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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听得一愣一愣。
眼前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系统助理巫云，是数据代码生成的模拟人吗？
“失忆综合症……我有病啊？话说，系统助理到底是干嘛的？”
“白小姐真幽默，请放心，我会为您解决所有烦恼的。”巫云始终保持微笑。“作为系统助理，我的职责自然是服务于系统。现在，我也同样为您服务。”
白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紧跟着一道白光罩住她，浑身上下如沐浴般的舒适感。
待到白光散去，她便听见巫云又道：“OK，已经处理完毕。从现在开始，白小姐将保留每一次穿越后的记忆，不再遗忘。”
这就好了？
白羽确实感觉浑身变得轻松许多，她又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系统助理被激活的前提条件，是系统能量恢复至50％，否则无法运行此功能。”巫云温和的解释道。
是这样？
随着失忆的毛病被治愈，白羽似乎能隐隐捕捉到一些原本被遗忘的记忆？
心中像有个男人的背影，英伟而冷峻，严肃到有些生人勿进，可白羽却对这背影心生好感。
又有一个名字，好像叫薇薇。
奇怪，白羽时而对‘薇薇’有亲切感，却又隐隐有些厌烦甚至惊惧，是如临大敌般的感觉。
这些古怪的念头，她都选择藏在心中没有说出来。
“白小姐？”
“嗯……啊？”白羽猛的抬头。“你说什么？”
巫云笑道：“白小姐大概是想起什么了吧？请不要太在意，那只是你过往穿越的记忆碎片。作为已经结束的穿越之旅，这些记忆已经没有价值了。”
只是记忆吗？
白羽喃喃道：“曾经遇到的人，还会相遇吗？”巫云摇摇头：“我可以保证，不会的。你的每一次穿越，都是为修复系统、收集能量而进行的力量。穿越结束后，那些世界也都不复存在，曾经遇到过的人也不过是数据代
码生成的虚幻，他们都被清除了。”
“被清除？”白羽心中一紧。
似乎意识到自己措辞用得不恰当，巫云又改口道：“所谓清除，也就是回归数据源而已。白小姐放心，在这个系统世界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身为顶级软件工程师，白羽自然明白既然是数据，哪怕删除也可以修复、找回。
但她却敏锐的捕捉到巫云刚才出现的口误。
“真的没有吗？如果是系统最高权限来操作，任何数据都可以被永久删除吧？”
巫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又被笑容掩盖。
“是的，但我们的主系统出现故障，目前处于瘫痪状态，所以才需要收集能量将主系统修复。”
主系统，才是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
白羽心中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记忆，像是薇薇的声音……人道毁灭？
好像自己曾经受过这样的威胁，原来只是说说而已吗？
薇薇显然不是主系统，她也根本不具备彻底杀死自己的能力吧？
脑海中的逻辑如杂乱无章的线，缠绕在一起。
记忆和线索太多、太混乱，白羽一时无法理清。
正当她陷入苦思之际，耳边又传来巫云的声音：“白小姐，我可以开始为你讲解下一次的穿越之旅了吗？”
“可……可以啊。”
面对这般彬彬有礼的系统助理，白羽自然是配合的。
“世外之物的收集已经结束，白小姐也无法通过穿越获取更多的能量。从现在开始，只有一种途径能够得到更多的能量。”
“你说。”白羽有些紧张。
情形变化这么大？本以为任务完成一半，距离终点也不远了，但似乎前途更加艰险。“白小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叫做‘杀毒’。”巫云笑道：“其实主系统中一共藏匿着两种病毒，在白小姐刚刚结束的穿越中，一种病毒已经被消灭。但还有另一种更狡猾顽强
的病毒，需要白小姐亲手解决。”
“杀毒？那能量怎么办？”白羽问道。
“杀毒将是你获得能量的唯一途径。”
巫云摊开手，将类似银针的东西交给白羽。“这是清除病毒的源代码，请白小姐亲自将它们逐一输入病毒体内。每次穿越最多可以输入一根，您若能通过三次穿越完成杀毒，主系统便彻底安全，而且能量相信也收集
满了。”
“我明白了。”白羽郑重收下银针，又问道：“我在穿越的世界里，能识别病毒的身份吗？如果失败会怎么样？这样的事情，巫云你不能自己操作？”
她不是害怕，而是疑惑。
巫云反复强调必须由她亲自杀死病毒，这很奇怪。刚才巫云还说过，系统世界里的一切东西，只有系统最高权限能彻底抹杀。
她又不具备最高权限，否则怎么会只是个可怜的穿越者，要被迫完成一个又一个奇怪的任务呢？
“要杀死病毒，只能由白小姐亲自动手。”
巫云笑着，没有多做解释，却安慰道：“如果杀毒失败，我会尽量保护你的安全。当然，穿越世界是系统自动生成，我没有太多干涉权。能否成功，全凭白小姐的智慧。”
果然任务很艰巨啊！
白羽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任务完成过半，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明白了，我会努力做到的。”她点点头，问道：“病毒长什么样子？我得认得出来才好动手。”“有两种病毒参与到白小姐的世界中，分别以一男一女的形象示人。”巫云淡淡道：“女病毒已经解决，但男病毒仍然存活。他曾经拥有很多身份，强大、机敏，是个诡计多
端的危险存在。”
“只知道是个男人？”
白羽皱起眉头，心中大感为难。
光这条线索有什么用？
巫云却又笑道：“他曾经拥有多重身份，但最爱用的名字只有一个。或许，他仍会用这个名字出现在白小姐你面前。如果遇上了，请白小姐千万不要手软。”
“嗯，你说吧，我会记住的！”白羽正色道。“他最爱用的名字是……陆锦亭。”巫云悠扬的声音仿佛能钻进人心中，他低语道：“白小姐，你一定要记住，杀死陆锦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