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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立即摆手。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梅布尔的话,转瞬想到地上的黄沙滚烫,马夫立即拿着水囊跳下马车。
清凉的水泼在亚脸上,亚并没有立即醒来。
从梅布尔的讲述中,马夫得知亚的名字。
“亚,醒醒。”
马夫拍了拍亚的脸。
但亚却并没有醒过来。
“醒醒。”
马夫又拍了拍亚已经被晒脱皮的脸。
下一瞬,坐在马车车头前的梅布尔突然听到马夫惊恐的声音。
“梅布尔!”
梅布尔心一紧。
该不会是他刚才乌鸦嘴。
说亚会死在这里,所以……
梅布尔直接跳下马车冲到亚晕倒的位置。
梅布尔看到马夫就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拿着水囊僵硬地蹲在亚跟前。
看到依旧陷入昏迷却支吾说着话的亚,梅布尔长松一口气,一拳重重敲在马夫的脑袋上。
“喂,你是不是傻!亚还没死,你咋咋呼呼地做什么!”
换做平时,马夫被他狠狠揍了一拳之后,都会用委屈的目光看着他。
但是今天,马夫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下一瞬。
他听到马夫缓缓抬起他另一只没有拿水囊的手,指着亚身下支支吾吾地说:“血……好多血!”
看到有血从亚身下流出来,梅布尔又是一拳揍在马夫的脑袋上。
梅布尔恶狠狠地说:“你这傻马夫是不是没见过女人?”
女人他倒是见过。
他也曾听说过女人在成年之后每个月都会流血。
马夫看向脸上毫无血色的亚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你!”
见马夫傻呆呆地盯着亚身下的位置看,梅布尔只觉自己心口的位置有些发闷。
他紧皱了皱眉。
一定是天气太热的关系。
就在马夫委屈地眨巴眼抬起头来看自己时,梅布尔第三次抡起的拳头没舍得砸在马夫的脑袋上。
这样的情况,必须先为亚止血再说。
“你让开。”
在马夫让开之后,梅布尔打横将亚抱紧马车中。
“维多莉,你替她把血止住。”
坐在马车内的维多莉已经听到刚才梅布尔和马夫之间的对话。
在梅布尔离开马车车厢放下布帘之后,维多莉立即用放在马车内的清水为亚清理身体。
“跑……”
在昏迷期间,亚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一个字。
维多莉以为亚很快就会醒过来,没想到快要天黑的时候亚却开始发高烧。
就像之前一样,身形高大的奴隶前来准备将亚扔进铁笼中。
看到拴着铁链的亚没有在马车旁大口喘气而是躺在马车内,奴隶没有任何犹豫,他解开拴住亚的铁链,然后在维多莉担忧的目光下打算抗走亚。
“慢着!”
马夫抢在梅布尔之前开口。
马夫说:“她都已经昏迷。就让她今晚在马车上过夜?”
然而奴隶就像是没有听到马夫的话,抗着亚就走。
“喂你!”
马夫准备上前将抗走亚的奴隶给拦下来。
谁知他却被梅布尔给拦了下来。
“他不过是听从普拉美斯的命令行事。别难为他。”
梅布尔说完丢下马夫朝着普拉美斯休息的帐篷走去。
“普拉美斯。”
梅布尔想要闯入普拉美斯的帐篷,却被守在外面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知道普拉美斯揭下面具在里面吃东西,梅布尔没有立即闯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大声说:“亚现在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我求你,把亚还给我。如果你喜欢像亚这样的女人,我再去找一个来送你……”
梅布尔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普拉美斯戴着金面具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他为了一个女奴而破坏了普拉美斯吃饭的心情,普拉美斯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很冷。
那种感觉就像是要砍下他脖子一样。
梅布尔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很在乎她?”
普拉美斯冷森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中发出来的。
梅布尔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梅布尔:“普拉美斯,亚好歹也曾经是我的人。我怎么忍心……”
梅布尔的声音被普拉美斯冷森的声音打断。
“你的人?”普拉美斯微眯着眼顿了顿,“梅布尔,你记住了,现在她已经不是你女奴。我要怎么折磨她是我的事。你回去吧。”
“可是……”
就在普拉美斯转身回帐篷之前,梅布尔继续说:“普拉美斯,你就当送我一个人情?”
他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却不想回应他的却是普拉美斯的一声冷笑声。
“梅布尔,你想要什么就会因此而付出代价。”
普拉美斯扔下话,不再看梅布尔,直接走进帐篷。
这是他为找他回皇宫该付出的代价?
那也是他该付出代价才对,何必难为一个小姑娘。
有血腥味。
笼子里,多塔走到亚的身边嗅了嗅。
就在这时侍卫将一块生肉扔进了笼子里。
看到血淋淋的生肉,多塔没有再管亚,而是蹦跶地跑到生肉跟前,开始欢快地进食。
这天普拉美斯进入帐篷之后,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才从帐中出来。
“继续出发。”
普拉美斯一声令下骑上他的白色骏马。
“主人。”
身型高大的奴隶走到普拉美斯跟前,将亚的情况告诉了普拉美斯。
普拉美斯微眯着眼看向放置铁笼的方向。
他默了默:“那就继续让她呆在铁笼里。”
如果换做是之前亚清醒的时候,她会觉得白天将她与多塔关在铁笼中简直是普拉美斯现在对她的有待。
但是现在躺在铁笼中亚却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梅布尔拿着水囊去到铁笼喂亚喝水的举动传进普拉美斯耳朵里再次惹怒普拉美斯。
普拉美斯浑身散发出寒气。
“去告诉梅布尔,如果他再敢擅自接触亚的话,我会让他亲手杀了亚。”
当奴隶将这样的话转述梅布尔之后,梅布尔被气得脸色铁青,但他却无可奈何。
在普拉美斯去到埃赤塔顿神庙之前,他也算是看着普拉美斯长大的。
更何况当年是他将还在襁褓中的普拉美斯带回皇宫。
对于普拉美斯的秉性,梅布尔太清楚不过。
普拉美斯言出必行。
既然他敢这么说,就代表他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