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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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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擎天吃了一惊,“妈!我要见杜子鸢!”

    “请不要叫我妈!我受不起。”白素心淡漠的撇清关系。“杜子鸢不会见你,你们家,害的我们还不够吗?”

    一句话,质问的贺擎天的嘴唇失去了颜色,面容惨白,但还是不失冷静,“对不起,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无法弥补什么!但我真的感到对不起!”

    “我收到了,你走吧!”白素心继续冷冷的说道。

    “让我见见她!”贺擎天又是开口。

    白素心平静的看着他,傲然说:“已经没必要了,杜子鸢不想见你!”

    她的眼睛紧逼着贺擎天,从上到下的注视着他,贺擎天不由自主的垂下了眼睛。

    “慧慧和子鸢被你玩弄到现在,我们已经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我想你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不要再玩弄我的孩子了!”

    贺擎天觉得被激怒了,他压制着说:“我绝没有玩弄杜子鸢的意思,至少我后来没有这个意思……”

    “后来没有?那就是之前都有了!”

    白素心抓住他话中的漏洞,质问道:“你一直在玩弄子鸢,到现在还是想吗?”

    贺擎天感到无法解释,他皱紧了眉。

    “我没有。”他于是勉强的说:“我知道一开始是我的错,但是后来我还是爱上了她,我喜欢她,所以我才会来找她……”

    “你们已经离婚了!”白素心提醒道,“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叹口气,默然的摇摇头:“离婚是我妈妈的意思,我当时没办法!”

    “那么现在你又有办法了?你不怕你妈妈了?你不害怕她突然心脏病复发了?”白素心这几日发现杜子鸢心不在焉,而且是心情很低落,动不动就会偷偷流眼泪,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也不知道什么问题,杜子鸢只说如果贺擎天来的话。一定不许贺擎天进家门。

    “我从来就没怕过,我是怕杜子鸢受伤害,所以才离婚的——”

    “那你现在好像在伤害她吧,请恕我问一句。你能不能保证子鸢的幸福?我的女儿虽然从小不是锦衣玉食,但也是被我宠在心里的,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的,你能给她一份怎么样的生活?你保证她以后会过得很快乐?”

    贺擎天低下了头,是的,他似乎一直让她生气,一直让她受委屈。

    “你想清楚了吗?”白素心又开口继续紧逼着说:“在这里,我要问问你,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你是不是想占/有子鸢,让她时刻在你身边。而你随时可以把控一切,这才叫做真爱情吗?”

    贺擎天一下子愣住了,真爱情是什么?

    白素心又道:“擎天,你问问你自己的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子鸢喜欢你,但是最近我看到我女儿很不快乐,她一个人流眼泪,一个人吞下委屈和痛苦,却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看电视我看到了你当着全景城人的面抛弃了她,她对你还没有任何怨言,但后来。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我不能让我女儿受委屈了。”

    “我……我是爱她的!”贺擎天涨红了脸,“我也希望给她幸福……”

    “但是也许没有你,她可能会更幸福!你不是爱她,你是在毁她!想想看,你都给了她什么?除了嘴巴上喊的爱情之外,你还给了她什么?”

    贺擎天被逼问的转开头。燃起一支烟,以掩饰心中的挫败和伤感。

    “你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白素心丢下这句话,打开门进院子,然后关门,把贺擎天关在了门外。

    “子鸢——”他绝望的低喊。回到了车子里,他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手指插进头发里,紧紧的拉扯住自己的头发。

    不是真爱情吗?只是占/有吗?

    白素心回到家里的时候,杜子鸢正好在吐,楼下的洗手间里发出呕吐声,白素心一下子担心起来,“子鸢,你怎么了啊?”

    刚吐了几口,杜子鸢抬起头看到母亲,洗了把脸才道:“妈妈,我没事!”

    白素心狐疑的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皱着眉,问:“你是不是有了?”

    杜子鸢一惊,慌忙摇头,“妈妈,没有!”

    “子鸢,我是你妈妈!”白素心盯着她的眼睛,“无论家里发生多大的事情,无论你爸爸能不能好起来,你都还有妈妈,妈妈永远是支持你的。不要试图瞒着我!”

    “妈妈!”杜子鸢听到母亲这样说,暗中感叹着,她原以为母亲一直担心爸爸,没有时间顾及自己,但是听到她的话,她心里很温暖,可是爸爸的事情已经很让她担心劳累了,她不想再让妈妈难过。

    “妈妈,真的没有!”

    白素心虽然狐疑,却也不再追问,“脸怎么这么白?吃饭了吗?”

    “哦,妈妈,我吃过了!”杜子鸢温柔的笑笑,微微带着几分腼腆:“我真抱歉还让你担心,但我真的没事!”

    “那就好!”白素心微笑着说:“你记得要多吃饭,记得把自己养的胖胖得,还有刚才擎天出现在门口了!”

    杜子鸢一僵。

    “你们有问题是吗?”

    “妈妈,我和他没有关系了!”杜子鸢很艰难的说出来。

    白素心收起了笑容,严肃而温和的望着杜子鸢,“子鸢,婚姻不是儿戏,刚才妈妈看他在门口,看他说话的样子,对你也不是没感情,但是妈妈想他或许还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吧!”

    “妈妈,我们以后都不要提他了!”杜子鸢低声道。

    白素心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抱住她。

    “妈妈!”杜子鸢也紧紧的抱住母亲,像个溺水的人抓着一块浮木一样,“妈妈!”

    “傻孩子,要怎样才能让你不这么辛苦?”

    白素心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到鼻中酸楚,“妈妈看着你这样子很心疼。”

    “妈妈,我没事的,你不是说过。人都是要经过很多的磨难才会成功不是吗?”

    杜子鸢低低的靠在妈妈的怀中,“不受磨难不成佛!妈妈别担心。”

    只是那个人,在她心里,扎根了那么多年。怎么能一下子拔掉。

    一个人立在房间的窗边,看着窗外暗沉的夜,她的泪水流淌而下,晶莹剔透。

    暗沉喧嚣的酒吧一角。

    因为一个男人的到来而让那么多双眼睛遽然璨亮,痴迷不定。那些女子尽管早想过无数种可能,但仍被眼前的男子震得不能回神。

    眼前的男子,虽然是在黑暗里,可却依然卓尔不凡,说他是仙,他更像是魔。说他是魔,他却又有着仙姿卓影。

    眉宇间锁着一股浓浓的哀愁,那么深,那么浓。魔一般冰冷邪妄却摄人心魄的眼眸,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让世人想要臣服的魔力。只是太冷了。让人不敢靠近。

    众女子的目光痴痴迷迷,跟随着他的身影而动,再挪不开半分,却都惧怕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漠气息。

    唯有一人,高挑的身材,妖/娆妩/媚,一身香奈尔的夏装。勾勒出她的高挑身材,包裹着浑/圆的胸/口有着youhuo任何男人的魅力,修长的美腿上套了黑色的丝袜,x1ng感的描绘出完美的线条。此女迈着猫步朝贺擎天走了过去。

    “hi!擎,好久不见!”妮可儿娇滴滴的喊着,在贺擎天的对面坐下来。

    啪的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了起来。贺擎天手里的酒杯 坠落 在了地上,一双黑眸倏地眯起来,危险的瞪了眼来打扰他的女人,待看清是妮可儿后,冷眉:“是你!”

    “喝闷酒?”妮可儿笑嘻嘻的问道。

    缓缓的收回视线。贺擎天直接拿起瓶子口对瓶口喝了起来。

    妮可儿看他不理会自己,却也没赶自己走,立刻招手问酒保要了一瓶白兰地,又要来两个杯子。“擎,一个人喝闷酒多没趣,一起喝吧!”

    贺擎天狭长的眼眸一眯,什么都没说。

    “擎,你好讨厌哦,这么久都不找人家,是不是用完了人家就忘记了啊?”妮可儿故意说的很 暧昧 。

    贺擎天终于不耐,“我用你?我什么时候用过你了,哦?!你是说公司用你啊,好像也支付了报酬了吧?”

    “说笑呢,何必认真?!”妮可儿吃吃一笑,“擎,最近我从电视上看到你跟杜二小姐解除了婚姻,有点担心你!”

    贺擎天英眉紧蹙,眸中掠过一道疑虑,将目光投递到妮可儿身上,冷冷道:“你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

    “呵呵,关心你是真的!”妮可儿笑着开口,一点都不否认。

    “仰慕你这么久,你都不给我一点机会儿,真是让人又气又无奈!”

    “是吗?”贺擎天眸光转动,扯唇:“仰慕我?”

    “当然了,人家不是早和你说过的吗?”妮可儿笑咪咪的开口,“擎,今晚你有空吗?不如咱们去海边看星星吧?”

    贺擎天皱眉。

    妮可儿干脆坐了过来,紧贴着贺擎天,随后妩/媚一笑,feng腴的身子缠绕上贺擎天,“擎,好不好嘛?”

    “妮小姐,请你自重!”贺擎天还没喝醉,伸手拿下妮可儿的挑dou的手,“坐回去!”

    对于这个暗夜出现在酒吧里的车模妮可儿,贺擎天十分的不耐,却也很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在拍电视剧吗?不怕人看出来吗?

    “擎,干么这么认真?人家跟你开玩笑呢。“妮可儿樱红的唇嘟起,做出可爱状,一手也挑dou的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开玩笑?”贺擎天邪恶的勾勒起嘴角,露出一个迷倒众生的x1ng感笑容,却是冷寒到极致。

    “对啊!”妮可儿不甘的从贺擎天背后缠绕住他的身子,随着撒娇的动作,而摩/擦着他的后背。“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多没意思,不如咱们去我的住处,我那里有上好的红酒,百辰窖藏的法国干红。”

    丝毫没有被身后的尤wu挑dou起 欲望 ,贺擎天依旧是笑容款款,伸手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低声道:“是吗?还是留给别人吧。”

    语气依旧低沉,可付妮可儿却锐敏的感觉出他话语里的分量,不甘心的松开手,柔声道:“擎。真是想不到,上次你说你结婚了,不会乱来,这次你离婚了,以为你单身了,可以成为**城女人们仰慕的好男人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正派!”

    见贺擎天丝毫不被gou引,妮可儿反而一本正经起来,微微笑着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贺擎天眼眸微眯,冷洌的目光一沉,突然问妮可儿。“你懂爱情吗?”

    闻言,妮可儿浑身一怔,有些错愕。随后扑哧一声乐了。“爱情啊?!懂一点啊!”

    “知道什么真爱吗?”贺擎天一直再思索着这个问题,这也是他没有立刻把妮可儿赶走的原因。

    妮可儿不知道贺擎天什么意思,但想到他一个人在此喝闷酒,想必也是和那张化验单有关系吧,妮可儿眼波流转,又思量着他的问题,想到了自己刚拍的电视剧的台词:“真爱。是要有坚定的毅力来守恒住自己的爱情,不顾外力阻挠,依然持着一颗不变的心。”

    贺擎天微微一愣,有些意外,他以为妮可儿是个草包,没想到她说的一针见血。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

    妮可儿得到赞赏,更是高兴,继续把台词里女主对于爱情的分析拿出来:“但是在现实突如其来的残酷考验中,可以坚守心念顺利渡过内心的纷争,思想的挣扎。依然执着对待不被说服,不有所动。不管是他的缺陷,他的毛病,他的不足之外,还是他的坏习惯,众人就是千百张口的遥言,内心也毫无动荡。流言蜚语,至亲的反对,或是阻碍,你依然愿意将这种真情灌输于他(她),为他(她)付出,因为,你就爱他(她)。”

    贺擎天的眸子定格不动,无论怎样都爱那个人!

    “如果因为缺陷而抛下,因毛病而离开,因不足之处而嫌弃,因坏习惯而不容,那么,你的爱也是浅薄的,不是真爱。”

    “如果你发现,当你看见遭遇碰到他的这些负面的因素,你所给予的爱若最终都垮塌倾倒下去,那就只能够说明你你爱的不够深,不够纯,不够真。在爱情面前,我们要做的是放下架子,放下偏见,放下包袱,放下脾气,放下一切一切可能导致彼此感情不和的因素,更重要的是你要有一颗赤诚之心,要完全的去信任对方,相信她是爱你的。”

    “不要被一些外在的因素影响了你的真心,在面对”打击”冲蚀你爱的自信的时候,不管那个人是否同样回予你爱情,你都不会报复、不伤害、不愁愤、不悔恨你的付出,那这就证明你爱的能力。你会因此感到真爱一个人带来的精神富足,体验到爱情的神圣。所以面对那个人的一些缺点时,你的态度你的感触你的反应都决定了你是否真爱这个人。”

    贺擎天听着妮可儿的话,若有所思。良久,他还在咀嚼着她的话,挑眉。“很有道理!”

    妮可儿耸耸肩,若有所指的开口:“当然,这可都是爱情专家的分析。”

    “很透彻!”贺擎天实话实说,他在消化着这些话。

    无条件!去爱一个人!只对她好,完全信任!他没做到,无疑,白素心是对的,自己的确不懂爱。

    妮可儿看他如此认真,又道:“其实啊,我也在盼望着我的真爱出现,不在乎那个人是不是有缺陷,我喜欢过两个人自由自在的日子,一辈子做丁克,不要宝宝,只有两个人也挺好!即使那个男人不育,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我爱他,就会好好跟他在一起,珍惜他!”

    突然的,贺擎天抬起头,脑海里划过什么,如此凌厉的一瞥,四目相对,妮可儿不由心神一震,贺擎天犀利的眼神像冰箭一样狠狠地射向她。

    妮可儿看到他这样凌厉的视线,浑身一僵,看起来有些心虚,眼神也在躲闪。

    贺擎天的黑眸蓦然变得幽深阴沉,也许是不育症的男人格外min感。总之,他扑捉到了她的心虚。

    妮可儿硬挤出一个笑容,对贺擎天又道:“呵呵,擎。你为什么问真爱这个啊?”

    “你要做丁克?”贺擎天紧盯着她的眼神犀利而冰冷,锐利的目光灼灼的射向她,片刻后,他突然冷哼一声,大叫道:“好你个妮可儿。”

    话音一落,贺擎天一下子站起来,伸手扯住妮可儿。

    妮可儿一惊,错愕。“擎,你做什么啊?”

    贺擎天二话不说,把妮可儿带出了酒吧。

    这一突发状况。让妮可儿大惊失色,嘴张了张,没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一下激怒他,毕竟贺擎天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酒吧外面。安静的角落。贺擎天目光如炬,沉声道:“说吧!”

    妮可儿呆怔,“说什么?”

    贺擎天阴沉着脸,额际青筋直跳,眸中掠过一道血光,牙根紧咬,怒吼道:“妮可儿。别把当我傻子!我不是你想象中得那么傻!”

    妮可儿吓了一跳。“我没把你当傻子啊!擎,你要我说什么?”

    “妮可儿!”贺擎天身形未动,眼眸微眯,锁住她的身影。

    妮可儿心头一窒,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就都完了。绝对不能让贺擎天知道,该死他怎么这么聪明?一句话就被听出来了吗?她只说了一句丁克,其实她的意思,就是不在意他有不yu症的毛病,以为他会感动。没想到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贺擎天也在狐疑着,他不能断定妮可儿知道什么,他也在心里嘀咕是不是自己太min感了,但是看到她心虚了,他断定一定有事,否则今晚她怎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呢?这不是偶遇!

    “还是不说是不是?”贺擎天不由双拳紧握,骨节泛白。

    妮可儿神情惊恐,面无血色,脑中一片空白,还没来不及惊叫,贺擎天已经掐住了她的咽喉,厉声道:“你以为,凭你能骗过我?!”

    他凶狠地盯着她,眼神愈发冷洌,冰冷无情的声音,让她浑身战栗。

    “擎!你松手!咳咳咳——”妮可儿倒抽一口气,刚才还以为他会掐死她,不过,贺擎天还是放开了她,将她一下子推倒在地,厉声道:“说还是不说?”

    “擎——”妮可儿被贺擎天的凶煞眼神给吓住了,但她却嘴角含笑,她早已打定主意,不会说的,说了就都完了。

    不仅关系自己,还关系妮茶茶的职业操守,她搭上自己跟妮茶茶睡了一夜换来的成果不能这么付之东流。

    “擎,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我是看到你的车子才进的酒吧,我是喜欢你,而且很喜欢,也幻想着成为你的女人,但是你从来不理会我,这让我很没面子。“妮可儿知道躲不掉逼问,她闭上眼,神情凛然,视死如归,“反正我就是喜欢你,随便你怎么想吧,如果你要我说的是这个的话!”

    “不是这个!”贺擎天沉声道:“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做过别的什么事情?”

    “那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妮可儿打定了主意不会说。

    贺擎天脸色森冷,目光阴蛰的瞪着妮可儿,冷洌的警告道:“妮可儿,你该知道,我的能力足以让你在**城混不下去,能捧你进演艺圈,也能把你轰出去。”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擎,我们相识这么多辰,我想你该知道我,我是把事业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我会很珍惜你给过我的机会儿!”

    贺擎天目光森冷,语气冷硬:“如此最好!”

    贺擎天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他不认为自己min感了,相反,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yu?!丁克!这两个敏感词也绝非偶然出现。

    真爱是毫无条件的去包容对方,去爱对方,贺擎天坐在车子里,闭上眼睛,遮掩住自己内心的烦乱,拿出电话,拨了个电话。“**,是我!贺擎天,嗯,经纪人做得不错吧?改日我再帮你挖几个艺人,一起送到你麾下。怎样?那好,成交了。不过我有个条件……痛快……好,我要你派三个人跟踪一下妮可儿,我要知道她最近的行踪……”

    打完电话。他的电话又响了,一看到是医院打来的,贺擎天心里一惊。“喂?”

    “贺先生,您母亲目前身体状况很不好,可她坚持非要出院,您来劝一下她好吗?她的身体真的不能出院。“主治医生亲自打电话告诉贺擎天。

    “好,我马上到!”贺擎天挂了电话,来不及多想什么,发动车子开往医院。

    今晚,妮可儿说的那一席话。让他倒是真的在审视自己了,一路上,他审视自己和杜子鸢走来的点点滴滴,发现自己真的似乎不懂爱,不能全心全意去爱她。

    杜子鸢怎么可能背叛他?

    她多年前的日记里都是写的暗恋自己。她一路隐忍走来,她那样倔强的女孩,宁肯自残也不肯被安逸伯糟蹋的女孩,怎么可能背叛他?

    这一刻,贺擎天喉结哽咽的滑动着,缓缓的闭上眼,又猛地睁开。压抑住眼中那一瞬间的酸涩痛苦,也许,自己真的错了!错的很离谱!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贺擎天直奔母亲的住院病房,刚一走进就听到母亲在大喊:“我要出院,你们做什么?还要非法拘禁我吗?我死我活和你们医院无关!”

    “李女士。我们也没办法,是您儿子自己交代的,要您调理好了才能出院,而且您现在身体状况不行,还达不到出院的指标!”

    “我要出院!”李惠利坚持。

    贺擎天推开门。

    医生护士围了一圈。一看到贺擎天全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松了口气。“贺先生,你可来了,夫人坚持出院,我们都急死了!”

    “知道了,你们先出去!”贺擎天沉声开口。

    李惠利一看到贺擎天冷着一张脸,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我要出院!”

    贺擎天没说话,医生护士走出去,贺擎天关好门,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沉声道:“妈,你不要闹了,你身体好了,立刻回日本静养吧!”

    “我不去,我要报仇!”

    “你报什么仇?杜安年没有对不起你,是你我对不起他!”

    “你说什么?”

    “我爸的性取向有问题,他喜欢的是杜安年,是男人!妈,爸自杀是因为他自己的问题,他爱上了男人太痛苦,所以自杀了!”

    “不可能——”李惠利尖叫。

    “这个是爸爸送给杜安年的,您看看吧!”贺擎天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拿出那本年代久远的日记本,起身放在李惠利的病床上。

    李惠利只看了一眼那个本子,脸色瞬间苍白,她急促的颤抖着手拿过去,当看到那一首首情诗时,她呆了,脸色更加的苍白,嘴唇发紫,喃喃道:“真的是这样,他真的是喜欢他的!真的是喜欢他的……”

    因为李惠利先前要出院,扯掉了监护仪,这一刻,也看不出内心的波动。

    贺擎天发现她脸色很差,唇在颤抖,立刻预感不妙。“妈,你不要情绪波动那么大,我不拿给你,也没办法,拿给你又怕你身体承受不住!”

    正说着,李惠利直挺挺向后躺去。

    “啊!”贺擎天一慌,飞快起身,大吼道:“来人!医生快来!”

    贺擎天叹了口气,把那本日记收在自己的兜里,看着母亲又被急救,贺擎天叹了口气。

    “贺先生,病人不能再遭受刺激了,任何刺激都可能会引发她的心脏病病发,从而导致更坏的结果发生,到时候我们就后悔莫及了!”医生语重心长而又沉重的告诉贺擎天。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表情平静,点点头,低声道:“该来的总是会来,长痛不如短痛!”

    这也是他为什么告诉母亲的原因,他希望贺家跟杜家的恩怨从此打住,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谁都是千疮百孔了,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当医生再一次把李惠利给救回来时,贺擎天坐在床边,时间已经是午夜一点。他握着母亲的手,李惠利闭着眼睛,贺擎天知道母亲没睡着,她被救回来后很平静,睁开眼睛,空洞着一双眼,又很快的闭上。

    “妈!我们别再钻牛角尖了好吗?”贺擎天低声说道:“杜安年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爸爸,是你跟我,他一再的容忍,一再的退让。我祸害了他的两个女儿,妈!知道真相那一刻,我对杜如慧,对杜子鸢的愧疚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您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李惠利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

    “妈,杜安年如果一开始告诉我真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吴东达的录音有问题,吴东达本身就有问题,到死都纠结这个问题不肯看开。妈,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好吗?”

    “我错了吗?”李惠利突然开口,很安静的睁开眼睛,看着贺擎天,又道:“你觉得我真的错了吗?”

    “妈!我们错了!”贺擎天沉声:“你不是教导我。错了就要认账吗?”

    “就算你爸爸真的是性取向有问题,但是却也真的因为他而死,他们是好兄弟,他也没有处理好跟你爸爸的关系,才让你爸爸自杀的!”

    “所以他才会愧疚,才会在我提出娶杜子鸢的时候跟我说过,我一定斗不过他。他甚至牺牲自己形象,让我误会他根本是拿杜子鸢当一枚棋子!让我以为天下有虎毒食子的父亲,而且是他,**城市长。”

    “到今天我终于知道他棋高一筹,原来他是担心杜子鸢被我伤害太深,因为他猜想到了。如果我知道他很宝贝杜子鸢,一定会伤害杜子鸢更深。但是他告诉我,杜子鸢只是个棋子,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对杜子鸢动了恻隐之心,我不忍心真的伤害她。我一直觉得她无辜。而杜安年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也许我和杜子鸢会相爱!他赌赢了,他想让杜子鸢来化解我们两家的恩怨,但他没料到我们这么极端,居然真的把那盘录像带给播放了出去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李惠利开口,很平静。

    贺擎天确定监护仪上的资料没有波澜时,点点头,“好!妈,我出去,您想开吧!”

    贺擎天无法平静,想到了杜子鸢就心疼。

    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的一切,那个孩子应该是自己的吧,否则,她怎么会那样受伤?他感到好懊悔,好自责。再恨再怒,却无法消融心头的自责,他似乎从来没有保护过她,他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丈夫,有什么资格来爱她?他连真爱的意义都不懂。

    终于,紧闭的黑眸重新的睁开,眼中泛红着,贺擎天朝杜安年的病房走去,他到的时候,杜安年刚好起夜,特护在帮他,他连上厕所都很吃力,都需要别人的说明,特护是女人,抱他有些吃力,贺擎天对她道:“我来吧!”

    他的到来让杜安年很是惊讶,他眸子转向贺擎天,带着询问。

    贺擎天什么都没说,抱起他,拿起夜壶,沙哑的声音沉重的响了起来:“我帮您!”

    他用了您,尊称!

    杜安年突然笑了,尽管他的唇角因为中风后遗症而歪着,但是看得出,他笑了。

    贺擎天敏锐的扑捉到他的笑容,心里更加的悲哀,更加的歉疚。

    杜安年在贺擎天的帮助下,小便完,他对特护道:“去端点水来,我帮他擦擦身子。”

    杜安年躺在床上,眼神慈祥的望着贺擎天。

    贺擎天也望着他,两个男人的目光相遇,杜安年的眸光里充满了慈祥,像是看儿子一样的看着贺擎天,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目光,贺擎天心里震动着,喉头滑动,竟感到一股酸涩,他咽了咽唾液,终于开口:“是我对不起您!”

    杜安年摇摇头。

    贺擎天讶异。“您不怪我??”

    杜安年点点头。

    “可是是我和我妈把您害成了这样,是我把慧慧害成了那样,害的杜子鸢也是千疮百孔,您都不怪我们吗?”

    杜安年再度点点头。

    贺擎天的鼻头酸了,这时,特护把水盆和干净的毛巾端来,贺擎天让她去休息,自己帮杜安年擦身体。

    他做的很认真,很小心翼翼,擦干净他的身体,又帮他换了衣服,然后坐在那里,跟他说话,这一夜,他们都没有休息,贺擎天在对杜安年做着深深地忏悔。

    天快亮时,杜安年指了指病房里的抽屉。

    贺擎天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擎天吾胥收。

    “爸——”贺擎天低喊,这一刻,他还承认他是他的女婿,在他伤害了他那么深后。

    他从来没当他是岳父,可是现在,在跟杜子鸢离婚后,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真的很离谱。在见识到他的泰山的胸怀后,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幼稚,贺擎天哽咽道:“您放心,我会给杜子鸢幸福的!我一定好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