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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飘雨之零昂起头对着天空用力的吐出一口血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眼角的余光看见的是两个不同的场景,一个是放下兽皇炮露出得意洋洋表情的唐死寂,一个是直接被吓得全身直接在原地颤抖了一下,接着在赶过来的时候流出眼泪的血舞。
“呵!”,胸前的血洞被风吹的凉飕飕的,这种凉如同一把把的利刃。
疼!无以复加的疼痛!肺部、肋骨、胃、肠子、神经、血肉,包括……心脏!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道格外释然的微笑,天地间的一切仿佛已经寂寥无声,只有漫天的尘土在他的周围洋洋洒洒着,只有无尽的尘埃包裹着他,“咚!”,轰然坠地,充斥着他头顶天空的所有刀锋一把把的刀尖对下,“噗噗噗”带着一阵阵入土声不断的扎入地面之中。
他眼前的天光出现一道道七彩的幻影之光,他看到自己饱受海盗侵略的家乡。
他想起那片映山红开满的山坡,他孤单的坐在父亲的坟墓前,低着头沉默的编织着花环
山风吹拂过他褴褛的衣角,他狠狠的抽泣了几声后将花环戴在父亲的十字架墓碑上,并发誓说“老爹,你要相信你的儿子,我会好好的生存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强大的力量为你报仇,我一定会离开这座孤岛。”
海边的贝壳风铃的声音又在飘雨之零的耳边响了起来。
曾经在很多次的梦境中,他听到过很多次贝壳风铃被海风吹的碰撞作响的声音,其中夹带着母亲叫自己回家吃饭的呼唤声,“我把爸爸的坟墓打扫一下就回来!”,他站在山坡上面大声的朝着房间里面喊道。
“这孩子…”气质贤惠的女人站在木屋边。
袅袅的炊烟已经从木屋中升腾而起,母亲正在炒菜的时候,一只毛发横生的手臂推开了房门。
“啪啪啪……啪啪啪……”,木门后面的贝壳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拍打声,让零听的是那样的清楚。
“先洗洗手,今天有没有好好练习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渔夫…”,母亲挽起头发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是几张散发着无尽淫亵的脸庞,“啊!”,她拿起锅铲,下意识的靠在墙角上面保护着自己,“你们……你们……”,母亲双手颤抖,锅铲因为她的恐惧被抖的直接掉落在地上。
“是啊!我们是深海罗刹皇的手下,也是海皇号的水手!”,站在母亲面前的赫然是四个鱼人。
他们并不是纯种的鱼人,而是在暗无天日的海皇号生活长久以后,沾染了海洋的气味,在那样的幻境下面它们的身体也开始发生着变化,人类的皮肤已经开始生长出一片片鳞片,珊瑚、海星、磷石、这些海洋中的东西都依附在它们的身体上面,贪婪的吮吸着人类最原本的精华。
由于身体的基因突变,它们的胯下自然而然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嗅到女人味道胯下的物种也高幅度的勃起,一根根长在上面的鳞片也随着勃起而裂开,一缕缕的鲜血从裂口中流淌出来,格外的让人害怕。
“老大!在外面找到一个偷看的小孩儿…”,第五个鱼人拎着零走进屋子里面。
“如果说,我们当着一个小娃娃的面对他的母亲做出这些非人类的举动的话,是不是会让他的一生都充斥着无穷的阴影呢?不过换一个立场来思考,让小娃娃从小就认识到两性的好处,我们也算是为华夏国的计划生育做出了良好的贡献啊,我简直都要为自己的善良之举的而感动的飞出来几滴泪水!”
在母亲的尖叫声中,几个鱼人一拥而上,身体变成这样恐怖的外表但是赐予了他们强大的力量,羸弱的母亲哪里是对手?三两下衣服就被扯得精光,就像是一个即将被屠宰的母猪一样,被扔在地上,。
“放开我妈…放开我妈…”,零不断的挣脱着。
“小娃娃给我闭嘴好好看着,等会儿我们会让你如愿以偿的。”,第五个鱼人拿起墙壁上的风干的鱼像是棒槌一样“哒哒哒”的打着零的脑袋。
打了几下风干的鱼又断裂了,第五个鱼人恶向胆边生,看着手中无比躁动的飘雨之零,他猛地将零墙壁上面狠狠的一撞,“咚!”,零的正面和冰冷坚固的墙壁来了一个格外亲密的接触,整个人头颅上面都流淌着血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母亲用力的合拢着自己的双腿,捂着自己的隐秘地方。
她的脸上有羞耻、有害怕,当他看到零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自己的时候,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
“啊!”,一股强烈的刺痛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其余的感觉,有的只是无边无尽的痛楚。
零的眼前天旋地转,鲜血覆盖了他的眼睛,他听到的只有那些鱼人们的贱笑,他看到的只有那些鱼人们一个个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腰部,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叫声,浑身像是触电般的痉挛颤动,“不要看!不要看!”,母亲捂着脸带着充满了哭腔的声音对着飘雨之零说道。
那一幕是让零这辈子都生活在阴影之中的,他虽然不懂男欢女爱的事情,但是他知道母亲此时此刻正在被欺负着,他虽然不懂那个叫做“和(lun)谐(jian)”词语,但是他只知道母亲此时此刻非常的痛楚。
他的眼睛,在鲜血的覆盖下看着那个几个施暴的鱼人,这个稚嫩的孩童,将他们每一个脸都深深的印在脑海中,从此以后的七年中,这些连每一夜都出现在他的梦中,他在梦中将他们的皮全部扒下,所有的酷刑几乎都出现在零不该有的年龄中。
那几个鱼人也万万想不到的是,一个孩童眼中的沉默和无尽的怒火!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飘雨之零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那一天自己爬起来跑出去的时候外面充满了战火与硝烟,巨大的海皇号停靠在青焰岛的港口,无数的鱼人挥舞着屠刀正在尽情的屠戮着,无数的女人和物资被装填到箱子里面一箱箱的搬上船,他听到族人们苦痛的喊声,听到鱼人们尽情嘲笑的声,听到火焰燃烧在心血建筑上面的灼烧声,听到鲜血喷洒在天空的哭泣声。
他跟随着逃跑的族人逃到一个城市,跟着族人们在街上乞讨。
那是一个饥饿和寒冷交迫的季节,海盗的猖獗让无数岛屿上面的居民都跑到大城市里面来乞讨,看到达官贵人,他们像是苍蝇一样一拥而上,然后又如同苍蝇般被管家或者是保镖轰走。
飘雨之零默默的蹲在角落,他的眼前全部都是母亲当天被凌辱的画面。
“阿零。”一个小男孩儿将脏兮兮的馒头递给她。
“谢……谢谢!”,一个我们平时嗤之以鼻、硬如钢铁的馒头让飘雨之零泪流满面。
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那个额头上面全部是卷毛的少年笑了“吃吧,多吃一点吧,不够吃我又去酒楼里面偷,我们是青焰岛最后的两个人了,所以出于同族的责任心和年龄,我会照顾着你的。”
那是一个白雪纷飞的冬天,不远处的酒楼里面传出壮汉的怒吼“滚!小兔崽子!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打断你的腿…”,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少年跌跌撞撞的从饭馆里面跑出来,“****妈!”,他捡起来一块雪,朝着那个屠夫的背影狠狠的来了一个下,然后哆嗦嗦的蜷缩着身体跑了。
大雪纷飞,天与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少年胡乱的摸了摸一额头的卷发,回过头看着雪地中深深的脚印。
就这样回头看着,仿佛忘记了鹅毛白雪的冰冷慢慢的覆盖自己的半个身子。
他的嘴角突然浮起一股和年龄不相符合的微笑。
“像我们这种人,就跟这些脚印一样,要么被升起的太阳融化,要么,被又一片大雪所覆盖。”
“给点吧!给点吧!”,热热闹闹的集市,行人们的匆匆走过让路边无数的小孩儿举起脏兮兮的手。
他们对着天空举起的手里面有着什么呢?是从指缝中流逝掉的尊严,还是那厚厚污垢中所隐藏的压力?亦或是那张充满了可怜的脸上所散发出来的悲悯呢?那被人一脚踢开后像一条狗一样爬过去的媚笑,那被听在耳朵中的侮言诟语还要装作充耳不闻,就是这些人,最本质的情感吗?
“给点吧!”,卷发少年左手在地上爬着,右手拉着一名富商的右腿。
“滚滚滚!”,富商厌恶的不断踢他。
“****妈!”,又是一句标志性的话让他擦了擦被雪地磨得通红的手。
回到飘雨之零身边的他气愤的坐在地上“这世道人心不古啊!真是一个冷漠的世界,这些人的心肠比这些雪都要冰冷。”,他又拿起一捧雪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卷发,头发跟一根根煮沸的泡面一般,根根富有弹性。
“我们……必须要这样像是野狗一样的乞讨吗?”,飘雨之零蹲在地上默默的说道。
泡面发少年沉默了半晌,用一种成熟的方式拍了拍飘雨之零的肩膀“我知道你内心有很深的阴霾,但是人活着总归要面对现实,不管你内心里面隐藏着多少的仇恨或者是复仇的焰火,你必须为你今天的温饱所买单,一定要活着,活着就有机会,活着,才能够做你想要去做的事情。”
看见一位衣着考究的老人带着几名年轻人走过来,泡面发少年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第一个跑了上去。
“咚…”,在离老人十米远的时候他就‘扑通’的跪在身上,双腿如冰刀、身体直接滑翔了过来。
“给……”,后面的字被活生生的卡在喉咙里面,老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一顶黑帽子,但是黑帽子下面的眼神如同一匹草原上饥肠辘辘的猎豹,深邃…犀利…双眼发光,这种眼神显然不是少年能够承受的住的,他只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那根叫做‘恐惧’的心弦狠狠的一个颤动,转过身就要离开。
老人拿出一大沓红色的钞票“不如先闻闻这些纸币的味道在决定是否离开呢?”
这是何等充满了内涵的问题?泡面发少男转过身,看到那些飞扬在冬天里面的纸币呼吸急促,面部通红。
他的瞳孔里面已经没有其他,钱…这么多钱!他的每一根泡面头发似乎都在颤抖和呐喊。
“天生的感知系域气继承者,似乎我们找到了好宝贝!”,他身边的一名保镖说道。
“金子,往往隐藏在矿石之中,美玉,往往都隐藏在质朴无华的石块之中,天才,往往隐藏在这种大隐隐于市之中。”,黑帽子老人拉起泡面发少年的手,将钞票放了进去!
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泡面发少年以为自己实在做梦,他拿着钱试探性的问道“这些这些都是我的了?”
“只要你愿意跟我们走,开启不一样的人生,这些钱对我来说简直如同粪坑里面的石头一样不值一提,因为对我来说…真正的宝贝是你,孩子。”,黑帽子老者弯下腰抚摸了一下他额头的泡面头发“如果你认为我是拐卖人口的人贩子,你大可以拿着钱离开,从此以后你永远不会见到我,但是如果你想要离开这种穷困潦倒的生活,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站在我的面前,从今天开始,背负着我的名字在世界各国闯荡吧。”
泡面发少年犹豫了,不要说犹豫,这种事情他已经根本想都不敢想。
黑帽子老人似乎看出来了他的犹豫,他伸出充斥着厚厚老茧的右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我的手。”
他又强调“只要抓住我对你伸出的手,你就有了改变人生的机会。”
“如果我去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去了,我的弟兄依然在街头挨饿的话,我宁愿不要!”
泡面发少年决绝的站起来,一脸的拒绝。
“嚯…”老人身后的几个人全部笑了“这种倔强的脾气我倒是挺喜欢的。”
黑帽子老人也笑了“果然,生活在不同环境的人有着看待世界不同的眼光,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我是一个非常毒眼的长者,因为看中你的能力所以想要把你招募到麾下,同时我也是一个非常慷慨和自信的长者,如果你想要跟你兄弟在一起的话,我的三寸小庙也可以有你兄弟的一处容身之所。”
“真的吗?”,泡面发少年激动的转过身把飘雨之零牵了过来“这就是我弟兄。”
“是一位非常沉默的孩子,我比较喜欢开朗一点的。”,黑帽子老人似乎不满意,
他身后的一位老者瞥了飘雨之零一眼,转过头,突然又猛地回过头,发出了这种见多识广的年龄不应该有的震撼!“黑大人,沉默有沉默的好处,正如同当红的小生张国荣一样,在我们的眼中他是多才多艺的,但是在别人的眼中他也是有缺点的,如果这个孩子你不满意的话,我倒是非常喜欢他。”
黑帽子老者,也就是被称之为黑大人的老者微微一愣“如果这句话是现在53岁还看不起任何有资质的刀客,身为刀皇的你所说出口的话,那么这个孩子的潜质,我的眼光,要另当别论了。”
“孩子…因为在你人生中最冰冷的时候你遇到我,所以对我友善一点吧,我叫做苍月一刀。”
他主动蹲下身,伸出手。
飘雨之零有些胆怯的躲在泡面发少年后面。
“看的出来你经过那些让你撕心裂肺的事情,如果你跟着我学习刀法的话,我不会让你惩恶扬善,刀本来就是伤人的,本来就应该是去杀人的,学习了我的刀法,你可以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零…多好的机会啊!”,泡面发少年鼓动着他。
“那我……可以帮我的母亲复仇吗?”,零弱弱的问着。
“只要你勤奋,你的刀可以对准所有让你不痛快的事情,这就是我的教学谏言。”,苍月一刀严肃的说道。
“师傅!”,这句话让飘雨之零直接跪在地上,直接磕头拜师。
那一天,风雪漫天,那一天,白雪怒吼,一名持着刀狂太武战刀的老者右手牵着一个孩童稚嫩的手,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老者牵着另外一个孩子的手,一群人的身影在风雪中愈加的模糊起来,这两位老者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却也预料到的是,他们真的培养出来了两个祸害世界的男人!
“要成长!伤口就要大一点,伤痛就要深一点,不品味痛楚,便不知道无伤的幸福!”,苍月一刀看着正在练刀的飘雨之零“因为想要让你成为人上人,所以我对你的要求会格外的严格。”
悬崖之巅,皓月之景,两名少年开始了一年一度的见面。
他们谈论的是从前,是怀念。
第三年,穿着黑西装的泡面发少年仰望着天空“零,今天是我第一次杀人。”
“感觉怎么样?”,飘雨之零的气息愈加变得冷酷。
“罪孽感深重,一闭上眼睛,他死亡的样子就在我面前浮现,虽然就这样被噩梦折磨着,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选择这条路,那个时候,大人给了我两个选择,天堂往左,地狱朝右,天堂的终点叫做平淡,地狱的路途叫做人生,我,选择了后者。”
“我现在只想要狠狠的杀死那些曾经伤害我母亲的人!”,飘雨之零看着手上结痂的刀伤。
“你知道最比杀人更加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泡面发少年忧伤的看着他。
“?”,零抬起头,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那就是你知道明天,有一百人等着你来屠戮。”,泡面发少年捂着额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零默默的蹲在他身边,像当年他安慰自己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话不多,但是在你痛苦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虽然给不了那么多甜言蜜语的安慰,但是一定要记得,你的身边有我。”
“我会,成长到有一天,任何人也不能够欺负咱们,如果我被欺负了,你一定要去帮我打回来,如果你被欺负我,我要一刀一刀把那个人凌迟处死。”,泡面发少年表情发狠道“因为我懂得你对我的珍贵。”
零摇摇头“我不会被欺负!”
“我真的会一刀刀把欺负你的人肉给割下来!”,泡面发少年握紧拳头“giveme拳头!”
“真是,说的好像你是我哥哥一样。”,零极其不情愿的握紧拳头给他碰了一下。
“我不是你大哥?妈的你这句话太让我伤心了……”
“我看起来像是很需要被照顾的样子吗?”
“你别说了,我的心都烂完了。”
“好了,你是行了吧?”
“叫一声哥哥听听。”
“别得寸进尺啊…”
第七年,海皇号停留的不远处的一个港口,无数的半鱼人都栖息在还海滩上面。
一名穿着黑斗篷的少年脚踩着一股股沉重的刀锋,一步撕烂无数的木板从远方的港口处缓缓的走过来。
他的瞳孔看到一个半鱼人的时候深深的震撼了一下,那个人的肩膀上面趴着一只章鱼,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喂!”,零站在他们身后一声吼叫。
几百名半鱼人都是齐齐的转过头,眼睛看向他手中的那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锯子。
“这是哪里来的楞头小鬼,知道我们是那艘船的水手吗?”,一些半鱼人叫嚣的站起来的时候,零的猛地甩手,一大股的刀锋喷射了出去,“嚓嚓嚓……嚓嚓”,刀锋滑过的时候让天空中充满了无数的鲜血,瞬间二十多名半鱼人死于非命!
这种凌厉的刀锋杀戮看的所有半鱼人都震惊了,站在原地的他们双腿颤抖,动都不敢动。
“你!你!你!你!你!”,飘雨之零指向五个人的时候,五个人过去残暴的一幕历历在目,七年的复仇,七年的噩梦,七年的梦魇,当这一刻看到这些魂牵魂萦他所想要杀得半鱼人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感动“你们五个将以最残忍的方法死去,祭奠我死去的亡母,其余的,祭奠我所失去的家乡。”
“嘭!”,一道蔚蓝的刀锋扬起一大片海滩的黄沙,黄沙漫过,一大串的血雨凄惨的洒在地上。
“你是谁?我们跟你有什么苦大仇恨?”,第五个鱼人惊恐的倒退几步!
“我是谁?”,飘雨之零摘掉盖着脑袋的帽子,露出了一张无限暴戾的脸。
“你是那个小孩儿…”,第五个鱼人猛的想起来。
“是的,我长大了,来为我的母亲报仇了…”,再次几道刀锋让大海发出一串串波浪的喷涌和爆炸,把其余的半鱼人和这五个人全部杀死、所伤后,零猛地冲上去,一脚将第一个鱼人踹翻,拿起那把钝到简直的铁锯子在他们的身体上面用力的割着,锯子并不锋利,但是铁和骨头的切割让第一个鱼人发出最难以忍受的嚎叫和呐喊。
这种残酷的延迟罪行,让他们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
锯断一只手的时候,第一个鱼人已经昏死过去,飘雨之零一刀插入他的一个穴道,他又醒了过来。
“不要叫的如此凄惨,这样只会让我想起我母亲临死前所受到的凌辱。”,零想起当年的画面,手上的力道一下又一下的加深着。
锯子的抽动让画面回到现实,零想起师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只有临近死亡的时候,才会想起生前那些让自己记忆深刻的画面,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这种状态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唐死寂塞开嘴巴狂笑起来“成功了,这种偷袭的感觉简直是太爽了,从今天开始天门少了一名名扬天下的大将,不管是以什么手段杀死的,人们只会记得,是我,唐死寂,一炮将他轰炸致死!”
“零!零!”,血舞一跃到了他的身边,抱着他的身体不断的哭喊着。
“我是……我是要死了吗?”,零一说话的时候肺部破裂,一大股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下来。
“哈哈哈!将死之人在哪里苦苦的硬撑着,我终于要成名一次了,我终于要成名一次了…”,唐死寂被无数能力者兵团的人众星捧月的吹捧着,顿时间无比的得意洋洋。
俄罗斯,首都,莫斯科…
充满一张张照片的房间里面,一个男人将黑色的领带扣好,带着冷漠的表情将西装套在身上,在擦拭着一张蓝色的网状图案的时候,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说道“非善,7:1,你敢不敢相信?我现在在天台准备跳楼。”
“您的年龄有点爱好已经很不错了。”,他将肩膀上面世界地图的九条肩膀的肩带带好,又将那张闪闪发光的蓝色网状勋章扣在黑西装上。
“你帮我去查探查探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控黑幕?”
“黑大人,旧的时代终将会过去,现在,亦是新时代。”,他拿起桌子上面一张被装裱过无数次的相框怀念的看着,那张照片上面,两个人对着镜头第一次笑的那样灿烂,那是他们来到这个组织的第一天。
“你的声音是要出远门,和要杀人的声音。”,那头的黑大人敏锐的察觉道。
“啊嗯!”,他推开门的时候,一架超音速战斗机已经停在窗外。
崭新的黑皮鞋踏在窗台上面,他的身体微微的弓在外面。
一头泡面般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黝黑发亮,根根随风飘动,极其的富有弹性。
全球第一情报组织,罗网四大总分部俄罗斯分部将军—陆非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