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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触感以及他的手所激起的电流，让江萌萌从短暂的晕眩中回神。
他……他在……
他的动作很温柔，可是这样深入的亲昵，让她想起了那一夜，那了两个男人的暴行。
恐慌感瞬间击败了甜蜜，她整个人都慌乱起来，紧张地抵住了他的胸膛，动作充满了抗拒。
“怎么了？”慕辰脸上有着难以抑制的悸动，不愿停下。
“我……我……”她小脸微红，红唇逸出轻轻的喘息。“我还没准备好。”
“傻瓜，这种事情，两情相悦，不需要准备。”
“可是……”
“你不放心把自己交给我？”他漆黑的双瞳有充满着诱惑力，却又有着世间最让她安心的力量。
“我……我相信你……”江萌萌不由自主道。
她爱他啊，她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深爱的男人？
一切水到渠成……
她让他等了这么多年，不能让他再“痛苦”下去，怎么忍心再折磨他？
他和那晚的两个歹徒是不同的，他是慕辰，她总要从阴影里面走出来，不能让阴影毁了她一辈子。
犹豫片刻，抵在他胸前的双手，轻轻放开。
慕辰暗暗松了口气，她终于不再抵触他了。她之前的抗拒，让他很受伤，但是他相信自己能够打开她的心房，叫她不再紧锁。
“我会很温柔。”他亲吻她的额头。
“嗯……”她柔软得像一只猫咪。
吻，落在她唇上，落在她锁骨上，继续往下……江萌萌不断地融化着，沉醉其中。是谁在发抖，她么？他似乎颤抖得比他厉害，可是男人也会紧张么？
身上人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她抬眸，对上一双充血的瞳孔，吓了一跳。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慕辰道。
“我……我也有。”江萌萌咬唇。她知道现在说当年那件事很败性，说不定他会嫌她脏，立刻抽身而去，但是她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如果他这时候接受不了，那么以后也无法接受，她不想欺骗他。他，有权利知道。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她暂时缺了一点勇气。
“嗯。”慕辰停顿了几秒后，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我是第一次。”
江萌萌震惊极了。“第……第一次？”
七年前他们都是第一次，但是七年，整整七年。这一阶段的男人欲望是最强的，就算他没有和梁颖……也和其他女人，她没有资格吃醋，她也能够理解。反而他这样，叫她难以置信。
慕辰眼里有着一丝尬色。“怎么？很奇怪么？”
“我说过，我只对你有欲望，其他女人我不想碰。”
“可是七年来，你都是自己……”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每次想起她，控制不住自己，就只能自行解决。
江萌萌一时间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儿。他是这么的干净，而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脏。
他肯定不能接受这样的她吧？好不容易坚定了决心，要向他坦白真相，却忽然间没了勇气，害怕被他嫌弃。
“你要说什么？”他问。
“没……没什么……”
“你骗我。”慕辰捏起她的下巴，目光带着审视。“你有话想对我说。”
“真，真的没有……我只是有点紧张……”她逃避他的眼神。
“都交给我。我和其他男人可不一样，第一次不代表我就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什么都不懂。”这方面，必然要男人来引导，占据主导地位。
“……”江萌萌心乱如麻。刚才所有的沉醉，晕眩，心醉神迷，却都被慌乱和羞耻感冲垮，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羞耻万分。
“乖。”慕辰吻着她的唇，继续刚才的动作，就像膜拜女神一般膜拜着她。
他日思夜想，折磨了他身心整整七年的女人，终于在他身下，这种幸福和激动是世上任何一种感觉都无法匹敌的。
然而吻着吻着……她的手再一次推开了他。
江萌萌眼里隐隐闪着泪光。“不……不要……”
慕辰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捧着她的脸。“我会温柔的，萌萌……”
可她知道，他是以为她在顾忌自己不是第一次，而他是，殊不知背后还藏着那么丑陋的秘密。
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什么都不要担心，对我来说，这是我们最珍贵的第一次。”
她却更难过了，心在滴血。她没有办法这样和他发生关系。
“对不起……阿辰……我做不到。”
“我说了，你不需要任何顾忌，你在我心里依然是最完美的女人。”
她摇头呜咽。“不，我不是……”
“萌萌……”
“求你不要勉强我。”
对于一个蓄势待发的男人，中途停下，足以要他的命，慕辰也不例外，身子难过得要爆炸了。他不明白，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为什么她忽然又拒绝他？
好不容易打开她的心门，又一次关上，将他隔绝在外了。此刻他正经受的这种，进不去她心里的感觉，比什么都要失望。
“对不起……”
他脸上的失望叫江萌萌很难过。
慕辰却说不出一句“没关系”，他演不出那份大度，藏不住心里的失望。只是苦笑，“我不会勉强你，我等你。”
江萌萌的心更酸了。“对不起。”
又是这句对不起，她知道他有多讨厌这句“对不起”么？慕辰满腔怒火，却不舍得对她发泄。默叹了一口长气，翻身躺到一旁，望着天花板。“我没怪你。”
很久，两人没有再说话，耳旁他粗重的呼吸声久久没有停歇。
他一定很难受。
江萌萌有些愧疚，咬唇犹豫了一会儿，手试探性地落在他胸膛上。很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阵颤栗，她红了红脸。
慕辰的身子绷着。
“你，你很难受吧？要不然我，我帮你……”虽然她没实践过，但是有看过，应该……可以。
她这是在火上浇油，慕辰闭眼。好不容易才消退一些，被她这样一摸，更难受了。
“不用。”
“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小手羞涩的，缓缓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