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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反正也不会有孩子,犯不上为上户口发愁。
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
程恪没说什么,只是很认真的望着我:"我确实没法比魏浅承给你的更多,但是我有多少,就一定给你多少。"。
我赶紧点点头:"我都知道。"。
程恪的手握在了我的手上,我留心那手比平常要更凉,低头一看,到现在还是微微带着点透明似的,拧起眉头来:"为什么这么久了,阴气还没恢复好?"。
"因为魏长生吸的阴气,不好补。"程恪唇角一勾,暧昧的声音响在了我耳畔:"要不,你帮我补补?"。
这话,并不是商量!
他顺势压在了我身上,手和嘴唇,都跟以前一样,肆无忌惮,轻车熟路的一路游移。
我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昏黄的灯照在了程恪的后背上,让他看上去映衬出了一团子光晕,好看的简直像是画里的人。
"你是我的。"良久,他从唇齿交缠里抬起头来,薄唇亮晶晶的。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我是你的。"。
鼻子触碰到他冰冷光洁的肌肤,檀香的味道真好闻。
"好温暖,"程恪低低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说道:"我也希望,能给你一样的温暖,但是很可惜……"。
"已经足够了。"我把手贴在了程恪没有心跳的胸膛上:"我心满意足。"。
能把自己给程恪,真的,已经足够了。
初秋的夜晚,慢慢的下起了雨,本来凉意袭人,却又是春意撩人。
”程恪……”
”嗯。”
”没事,”我顿了顿,说道:”有你真好。”在外面的鸟叫声之中醒过来的时候,一缕阳光正从外面映照进来,昨天晚上的夜雨早就停了,我整个人窝在了程恪的怀里,只觉得身上发软,像是全身的力气全抽离出去
了,程恪倒是难得的脸色好,精神足,见我睁开眼睛,薄唇又轻轻的印下来:"睡的好不好?"。
"咚咚咚!"还没答话,外面已经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起床起床,赶车去!"。
是罗蔚蓝。
洗漱完了,穿好了衣服,罗蔚蓝已经是个等得不耐烦的样子,才要抱怨几句,望着我的脖子,一下子不吭声了。
我想也想出来他看见什么了,也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赶紧把脖子缩起来了。
到了车站,果然还有几辆公交车,罗蔚蓝见状高兴了起来,赶紧去买票:"三张玉峪的票。"。
玉峪应该就是罗家村所在的那个大站了。
没想到那个中年妇女售票员翻了翻本子,干巴巴的说道:"往玉峪的票卖完了,明天早点来。"。
"不对呀!"罗蔚蓝一下子怔住了,指着那个行车的时间表,说道:"往玉峪的还有两个小时才发车呢!我们肯定来的够早,怎么就没有票了?"。
"你问我,我问谁?"售票员还是个干巴巴的口气:"你们来得早,别人就不许比你们来得更早?"。
"那也不可能啊!"罗蔚蓝环顾着空荡荡的候车厅,说道:"要是真有那么多人,为什么现在半个人也没有?"。
"人家发车的时候才来,你管得着吗?"售票员好像心情不太好,发黄的眼珠子死死的瞪着罗蔚蓝,骂了一句西川本地话:"剋崽子。找什么不自在。"。罗蔚蓝的脸都青了:"阿姨,你不能这么说话吧?别以为我听不懂,我也是西川本地人啊!这个镇子往玉峪的公交车,我每次坐都稀稀拉拉的,怎么这次就买不到票了?该
不会,阿姨你跟二道贩子之间,有点什么不公平的买卖吧……"。"我说你,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许乱说啊,你这是在侮辱我的职业,侮辱我的人格!"眼看着那个售票阿姨简直要从柜台后面跳出来当场撕了罗蔚蓝,我赶紧拦下来了:"阿
姨您别激动,他也就是回家心切,跟后辈也没什么可计较的是不是,哪个孩子没有任性的时候呢!您多包涵。"。
那个售票员一把将一个本子给摔了出来:"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票是不是全卖出去了!"。
罗蔚蓝本来就不信这个售票员,眼看有了物证,赶紧就拾起来了,却真的拧起了眉头:"诶?不对劲儿啊,真的卖出去了?这,这会儿也不应该有什么旅行社到玉峪的。"。
这里的卖票机器可能出故障了,全凭着售票员自己在本子上记清楚了。
我把头也探过去了,只见那个本子上面,果然记得清清楚楚的,确实一张一张全卖光了。
"也许,咱们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我望着罗蔚蓝,说道:"实在不行的话就明天。"。
"可这也太反常啦!"罗蔚蓝就算看了那个本子,也还是一个不甘心的模样,当即就坐在了候车厅,说道:"我就等着,看看那满满的两车人,是个什么来路。"。
"你等着吧,最好等的屁股起茧子。"售票员翻了一个天大的白眼。
我没办法,也只好坐在了罗蔚蓝旁边,程恪最近莫名其妙的,很喜欢去丈量门的宽度,又跟在旅馆的时候一样,去饶有兴致的看门框子去了。
我靠在了罗蔚蓝身边的椅子上,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再醒过来,是被罗蔚蓝给摇晃醒了的:"陆荞,快醒醒,到发车的时候了,咱们看看去!"。
我迷迷糊糊的被他给摇了起来,被他拖着就往公交车停着的地方走,到了地方一看,果然,只要两辆车在那里,根本没见什么人。
昨天下过雨的泥地也平平整整的,连个脚印也没有。"怎么样!你看那泥地!"罗蔚蓝露出一种义愤填膺的样子来:"分明就是两辆空车,就是不卖给咱们票!今天这样,明天也这样,那咱们就一辈子留在了这个地方,省的走
了。"。
“咱们最好还是先问清楚了,”我拉住罗蔚蓝,说道:“那俩人肯定是司机。”罗蔚蓝回过头来,果然看见了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要往车上走,脖子上还挂着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