人的生活带来不便!”
“慧慧,你再考虑一下!”。
“说了不用考虑了,我所有该考虑的都考虑过了,安逸伯,看开吧!人活一世,别太委屈自己!”丢给他一句话,杜如慧朝电梯走去。
“慧慧——”安逸伯追上去,“我是经过深思熟虑要跟你在一起的,我承认我不爱你,或者说我还不够爱你,但是我觉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安逸伯,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我走错了一步,就是回头百年身了,你自己也说不爱我,又何必纠缠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孤单而无耻!你的错,你自己买单!我也在为我自己的行为买单!”
一场爱情让她变得这样面目全非,早已精疲力竭,未来的路,与爱情无关,与过去无关。
纵然戒掉一个人很难,就像是烟瘾,就像是海luo因,可是也要绑起来自己,即使为戒毒而遍体鳞伤,也要戒掉,因为毒本身的伤害,远远比戒毒还要痛!
“慧慧,我是认真的!”
“安逸伯,我也是认真的!”
电梯里,四目相对,杜如慧别过脸去。
安逸伯突然靠近她,伸手抱住她,然后问:“慧慧,我亲亲你行吗?”
杜如慧呆了一下,然后说:“不行。”
她说得不行两个字很温柔,是的,那两个字一点也不果断。
他伏下唇来,她躲开,他等待了一下,然后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错了,真的!”
杜如慧心慌乱得似一千只小兔,她哈哈笑着,掩饰着慌乱。像个初恋女孩般慌乱的脸红了,多久了,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脸红了。
她发现自己不能再见这个人,他身上有一股魔力。她不会再陷入困境。她懊恼自己会再度的失神。
安逸伯看到杜如慧波澜起伏的眸子,他的墨瞳微闪,似银河般飘渺璀璨,语气低沉而沙哑,“你是爱我的,慧慧,现在还爱着!”
“呵呵……是吗?”杜如慧心一颤,笑着推开他。“爱情对我来说是件奢侈品!安逸伯,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玩了多少男人吗?”
“慧慧。不要说!”安逸伯痛苦的低喊。
“这就受不了了吗?”杜如慧微微一笑,唇角自嘲溢满。“只是说说就受不了了,还想娶我?你难道不知道你要娶,打算娶的女人,是个jinv不如的女人吗?用你们男人的话来说。我是公共汽车,一个谁都可以上的女人,你还要吗?”
“慧慧——我不许你这样糟蹋你自己!”安逸伯锁视着杜如慧,似乎要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是我的错,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你不在乎你妻子是biao子吗?”杜如慧继续再炒。“可是我在乎,安逸伯,我是人尽可夫的biao子,你不在乎吗?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玉树临风的你?你想让我一辈子活在自卑里?你想我还不想呢!”
“我不在乎!”安逸伯痛苦的低喊,像是下了决心一番。
杜如慧轻笑:“看你表情这么痛苦,你不怕我就算答应了和你结婚也可能会给你戴绿帽子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把自己胃口养叼了?我喜欢不同的男人,你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吗?”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求你!”安逸伯一把抱紧她,怒极了的安逸伯终于爆发,像饿狼般将杜如慧狠狠地扑倒在墙壁上。
“你想,干嘛?!”杜如慧想逃。却被安逸伯牢牢地禁锢住。
“说这些话,伤害你,伤害我,你心里不痛吗?!”
“我不痛,我喜欢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安逸伯强势地吻住,他的舌头在她的唇上用力蹂lin着,那滚烫的热度,仿佛火山爆发时的岩浆温度,要将她彻底焚烧掉。
她感到自己要窒息了!
杜如慧从不知道,安逸伯冰凉的唇竟有如此灼烫的瑞度,具有沉睡多时的火山爆发时的深层岩浆的热度,片刻间将她焚烧得尸骨无存。
他的吻霸道而炙/热,技巧高超地ken咬着她红肿得滴血的唇瓣,狂风暴雨的席卷后,突然他的舌头强势地攻进她湿/润柔软的嘴里,猛烈地勾缠、吮xi,似乎宣告要将她生吞活剥地吃掉!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心慌意乱之间,身体却在他的肆意挑dou下,慢慢起了变化……
可是,她还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可以婆婆妈妈了!
“你也想玩我的身体是不是?正好,我也想玩你呢,你看我们去哪里玩?要不就在这电梯里,当着这摄像头的面,咱们再做一次,反正全***城都看到了咱们的身体,也不差这一次了是不是?要不我们重温旧梦,怎样?”
“杜如慧!”安逸伯被她刻意羞辱彼此的话刺痛了。
他的大手野蛮地抓住杜如慧luo露的肩膀,墨眸阴沉地看着她倔强的小脸。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其实,杜如慧和杜子鸢还真是姐妹,都这么倔。
而他,更是深深地懊悔着,错一次,真的是伤害太深了。
安逸伯神色痛苦的看着杜如慧,“你知道,你这样说,我不会碰你,你宁愿用最无情的话伤害你自己,也不肯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对!”杜如慧坚定地回答。
纵然爱着,纵然跟安逸伯在一起这曾是一辈子的梦想,但到今天也只能叹息,世事无常,风云变幻,早已无法在一起。
更何况他不爱自己,就算他爱自己,她也早已没了资格!
那段mi烂的过去,让她无法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了!
这一点。她始终很清醒。
“好!我不再纠缠你!我欠了你,这一生,我不再结婚,如果我结婚。新娘就是你!”
安逸伯松开她,无比认真的看着她,“这是我的承诺,也与你无关!我等你,随时等着你!”
杜如慧错愕了!
为什么男人表现责任的时候,总是那么无情,又那么的痴情?
她发现,她真的不懂男人。“随便你,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电梯发出叮咚一声,到了一楼。安逸伯不再纠缠杜如慧,还是那句话。“我等你,一辈子都会等你!”
“你神经啊?”杜如慧无力的喊了声。
安逸伯已经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身影,杜如慧感到心里烦乱极了。
杜子鸢在h市帮秦傲阳的姨婆收拾花草。姨婆的院子有一间花房,姨婆靠卖名贵的兰花为生,蝴蝶兰很娇贵,喜欢高温,杜子鸢在花房带了一会儿就觉得透不过气来了,姨婆却在里面浇花,侍弄那些花草。
“出去吧。你现在有身孕,不能呆在这里,这里太闷,你去外面院子里侍弄那些别的。“姨婆说道。
“嗯!也好!姨婆你等下也出来,这里温度太高了!”
“我习惯了!”
离开**城,杜子鸢觉得很安静。心里得到了安宁。总要去适应孤单的日子,就像是一开始,也一样孤单一样,现在又开始了一个人的日子,呃!不!还有宝宝!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宝贝儿。
已经报名了,再等几天就考试。
接下来的日子,杜子鸢侍弄着花草,准备考试。跟姨婆学了很多侍弄花草的经验,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生活,感觉像是一对忘年交。杜子鸢想,其实一个人生活也是挺好的,也许姨婆也有一段相当难以忘怀的过去吧,所以才会一辈子没结婚。
“杜子鸢,真是可惜了,这孩子居然不是我们家小阳的!”姨婆端着一盆兰花出来,叹了口气。
杜子鸢笑笑,很安静的道:“我和秦大哥是好朋友!”
“但小阳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孩子,可惜你没看上他,那个贺擎天有什么好的呢?”
“啊?”杜子鸢惊讶。“姨婆,你、你怎么知道贺擎天?”
“新闻报纸都有看啊,现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贴着你的照片,正找你呢,悬赏五十万,找你!”姨婆认真地说道。
“啊?”杜子鸢惊愕。
“啊什么?贺擎天是下了血本要找你了!我正打算把你住在我这里的事情告诉他呢,让他给我五十万,五十万啊,得卖多少花啊?”姨婆笑咪咪的感叹。
“姨婆!”
“哈哈哈,逗你的,瞧把你吓得!姨婆可不是那样的人!不过男人真是贱骨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过好歹也是珍惜了,女人嘛,要幸福的话就得饶人处且饶人!”
杜子鸢完全没想到贺擎天会登寻人启事找自己,他真的疯了!
又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而秦傲阳显然是不肯告诉自己,但是贺擎天觉得他一定是知道杜子鸢去处的,所以他派人密切关注秦傲阳的行踪。
李惠利安静了,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有特护陪着,安逸伯经常去看她,她的话很少很少,几乎一天不说话。
贺擎天因为忙着找杜子鸢,也没去看她。
白素心更是急坏了,又不敢告诉杜安年杜子鸢不见了。
这孩子一直听话,怎么突然就离家出走了,她真是担心死了,幸好贺擎天保证会找回她来。
周五,杜子鸢离开**城四天了,因为担心杜子鸢缺营养,秦傲阳一大早离开公司驱车去h市看望杜子鸢。临走时,跟贺擎天请假。“我今日有事,去一趟外地!”
“做什么?”
“私事!”秦傲阳只跟他说了两个字,就走了。
离开贺擎天办公室的时候,秦傲阳叹了口气,他终究没有那么狠心,终究是太喜欢杜子鸢,不忍心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受苦,所以他虽然没有亲自告诉贺擎天杜子鸢的下落,但是今日之行,也算是吧!
贺擎天如果聪明就跟着来!
如果他不够聪明。那他就不配拥有杜子鸢!
贺擎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凝眉,立刻起身,换了早先准备好的一辆新的。紧跟而去。
秦傲阳的车子开到了去h市的高速,贺擎天愣了下,也紧随其后,却不敢跟的太紧,怕秦傲阳发现。
三个半小时后。
秦傲阳买了一大堆营养品,把车子开到了姨婆小院前。
秦傲阳的到来,让杜子鸢又是惊讶。“你怎么又来了?”
“来看看你们,担心你吃不好,送点伙食!”秦傲阳挑眉一笑。“别误会,我可不是担心你。我担心宝宝!”
“秦大哥,谢谢!”杜子鸢感动,别过脸去,眼圈是红的,这个人什么都好。可惜她的心已经装不下任何一个人。
“子鸢——”正当秦傲阳想要说话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听到贺擎天的声音,杜子鸢浑身一怔,错愕着,他怎么来了?
她看了眼秦傲阳,秦傲阳无比委屈,佯装无辜。“我没告诉他你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
杜子鸢很快恢复到冷若冰霜的表情,侧过头,看到秦傲阳眸中闪过一道复杂光芒,淡淡道:“不用理他!我们进去吧!”
她冷淡而漠视的态度,摆明把他当成陌生人。这让贺擎天更加的痛苦。“子鸢……”
他的面容上满是伤痛,欲言又止,一口闷气郁结在心头,欲吐不出,硬生生忍了下来。他心里清楚,自已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没办法挽回她的心了。
他深吸一口气,冷洌的目光,投到秦傲阳的身上,“你把杜子鸢藏在了这里?”
秦傲阳浓眉微蹙,叹息一声,这贺擎天真是笨蛋,他基本上等同于告诉他杜子鸢在这里了,他不感激,还质问他,他的霸道与占/有欲,他总算是见识得彻底。
“是啊!我藏得,怎么了?”秦傲阳沉默片片刻,缓声开口,言词中,透着几分冷然:“又想打架啊?你来这里是打架啊?”
贺擎天面容一滞,他不是来吵架的。他是来请求杜子鸢原谅的。
杜子鸢已经进了客厅。
贺擎天也跟着进。
秦傲阳伸手挡住他。“擎,你要换换方式了,求原谅不是你这么强势的!”
贺擎天面容阴冷下来,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来置喙,回去再跟你算账!”
这时,杜子鸢又走了出来,拉住秦傲阳的的手,小声的说道:“秦大哥,不要和不值得的人说那么多废话,我们快进屋吧!你那么远赶来,累了吧?我有给姨婆准备的冷饮,你先喝点!”
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如同针扎般刺眼,贺擎天隐忍着嫉妒,压低声音道:“子鸢,我错了,我们回去吧!”
秦傲阳没有进屋,姨婆好像也不在家。他看了眼杜子鸢开口道:“姨婆是不是卖花去了?我出去看看她回来没有!等下回来吃冷饮!”
杜子鸢知道他是在躲开,让自己和贺擎天好好谈谈,他她欠他的情,欠他的恩,如何能还得清?
杜子鸢无奈,又进了房子。
秦傲阳瞅了一眼贺擎天,“进去吧,该说的好好说!”
贺擎天深深的瞅了一眼秦傲阳,进了房间。
屋子里,杜子鸢冷漠的看着他,两人平视而对,无形中的冷气在房室里弥漫。
杜子鸢坐到沙发上,不看贺擎天,她才逃出来几天,他居然就跟来了,她真没想到走到哪里都能被他找到。
“子鸢^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你!”
屋子外,秦傲阳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长长的眸羽垂眸,掩住落寞,直立的背影,显得有些僵硬,迈开步子,走到院子外,点燃一根烟,徐徐抽了起来。
杜子鸢转过头来,冲他冷笑,言词刻薄,“贺擎天,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怎么可能错呢?”
贺擎天浑身一怔,眸中流露出一丝难堪,“我错了,现在后悔莫及,子鸢。我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我的!”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小fu上,这里有他的孩子,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可是她却孕育了他的孩子。生命是如此的神奇而不可思议。
他和她的爱情结晶。
“抱歉,不是不是!”杜子鸢否认,眸色复杂,他说是就是,他说不是就不是。
“这可不是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呢?”
“我错了!”贺擎天在她面前蹲下来。
杜子鸢冷淡的看着他,“你错了就道歉,不错就伤人是吗?你凭什么随便怎样就怎样?你想怎样我们都得陪着吗?”
贺擎天眸中浮现一抹深刻的痛楚,“是我太武断了,是我冤枉了你。是我不好!”
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紧握住。
杜子鸢下意识地反抗,却敌不过他的力量,只好瞪他,“放开我。你放开我!”
贺擎天脸上露出哀求的表情,眸中抹过一道悲痛,大拿包裹住她的小手,哑声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别折磨你自己和折磨我了好不好?”
杜子鸢奋力想甩开他的束傅。但是,他的手臂,却像钢铁一般坚固,“放开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离我远点!”
贺擎天满腔深情换来她毫不扰豫的拒绝,他紧紧地拥住她。头埋首在她腿上,嘶声低吼道:“不行!唯独这点,我办不到!你知道我无法放手!”
杜子鸢感到心口一颤,皱眉。
每次都这样,道歉的时候耍赖。像个孩子一样,不由得心里一软。
可是想到他那些伤人的话,她又冷了心,“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请自重!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麻烦你,请你离我远一点,让我安宁片刻,就足够了!”
杜子鸢看着他凌乱的发丝,心里又是一叹,什么时候注重自己仪表的他,也弄的自己这样狼狈了呢?
贺擎天浑身一僵,轻轻抱住杜子鸢的腿,闷声道:“我离开了你和宝宝怎么办?你忍心让宝宝没有爸爸吗?”
杜子鸢一呆,有点僵住,眸中抹过一道恍惚之色,但是,很快她又道:“宝宝的爸爸有,但不是你!”
“子鸢,我知道孩子是我的,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不,你生气你打我一下好了,出出气,就是别不理我,别赶我走!我来保护你和宝宝!”贺擎天说着,想着自己有了宝宝,心头很快被要做爸爸的狂喜的情绪给占据,嗓音变得略微沙哑,“好不好?”
杜子鸢觉得有些别扭,冷淡道:“你先放开我!”
贺擎天略有些迟疑,随即,松开了她,缓缓抬起眸子,连日来没有得到休息的眸子里,满是血丝,好不疲惫。
她晶莹清澈的眸子,平静的望着贺擎天,淡淡的道:“我真的没办法容忍你曾经那么质疑我,所以,我和你,注定了有缘无分!对不起,请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子鸢——”贺擎天眸子变得阴晦深暗,心中更是患得患失,让他变得不像自己,“别这么残忍!”
“残忍的是你!”杜子鸢冷然的摇头。
贺擎天脸色十分不好看,眸光沉痛,“是我错了!”
杜子鸢沉默不语,别过脸去。
贺擎天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望着杜子鸢,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能获取她的原谅,这样冷漠清冷的姿态,让他真是很无力,一双深邃的黑眸带着挫败,凝望着神情淡漠的杜子鸢。
“子鸢,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挫败,贺擎天颀长伟傲的身影站起来,却显得有些的颓废,坐在她身侧,暗黑的眸子落寞的看着身侧的杜子鸢,他究竟该怎么办,她才愿意理他。
“如果没有其他事,请你走吧。“淡漠而疏远的声音,杜子鸢静静的迎视着贺擎天打量的目光,如同陌生人一般,并没有因为他此刻的话而有任何的心软,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噌得一下追上去,倏地抓住杜子鸢的手,制止她出门的动作,贺擎天颓废的叹息着。总是自信冷静的他第一次如此的挫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她愿意重展笑颜。
“子鸢,你不肯理我,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为了我们的宝宝,看在宝宝的份上,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宝宝是我的,和你无关!”杜子鸢的态度是冷的,眼神同样是冰冷的,抽了抽手,可惜贺擎天握的紧,却没有办法挣脱开,杜子鸢漠然的转过身。无视着此刻贺擎天那哀求的姿态,无情的开口:“放手!”
她宁愿自己带着宝宝,也不肯给他机会?看来他真的伤害她太深了,让她对自己如此的冷漠,将他当成陌生人一般。
“子鸢——”贺擎天一个用力。将杜子鸢拉入了怀抱里,强劲的双臂紧紧的抱住她清瘦的身体,不给他任何挣脱的机会,锐利的黑眸此刻显得格外的犀利,似乎可以看透她冷漠背后的灵魂。
“你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多重要吗?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多重要吗?”
“这不是你的孩子!”想到当初他那么无情的说她偷ren时,她就感觉心头尖锐的刺痛着,樱唇无声的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仰起头看着贺擎天,“这怎么可能是你的呢?”
摇摇头,看着他那黑眸里有着明显的受伤之色,这才冷酷的推开拥着自己的贺擎天,打开门,踩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可是看着离开的杜子鸢。贺擎天呆怔了片刻,黝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坚定,一扫刚才的颓败受伤的神色,熠熠的黑眸里如同重新注入了生机一般,泛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她只要还这么说。就是说明她在生气,在生气就是对自己还有感情,她只是伤的太深了,所以才这样冷漠,是失望透顶,所以才表现极致的冷漠。
他要补偿她,拿出真心。只要她在这里,他就不走!
打定主意,贺擎天也走了出去。
杜子鸢面容平静的走出了房间,院子里一片安静,杜子鸢知道秦傲阳是专门给她喝贺擎天制造机会,他真是个好人!
深呼吸,将所有的表情完美的压抑下来,杜子鸢如同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走出去找秦傲阳。
贺擎天也跟着走出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秦傲阳挑眉。
“秦大哥,进去吧,外面天热!”
“嗯!”秦傲阳又瞅了眼贺擎天。
贺擎天面容也恢复了平静,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难道是原谅他了?秦傲阳嘀咕着,心想杜子鸢也心太软了吧,可是贺擎天却对秦傲阳道:“我走了!”
“走?”秦傲阳错愕。
“这里不欢迎我!”贺擎天沉声道。
“你怎么能走呢?你们没谈好?”秦傲阳错愕。
可是贺擎天已经径直朝自己的车子走去,看都没看杜子鸢一眼。
“我们进去吧!”杜子鸢也不看贺擎天,但是眼睛的余光看到他根本没看自己一眼,她的双眸,明亮清澈,却夹杂了些许哀伤,随后对秦傲阳笑笑:“秦大哥?”
贺擎天进了车子,视线锐利的一眯,看了眼这小院的周围,这地方是h市的老街,隔壁也是一个同样布局的平房院子,贺擎天的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唇边也勾勒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杜子鸢从冰箱里拿出冷饮,端到秦傲阳的面前,打开容器,用勺子盛了一碗,给秦傲阳。
“先吃点吧!今天天气很热!”
秦傲阳还在狐疑着,贺擎天居然就那样走了!
真是该死,该死的贺擎天!
秦傲阳心底咒骂着,他居然轻易放弃了。
可是依照他对贺擎天的了解,不该啊!他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男人,雷厉风行的霹雳手段多的是,怎么可能放弃呢?
难道是缓兵之计?
秦傲阳思索着,吃着东西,凉凉的感觉入口,入胃,带来一阵舒爽感。“味道真好!”
杜子鸢笑笑,她的笑容带着一丝恍惚,像是在走神,雨里雾里一样,让秦傲阳感到心仿佛被针刺般疼痛,走神也是为了贺擎天吧!
秦傲阳心里叹了口气,将杜子鸢的样子,定格在自己的脑海里,一头漂亮的长发,白色的t恤,宽松的麻布裤子,娇小的脸蛋,带着柔柔的笑意,很平静。
这个女孩,很美好,可惜不是他的,因为从来不是,所以未来也不是!
所以,就算他很努力,很努力,也不会是!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他只是在做一个梦而已。
凝眸望了她好久好久,叹了口气,秦傲阳低头吃着东西。
杜子鸢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好半天都晃神,不知道想些什么!
“咦!?难道是小阳来了?”姨婆惊讶的声音从院子里响了起来。
“哈!姨婆果真是神机妙算,没进屋就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