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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沉,月色惨白的照着皇陵。风吹过,陵园的古树瑟瑟作响。有孤鸟的鸣叫声时时想起,传入宁儿耳中,使得夜晚越发显得寂静、凄凉。
宁儿坐在爹娘的坟前,想着最近的经历,心中无比沉重,爹娘都走了,就剩下孤单的自己。自己这段时间什么也没有做,每天就是对着爹和娘的墓发呆。这样消沉可是不行!自己今后要做些什么呢?难道就这样意志消沉下去?爹建立的刘家皇室要振兴,黑风老道要碎尸万段,自己还要回白云山看看道长爷爷。要做的事还很多。
收回望着星空的眼神,宁儿闭上眼睛,原地开始运行很久没有修炼的心法来,真气像生锈一般,在体内提了几次气,才调动起来,开始在体内缓缓的流转起来,越来越快,又逐渐的轻车熟路起来。
想着张老头说的话,要引动天地之气,才能使法术的威力大增。宁儿试着引动身边的天地灵气。宁儿专心致志的作着身边的灵气,将之汇集过来,但是想驱动时,却像你跳进水中去捞水中的木条,你看着离得近了,当伸手时,却发现它依然离你还是一样的距离。宁儿还是只能纵体内的真气。
经过无数的尝试,宁儿满头大汗的停下了。看来自己还要悟上一段时间,宁儿思考着真气和五行元素之间的关系,细细的思索着。自己真气属火,修炼时是将空中的火元素吸入体内运转循环,转化为自己可以控制的真气。
五行分金木水火土,怎么用一种元素引发多种元素同时产生共鸣,达到法术威力的突破呢?如果能把五行元素同时吸收进身体和真气共同运转,会是什么样子?宁儿感觉自己想法有点古怪了,但不知道行不行。要是各种元素都进入身体,相生相克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要是相生还行,要是相克,那不是死翘翘了?宁儿想不明白。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宁儿没有回头,但知道情况有变,什么人夜敢闯皇陵。皇陵是皇家的脸面,终日有兵严加看守,墓中虽有些值钱之物,但生命还是比钱珍贵得多。而且宁儿守孝一来,皇陵的守卫增加何止平时的一倍!
而且德威皇帝刘子贤刚下葬不过月余,谁会这个时候来触皇家的霉头?宁儿听的脚步近了,脚步轻盈飞快,知道守卫们都倒下了,连入夜开启的几个阵法也没有阻止对方的脚步,显然对方实力不低。虽然知道对方的实力很强!但宁儿也没有回头,依旧保持这坐姿,一动不动,宛如坐定的老禅师。
“你就是刘安宁?”来人离宁儿一丈的距离停下。见到宁儿宛如磐石般的坦然坐着,有点摸不准虚实。
宁儿暗提真气,缓缓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来人笑道:“在下恒山派弟子毕茂才,也无别事,掌门师叔相约,只是请小友到后山一叙。”
“我和贵派没有丝毫来往,何出如此邀请之法?”宁儿知道这是恒山派又来寻找事端,上次有张老头唬走他们。这回只有自己一人,不知结果能够如何。不去也无外援,去了只要把事情问清楚,澄清自己和那个白子蝉没有丝毫瓜葛不就两清了?早该如此,也没有今天的麻烦。宁儿思索到此,站起身来,挥手做请状:“兄台,先请!”
“请!”来人看到宁儿如此果断,也不二话,前面带路向外走来。
走出陵园,毕茂才运起轻身决,开始疾走。宁儿没有学过此法术,只好一路奔跑着,紧紧跟在他身后,竟也跑个旗鼓相当,丝毫不慢。毕茂才诧异起来,连这个最简单的走路法术,这个宁儿都不会,怎么能杀死四师弟呢?但想起四师弟是跟踪他去的,死得当天早晨他和那个祝焱从北城门进的城。不由得暗暗佩服宁儿的掩饰功夫了得。
看的宁儿一路奔跑竟也跟得上,不由得又提口真气,加快了速度。宁儿看着这位毕茂才不断地加速,以为这人心急,便也甩开四肢,尽全力的奔跑起来。浑身的真气调动起来,充满了四肢,宁儿感觉从未有的充实感,浑身是劲。
风声呼呼的从耳边吹过,两边的树林飞一般的向身后倒去,宁儿的长发随着奔跑的速度起伏飘动,月色照着宁儿略显出刚毅的脸,像是一只强健的猎豹追击着猎物。毕茂才一阵心怵,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这人连基本法术都不会,自己的实力远远在他之上,为什么会有自己是猎物的感觉呢?胆怯了吗?摇摇头甩去心中的想法,毕茂才专心飞奔起来。
又跑了一阵,到了皇陵后山的一个小山谷。山谷幽静,树木茂盛,谷中潺潺流动着溪水,使得山谷更加的宁静。
溪水边的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位白发老者,手持拂尘,童颜鹤发,一幅慈像。月光挥洒的照在他身上,浑身的气息收敛,一动不动像是和岩石混为一体。宁儿是看到老者,但丝毫没有感觉的老者的存在,深深震骇此人的功力。知道上位者可以感觉自己的感知,探查不出什么,也不敢去探查什么。
宁儿走进,辑身道:“在下刘安宁有礼了,不知道长遣毕师兄叫在下来此何事?”
“好一张利口。是装糊涂呢?还是真糊涂?”老者只是闭目说话,依然坐着纹丝不动。
宁儿一见这老头看着风雅,却一点没有礼貌,张口便训人。便也不做斯文:“我和你门派的人没有丝毫的过节。前一阵诬陷于我,因有丧事在身,我还未找你们理论。你们今夜却打倒我大元皇家陵园守卫,还将我掳来质问,这是你们名门正派所做之事吗?”
“我哪里掳你你自己跟着便来!”毕茂才不悦的说道。
“我若不肯来呢”宁儿反问道。
毕茂才疑迟了一下,还是老实的说道:“就将你擒来。”
宁儿笑起来:“与其被擒,还不如直接来这里说个清楚。”又将脸转向石上的老者说道:“那个叫什么白子蝉的人,我从未见过,也未与之有过任何过节,不知如何身亡。就是名字也是上回你们门派的人拦截在下所闻,不知道长想如何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