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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照样也没有去工作。
马车缓慢地行驶在香榭丽舍街头。
巴黎,江萌萌不是第一次来,但乘马车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而且身边还坐着慕辰。
如果撇开两人的心情,这一幕就像童话一般浪漫,引来了周围路人无数艳羡的目光。
马车经过凯旋门、协和广场、玛德莲教堂……
天空中飘起了小小的雪花,江萌萌忍不住伸手接住了一朵。雪花融化在她毛茸茸的手套上,粉色的嘴唇禁不住上扬。
最喜欢冬天,最爱下雪了。
她巴掌大的小脸缩在粉红色的粗毛围巾里,面容显得格外白皙,两颊粉粉的,黑色的头发显得很年轻,一点也看不出他25岁,与十八岁的她无异,眼神单纯得像个孩子。
这张脸,很有迷惑性。对于曾经栽在她手里,慕辰也只能认栽。
“我父母曾经分开四年。”
他忽然开口。
江萌萌一怔,望向他,他望着前方的路,眉眼冷峻,眼里没有太多的情绪,一如他的声音,平静得未有太大起伏。
“分开这四年,他们遇见过很多人,但是心只忠于彼此。”他忽然望向她,带着点儿讽刺的味道问:“你一定不懂这种感觉。”
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在身边有他的情况下还出轨。若不然,也不会这几年身边的男人从来不间断。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专一。什么叫执指之手,与子偕老。对她来说,追求的只是数量、新鲜感,以及刺激。
像换衣服一样换男人,或者比那个更加频繁。
江萌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话,总是夹着扎人的针,叫她无地自容,只有难堪。
“不说话?默认了么?”
“我说不说有什么区别?”江萌萌苦笑,不禁道:“他们的感情很美好,让人羡慕。”
“你连羡慕的资格都没有。”慕辰鄙夷地轻哼,随即望回前路,“像你这种把爱情当做游戏的女人,没有资格对别人的感情评头论足。”
她嘴上说着羡慕,却是狠狠背叛了他们曾经那份真挚纯洁,能够白头偕老的感情。
虚伪的女人,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
她把下巴藏进毛衣里,没有再开口。
天气,似乎更寒了一些。
……
夜,巴黎的灯火亮起。
游乐场内,灯火璀璨,但是只有两位客人。
摩天轮缓缓攀升,江萌萌眺望着窗外的夜景,眼睛里像闪着一闪一闪的星星。
好美。
年少时听过一个浪漫的传说,只要在摩天轮顶端接吻的男女,就会一直一直爱下去。
那时候她对此深信不疑,想着在他生日的那一晚,在浪漫的摩天轮上接吻,却没有这个机会。
如今有了,他们却不再是恋人关系,不仅如此,还要互相折磨。
景色虽美,心情却截然不同。
玻璃窗上忽然多了一道人影,慕辰站在她身后,两人的身影重叠,呈现出拥抱的姿态。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强烈撩拨动着她的心。
江萌萌小脸一热,有些受不了这样的亲密,不动声色地想要挪开,但一只长臂撑在她身体右侧,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被他禁锢在了胸膛与玻璃窗之间。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呼吸都变成了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脸和心都好似烧着了一般。
他对她的影响力总是那样的大。
这已足够让她变成一只热锅盖上的小蚂蚁,但这还不止,头顶传来男人低沉又性感的命令。
“转过来。”
“……”她打了个抖。
“转过来。”
他重复了一次。
“我……我想看外面的夜景。”她弱弱的声音比蚊子还轻。
“夜景比我好看?”
这话听着是调侃,然而其中暗藏着危险。好似如果她敢承认,他就会立刻把她从窗口扔出去,摔成肉饼。
“……”
江萌萌犹豫了一下,从这里摔下去会死得很惨,她不想死。
战战兢兢地转头。
视线低垂,看着自己的脚尖。
舔了舔嘴唇。
这一个小动作明明是紧张的表现,但在慕辰看来,却成了她在诱惑他。做得可真够隐蔽的,这个女人。
明知道她在耍小心机,也最讨厌这种,却是偏偏控制不住,被她撩动,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
头,倾了上去,停留在她额头上方,盯着她那双柔唇。
以前的她很乖,他吻她的时候,她总爱低低的嘤咛他的名字,阿辰,阿辰,仿佛在呼唤他更加深入,给她更多。
他没有尝过其他女人嘴唇,但他能想象出,那些味道一定不及她万分之一甜美,就像毒药。
“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不长在地上,江萌萌。”
她死死低着头,祈祷赶紧到达,但好不容易着地,又开始重新转动起来。
江萌萌有一种绝望得想哭的感觉,为什么啊……她整个人像在火上烤着,太遭罪了。
“别逼我动手。”
他威胁的声音响起。
江萌萌欲哭无泪,怕怕地抬起脑袋,眼睛红红的。
慕辰在心里低咒了一声,该死,这个女人又用这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很无辜似的。她一定是有过太多男人,所以将男人的心理研究得透透彻彻,知道怎样才能给男人最大的诱惑。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磨牙。
江萌萌忙低头。
“该死,我叫你抬头看我,你低下去看什么。”
江萌萌好无语,“不是你让我别看你么?”
“你故意的?”
他叫她别用那种眼神,重点是眼神,装什么傻?
“什么我故意的,一会儿让我看你,一会儿又不让我看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给我装不懂!”他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捏起她的下巴,迎上他那张写满了不悦情绪的,阴鸷的脸。
“我不是你玩弄过的那些蠢男人!”
“你这些招数,对他们也许管用,但是对我,呵,雕虫小技。”
“我身边的女人比你玩过的男人要多一千万倍,所以,别在我面前演戏。”
“我讨厌耍手段的女人。”
她哪有耍手段……江萌萌只好认命地想,好吧,她连呼吸都是错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垂下眼睫,慕辰却不满地用力一捏,“谁允许你低头,看着我!”
“看我!”
她怕怕地抬起无辜的眸子。
“江萌萌,吻我!”